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來的?”易雲英快步跟了上去:“要不是清潯聰明,怕是你們死了我都不知道。”


    原來沈清潯給了那個男童袖箭就是讓他去侯爺府報信,可侯爺府哪是說進就進的,昨日他剛去就被看門地給轟了出來。


    可那小孩卻是執拗得很,他將那包子送迴家後,又到門房門口坐了一天一晚,這才使得那門房心軟下來,拿著那袖箭去稟告了她。


    易雲英見到袖箭,知道是沈清潯出事了,問清楚男童事由,便衝到兵馬司要人。


    剛好那兵馬司的指揮是易侯爺舊部,聽到侯爺女兒的好友被抓了起來,頭都大了,他深知易雲英的性子,若不放人,怕這兵馬司也會被她拆了,隻得馬上著司吏帶著她來到這裏。


    那司吏姓曹,見易雲英提到自己,連忙笑著給沈、穆二人打著招唿:“我是實在不知二位被關在這裏,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麽誤會,我一定要好好查查。”


    “查?怕是查不出什麽來。”穆流雲冷哼了一聲。


    “這位是?”曹司吏低頭看向他,一臉疑惑。


    “他是穆禦醫的兒子。”易雲英淡淡地說著。


    “穆禦醫?莫非是宮中的那位妙手神醫?”曹司吏小心地揣測著。


    易雲英白了他一眼:“這禦藥局除了一個姓穆的還有哪個?”


    “哎呀,沒想到是穆公子,失禮失禮,說來您父親還是我家的大恩人呢。”曹司吏雙手抱拳說著:“沒有您父親,怕是我母親早不在了。”


    穆流雲還在暗自生氣,不想理他的偏過頭去。


    他父親從醫多年,救人無數,要一個個地來謝還不得累死。


    曹司吏有些難堪地擦了擦汗:“剛才穆公子說查不出這是什麽意思……”


    沈清潯見他有些尷尬,隻能將昨日的事說了出來,這一說不打緊,將那曹司吏給氣得火冒三丈起來。


    “老林頭!”他厲喝了一聲,老林頭連忙跑上前來:“昨日鎖這二位的人是誰?讓他們到兵馬司來領罪!你告訴他們,要是一刻鍾還沒來,就等著挨板子吧!”


    那老林頭哎地應了一聲,一溜煙便跑了。


    “二位受苦了!”曹司吏彎著腰:“我現在就去兵馬司提審,還請幾位去做個證。”


    兵馬司在東、南、西、北各市均設了衙門,這事在東市發生,自是在東城兵馬司內,衙門口各立一石獅,大鼓側立在門邊。


    進門數十步則來到審案的大堂,隻是這事曹司吏有意淡化,畢竟是衙內人員犯事,不好開堂審案,隻將他們帶到一邊的側室坐下。


    不多時,有人迴稟,胖、瘦二衙役已來,曹司吏忙叫他們進來。


    那兩名衙役本就不知道什麽事,老林頭托著人隻是帶著口信讓他們去兵馬司,便稀裏糊塗地推門而入。


    一見坐在一邊的沈清潯和穆流雲二人,他倆臉色都變了,自是知道不好,連忙朝著曹司吏行禮跪安。


    “你們好大的膽子!”曹司吏一拍桌子,那桌上的茶杯都震了震。


    “曹……曹司吏……”胖衙役此時早已沒有了昨日那般神氣,低著頭不敢說話,那瘦衙役更是如米抖糠般伏在地上。


    “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曹司吏壓著火看著他們。


    “昨日……昨日裏,我們見著……他們傷了人,想……想著把他們先鎖著,等候調查。”那胖衙役結結巴巴地說著,眼睛不時地瞟著沈、穆二人。


    “胡說!”穆流雲氣得站起身來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到現在你還在胡說八道,倒打一耙是吧?”


    曹司吏連忙上前一把抓住他,勸慰道:“穆公子,你不要生氣,這不是在審著嗎?難道急在一時?”


    穆流雲壓下了火氣,憤憤地坐了下來:“曹司吏,昨日我們明明抓的是拍花子的,這兩人在一旁看熱鬧,不幫著抓人先不說,還想著先把我們給抓了敲詐一番,你問問是不是這樣的!”


    那曹司吏走到他二人身前,厲聲喝道:“他所說的可是事實?”


    那瘦衙役抬起頭來,心存僥幸:“沒,當時我們沒看到啊,我們到時,就看到那女的射傷了一個人。”


    “就算是你們沒看到前麵所發的事,為什麽那小孩所說你們卻不管?”沈清潯看著他們。


    “沒……沒有的事,曹司吏,真沒有,我們不知道。”他知道不能認,隻能硬著頭皮否定。


    “哼,你以為我們就叫不到人證?”易雲英走出門外,接著,昨日那小孩便跟了進來。


    那二人一見那小孩,頓時知道不妙,隻是抖得更厲害:“大人,那小孩的話怎麽算數!”


    “真是死鴨子嘴硬的貨,是不是要我們叫那些住在附近的人來?”易雲英嗬嗬冷笑著:“你們怕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話音落下,那二人知道無法抵賴,虛脫般趴在地上。


    忽地,那胖子指著那瘦衙役道:“是他,是他想著借機敲詐,我隻是受他蠱惑,大人,我真的是聽了他的……”說著便幹嚎起來。


    “你……”那瘦衙役聽到他這一說,氣得指著他道:“難道平日裏這事你少幹了?你是想把我撇清了?告訴你,沒那麽容易!”


    此事算是一目了然了,曹司吏大喝一聲,喚來門外的衙役:“把他們叉出去各打過三十大板,等審明他們是否還犯了其他的罪,一並受罰!”


    那二人被丟在院中,一時,板子聲和叫痛求饒聲不絕於耳。


    “二位,可還滿意?”曹司令走上前來,拱著手問道。


    “曹司吏辛苦!”穆流雲也拱了拱手:“剛才我一時氣急,多有失禮。”


    “哪裏哪裏,本來就是我們兵馬司看管不嚴,累的二位受了冤枉,至於那個受了傷的,我們會詳加審問,到時給二位一個答複。”


    見著曹司吏如此謙遜,沈清潯對他施了一禮:“不瞞曹司吏,這二人怕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那獄裏恐有多人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還請您勞累再加審問。”


    曹司吏點了點頭,客客氣氣地送了他們三個離開了兵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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