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姨娘的生辰
為複仇，成皇商，王爺為我奪江山 作者：印青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白姨娘的院子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自沈清潯告訴她沈思源會來，她眼睛裏都發著光，可隨後又退卻下來。
“姨娘這是怎麽了？父親來給你賀壽，這不是高興之事？”她看不明白姨娘這種矛盾的神情。
“沒什麽，隻是許久未與你父親吃飯，都有些不習慣了。”她複而又泛起了笑意:“我們去小廚看看有點什麽。”
“你父親愛吃筍子，”白姨娘在廚房走了一圈，衝著沈清潯溫和地一笑，隨即又說：“柳婆婆，你記得去西市看看，有沒有好的春筍，哦，還有洄渡魚，記得還買些上等的排骨，老爺以前誇過我做的糖醋排骨好吃。”
“姨娘，你先休息會。爹爹要晚飯才過來呢。”
沈清潯心裏既是為白姨娘高興又為她感到悲哀，沈思源現在極少來這裏了，上次白姨娘見到他還是過年。
在沈府裏，隻有到過年過節，她和桑姨娘才有份去參加家宴。
可並不能坐在正桌，隻能先站在後麵待侯沈老太太、沈思源及趙若蘭等正經的主子吃完飯，才能在一邊吃。
柳婆子應了一聲，帶著霜兒去了西市買東西。
沈清潯則將白姨娘扶進房內，桌上依舊放著沒有繡完的繡品。
“你怎麽還繡呢，現在眼睛不是吃力嗎？沒必要做這些，要缺錢，還有我呢。”沈清潯拿起那塊繡品。
“反正也是閑著沒事，難道天天數著豆子盼天明？”白姨娘一笑：“你不說我倒是忘了，虧得你去東市寄賣，沒想到竟值這麽多銀兩。”
“姨娘，你這針法是哪裏學的？”沈清潯揚唇笑著看著沒繡完的蘭花，問道。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白姨娘拿過來接著繡著：“怎麽？有人說不好？”
沈清潯笑了：“哪呢，就是太好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錦繡繡坊的胡掌櫃說這是宮裏的針法，你又不曾入過宮，怎麽會這些？”
白姨娘抿嘴笑了笑：“這是我母親，你，”她眼睛往四周一瞄，輕聲說道：“你外婆教的。”
“可她怎麽會這些？難道她是宮裏出來的人？”沈清潯問道。
“不曾說過，也許也是別人教的吧，哎！管他這些做什麽？隻要繡得好，管哪裏學的。”
白姨娘向來不喜多想，更不願在這上麵糾纏。
沈清潯點了點頭，便拉著圓凳坐在白姨娘身邊看著她繡著，真好，如果每天都是這樣，該多好，看著她那專心致誌的樣子，她忍不住微笑起來。
日頭漸斜，小院充滿了笑聲，貴香也被指使過來清掃著庭院，霜兒和柳婆子給白姨娘打著下手，廚房裏連轉個身都是困難。
“好了，你們都出去，出去。”難得白姨娘裝著生氣的樣子把他們轟了出來。
幾人臉帶笑容，看著她在裏麵忙碌著，充滿了活力。
柳婆子閑不住，拿起斧子在院子的一角砍著柴火，沈清潯湊了過去，倒見她利利落落。
“好久沒見到姨娘這麽高興了。”她並沒有歇著：“昨日裏你過來告訴她，她一夜幾乎沒睡，唉，她啊，怕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從前往事真是不記得了。”
柳婆子欲言又止，隻是多了幾分力道。
“婆婆你是心裏跟明鏡似的，我隻盼得姨娘能心情好點，或許對她身體好一些。”沈清潯又望了一眼白姨娘。
“對了，二小姐，我跟你說的那人迴來了，這幾天去我便去她家裏一趟，看她願不願意。”柳婆子提一了嘴。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桌上的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門外靜悄悄的。
“姨娘，爹爹也許是生意太忙，顧不上了。”沈清潯見著白姨娘的眼圈都紅了，心裏酸酸的。
白姨娘又望著門外，重重歎了口氣：“算了，我們自己吃吧。”
幾人相互看了看，拿起碗正準備吃，隻見一小廝小跑進來，氣喘籲籲地道：“二小姐、姨娘，老爺稍後就到。”
這一句話點燃了白姨娘的希望，她頓時來了神氣：“柳婆婆，趕緊把這些再給熱熱。”
