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鹿賣八千塊,咱們二十個人每人能分四百吧?怪不得三太爺讓咱們打獵也帶著賈磊呢,這可真是個財神爺!”賈老六說,一開始他們可還都不願意帶著賈磊這麽小的孩子上山呢。


    “啪!”賈憶家狠狠的打了他頭一下。


    “自己家的孩子也坑,你還是不是人啊?八千塊別說是買一頭鹿了,就是買兩頭鹿都都夠了。”賈憶家說,賈磊可是他二太爺的親從孫子是他爺親弟弟的後代。


    “這價錢又不是我要的,是賈磊自己給的嗎?”賈老六不服氣的說。


    “大堂哥說的對,都是一家人咱們可不能這麽騙小孩!”其他人看賈憶佳這個族長家的宗孫開口了趕緊紛紛表態。


    “賈磊我們說得話你聽見了嗎?這兩頭鹿都給你了,一頭鹿八千塊你太虧了!”賈憶佳說。


    “虧啥啊!我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都是一家人!這錢給了你們不還是在老賈家嗎。”賈磊滿不在乎的說。


    賈磊最近又有錢了,如果是八千美金他可能還要心疼一下,可八千塊人民幣他還真不心疼。


    “既然這兩頭鹿都是我的了,那我晚上能吃鹿肉嗎?我昨天就想吃烤鹿肉了。”賈磊看著鹿兩眼放光的說,上輩子他成了爆發戶後也是吃過鹿肉的。特別香!


    “你想吃鹿肉啊,當然行!不過這兩頭大的先別動,山上家夥事有限,這鹿皮可不能糟蹋了!還是留著到山下再好好收拾一下。”賈憶佳說。


    “太好了,今晚能吃鹿肉了。”賈磊高興的說,大傻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今晚不吃,明天早上再吃。屋裏都是二三十歲的大小夥子,晚上要是吃了鹿肉恐怕要睡不著覺了。”賈憶佳笑眯眯的說。


    賈磊卒!他忘了鹿肉這東西大補了……


    ****


    “嘿呦!嘿呦!”賈磊跟在大傻後麵看著前麵的二十幾個叔伯兄弟們在拉爬犁。


    “賈磊我身上有點熱,不如我也去幫他們幹活吧!我勁大,一個人就能把那頭母鹿背起來。”大傻用帽子扇著風說,他嘴饞又是客人早上吃了足有兩斤的鹿肉。


    賈磊被大堂伯看著隻吃了二兩左右,現在就已經渾身暖陽陽的了,其他人也被要求隻許吃半斤,能當獵人的都懂鹿肉不能多吃,可誰想到大傻嘴快手快賈憶佳一不留神的功夫他就吃多了。


    “去吧,去吧!早就告訴你別吃那麽多了,快點到前麵多幹點活發泄一下!”賈磊說,大傻立刻高興跑去幫賈老六他們拉爬犁了。


    “大堂伯可真聰明,大早上吃鹿肉讓大家都吃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一個個就隻能像頭驢一樣把打來的獵物扛迴家了。”賈磊說完把自己手裏的野雞往身上一背快跑了幾步去湊熱鬧了。


    “六堂伯這鬆樹枝紮的爬犁不錯啊,走的快還方便。”賈磊看著眼前幾大根茂密鬆樹枝紮在一起做的簡易爬犁說。


    他們這次上山大豐收,原來帶的爬犁不夠用了,賈憶佳他們就就地取材紮了這種樹枝爬犁。


    “那可不,我手藝好著呢!山高路遠從家裏帶爬犁多沉哪,出來打獵如果獵物多我們就這麽幹。”賈老六說。


    “賈磊你還能走的動嗎?走不動了就做前麵那個木爬犁上,那個爬犁結實不愛壞!”賈憶佳說,比竟這一群人裏就一個小孩,拉著走也重不了多少。


    “能走動!我這麽大的人了坐什麽爬犁,你們又沒帶馬都是靠人拉!我可不好意思坐。”賈磊趕緊擺擺手說。


    “你怕啥?賈小六前年還讓他爸推著他去磨坊呢,他家就磨了二百斤米他往上一坐比米袋子輕不了多少。”賈憶佳說,他們這邊的小孩都這樣,出門時有個手推車或是爬犁什麽的都讓孩子坐。


