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眼疾手快,攔腰抱起了病床上的傅飛雪,快速後退了數步,“看來,傅斯越是打算滅口了。”


    與此同時,駐守在病房門外的保鏢也衝了進來,將傅霆深和傅飛雪兩人重重包圍。


    傅飛雪驚魂未定地看著病床上的大片磚石,以及病床頭頂上方破了一個大窟窿的天花板。


    “哥,怎麽會這樣?”


    “你究竟知道多少?”傅霆深反問。


    “水晶吊燈是媽的意思,她看不慣喬安安,就想著借這個機會,製造一場意外,將她除之而後快。”


    “至於集體中毒,是閆鳳嬌和傅斯越兩人的合謀。我昨天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並錄了下來。”


    “錄音裏,傅斯越讓閆鳳嬌趁機往喬安安的碗裏投毒,閆鳳嬌答應了的。”


    “但是我不知道這之間發生了什麽,演變成了昨天的局麵。”


    傅飛雪想到喬安安不計前嫌救了她,而自己卻總想置喬安安於死地,心底裏忽然萌生出了濃濃的愧疚。


    “對了,還有一件事。”


    “前不久的拍賣晚宴上,薑燦的腳之所以腫得這麽厲害,是我搞的。”


    “那天晚上不管有沒有發生意外,我都會伺機嫁禍到喬安安身上。”


    “宴會前,有人給了我一包能夠讓人在短時間過敏的藥,藥粉包裝上標注了字母‘k’。”


    傅飛雪如實說道。


    傅霆深警鈴大作,追問道:“可還記得那人的長相?”


    “那人應該沒什麽問題,好像是酒店的侍應生。他說是k先生讓他轉交的,說明了功效和目的後,他就繼續端茶送水了。”


    “k先生讓他轉交的?”


    傅霆深尋思著,既然如此,那個人十有八九也去了宴會現場。


    前不久,他收到信息稱k先生病故暴斃。


    接任k先生位置的人身份暫時還沒確定。


    這麽看來,出現在宴會現場的人極有可能是新一任的k先生。


    傅霆深即刻讓人調出了那天晚上的監控,打算逐一排除嫌疑,如若k目前還在海城,那麽無疑是他反擊的最佳時刻。


    k常年定居於國外,海城並非是他的主場。


    因而要是能夠鎖定他的位置,這位新k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


    “哥,你認識k先生?”


    “先不說那些了。你即刻帶著錄音證據,我讓人護送你去警局,務必洗清喬安安的嫌疑。”


    “好。”


    “我最後警告你一遍,別妄想給她潑髒水。她要是出了事,你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還不一定。”


    “我知道的。”


    傅飛雪連連點頭,經曆了這麽多事,她深知傅斯越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再加上喬安安救過她的命。


    於情於理,她都該選擇站隊喬安安和傅霆深。


    當天下午。


    人贓並獲的閆鳳嬌大概是為了保護傅斯越,便草草地認了罪。


    這樣的結局,對於傅老爺子而言,始終是難以言說的痛。


    向來精神矍鑠的他,仿若在一夜之間蒼老。


    他拄著拐杖,在警局裏悲涼地看著閆鳳嬌,“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些年來,傅家可曾虧待過你?”


    “老爺子,我知道你心裏有後輩,可問題是,蘇毓和傅鶴立根本不做人。”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保持著婚外情的關係。我不止一次在傅鶴立手機上發現蘇毓發來的曖昧信息。”


    “我恨啊!我恨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軌,卻依舊活得人模人樣。”


    “一個星期前,我被確診為漸凍症,我想反正我這輩子隻能這樣了,還不如拉上幾個墊背的。”


    “蘇毓和傅鶴立是必死的了。當然還有傅鶴堂那個草包,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他活著也是個垃圾。”


    “至於傅飛雪和季衍,一樣的小人得誌嘴臉,我看不慣。”


    “本來我還打算替我兒掃清障礙,嫁禍喬安安和傅霆深,現在看來,怕是不能夠了。”


    閆鳳嬌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忌憚和懼怕,她始終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四年前她在傅飛雪和季衍的婚禮上,意外發現蘇毓和傅鶴立的私情,就已經預見到了今天。


    “你心裏有怨,可以說出來,也可以選擇和阿立離婚。為什麽非要用這麽決絕的方式,在葬送別人的同時,也葬送掉自己?”傅老爺子心如刀絞。


    年輕的時候,他成天忙於公事,無暇顧及三個兒子。


    除卻大兒子傅鶴絕還像個人樣,二兒子傅鶴堂和三兒子傅鶴立全是扶不起的阿鬥。


    得虧孫子輩特別優秀,不然他又哪能這麽容易地卸下重擔?


