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那女孩兒死了?


    不管這邊那年輕警察的心裏是怎麽個後悔自己嘴快的,溫言這下是真的被驚到了。


    他就說嘛,明明自己就是舉報了個劉小寶拉社會主義倒車的罪名,本來就隻打算給對方戴一頂反革命的帽子遭遭罪,讓他爸媽沒功夫來掰扯自個兒家裏,怎麽這事就會鬧得這麽大,還牽扯出這麽多人來。


    原來竟是死了人了。


    楊所長皺眉,上前準備先把溫言打發了再聊案情,就聽溫言開口:“我有辦法!”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又齊齊看向溫言。


    年輕警察估計是氣剛剛溫言讓自己出了個小岔子,這會兒說話還帶著氣呢:“說大話誰不會,這可不是一般的事,你別再這兒搗亂,趕緊走吧。”


    楊所長瞪了眼說話的年輕警察,僵硬的扯出抹笑來:“小同誌,你有什麽辦法?先進來說。”


    見所有人都擺明了抗拒溫言進來,楊所長這才又開口解釋了一句:“這位同誌不是外人,是溫言溫醫生,之前在鎮上給人看病還得取號的,你們幾個小子不是還去取過號嗎!”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總覺得溫言看著眼熟,倒還真沒把溫言和之前在鎮上看病的溫醫生聯係在一起。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溫言之前在診所看病,為了避免再有林來娣那樣的女人貼上來,除了最初到豐川鎮的那段時間和結婚那天外,溫言一貫是用長劉海蓋住臉,除了相熟的幾家人外,鎮上還真沒多少人知道溫言長啥樣,平時大家也都是靠他那鶴立雞群的個頭來辨認。


    不過這會兒,因為在香江的時候理了發,溫言的五官一下子就都露了出來,再加上之前溫言成天都是穿著破舊寬鬆的衣服到處晃蕩,和現如今這個穿著香江買來的合身衣褲的形象一相對比,還真是判若兩人。


    屋裏的人一聽是溫醫生,頓時就放下了大半的戒備,不過這看病是一迴事,斷案又是一迴事。


    現在那李家女孩的屍體都硬了,就算是溫醫生醫術再逆天,也迴天乏力了。


    楊所長心底也沒什麽期盼,但溫言的後台夠硬,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索幸是溫言自己說的有辦法解決。


    現在案件僵持在這裏,李家夫妻咬死了就說自己女兒自殺和誰都沒關係,他們也不想報案。


    但是依照劉家父子的供詞來看,這姑娘的死就不是自殺那麽簡單了。


    其實現在明眼人都知道,是劉、李倆家逼死了這姑娘,劉小寶這槍子鐵定是要吃的了,但是劉二牛和李家夫妻這邊就有些難定案了。


    溫言笑眯眯的晃了晃手裏的針灸包,真心覺得自己今天這一趟來的值當。


    這不,比紮雞血針更合適的送溫暖項目這不就送到跟前來了嘛。


    楊所長沒太明白溫言的意思,他指了指針灸包,有些不確定道:“溫醫生,你是說你能把那姑娘紮活過來?”


    謔,溫家這小子要是有這手藝,估計得驚動到京城裏的那些大人物吧!


    楊所長暗暗驚歎溫言的醫術,常年麵癱的臉上都浮出幾分驚歎來。


    “什麽呀!”溫言失笑:“我要有這能耐,還站在這兒幹嘛,直接去醫院門口蹲著,拉出來一個我紮一個,保管讓棺材鋪子都給我關門咯。”


    辦公室裏的幾人都被溫言這話給逗樂了。


    溫言也跟著笑了幾聲才開口:“我說的辦法是讓那倆夫妻開口。”


    這話一出,剛剛還笑的開心的幾人頓時就斂了笑意,開玩笑,他們警察都撬不開的嘴,溫言一個醫生能頂什麽用?


    這牛皮可吹大了。


    不過這話溫言也沒打算解釋,解釋什麽呢,反正待會兒一針見分曉就是了。


    也虧得第一部刑法得到明年才會出來,這時候的公安辦案也還沒到後來那麽規範,各地有各地的標準。


    不然就是溫言再有啥招,也不太可能就這樣直接被帶到嫌疑人麵前,更別提紮針了。


    李家男人是個刺頭,咬死了就是不鬆嘴,溫言第一個紮針對象就是他。


    讓楊所長吃驚的是,溫言隻紮了一針就退到一邊,甚至都沒讓對方發覺。


    李家男人隻是感覺楊所長帶進來的那男人在自己身後站了一下,也沒多想,隻一個勁的和楊所長求情,讓他放自己離開。


    在溫言的示意下,楊所長試著開口問了句:“你女兒為什麽自殺?”


    男人想也不想的就迴道:“還不是因為被劉小寶給睡了,我們又把她關著不讓她逃跑,她這才自殺的。”


    話音剛落,男人就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不敢相信剛剛的話是出自他口。


    楊所長聽到這話,極興奮的看了眼溫言,和房間裏記錄的倆個警察對視眼後就帶著溫言往李家女人那邊走。


    “溫醫生,你還真神了!之前我怎麽就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啊!就那麽紮了一針,居然還真就把他的嘴給撬開了!”


    楊所長這會兒是真的太興奮了,溫言的這一手他之前聞所未聞,要早知道溫言有這能耐,前兩年溫言還在公社時,他就已經跑公社去撒潑打滾的把人給要過來了!


    溫言嘿嘿笑了一聲,有些心虛。


    別說楊所長之前不知道自己有這一手,就是自己也是剛剛知道的。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自打去了香江以後,他莫名就多了很多從前不知道東西。


    這紮針說真話的穴位,要不是剛剛聽那年輕警察說李家夫妻咬死不鬆口,不肯說實話的事,他都還不知道居然會有這麽個神奇穴位。


    楊所長這會兒滿心歡喜,自然沒注意到溫言這邊的不自然,倆人很快就到了下一個施針對象麵前。


    因為溫言的幫助,這起案子很快就告破了。


    溫言這才知道李家女孩尋死和自己報案壓根沒有半點兒關係,劉二牛打聽的消息也沒有錯,李家親戚確實是報案了,隻是和他以為的不一樣,他們報的是女孩自殺的案子。


    但這事情偏偏就那麽湊巧,李家的親戚前腳剛報完案出來,溫言後腳就跟了進去,再加上劉小寶是個慫的,剛被銬上,在路上就把自己做的事情全給交代的清清楚楚,這才有了後麵劉二牛在派出所門口被銬走的事。


    李家夫妻這邊,本意倒也不是想逼死女兒,隻不過是想借著嫁女兒的功夫,替自己的兒子找個媳婦。


    隻是他們也太過重男輕女了些,明明他們女兒的對象都提著聘禮上門,明確表示了他完全不在意發生在女孩身上的事,仍願意娶她進門。


    就這樣的女婿說實話打著燈籠都難找,偏偏夫妻倆為了讓兒子能娶上媳婦,硬是把女孩的對象連同聘禮都給丟出門去,還順道把女孩反鎖在了屋裏,這才導致了女孩輕生,釀成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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