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現。”傅霆深模棱兩可地說。


    “你要我怎麽表現?”


    “再說。”


    傅霆深隨便敷衍了一句,便緘口不提錄音的事。


    喬安安瞄了眼他插在褲兜裏的手機,遲疑了片刻,倏然傾身上前,來了一出投懷送抱,“唔...頭好暈。”


    傅霆深瞅著雙臂撐在他大腿上,朝著他大秀事業線,屁股還高高撅起的喬安安,眼裏驟然現出一抹玩味。


    這女人白長了一副好皮囊。


    勾引人的手段也太拙劣了。


    他隱約記得,喬安安才說過喬若雨說話跟便秘似的。


    結果眨眼的功夫。


    她就給活學活用了?


    傅霆深見喬安安還打算往他懷裏靠,單手摁在她的前額上,試圖將她推遠一些,“怎麽,你也被喬若雨傳染,便秘了?”


    “唔...沒有便秘。”


    喬安安總感覺他完全看透了自己,麵上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演了下去。


    “如果你不想被我扔出車窗的話,最好規規矩矩地給我坐端正了。”


    “哦,好吧。”


    喬安安輕輕地點了點頭,趁他不備,又大著膽子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唔...傅總...”


    “做什麽?”


    傅霆深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雙手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地架在一旁,盡可能地不去觸碰到她。


    喬安安的心跳則在須臾間快了好幾倍。


    醉酒的情況下,她可以毫無負擔毫無壓力地調戲他。


    但是清醒狀態下。


    她的薄臉皮還不足以支撐著她做出太過出格的舉動。


    暗暗調勻了過於急促的唿吸後,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勾住了傅霆深的脖子,聲音溫柔地好似能掐得出水,“求你,把錄音刪了,好嗎?”


    “下去。”


    傅霆深的聲音冷了幾分,神情也變得有些嚴肅。


    “不要。”


    “我不是跟你說過,車裏也安裝了攝像頭?所以你為了一段錄音,主動在攝像頭下投懷送抱,不是顧此失彼了嗎?”


    “我樂意。”


    喬安安剛才已經偷偷觀察過了的。


    車裏根本沒有可以安裝攝像頭的地方,所以傅霆深十有八九是在詐他。


    傅霆深雙手托著她的臀部,忽地加重力道,半是邪肆半是譏誚地說:“還是說,你的目的根本不是那段錄音,而是我?”


    “啊...”


    喬安安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動作,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試圖撥開他的鹹豬手,他卻先她一步,將她重重地摔到副駕上,“我最後跟你說一遍,往後別在任何男人麵前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


    “是你先掐我的!”喬安安抬起雙手捂著漲得通紅的臉頰,幽幽地控訴著他。


    “我記得是你先坐在我大腿上的吧?”


    傅霆深倒是覺得他今天的脾氣已經算是特別好了。


    這要是擱在平時,任何女人敢坐他的大腿,他反手就是一個暴摔。


    這種情況,誰還在乎什麽紳士風度?


    清白自然是最要緊的。


    此前他曾在網絡上看到過一句話: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他對此深以為然。


    不過他的這種認知,具有一定的時效性。


    比如被喬安安調戲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想要守住自己的身體。


    但是喬安安醉酒撩得他心猿意馬的時候。


    他卻隻想當個不折不扣的禽獸,狠狠地,翻來覆去地欺負她...


    喬安安渾然不知傅霆深極其豐富的心理活動。


    等臉頰上的紅暈稍稍退了一些。


    她又捂著一隻耳朵,小聲地說道:“我的耳環似乎掉在你座位底下了,我撿一下。”


    “連耳洞都沒有,戴什麽耳環?”


    傅霆深早就發現她沒有耳洞,這會子聽她說要找耳環,便知她又想搞什麽小動作。


    喬安安尋思著既然已經做了這麽丟人的事了。


    不如丟人到底。


    先搶過他的手機將錄音刪掉再說。


    “喬安安!我警告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將你扔到海裏喂鯊魚。”


    “誰稀罕碰你了?我在找耳環。”


    喬安安作勢彎下腰,將頭探到了他座位底下,而她擱在車座上的手,也偷摸地往他褲兜的方向摸去。


    傅霆深原打算避開她的手。


    卻因為錯誤的預判,被她正麵襲擊。


    喬安安還以為自己得了手,猛地收緊五指,抓得賊緊。


    傅霆深卻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疼得臉上的肌肉都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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