    “大伯你別『亂』說,我那是幫我爸壓車!那袋米沉,放在車上後車的平衡不好我在前麵一坐剛好平衡了。”賈小六在前麵低著頭大聲喊道,他正拉爬犁呢不好迴頭。


    “那我也來幫你壓壓爬犁吧!”賈磊笑著跑過去一屁股坐在賈小六拉的樹枝爬犁上。


    “你起來!快起來!你有六七十斤呢,跟豬一樣沉!”賈小六被賈磊的重量壓的肩上的麻繩又往下壓了一分,好在這個爬犁有四人一起拉多一個賈磊還是能拉動的。


    “哎呦!咯死我了!”賈磊突然捂著屁股跳起來,剛才爬犁經過一塊大石頭顛簸了一下。


    樹枝爬犁的縫隙大,根本不管用!死鹿兔子什麽的不知道疼可賈磊的屁股就遭殃了,估計這一下該紅了。


    “該!”賈小六吐了口吐沫大笑著說到,其他人也跟著樂起來了。


    ****


    吃了鹿肉就是有勁,下午兩點左右大家就出山了,這可比平時快了一個小時,不料賈磊他們剛出山就被人堵上了。


    “站住!檢查。”幾個護林員和兩個警察還有一個鄉幹部把賈磊他們攔在出山口。


    “楊科員你們這是幹什麽呢?為什麽堵著我們?”賈憶佳從懷裏掏出一盒煙遞過去問。


    “前幾天也就是1月9號人民日報發通知了,說是讓各地加強野生動物保護,還說要出什麽野生動物法。上麵就讓我們來個個路口守著,不允許跨省販賣野生動物了!”楊科員說。


    “那我們抓的獵物怎麽辦?要沒收嗎?”賈憶佳問。


    “那到不用,報紙上發了通知但正式文件還沒下來呢。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禁槍禁獵的事!禁獵這個要慢慢辦,因為咱們這邊有的村子裏都是獵戶不可能一下隻把人飯碗都砸了,可能要好好研究研究!但是上麵說了,禁槍這事要立刻辦!文件沒下來鄉裏就派我們來個個進山路口收槍了。”楊科員說。


    “幸好我這次跟來了,沒想到野生動物保護法這麽快就出來了!估計下次上山的時候除了野雞兔子以外別的都不讓打了。”賈磊拍拍胸口慶幸的說,然後他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兩頭鹿!現在別說八千,恐怕以後野生鹿有錢都買不到了……


    “你們禁槍怎麽不去村裏收啊?堵在這山口多冷啊?”賈磊忍不住問。


    “村裏也有人去了,可一個村裏也就收上來三五條獵槍,好多人聽到這事都把槍藏起來的!上麵就讓我們來這守著,畢竟好多人進山打獵還沒得到消息,這裏守著一抓走一個準!槍都在身上背著你們藏都沒地方藏!嗬嗬!”楊科員笑著說。


    這時候後那幾個警察已經上去把打獵隊帶著的四杆獵槍都沒收了,賈磊心疼萬分的看著銀光閃閃威武雄壯的雙筒獵槍被人收走了。當然肯定有人不願意,不過在『政府』麵前總不能硬搶吧!來禁槍的人可都帶著手槍呢。


    “賈憶佳你身上背著的槍也交出來吧?”楊科員看著他說。


    “我這又不是獵槍!不用上交吧?”賈憶佳問。


    “不是獵槍就更要交了!步槍這種東西可太危險了。”楊科員說著伸出手。


    “給……哎!”賈憶佳戀戀不舍的把槍擦了又擦才遞過去。


    “槍都交上去了,以後要是有狼下山怎麽辦?”賈憶佳問,東北山高林密偶爾會有狼在冬天襲擊住在山裏的村子。


    “上麵讓各村成立護林隊,護林員可以帶槍不過槍和子彈都是要登記的,不能『亂』用。咱們縣裏最近來了這麽多兵,你覺得那些野獸還敢下來嗎?”楊科員說。


    因為大家心愛的獵槍被收走了,原本因為大豐收來高高興興的打獵隊這下子全都垂頭喪氣的了。


    “想什麽那,沒聽說過俠以武犯禁嗎?禁槍這種事是早晚都要來的!你們也別傷心了長痛不如短痛。趁現在有槍還不犯法趁早交上去,說不定過兩年家裏有槍都是犯法了,那時候恐怕就要蹲監獄了。”賈磊說,他想給村裏人提個醒希望有人不要犯糊塗。