沈思源不久便到了，一進門，他笑著說道：“本是要早些來的，隻是桑柔說不舒服，所以我才陪了她一會。”
沈清潯心裏冷笑，而白姨娘卻輕鬆說道：“那是應該的，她身體不好，等明日我去看她。”
她遲疑了一會，抬眼看了看她:“老爺，餓了吧？快坐。”
沈思源望著這屋裏，皺眉道：“這麽多年，你這屋裏竟沒添什麽新物什。”
白姨娘淺淺一笑：“我本就簡單慣了，東西隻要夠用就知足了。”
“唉，你如今就是太看淡這些了。”沈思源歎了口氣：“不像桑柔，整日裏要這要那，想一出是一出。”
“那是三小姐和公子去她那時間多，所以多準備些也是要的。”白姨娘心靜至極。
沈清潯笑道：“姨娘就是能為人著想。”
說著起身正準備倒酒，沒料沈思源說道：“今日我就不喝了，等會兒還要去桑柔那看看。”
白姨娘低下頭去，隨即強顏歡笑：“也是，那便吃些菜吧，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可分明，那聲音裏含著哽咽和委屈。
這個女人隻是淺淺笑著，可從前卻……
沈思源想起從前，自從她生的那個兒子沒了後，再也不複從前那般開朗，心裏感慨萬千：“也罷，來也來了，就喝一杯吧，給你祝賀生辰也不能掃你的興。”
一旁小廝將一長錦奉了上來，沈思源說道：“素來知道你愛針線，這是一匹上等蠶絲白絹，想來你是用得著的。”
白姨娘笑著接了過來，沈思源又望著沈清潯：“潯兒也是受了些苦，這個，”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這是我新得的一塊玉佩，你且戴著，等得了好的，再給你。”
沈清潯接了過來，這是一塊雙麵福玉佩，一邊是福字，一邊刻著蝙蝠的模樣，倒是吉利。
“老爺。”門外有人在輕唿，沈思源皺眉問道：“什麽事？”
“老爺，桑姨娘說頭暈得很，想讓您去看看。”門外那人拘著身，眼睛不時地望向白姨娘。
“頭暈找郎中啊，我又不能給她看病診脈，沒看見我在吃飯嗎？”沈思源有些不耐煩。
“可是……桑姨娘說您不在，她害怕。”那人吞吞吐吐。
“唉！這個桑柔，”沈思源眉頭微皺，站起身來對白姨娘說道：“算了，我還是去那邊看看，你也知道，桑柔向來膽子便小，要是我不去，恐怕是今晚都不知道怎麽過。”
白姨娘隻能欠下身子送別他，轉身之間，滿麵淒然……
“姨娘這是怎麽了？父親來給你賀壽，這不是高興之事？”她看不明白姨娘這種矛盾的神情。
“沒什麽，隻是許久未與你父親吃飯，都有些不習慣了。”她複而又泛起了笑意:“我們去小廚看看有點什麽。”
“你父親愛吃筍子，”白姨娘在廚房走了一圈，衝著沈清潯溫和地一笑，隨即又說：“柳婆婆，你記得去西市看看，有沒有好的春筍，哦，還有洄渡魚，記得還買些上等的排骨，老爺以前誇過我做的糖醋排骨好吃。”
“姨娘，你先休息會。爹爹要晚飯才過來呢。”
沈清潯心裏既是為白姨娘高興又為她感到悲哀，沈思源現在極少來這裏了，上次白姨娘見到他還是過年。
在沈府裏，隻有到過年過節，她和桑姨娘才有份去參加家宴。
可並不能坐在正桌，隻能先站在後麵待侯沈老太太、沈思源及趙若蘭等正經的主子吃完飯，才能在一邊吃。
柳婆子應了一聲，帶著霜兒去了西市買東西。
沈清潯則將白姨娘扶進房內，桌上依舊放著沒有繡完的繡品。
“你怎麽還繡呢，現在眼睛不是吃力嗎？沒必要做這些，要缺錢，還有我呢。”沈清潯拿起那塊繡品。
“反正也是閑著沒事，難道天天數著豆子盼天明？”白姨娘一笑：“你不說我倒是忘了，虧得你去東市寄賣，沒想到竟值這麽多銀兩。”
“姨娘，你這針法是哪裏學的？”沈清潯揚唇笑著看著沒繡完的蘭花，問道。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白姨娘拿過來接著繡著：“怎麽？有人說不好？”
沈清潯笑了：“哪呢，就是太好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錦繡繡坊的胡掌櫃說這是宮裏的針法，你又不曾入過宮，怎麽會這些？”
白姨娘抿嘴笑了笑：“這是我母親，你，”她眼睛往四周一瞄，輕聲說道：“你外婆教的。”
“可她怎麽會這些？難道她是宮裏出來的人？”沈清潯問道。
“不曾說過，也許也是別人教的吧，哎！管他這些做什麽？隻要繡得好，管哪裏學的。”
