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昨日重現
為複仇，成皇商，王爺為我奪江山 作者：印青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日下午，正當沈清潯昏昏欲睡之時，張若蘭派人告知她，晚上與她父親一起吃飯。
沈清潯冷冷一笑，這個父親自從她受傷以來，可從未露過麵。
聽說不是夜不歸宿便是去桑姨娘那了，怎麽忽然想起叫她一起？
心裏自是狐疑。
“小姐，是時候要去了。”霜兒催促著。
進入沈府正堂，沈府晚輩們都早早等著了，幾人相對無言，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隨後不久，沈府老爺沈思源和張若蘭攙著沈老太太進來，直到他們坐下，眾人才相繼落座。
沈思源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這些日子我忙於生意，你們的功課可曾耽誤？”
“父親，這些日子我和大姐、小妹都去了學堂，不敢落下功課，前幾日夫子還說我有長進呢。”沈應風搶著迴答。
沈清潯一時無言，倒是忘了學堂之事。她抬眼望向沈思源，沈思源正也望著她。
雖是不願，但她也站了起來行禮道：“女兒不該，這些日子沒有去學堂，請父親責罰。”
沈思源哼了一聲，臉上露出怒意：“學堂點卯都不去，你倒忘乎所以了。”
沈如眉眼角一揚，嘴角露出不易察覺地笑來。
“也不知道你這個父親是怎麽當的，潯兒不是受傷才好嗎？哪裏經得起這麽早早地就去學堂的，你怕是想要加重她的病情。”
老太太見她有些尷尬，出言相勸。
沈思源臉色微微放緩，趙若蘭說道：“母親，潯兒傷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也不能再由著她了。”
“什麽話，女子無才便是德，更何況，”老太太頓了頓，咳了幾聲：“潯兒是個有心人，前些天傷才剛剛好點，聽到我身子不適，還用血寫佛經，如此孝心怎生了得？
“可你們呢？一個三天兩頭在我屋裏躥一下走個過場，一個是沒了蹤影，沒一個有良心的。”
沈思源和趙若蘭見老太太當著眾子女麵這麽責備，臉上也無了光彩。
沈清潯心裏一笑，看樣子佛經起到作用了。
“祖母，難道我也是沒良心嗎？”沈如眉見他們二人臉露難堪，連忙上前，搖著沈老太太便是撒嬌。
沈老太太哪裏受得了她這樣撒嬌，連聲笑著拍著她的手背：“好，我知道你孝順，我看，就因為生了個你出來，才算得上他們唯一做的有功德的事。”
此時氣氛才算是好了些。
沈思源連忙低頭說道：“母親責怪的是，兒子這陣子忙於生意，忘了應盡孝道，實屬該死。”
沈老太太擺了擺手：“倒也沒有那麽嚴重，隻是你們還是別總想著這些晚輩哪哪做不好，且先想想自己哪裏可做到位了。”
沈思源點頭連連稱是，沈清潯鬆了口氣，這事算是過去了。
這頓飯吃得眾人心驚膽戰，連根針掉下去都聽得到。
吃完飯，丫頭們奉上了茶，各人才鬆弛下來。
趙若蘭笑著看向老太太：“母親可知道他們幾個前兩天去遊春會的事？”
“哦？”沈老太太來了興趣：“可有沒有好玩的事？”
“那倒沒有，隻是昨天戶部鄭太常的姐姐送了名帖過來，說是要約眉兒參加鄭府的詩話會。”趙若蘭笑著迴答。
沈老太太瞄了一眼沈如眉，沈如眉眼角露出羞澀的笑意，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眉兒若是想去便去吧，以詩會友也是雅趣。”
“那是，聽說這鄭太常三年內連升兩級，想來，將來一定是前途無量。”
老太太欣慰地點了點頭。
沈思源清了清嗓子：“因先皇駕崩，春闈延遲到四月下旬，而我資助的六名秀才中，有四人去年在秋闈裏得中，其中有個叫秦鳴和的今年倒是有八分把握入闈。”
秦鳴和！沈清潯手捏得緊緊的，指甲都掐到掌心 。
她望向沈如眉那張嬌媚的臉，心裏無比的厭惡，胃裏也不住翻騰起來。
忍住，她心裏不住地在提醒著自己。
接下來的一幕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切猶如重放。