    “迴來啦?”賈三太爺問,他們連人帶獵物這麽一大堆人在路上早就有人通知村裏人了,賈三太爺就讓人趕馬車來接他們了。


    “你們一個個哭喪著臉,這次進山沒打到獵物嗎?”賈三太爺問,他覺得帶著賈磊和大傻兩個外行可能壞事了。


    “打到了,還是大豐收!但是我們出山時遇到鄉裏的楊科員了,獵槍都被沒收了……”賈老六心疼的說。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咱們迴去吧,反正以後我們村也不用再靠打獵吃飯了。沒了就沒了吧!”賈三太爺說。


    ****


    賈磊他們帶著獵物迴村裏後受到了熱烈歡迎,村裏人看著打迴來的野鹿袍子都商量著要買肉呢,尤其是那兩頭鹿連鎮上人都聽說了特意開車跑過來要買。


    “不賣!不賣!這兩頭鹿已經有主了。”賈憶家說。


    “求求你就賣給我一頭吧?我二大爺好不容易從腐國迴來了,我們家得弄點好東西招待一下長輩啊。”吳牛跑過來說。


    “這鹿我已經買了,一頭就要四千塊呢!你們不如買頭豬劃算。”賈磊說。


    “買什麽豬啊!我二大爺交代過了一定要買一頭鹿,他要拿著鹿、野豬、羊這三牲祭祖!他說自己有四十年沒有迴來了,要好好給祖宗陪個罪!我二大爺在腐國開了一家洗衣店,老有錢了!一出手就給我們家祠堂捐了一萬英鎊,那可值13萬多人民幣呢。不過四千多塊錢一頭鹿我們吳家買得起!”吳牛驕傲的說。


    “吳牛你二大爺他年輕時候我也見過,建國那年他膽子小不是跟人跑腐國去了嗎?十幾年前上山下鄉那會兒你們不是說他死了嗎,他怎麽又活了,現在居然膽子大了敢迴老家來祭祖了?”三太爺問。


    “那啥……我二大爺說,咱們國家今年1月1號時候出了一個保護法,說是專門保護華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的,他看到這個報紙就迴來了,正好能趕上今年祭祖!我說你們把那兩頭鹿都賣給我吧,我家給現金保證不賒賬!”吳牛說。


    “不賣!我們老賈家今年也要祭祖,那頭公鹿真好當祭品。到是那頭母鹿看在你二大爺這個華僑的份兒上就賣給你們吧!”三太爺說。


    “賈磊你同意嗎?好歹都是一個村的人,總不能讓人家太不好看了!那鹿祭祖後還歸你。”三太爺問。


    “當然同意,我也是賈家人!你們祭完祖隻要鹿頭給我做成標本就行!”賈磊說,祭祖在農村可是大事。


    “剛好今天我有事要宣布,晚上記得叫吳家人都來村委會開會。”三太爺說。


    “賈三太爺又叫全村人開會,是有什麽大事嗎?”吳牛問。


    “上麵又出了一條新法律,叫什麽土地管理實施條例,我把大家叫來是為了商量這事。”賈三太爺說。


    “過了元旦這才不到半個月,國家怎麽就出了這麽多條法律呀?這半個月的法律估計出的比以前一年出的都多。”吳牛嘟囔了一句。


    “看來華夏馬上就要進入法律時代了!以後法律健全了空子就不好鑽了……”賈磊聽到這感慨了一句。


    經曆的建國、建設、自然災害、文化運動等一係列都事情——1991年華夏證府終於騰出手來製定各種法律了,華夏在這一年大踏步的走進了法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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