白姨娘向來不喜多想，更不願在這上麵糾纏。
沈清潯點了點頭，便拉著圓凳坐在白姨娘身邊看著她繡著，真好，如果每天都是這樣，該多好，看著她那專心致誌的樣子，她忍不住微笑起來。
日頭漸斜，小院充滿了笑聲，貴香也被指使過來清掃著庭院，霜兒和柳婆子給白姨娘打著下手，廚房裏連轉個身都是困難。
“好了，你們都出去，出去。”難得白姨娘裝著生氣的樣子把他們轟了出來。
幾人臉帶笑容，看著她在裏麵忙碌著，充滿了活力。
柳婆子閑不住，拿起斧子在院子的一角砍著柴火，沈清潯湊了過去，倒見她利利落落。
“好久沒見到姨娘這麽高興了。”她並沒有歇著：“昨日裏你過來告訴她，她一夜幾乎沒睡，唉，她啊，怕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從前往事真是不記得了。”
柳婆子欲言又止，隻是多了幾分力道。
“婆婆你是心裏跟明鏡似的，我隻盼得姨娘能心情好點，或許對她身體好一些。”沈清潯又望了一眼白姨娘。
“對了，二小姐，我跟你說的那人迴來了，這幾天去我便去她家裏一趟，看她願不願意。”柳婆子提一了嘴。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桌上的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門外靜悄悄的。
“姨娘，爹爹也許是生意太忙，顧不上了。”沈清潯見著白姨娘的眼圈都紅了，心裏酸酸的。
白姨娘又望著門外，重重歎了口氣：“算了，我們自己吃吧。”
幾人相互看了看，拿起碗正準備吃，隻見一小廝小跑進來，氣喘籲籲地道：“二小姐、姨娘，老爺稍後就到。”
這一句話點燃了白姨娘的希望，她頓時來了神氣：“柳婆婆，趕緊把這些再給熱熱。”
沈思源不久便到了，一進門，他笑著說道：“本是要早些來的，隻是桑柔說不舒服，所以我才陪了她一會。”
沈清潯心裏冷笑，而白姨娘卻輕鬆說道：“那是應該的，她身體不好，等明日我去看她。”
她遲疑了一會，抬眼看了看她:“老爺，餓了吧？快坐。”
沈思源望著這屋裏，皺眉道：“這麽多年，你這屋裏竟沒添什麽新物什。”
白姨娘淺淺一笑：“我本就簡單慣了，東西隻要夠用就知足了。”
“唉，你如今就是太看淡這些了。”沈思源歎了口氣：“不像桑柔，整日裏要這要那，想一出是一出。”
“那是三小姐和公子去她那時間多，所以多準備些也是要的。”白姨娘心靜至極。
沈清潯笑道：“姨娘就是能為人著想。”
說著起身正準備倒酒，沒料沈思源說道：“今日我就不喝了，等會兒還要去桑柔那看看。”
白姨娘低下頭去，隨即強顏歡笑：“也是，那便吃些菜吧，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可分明，那聲音裏含著哽咽和委屈。
這個女人隻是淺淺笑著，可從前卻……
沈思源想起從前，自從她生的那個兒子沒了後，再也不複從前那般開朗，心裏感慨萬千：“也罷，來也來了，就喝一杯吧，給你祝賀生辰也不能掃你的興。”
一旁小廝將一長錦奉了上來，沈思源說道：“素來知道你愛針線，這是一匹上等蠶絲白絹，想來你是用得著的。”
白姨娘笑著接了過來，沈思源又望著沈清潯：“潯兒也是受了些苦，這個，”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這是我新得的一塊玉佩，你且戴著，等得了好的，再給你。”
沈清潯接了過來，這是一塊雙麵福玉佩，一邊是福字，一邊刻著蝙蝠的模樣，倒是吉利。
“老爺。”門外有人在輕唿，沈思源皺眉問道：“什麽事？”
“老爺，桑姨娘說頭暈得很，想讓您去看看。”門外那人拘著身，眼睛不時地望向白姨娘。
“頭暈找郎中啊，我又不能給她看病診脈，沒看見我在吃飯嗎？”沈思源有些不耐煩。
“可是……桑姨娘說您不在，她害怕。”那人吞吞吐吐。
“唉！這個桑柔，”沈思源眉頭微皺，站起身來對白姨娘說道：“算了，我還是去那邊看看，你也知道，桑柔向來膽子便小，要是我不去，恐怕是今晚都不知道怎麽過。”
白姨娘隻能欠下身子送別他，轉身之間，滿麵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