沈思源望向三個女兒，各自在心裏斟酌了一番，說道：“眉兒現在有這麽大了，而且幾人之中年歲最長，是最合適不過了。”
沈如眉哪裏不知道他父親是想什麽，死命扯著老太太搖著。
老太太被她搖晃得無奈了，說道：“你這是老糊塗了還是怎的？這事商議時候尚早，而且就算是要商議，私底下你們自己去想，他們幾個哪裏經過這些？也不怕他們害羞？”
趙若蘭見女兒不應，朝沈思源使了個眼色，沈思源也隻能暫時作罷。
沈老太太喝完茶起身便要離去，幾人行禮作別，沈如眉早就耐不住，一路跟著趙若蘭哼哼唧唧地想讓母親說動父親的心思。
望著他們的離開，沈清潯知道，沈思源接濟這些舉人，不過就是想在其中挑一兩個有才能的出來，將來能作為自己的乘龍快婿。
當年也是如此，沈思源先是有意讓沈如眉與秦鳴和定親，可沈如眉不知是用了什麽手段，轉而讓沈思源改了念頭，讓自己與秦鳴和定上了親。
哪知秦鳴和飛黃騰達後，竟又與沈如眉苟和在一起，害了她一輩子。
不行，不能讓這些事再次發生，她想著，便望向沈老太太，連忙追了過去。
沈老太太在綠釉的攙扶下早已走出了主院，沈清潯跟上前輕輕喊了聲：“祖母。”
沈老太太迴頭看向她：“潯丫頭，你怎麽在這？”
沈清潯扶住她，輕聲說道：“潯兒有幾天未曾給您請安了，這幾日可安好？”
“好著呢，好著呢。”她笑了：“自那日起你送來佛經，大概是菩薩聽見了你的誠心，讓老婆子我這幾日吃飯也香，睡得也香，真正的比靈丹妙藥都管用。”
說著她牽過沈清潯的手：“哪裏想到，到老了還得沾你們晚輩的福氣。”
“那是祖母誠心向佛，哪裏是我的緣故。”沈清潯低下頭來：“改明兒我再抄段，求著菩薩讓老太太長命百歲。”
沈老太太聽完眉開眼笑：“你啊，怎麽從前沒發現你這麽會逗祖母開心？倒是要多來幾次。”
二人迴到沈老太太屋裏坐定，沈清潯忽地問道：“不知道大姐去那鄭府參加什麽詩會？可曾好玩？”
“可憐見地，”老太太歎了口氣：“連這個都不知道，以後你倒是要多出去走動走動，你雖是個庶出，但也不能全指著你那爹和嫡母不是？”
“爹爹剛剛說什麽春闈是什麽事？”沈清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雙眼圓溜溜地看著她。
沈清潯冷冷一笑，這個父親自從她受傷以來，可從未露過麵。
聽說不是夜不歸宿便是去桑姨娘那了，怎麽忽然想起叫她一起？
心裏自是狐疑。
“小姐，是時候要去了。”霜兒催促著。
進入沈府正堂，沈府晚輩們都早早等著了，幾人相對無言，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隨後不久，沈府老爺沈思源和張若蘭攙著沈老太太進來，直到他們坐下，眾人才相繼落座。
沈思源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這些日子我忙於生意，你們的功課可曾耽誤？”
“父親，這些日子我和大姐、小妹都去了學堂，不敢落下功課，前幾日夫子還說我有長進呢。”沈應風搶著迴答。
沈清潯一時無言，倒是忘了學堂之事。她抬眼望向沈思源，沈思源正也望著她。
雖是不願，但她也站了起來行禮道：“女兒不該，這些日子沒有去學堂，請父親責罰。”
沈思源哼了一聲，臉上露出怒意：“學堂點卯都不去，你倒忘乎所以了。”
沈如眉眼角一揚，嘴角露出不易察覺地笑來。
“也不知道你這個父親是怎麽當的，潯兒不是受傷才好嗎？哪裏經得起這麽早早地就去學堂的，你怕是想要加重她的病情。”
老太太見她有些尷尬，出言相勸。
沈思源臉色微微放緩，趙若蘭說道：“母親，潯兒傷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也不能再由著她了。”
“什麽話，女子無才便是德，更何況，”老太太頓了頓，咳了幾聲：“潯兒是個有心人，前些天傷才剛剛好點，聽到我身子不適，還用血寫佛經，如此孝心怎生了得？
“可你們呢？一個三天兩頭在我屋裏躥一下走個過場，一個是沒了蹤影，沒一個有良心的。”
沈思源和趙若蘭見老太太當著眾子女麵這麽責備，臉上也無了光彩。
沈清潯心裏一笑，看樣子佛經起到作用了。
