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憤地臉上一陣青白交錯。她真的沒想到那些下人們在私底下竟然把她說得那麽難聽!


    「你的身體早被玩過了,陪本王玩一玩又有何關係?」他放蕩地笑著,一步步接近她。


    「不要,我不要!」她害怕地喊著。


    「一千兩夠不夠?還是你的胃口更大?本王可沒有賞那麽多錢給女人過,這樣吧!兩千兩,不能再高了!」兩千兩是個多麽誘人的數字啊!尤其對愛錢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你可以給我兩千兩,但我絕不會讓你糟蹋我的身體。」


    「既然談不攏,那本王也不必對你客氣了!」他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朝她撲去。


    金遙被帶到隋盈香的房間,俊臉上平靜無波,仍是一貫優雅的笑容。


    既然是她主動要求單獨見麵,那他就趁此機會,為那場荒唐的愛情畫下句點吧!


    隋盈香局促不安地轉過身,見到他來了,立刻露出驚喜的笑容,飛奔到他的懷裏。


    「阿遙,我好想你喔!好想、好想。」她緊緊地抱住多年來,她無時無刻不想念的懷抱。


    「這三年來,你過得好嗎?」他明知故問。他不是個心胸寬大的人,她帶給他的痛,他會毫不客氣的迴報。


    「不好,薛振他根本無法安定下來,我常常懷疑他究竟是愛我,還是不甘心輸給你才娶我的?」她眼神哀怨地看著他。


    他冷笑,「你後悔了嗎?」


    「阿遙,原諒我一時鬼迷心竅,其實,我一直都隻愛你一個。」她急忙的說出自己的心意,希望能挽迴他對她的愛。


    「但你更愛錢、更愛前途。」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假麵具。


    「我錯了,現在那些外在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沒有用,我渴求的是一份真摯的愛。阿遙,給我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她緊緊地抱著他。她相信他對她應該還有情意,他一定會答應的。


    「你現在貴為薛王爺的正室,我們要如何重新開始?」她越是緊緊的抱著他,他的心就離她越遠。


    「我可以放棄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名利,不帶走任何一樣貴重的物品,隻求跟你遠走高飛。阿遙,你不會嫌棄我的是不是?」她放低身段,全然忘了三年前她是如何傷他的心,在他麵前趾高氣揚的說他若真的愛她,就該祝福她,因為隻有薛振才能真正給予她幸福快樂的日子。


    「要私奔?」他嘲諷地笑睨著她,輕輕的將她拉開,兀自倒茶啜飲。


    「對,而且要快,沒有多少時間了。」在阿遙來之前,她就已經計畫好了。薛振最不應該的就是給她和阿遙獨處的機會,他這次是徹底失算了。


    「跟你私奔,薛振不要我的命才怪!」他失笑地搖搖頭。他才沒這麽笨呢!「我們可以逃離中原,做一對亡命鴛鴦,隻要我們兩人能在一起。」她死心眼的認為金遙對她的愛從未減少過。


    金遙靜靜的凝視著她,「你願意撇開一切富貴,做一名見不得光的村婦,每天洗衣服、煮飯、到市集去買菜,吃粗糙的食物?這些你全都做得到?」他十分懷疑。


    隋盈香怔了一會兒,她的確沒想過這些問題,但她仍急忙的保證道:「我做得到,隻要能跟著你,就算要吃苦我也願意。」


    他沉默地與她相視,從她的眼中看到堅決。若是三年前的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拉著她離開,就算一輩子躲著官府過日子,他也會甘之如飴,但一切都太遲了,他對她的哀哀乞求絲毫不動心。


    「太晚了!」他絕情的看著她,她任何的情緒再也影響不了他。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告訴你好了,叫你過來是王爺的意思,他要我千方百計的引誘你,可是,你卻不能動我半根寒毛,因為他要利用我讓你痛苦,但是,我覺得這是個絕佳的良機,我要利用這次的機會跟你私奔。」她越說越雀躍。


    「真惡毒!你嫁給這種男人鐵定吃了不少苦吧?」他的語氣像是在關心她,但事實上,他則是在嘲諷她當初的勢利。


    隋盈香聽不出他的嘲諷,還以為他憐惜她的處境,又繼續道:「他的確惡毒,明知道那位餘姑娘跟你隻是在作戲,他也想染指。他就是這樣不斷的折磨我……啊!阿遙,你幹什麽?」她嚇了一跳,因為金遙竟然用力的抓住她的兩條胳臂。


    「你再說一遍,薛振想染指墨墨?」金遙的心狠狠的一抽。


    「他說,餘姑娘是個很愛錢的女人,可以很輕易的收買她。阿遙,別管餘姑娘怎麽樣了,你快帶我走吧!我們走得遠遠的,到邊疆地區也行,好不好?」她的眼中泛著淚光,一臉乞求的道。


    金遙用力的甩開她的手,「我要立刻帶墨墨離開。」說完,他轉身欲走。


    「來不及了,她現在應該在薛振房裏了,阿遙,我們……啊!」


    金遙驚駭地抓住她的皓腕,沉聲命令道:「帶我去薛振的房間。」


    「為什麽?」難道他真的愛上那個長相平凡的女子。


    「帶我去就對了,快點!」他幾乎是用拖的將她拖出去。


    他的心像被刺了一刀般的疼痛,若是墨墨出了什麽事,他將不能原諒自己的粗心。


    隋盈香看著他那殺氣騰騰的眸子,心裏一驚,故意慢慢地帶著他走。


    「你若再故意耽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金遙冷聲的警告,嚴肅的表情說明他可是會說到做到。


    隋盈香很不甘心,好好的兩人獨處為何會變成如此?眼看著薛振的房間就在前麵,她真的要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嗎?不!


    她忽然奔向他的懷中哭喊著,「阿遙,帶我走、帶我走,我再也不要留在這裏,薛振他……」


    金遙無情地拉開她的手,含怒地問:「隋盈香,薛振的房間在哪裏?」


    「阿遙……不要,我不讓你走!」她頓時像八爪魚般的抱住他,死也不放手。


    「你……」


    「救命啊……」餘雪墨自一間房中狼狽的狂奔出來,她發絲散亂,領口微開,一看見前方兩人的身影,不禁傻眼了。「金遙……」他竟然抱著隋盈香!


    「墨墨!」金遙立刻將隋盈香拉開,迅速的衝上前,焦急的問:「你有沒有怎麽樣?薛振他做了什麽?」


    「沒事。那……你和隋盈香又做了什麽?」明知道她沒有立場問,卻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迴去再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現在,我連一刻都不想待在此地。」


    「誰敢離開?」薛振威怒的聲音傳來,隻見他一臉陰沉地朝他們靠近。


    金遙連忙將餘雪墨給護到身後,皮笑肉不笑的說:「叨擾已久,多謝王爺的款待。」他刻意瞥了隋盈香一眼,嘲諷的道:「但這種逾矩的『款待』,在下心領了,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想走?你看看這是什麽?」薛振暴戾的說,伸出右手,拉高袖子現出手腕處清晰可見的三條血痕。


    「這是……」金遙眯著眼。那是抓痕!莫非是……他轉過頭,見到餘雪墨閃爍的神情,他立刻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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