賈磊帶著幾個人,把手裏的貨賣的差不多了以後就收攤了,賈磊趁著這個親自賣東西的機會,『摸』清楚了捷克斯洛伐克人民的消費能力。


    “我算過了,最近經濟不景氣,這裏的人反而青睞兩百到三百美金左右的商品。這是他們可以承受的消費區間。”賈磊拿著個小本子把這條記了下來。


    “可是來這些這裏擺攤的華夏人,大多數賣的也是這個價錢的東西,這有什麽奇怪的?你為什麽一定要記下來?”談華好奇的問。


    “那不一樣!我看了,華夏人賣的東西要價太高,可商品本身並不值這個價錢!這種品質的商品,沒人競爭的時候還能賣出去,可一旦有了人競爭就很容易被比下去的。我決定要賣真正符合這個價位的商品!”賈磊給談華解釋說。


    “你那麽麻煩幹什麽?按你說的那樣賣,一件衣服頂多能掙一兩倍的價錢。明明賣廉價品能夠掙更多的錢,你為什麽不幹呢?”談華不解的問。


    “這裏的人這麽有錢,隻做一錘子買賣多可惜呀?我想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商品打入捷克市場,樹立一定知名度,以後好細水長流的做生意。”賈磊合上本子說。


    “可是布拉格這裏批發市場裏,很難買到你說的那種高品質的衣服。”談華苦笑著說。


    第一批發現捷克斯洛伐克這個黃金市場的大部分是華夏人,而在華夏,真正價值一千人民幣以上的衣服幾乎沒有,國內市場上,這個價位的衣服大多都是進口名牌。


    “買不到我就自己做!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砸了自己的口碑和招牌。”賈磊想了想說。


    “自己做衣服也太麻煩了吧?而且自己做衣服,你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款式呀?我們這裏的批發市場,經常因為有人發了老外不喜歡的款式,最後賠錢的!”談華說。


    想當初他就是因為這個賠掉了所有本金,才不得不來給人做翻譯的!


    “款式這個事當然要仔細尋找一下規律,盲目地把國內的款式和成衣搬過來,很容易賠錢的。”賈磊點點頭說。


    “可是我們都是華夏人,總搞不懂這些老外的流行!”談華說。


    “流行這種事是要引領的,你一味的去追尋他們現在流行的東西,可是經過長途運輸,這些所謂的流行商品到來的時候也許就過季了。”賈磊認真的說。


    “可是引領流行這種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談華問。


    “引領流行這種事的確不是咱們能幹的,但是要預測流行款式還是有跡可循的。這個我有經驗!我有一個設計師專門做白襯衫,無論流行怎麽變,這種單品是不會變的。”賈磊想了想說。


    “那要怎麽預測?”談華立刻急切的問。


    “這可是商業機密,我不能告訴你!”賈磊說。


    “也對!這種事,換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談華苦笑著說。


    “行了,你別擺著苦瓜臉了!趁著下午沒事,你給我們當導遊,帶我們去逛逛布拉格吧。”賈磊說。


    “那你們需要汽車服務嗎?”談華問。


    “要的!畢竟這裏的出租車司機聽不懂英語,你最好幫我們找一輛能聽懂英語的出租車。”賈磊點點頭說。


    “我有一輛七人座的麵包車可以嗎?”談華問。


    “可以!”賈磊點點頭說。


    “承惠200美金!”談華伸手說。


    “你這也要要錢嗎?賈磊不是給過你翻譯費了嗎?”向喜驚訝的問。


    “一碼歸一碼!這是包車錢。”談華說。


    “我能問一下嗎,你到底還有多少收費項目?”賈磊捂著額頭頭疼的說。


    “很多呀!事實上從衣食住行、到辦護照、駕照我都可以幫忙,一般剛從國內來的人如果找我幫忙的話,就可以很容易在這裏生活下去。”談華驕傲的說。


    “那你能給我們舉幾個具體的例子嗎?”向喜好奇的問。


    “可以!先說一個你們知道的,我當翻譯一個小時收10個美元;協助同胞找一套房子,我拿一個月租金約300至1000美金不等;打一次電話5至10個美元。”談華說。


    “天啊!你連打電話都要收錢嗎?”賈磊捂著嘴問。


    “收啊!又不是我自己這樣,在捷克幹翻譯這行的大部分都是這個價!我們還幫人考駕照呢,隻要500克朗。這是行價!”談華說。


    “那國內來的人豈不是一分錢還沒掙就先要花這麽多錢嗎?”賈磊驚訝的問。


    “你也看到了,這裏掙錢多容易呀?隻要貨好一千美金一天就掙出來了!”談華說。


    “那到是!可是這麽貴的價錢我還是有點心疼。”陳東說。


    “我們掙這錢就像賈磊老板說的那樣,是一錘子買賣,有華夏人在布拉格開辦了捷文學習班,每人交開班費50美元就能進去聽課,隻要花一百美金就能把常用語記下來,聽明白了!”談華說。