“祖母，難道我也是沒良心嗎？”沈如眉見他們二人臉露難堪，連忙上前，搖著沈老太太便是撒嬌。
沈老太太哪裏受得了她這樣撒嬌，連聲笑著拍著她的手背：“好，我知道你孝順，我看，就因為生了個你出來，才算得上他們唯一做的有功德的事。”
此時氣氛才算是好了些。
沈思源連忙低頭說道：“母親責怪的是，兒子這陣子忙於生意，忘了應盡孝道，實屬該死。”
沈老太太擺了擺手：“倒也沒有那麽嚴重，隻是你們還是別總想著這些晚輩哪哪做不好，且先想想自己哪裏可做到位了。”
沈思源點頭連連稱是，沈清潯鬆了口氣，這事算是過去了。
這頓飯吃得眾人心驚膽戰，連根針掉下去都聽得到。
吃完飯，丫頭們奉上了茶，各人才鬆弛下來。
趙若蘭笑著看向老太太：“母親可知道他們幾個前兩天去遊春會的事？”
“哦？”沈老太太來了興趣：“可有沒有好玩的事？”
“那倒沒有，隻是昨天戶部鄭太常的姐姐送了名帖過來，說是要約眉兒參加鄭府的詩話會。”趙若蘭笑著迴答。
沈老太太瞄了一眼沈如眉，沈如眉眼角露出羞澀的笑意，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眉兒若是想去便去吧，以詩會友也是雅趣。”
“那是，聽說這鄭太常三年內連升兩級，想來，將來一定是前途無量。”
老太太欣慰地點了點頭。
沈思源清了清嗓子：“因先皇駕崩，春闈延遲到四月下旬，而我資助的六名秀才中，有四人去年在秋闈裏得中，其中有個叫秦鳴和的今年倒是有八分把握入闈。”
秦鳴和！沈清潯手捏得緊緊的，指甲都掐到掌心 。
她望向沈如眉那張嬌媚的臉，心裏無比的厭惡，胃裏也不住翻騰起來。
忍住，她心裏不住地在提醒著自己。
接下來的一幕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切猶如重放。
沈思源望向三個女兒，各自在心裏斟酌了一番，說道：“眉兒現在有這麽大了，而且幾人之中年歲最長，是最合適不過了。”
沈如眉哪裏不知道他父親是想什麽，死命扯著老太太搖著。
老太太被她搖晃得無奈了，說道：“你這是老糊塗了還是怎的？這事商議時候尚早，而且就算是要商議，私底下你們自己去想，他們幾個哪裏經過這些？也不怕他們害羞？”
趙若蘭見女兒不應，朝沈思源使了個眼色，沈思源也隻能暫時作罷。
沈老太太喝完茶起身便要離去，幾人行禮作別，沈如眉早就耐不住，一路跟著趙若蘭哼哼唧唧地想讓母親說動父親的心思。
望著他們的離開，沈清潯知道，沈思源接濟這些舉人，不過就是想在其中挑一兩個有才能的出來，將來能作為自己的乘龍快婿。
當年也是如此，沈思源先是有意讓沈如眉與秦鳴和定親，可沈如眉不知是用了什麽手段，轉而讓沈思源改了念頭，讓自己與秦鳴和定上了親。
哪知秦鳴和飛黃騰達後，竟又與沈如眉苟和在一起，害了她一輩子。
不行，不能讓這些事再次發生，她想著，便望向沈老太太，連忙追了過去。
沈老太太在綠釉的攙扶下早已走出了主院，沈清潯跟上前輕輕喊了聲：“祖母。”
沈老太太迴頭看向她：“潯丫頭，你怎麽在這？”
沈清潯扶住她，輕聲說道：“潯兒有幾天未曾給您請安了，這幾日可安好？”
“好著呢，好著呢。”她笑了：“自那日起你送來佛經，大概是菩薩聽見了你的誠心，讓老婆子我這幾日吃飯也香，睡得也香，真正的比靈丹妙藥都管用。”
說著她牽過沈清潯的手：“哪裏想到，到老了還得沾你們晚輩的福氣。”
“那是祖母誠心向佛，哪裏是我的緣故。”沈清潯低下頭來：“改明兒我再抄段，求著菩薩讓老太太長命百歲。”
沈老太太聽完眉開眼笑：“你啊，怎麽從前沒發現你這麽會逗祖母開心？倒是要多來幾次。”
二人迴到沈老太太屋裏坐定，沈清潯忽地問道：“不知道大姐去那鄭府參加什麽詩會？可曾好玩？”
“可憐見地，”老太太歎了口氣：“連這個都不知道，以後你倒是要多出去走動走動，你雖是個庶出，但也不能全指著你那爹和嫡母不是？”
“爹爹剛剛說什麽春闈是什麽事？”沈清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雙眼圓溜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