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磊和上麵的人關於軸承廠的價錢沒談攏,雙方鬧了個不歡而散,最後賈磊答應了『政府』的人可以隨時隨地的到軸承廠去學習,王老也投桃報李的買下了賈磊的庫存零件,雙方總算沒白來一趟。


    “就這樣?”王教授問,他根本沒睡覺就等著賈磊迴來呢。


    “對!就是這樣,難道還能出什麽事嗎?”賈磊問。


    “哎!可擔心死我了,我真怕你因為有海外關係被人關起來!”王教授問說。


    “不可能!您忘記了,一月份的時候剛頒布了華僑法。上麵還要招商引資呢,絕對不會這麽快就打自己臉的。我有綠卡也算半個m國人了!”賈磊肯定的說,要知道他可是有綠卡的人了。


    “你什麽時候變成m國人了?”王教授不解的問。


    “我還是華夏人,有綠卡並不代表著改國籍!永久居留權和入籍是兩個概念!”賈磊安慰王教授說。


    “行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過你這次為什麽又租了那麽多承包地啊?”王教授問。


    “我也不想啊,可我不是還買了一家農業研究所和兩家農場嗎?我總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幹,要不然我就虧死了。”賈磊發愁的說。


    “可是蔬菜才一兩『毛』錢一斤,你費這麽大力氣能掙錢嗎?”王教授問。


    “能掙到錢!去年蔬菜價格才是幾分錢一斤今年就漲到一『毛』錢了,過幾年興許還能漲到一塊錢呢。現在的土地價格這麽便宜,我種菜賣菜虧不了!而且要掙錢可不是在春夏秋這三個月,冬天的菜價才高呢!也不用時間長隻要能賣三個月的反季節蔬菜,我就能掙老多錢了!”賈磊說。


    這件事可不是他異想天開,上輩子他的同學裏就有一個是在菜市場賣菜的,靠著一個兩平方米的小檔口,同學的父母在京城買了兩套房……華夏可是有15億人口呢,哪怕每人每天平均隻花一塊錢買菜——一天的銷售額也有15億吧!


    賈磊這次可是要了北上廣深四個千萬人口大都市周邊的地來種菜,別的不說光是銷路就絕對不會愁了!光運費他就能省下來好多油錢。


    “可是種菜也是需要本錢的?你還有錢嗎?”王教授問。


    “我沒有錢但是我有股票啊!我把股票賣了就有錢了。”賈磊大手一揮說。


    “咦?你居然舍得賣股票了?今天的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王教授懷疑的問。


    “嗯……我這不是改邪歸正,不在靠炒股票這種歪門邪道的事賺錢了嗎!我要腳踏實地的靠種菜發家致富,做一個光榮的勞動人民。”賈磊一拍胸脯像王清涯保證說。


    “這才是我的乖外孫子,做人還是腳踏實地點好!”王教授欣慰的點點頭。


    賈磊說是賣股票其實是真的,最近小猶太給他放風了,黑市的莊家們已經準備開始出貨了,賈磊就決定跟著他們一塊賣股票,除了後世依然存在的豫園商場和飛樂音響外其他全部放手,套現了近800萬現金。


    1991年4月大批散戶入市,滬市的莊家們紛紛出手手裏的籌碼,在滬市老八股大漲的浪『潮』中,一批莊家口袋塞滿現金偷偷的退出了黑市交易……


    ****


    1991年4月23日鵬城市郊區


    “我的小白菜怎麽樣?”賈磊帶著草帽走在承包地裏。


    “很好!這個月已經出了第三批了,一畝地光賣小白菜我們就掙了100塊錢了。”種地的農民笑嗬嗬的說。


    “那就好!你們繼續幹,年底的時候我會給你們發獎金的。”賈磊高興的說。


    “鈴鈴!”賈磊身上的大哥大響了。


    “你在哪?”小猶太太在電話對麵著急的問。


    “鵬城!”賈磊走到附近池塘的大柳樹下說。


    “你果然是在鵬城,那昨天的事你知道嗎?”小猶太緊張的問。


    “我知道!”賈磊踢著地上的石子說。


    “股市上的傳言是真的嗎?昨天、鵬城股市沒有……一股成交?”小猶太磕磕巴巴的問。


    “是真的!我看見了。昨天是深交所拿到出生證後的首次掛牌試營業!他們請我去參加了掛牌儀式,可惜……”賈磊說,這些人對於鵬城市『政府』強行打壓股價不滿加上股市大跌所幸給了深交所一個下馬威!


    “鵬城股民做的也太絕了!”小猶太說,哪一天零成交不好非選在人家試營業的第一天,這不是打臉嗎。


    “大家都是憋狠了,需要發泄一下!股市跌得是指數可股民損失的是真金白銀啊!”賈磊語重心長的說。


    ****


    1990年始終上漲的鵬城股市因為幹部帶頭拋售股票從12月8日開始掉頭向下,自此開始9個月的大跌。9個月中,深市總市值抹去七八個億,市值隻剩35個億,市場一片恐慌。


    在這樣的背景下,鵬城證券市場在深交所拿到人行批文於1991年4月22日正式掛牌試營業,這一天也出現了華夏證券市場曆史上空前絕後的零成交紀錄。


    這一天成交量為零的原因不是沒有賣單而是沒有買單!


    也就是說,這一天鵬城市的股票沒有任何人敢買!


    但是很顯然,沒有人敢買並不是說鵬城市的股票已毫無投資價值,而是市場信心沒有了、市場參與者對市場未來的預期沒有了,不想買也不敢買股票了。


    ****


    賈磊來參加深交所的掛牌儀式隻是一個借口,他之所以現在還留在鵬城市是為了等船!


    一艘從d國遠渡重洋來的運輸船!


    “哎呀!我盼了有一個月,d國的貨終於到了,這下有了塑料布和地膜我的大棚就能蓋起來了!”賈磊站在碼頭上高興的說。


    “先生這是您的貨單,請您簽收一下!”老外船長拿出一張貨單來讓賈磊簽收。


    “等等讓我對一下!小舅你那邊收到化肥沒有?”賈磊看著貨單問。


    “收到了!50噸!”王赤刀說,賈磊在單子上打了一個勾。


    “塑料地膜呢?”賈磊又問。


    “收到了!厚塑料布三千卷,地膜三千卷!”王赤刀又看了一眼貨說。


    “種子和農『藥』到了沒有?”賈磊看著單子問。


    “也到了!”王赤刀說。


    “還有最後一樣,500艘皮劃艇到了沒有?”賈磊問。


    “也到了!你放心吧,東西都全了!”王赤刀說。


    “好的!謝謝您幫我把我的貨都運來,我希望以後我們能繼續合作。”賈磊說完在收貨單上簽了字。


    “作為一個農業公司,你訂購種子化肥農『藥』我理解,可你為什麽要訂購那麽多皮劃艇呢?”船長好奇的問。


    “我在南方承包了許多水塘養魚和蓮藕,沒有皮劃艇我怎麽去采摘呢?”賈磊笑著說。


    “轟隆!”一聲響,遠處又開始飄來烏雲下起了雨!


    5月份的江南正是梅雨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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