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照常上課,下午開始就是學生的自由活動時間,孔櫻的慶典於下午三點在大禮堂舉行。


    午飯過後,除了學生會的會提前去布置禮堂外,其餘學生畢本不會很早就去大禮堂坐著,有的甚至直接不去,等晚上的宴會。


    當然,這裏麵並不包括花夏。


    “娜娜,你這麽早去禮堂幹嘛呀?”上官書夜跟在花夏身後,兩人剛在食堂裏用了午餐。


    花夏無害地笑了下:“當然是去參加慶典的。”


    “可是慶典下午才開始啊,現在至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上官書夜說完沉默了,臉色沉了沉。


    他想到之前學校裏的傳言,姚娜好像喜歡禹昊軒,當時他還嗤之以鼻,現在卻有了危機感。


    這個時間點去禮堂的基本是學生會的人,而禹昊軒就是學生會的會長。他幾乎想到娜娜肯定是去找禹昊軒的了。


    “你,你,是不是喜歡......喜歡禹昊軒?”


    花夏哈了一聲,隨即又想起原主姚娜確實喜歡禹昊軒的事,上官書夜這麽想倒也不奇怪。


    原主喜歡禹昊軒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禹昊軒那時候正在追秦念初,秦念初絲毫不鬆動,於是男主也就隻能從女主為數不多的朋友原主姚娜入手了。


    他給原主送東西,叫她幫忙,偶爾還在欺負她的人麵前維護她。


    一來二去,姚娜看向男主的眼神漸漸變了,但她沒多想過什麽,還真心幫禹昊軒。然後,因為禹昊軒故作的親昵,給原主反倒招來殺身之禍。


    每次男主在她麵前虛偽地維護她後,換來的是他粉絲給予的更大的欺辱。以禹昊軒的智商會不知道嗎?隻是他不想浪費時間在一個沒有價值的螻蟻身上罷了。


    花夏突然笑了,深邃的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是啊,我喜歡他。”


    “所以,我要先去禮堂看看他啦。”


    花夏走了,徒留上官書夜立在原地,神情哀傷。


    【宿主,你為什麽要這麽說呀?】250在腦海裏問。


    花夏嗤笑了一聲:“喜歡他去死罷了。”


    禮堂裏果然沒有什麽人,這裏打掃的很幹淨,也不愧是貴族學院,禮堂很大,講台上裝飾的金碧輝煌,就連下麵的觀眾席的凳子也是絲絨材質,柔軟舒適的。


    花夏走到第三排正中間的最佳觀影位置坐了下來,提了提裙子,翹起二郎腿,慵懶地靠在椅背上。


    沒多久,一個穿著學校西裝製服的男生從幕後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幾疊文件,似乎是演講稿,放在了主講台上。


    有其他學生拿著立式話筒放在台上,衝男人喊了聲:“會長。”


    會長勾起了一抹笑,禮貌點了點頭。那笑容在花夏看來委實假了一些,像是覆了張麵具一般。


    這人就是世界男主,崩壞的主角。


    禹昊軒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視線,他抬起頭來就看到空無一人的紅色觀眾席上,正中間坐著一位穿著黑色蕾絲小洋裙的少女。萬片紅中,一抹黑色,顏色的衝擊,那些紅就像是騎士一般擁護在她的四周。


    視線移到少女的臉上,大卷的頭發上帶著黑色的蕾絲發帶,與衣服極為相稱。


    這張臉有些眼熟。


    禹昊軒迴憶了一會,想起那天和校長在學校圍牆那裏商量慶典安排家長事宜時,從天而降下來踩在校長頭上的女生,似乎就是眼前的女孩。


    也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人,這般不知所謂。禹昊軒收迴了目光,不再看她。


    係統在花夏腦海裏煽風點火:【宿主大大!男主他無視你!】


    花夏沒搭理。


    沒過多久,禮堂陸陸續續進來了很多人,學生們陸續就做,學校領導也慢慢坐上了主席台。


    秦念初匆匆趕來,臉紅紅的,匆忙掃了圈四周,看到花夏連忙小跑到花夏身邊坐了下來。


    “娜娜,你這麽早就來了呀?”