    “那麽其他人為什麽還要找你做翻譯啊?”賈磊問。


    “你不知道,這裏邊的事兒多著呢!他們給我的錢也不隻是用來做翻譯費的,拿了錢我會告訴他們一些在當地基本的生存法則。如果什麽都不知道,在捷克斯洛伐克很容易出事兒的。”談華點起一根煙說。


    “會出什麽事?”賈磊問。


    “那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吧……”談華說。


    ****


    故事說的是幾位闖東歐的青年,他們和許多人一樣,到達東歐的第一站就是先是在匈牙利“練攤”。


    可匈牙利的警察總是找各種借口對他們罰款,幾個人實在匈牙利混不下去了,於是4人結伴來到布拉格。


    他們分頭在市區伏爾塔瓦河上的一條步行街開始擺攤做生意。其中兩人鋪開攤位不一會兒手中就賺到了一大疊鈔票,他們非常高興,誰料正得意時來了幾個巡警。


    幾個人在匈牙利已經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了,趕忙又遞煙又是送禮的,可巡警表情冷酷,硬是把他們帶到了橋頭塔樓附近,然後才伸出五個指頭——要500克朗,為了不進監獄他們隻好交了錢。


    這邊的兩人用錢打發走了遊警,那邊另外兩人的命運卻更慘了——他們直接被警察帶走了!


    直到下午5點多4人才算重聚,被帶到警察局的兩人的貨物全部被扣留,身上所有的克朗也因沒有銀行證明被迫繳出。


    “他們這麽明目張膽的欺負華夏人,就沒人管嗎?”賈磊問。


    “有人管,這幾個人托人把事情告訴了大使館,花了一個星期,由使館一位領事的秘書出麵交涉,才幫他們把被扣的東西取迴來。”談華說。


    “那後來呢?”羅楠問。


    “他們取迴了貨,就不敢在街上隨便擺攤了,於是他們決定到布拉格最大的批發市場去碰運氣。據說那裏允許外國人擺攤,隻要交稅就行!”談華說。


    “也對,還是要在正規的地方擺攤比較好!”賈磊點點頭說。


    貿易市場人山人海,各種膚『色』的人都有,他們大多有營業執照,但這幾個華夏人看到市場裏有些越南人、俄國人也沒辦執照,隻是手裏拿著貨物邊走邊賣,一看到警察就把貨藏起來,裝成了逛市場的顧客。


    於是幾個人一起商量,為了省下辦執照的錢,他們就也打算這麽幹。


    “嗬嗬!都被抓了幾次了,還為了省點小錢給自己找麻煩,他們這是在找死嗎?”賈磊諷刺的說。


    “哎!你說的對,他們的確都是在找死。沒過一會兒他們就被警察抓住了,他們這時候還自作聰明呢,居然將一大包貨物順手寄托給了旁邊的一個俄國老太太看管……嗬嗬……”談華說到,嗬嗬一笑。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賈磊問


    “這幾個傻瓜心裏想,少一點貨物,不就少一點“罪證”嗎!在警察局他們交了罰款200克朗後,再迴原地找包時那位俄國老太太竟死不認賬了,他們那價值幾百美金的貨就再也要不迴來了。”談華說。