    傅老爺子尋思著,他的這兩個兒子總歸是沒什麽本事的,隻要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兒,能夠頤養天年也就夠了。


    萬萬沒想到,他竟還要再經曆一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人間慘劇。


    “道理我都懂。可是,這一千多個無眠的日日夜夜,真正煎熬的人隻有我一個,我不甘心。”


    閆鳳嬌低頭看著手上的手銬,癡癡地發著笑。


    蘇毓死前麵貌是那樣猙獰。


    光是看著,她就覺得解氣...


    喬安安被無罪釋放的時候,傅家上下的幸存者全數到齊。


    她看著蒼老的傅老爺子,心裏難免唏噓。


    老來喪子,實在太痛。


    “還好嗎?”傅霆深緊攥著她的手,關切地問。


    “我還好。”


    喬安安點了點頭,壓低了聲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傅家究竟是得罪了誰吧?”


    “k。”


    “k?”


    “傅家並非海城簪纓世族,早幾十年前,傅家是a國的名門望族。發生了些事情,一直被k追殺,逃至華國尋求庇護,這才在海城生了根。”


    傅霆深隻說了傅家和k先生的那一部分恩怨,並沒有提及自己的身世。


    畢竟,他很快就要擺脫那個身世了的。


    “原來是這樣...”喬安安沒想到傅家的仇敵居然是境外勢力,弄明白之後,還是覺得瘮得慌。


    而站在一旁的傅老爺子顯得格外的沉默,隻靜靜地看著竊竊私語的傅霆深和喬安安。


    好一會兒,他才為難地開了口:“霆深,爺爺求你一件事。”


    “爺爺,你說。”


    “斯越他畏罪潛逃了。如果你找到了他,可否放他一條生路?我知道他罪孽深重,又見不得傅家無後,你要怪,就怪我老爺子吧。”傅老爺子說話的時候,眼裏噙滿了渾濁的淚。


    喬安安則訝異地睜大了眼。


    傅家怎麽可能無後?


    傅霆深難道不是傅家人?


    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就猜到了答案。


    起初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閆鳳嬌毒死了蘇毓和傅鶴堂,怎麽還能理直氣壯地將這罪行嫁禍給她和傅霆深。


    再怎麽說,蘇毓和傅鶴堂都是傅霆深的父母。


    此時此刻她終於想明白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傅霆深並非蘇毓和傅鶴堂的親生兒子。


    也隻有這樣,閆鳳嬌的這出嫁禍才能順理成章。


    傅霆深聽了傅老爺子的話,慎重地點了點頭,“爺爺,我保證一定會將他完好無損地帶到你麵前。”


    “這我就放心了。”


    “爺爺,對不起。”


    “說什麽傻話呢?是傅家對不起你。”傅老爺子幽幽地歎了口氣,兀自拄著拐杖,走開了。


    喬安安看著傅老爺子蒼涼的背影,輕輕地扯了扯傅霆深的衣袖,“你不是傅家的骨肉?”


    “不是。”


    “那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早死了。我親生父母死於k之手,而傅家二房的小少爺傅霆深剛出生就夭折了。爺爺見我可憐,就把我帶迴了傅家,連我爸媽都不知道,我被換了芯。”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傅家的人?”


    “倒也不是,近幾年才知道的。”


    傅霆深顯然不願過多地提及自己的身世,不動聲色地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會慢慢好起來的。”


    幾天後。


    傅霆深處理好蘇毓等人的後事,好不容易得了會兒閑,陳潯便把念念和孟彥辰的親子鑒定報告遞給了他,“傅總,念念小姐和孟彥辰並無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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