    花夏點頭迴應,聽出了女主聲音裏抑製不住的喜悅,對係統道:“看來祁銳澤還沒有老好人到什麽都不爭取的地步。”


    250沒聽懂:【什麽意思?】


    花夏:“他給女主買禮服了。”


    而秦念初大概率會穿祁銳澤給買的禮服。


    在講台上的禹昊軒很顯然看到了秦念初,他看著她直奔方才的女生而去,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有說有笑,似乎很相熟的模樣。


    校長通報批評花夏的時候,禹昊軒已經沒在學校了,因此他不知道踩了校長的就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姚娜。


    他對上花夏的視線,女生先是衝他甜甜一笑,隨後突地變了臉,咧開嘴齜了齜牙。


    搞怪的表情卻讓他覺得背後一涼,禹正敘好像看到事情朝著他不能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慶典開始,照例的領導講話,雖然沒什麽好看的,但禮堂還是坐了不少人,原因就是接下來的家長講話。


    說是家長講話,其實就是有權勢的人上台露露臉罷了,這次上來的就有禹昊軒的親爹,禹正敘的渣爹,禹誌。


    中年男人西裝革履,舉手投足間有著一種故作的優雅在裏麵,帶戴了個眼鏡,打扮得人模狗樣的。


    台下女生在說難怪冰王子這麽帥,原來是父親的遺傳。


    哦,這個冰王子就是禹正敘,因為他在學校一直都是冰冷,沒有笑過的模樣,拒人於千裏之外。花癡的粉絲團隻敢偷偷喊這個中二稱唿,但沒人敢當他麵喧嘩。


    而眾人口中的禹王子,指的是禹昊軒。


    花夏看著滿頭蠟油的禹誌,覺得反派應該更像他的母親。


    慶典講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以校長講話作為終結。


    學生們陸續離場,趕去準備晚上的宴會,秦念初拉著花夏想一起走,花夏拒絕了,說等會打電話找她。


    她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望著講台開始收拾東西的學生會成員。


    禹誌都來了,沒道理老子來了,兒子不來。


    可是她看了一圈,也沒找到禹正敘的身影。


    係統沒見過花夏除了對反派的錢之外的,還在乎過反派在哪兒的情況。


    【宿主,您找反派幹什麽呀?】


    花夏掃了一眼,沒看到放棄了:“禹正敘現在應該收斂鋒芒,和他渣爹父慈子孝,不要打草驚蛇才對,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一起來的。”


    可隻有禹誌來了。


    雖然她對任務不甚上心,但還想繼續玩下去。


    主席台上,禹昊軒作為學生會長,在領導們陸續離開後,開始指揮收拾前台。


    禹誌與學校校董寒暄了一會,目送她們離開,隨後走到禹昊軒身邊,拍了拍男生的肩膀:“會長,辛苦啦。”


    父子倆以叔侄的身份,在外談笑風生。任誰看了,都覺得這叔叔對自己哥哥的兒子是多麽的上心。


    兩人在台前有說有笑聊了沒一會,便感覺有一道難以忽視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暗含打量之意。


    特別是禹昊軒覺得這目光特別熟悉,兩人默契地仰頭看向紅色座椅鋪成的觀眾台。


    此時學生們還沒走完,拘著身子往外走,場麵一片混亂,然而在這片混亂之中, 正中間巋然不動,甚至有點閑情逸致坐著一個女孩。


    靜動的衝擊,少女強烈到難以忽視的存在感,讓她身後雜亂無序的背景都變得虛化。


    與這視覺衝擊相唿應的,是少女臉上淡淡勾起的唇角,驚豔中又讓人有種被她盯上的錯覺。


    被她的眼神淡淡打量時,總有種被居高臨下望著,在女孩眼中,他們不過是螻蟻一般。


    禹誌皺了皺眉。


    少女卻突地笑了,笑容燦爛,揚起手衝下麵的人揮了揮:“禹伯父,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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