    “我猜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你,就是你的朋友吧?”賈磊迴頭問。


    “你猜對了!我就是這裏的其中一個倒黴蛋。”談華苦笑著說。


    “那群人後來都怎麽樣了?”羅楠問。


    “我的三個朋友已經迴老家了,隻有我一個人留在了布拉格。”談華抽著煙說。


    “那你為什麽不跟他們一起迴家呢?”陳東問。


    “我做生意的本錢,是跟親戚朋友們東挪西借的2萬美金,我這一下子全都賠光了,有什麽臉迴去呀!”談華苦笑說。


    “所以你就留下來給人當翻譯,不擇手段的掙錢嗎?”賈磊問。


    “是啊!我騙家裏人說,我在這邊生意做得很好,很快就能把借來的錢全都還上了。我給人當翻譯,即能掙錢又能幫同胞重蹈覆轍!”談華說。


    “其實你腦子挺聰明的,居然能想到那麽多掙錢的辦法!可惜這都是一些小聰明,永遠都掙不了大錢的。”賈磊看著談華總結說。


    “我現在也不奢望掙什麽大錢了!隻要能把家裏欠的債全都還上就好。”談華說。


    “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個掙錢的機會吧!你剛才不是說可以幫人考駕照嗎?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給我們說說看。”賈磊問。


    “賈磊你要考駕照幹什麽?你還這麽小,不能『亂』開車的。”向喜驚訝的問。


    “不是我考你考,你可是我的司機兼保鏢,難道你也想偷懶嗎?”賈磊問。


    “可是我們要駕照幹什麽?”向喜問。


    “火車每天的通行時間是有限的,我們要去的地方那麽多,還是有輛車方便一點。”賈磊隨口說。


    坐飛機和火車很容易被查到購票記錄,賈磊覺得開車更隱蔽一點。


    “你們要考駕照嗎?這個真的特別簡單,隻要花錢買就行了。”談華說。


    “可是交通局的人又不是瞎的?花錢買來的駕照能通過嗎?”向喜問。


    “當然可以了,隻要你會開車!在考試的時候把車開穩一點就沒事了,至於之後的問答題,這個就交給我吧。”談華說。


    “問答題要怎麽交給你?”賈磊好奇的問。


    “捷克人聽不懂中文!你們又聽不懂捷克語,考試的時候是可以帶翻譯的。”談華說到這意味深長的看了賈磊一眼。


    華夏人在布拉格考駕照,說白了就是花錢買駕駛證,但一定要考試,考官要當麵考問交通規則。


    有些華夏人開車隻是二把刀,對交通規則也不太懂,考試時考官會通過翻譯問答。


    “他們居然把答題這麽重要的事交給翻譯,你們肯定在裏麵搗鬼了吧?”賈磊問。


    “當然了,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


    談華他們這些翻譯就抓住了這個賺錢機會,他們將交通規則背得滾瓜爛熟,不管被考人答對答錯,考官通過翻譯都可以得到正確答案。


    “也就是說那500克郎是給你們的“翻譯”費了?”賈磊問。


    “是啊!我們這錢可不白拿,會幫你們糾正錯誤的。”談華說。


    “我能問一下,考駕照答題需要多長時間嗎?”羅楠突然開口問。


    “5分鍾!”談華說到這,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五分鍾賺200美金,這錢也太好掙了!”賈磊吐槽說。


    “請問您現在還要讓我幫你們預約駕照考試嗎?”談華問。


    “約!”賈磊無奈的說。


    ****


    賈磊在這天下午,一邊欣賞著布拉格裏的各種古建築,一邊觀看著路邊人身上穿的衣服,最後終於被他發現了這裏人穿衣服的特點。


    “這衣服款式真的很熟悉,我好向在d國見過,等晚上的時候我們去酒吧,再仔細找人問問吧。”賈磊『摸』著下巴說。


    “為什麽問衣服款式要去酒吧?”羅楠問。


    “因為那裏的美女多呀?美女都是很會穿衣服的!”賈磊兩眼放光的說。


    晚上,八點,布拉格最大的酒吧外麵!


    “對不起,我們這裏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賈磊眼睜睜的看著東南喜北四個人被談華領進去了,隻有他一個人被攔在了酒吧門口。


    “賈磊要不然我們不去了!”羅楠看到這立刻往迴走說。


    “你們不用管我了!自己進去玩吧。”賈磊趕緊說。


    “我們才不是來玩的,我們是來陪你調查市場的,既然你不進去了我們還進去幹嘛?”陳東說著就要往迴走。


    “啪!”賈磊掏出一遝美金放在保安手裏。


    “我知道這裏未成年人禁止入內!但是我能請裏麵最漂亮的小姐出來談談嗎?”賈磊問。


    *****


    (車作者我是不敢開的,今天剛有一個作者因為開車被404了,大家體諒一下吧?)


    另外我推一下朋友的新書!


    《硬漢的娛樂圈》作者舞迪的《流量時代的巨星》


    舞迪的華娛文寫的還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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