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鶴堂從傅霆深鷹隼般犀銳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瘋狂。


    他心底裏突然生出幾分忌憚。


    萬一這小子真的打算這麽做,他該怎麽辦?


    “有你這麽和長輩說話的?”傅鶴堂不肯服輸,說話的氣勢卻明顯弱了下去。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


    傅霆深話音一落,便闊步走出了別墅大廳。


    他對吵架抬杠沒多少興趣。


    對這個家也沒有多少感情。


    “傅爺,現在要去哪兒?”劉忠見傅霆深坐在車上百無聊賴地抽著悶煙,小聲問道。


    “去水心公寓。”傅霆深覺得有些可笑。


    他名下房產不計其數,卻無一處能給他家的氛圍感。


    直到遇到喬安安。


    他才有了些許的轉變,不再像之前那樣夜夜不著家。


    基本上每天忙完手上的事。


    就想著快些迴家,快些見到她。


    “傅爺,您額角的紗布是不是該換了?”劉忠睨了眼傅霆深額角染著暗紅血跡的紗布,小心翼翼地說。


    “小傷。”傅霆深疲憊地閉上了雙眼,不再言語。


    盡管沒有刻意去想,傅鶴堂拿茶杯猛地砸向他額角的畫麵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喬安安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還在安慰他,說什麽傅鶴堂可能是不小心。


    之前傅霆深也是這麽認為的。


    直到剛剛。


    傅鶴堂又一次抄起了茶杯,毫不留情地朝他砸來。


    傅霆深心裏最後一絲幻想就此破滅。


    他很清楚。


    那一瞬間傅鶴堂根本沒有考慮過所謂的父子情,隻想著怎麽弄死他最為痛快...


    另一邊,喬安安左思右想,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傅嬌。


    即便不想再一次將自己置於輿論的漩渦之中。


    斟酌再三,她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內心,匆匆趕去了市中心人民醫院。


    醫院加護病房裏。


    傅嬌蔫蔫地歪在病床上,臉上依舊布滿毒瘡。


    她原先明亮的雙眼略略失焦,儼然沒了往日的神采朝氣。


    乍眼一看,此刻的她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麻木且呆滯。


    “嬌嬌,你好些了嗎?”


    喬安安輕輕叩響了半敞的門扉,沒等她迴應,就徑自走了進去,緩緩地落座在傅嬌病床邊。


    傅嬌聽到了喬安安的聲音,即刻迴過了神。


    她驚恐地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三嫂,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


    “三嫂你還是快走吧。我聽說懷孕的女人最好不要看長相有明顯缺陷的人,我現在這副樣子,怕是會嚇壞你。”


    “說的什麽話呢?你隻是餘毒未清,會好的。”喬安安輕聲安慰著傅嬌。


    “三嫂,你還是別安慰我了。醫生都說了,我臉上的毒瘡就算好了,也會留下不可逆的疤痕,我這張臉算是沒救了。”


    “庸醫的話,你也信?”


    喬安安怎麽也沒想到號稱全海城最牛的醫院,竟連一個能夠治療傅嬌病症的醫生都沒有。


    “三嫂,你能治我的臉?”傅嬌試探性地問。


    “能。不過治療期間會很疼,你必須忍著。”喬安安說話間,已經拿出了帆布包裏的針具。


    “再疼我也願意忍著!可是三嫂,你確定真的不會留疤?”


    傅嬌還是挺願意相信喬安安的,隻是連最權威的醫生都說沒救,喬安安真的有辦法逆天改命?


    “嬌嬌,相信我。”


    喬安安篤定地握住了傅嬌的手,“我既然敢來,就有十成的把握。”


    “嗯!”


    傅嬌也知道喬安安跑來替她治療,冒了多大的風險。


    治療期間要是出了任何意外。


    等待著喬安安的,又會是一場輿論風暴。


    眼瞅著喬安安一臉淡定地準備好了針具。


    傅嬌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三嫂,在商場門口救我的人,是你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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