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榕這會兒已經是省城的二把手了,按理說找個人那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嘛。


    但無奈 這年頭就連買個車票都是不需要實名製,隻要有錢有資格就能買到票,更不論還有黃牛偷摸著售票,再加上這時候不比後世,沒有遍地開花的監控攝像,要想找個人又談何容易。


    溫言知道陳榕難做,隻是這會兒他能想到在省城能幫忙的除了陳老爺子外也就隻有他了,陳老爺子年紀大了,溫言不敢拿這事去叨擾他,自然也就隻能把電話打到他那去了。


    陳榕接到電話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曜皋遇著拍花子了,隻是不敢明著和溫言說,便加大找人的規模,希望隻是虛驚一場。


    這邊的溫言倒還算冷靜,一把揪出躲在空間裏哭唧唧的小任盛:“別哭了,你再試試聯係他。”


    溫言體內的空間和曜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今空間一切正常所以溫言一點都不擔心曜皋的安全問題 ,隻是一直聯係不到人終究還是不放心,好在小任盛得過曜皋的一絲靈力,能和他遠程溝通,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小任盛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麽的,隻要一提起曜皋,就嘴巴一癟準備號喪,惹得溫言很是頭疼。


    因為懷疑小任盛無法聯係到人是因為距離的關係,第二天溫言就買了張黃牛票迴了省城。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陳榕和溫言的對話從最初的“你就放寬心吧。”變成了如今的“你要放寬心啊。”


    說實話,要不是空間的狀態一直不錯,溫言怕是真的會崩潰。


    雖然在陳榕等人眼裏,一直堅信曜皋沒事的溫言看起來怕是早就已經崩潰了。


    這天,早就被團吧成小球的小任盛像是終於憋不住似的,衝出空間哭嚎道:“主人,你就別再花心思去找曜皋老大了。”


    溫言正準備開門的手一頓,眼睛微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小任盛哭唧唧的往後一縮,又像是打定主意般定了定神,飛到溫言麵前:“主人你別傷心,曜皋老大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要是看到你這副模樣,就是死了也會不得安寧的。”


    溫言被這番話震得頭皮發麻,目光死死地盯住小任盛,咬牙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麽?”


    小任盛眼看著溫言眼眶都紅了,也顧不得難受,一骨碌地把埋在心裏許久的話全給倒了出來:“我們到京城的第一天,曜皋老大就傳話過來了,他讓我轉告你,他要離開了,讓你不要想他,往後餘生快樂安穩。”


    最後這句話,是小任盛私心自己加上去的,它不喜歡這些天來主人露出的難受神情。


    說罷,小任盛又悄悄覷了眼溫言,聲音細入蚊呐:“像是曜皋老大這樣修煉有成者,雖說壽元恆長,能架海擎天,一般不太可能會遭遇不測,但事無絕對,所以……不過,我心底也不願相信,所以才把這則訊息給攔了下來,想著他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迴來了,隻是現在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主人,你……你得看開些啊!”


    溫言有些愣怔,剛想說話,就聽腦海裏一道男聲疑惑發問:“看開些什麽啊?”


    這話一出,周遭瞬間一靜。


    溫言屏住唿吸小心翼翼道:“曜皋?”


    曜皋聲音很是雀躍:“嗯呐,是我呀,你想我了嗎?我可想死你了!”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便兀的出現在溫言麵前,迎麵就把他給團團抱住,隻留一絲極小的空間讓他能自由唿吸,不至於被憋死。


    溫言下意識地伸手環住了曜皋勁瘦的腰肢,籲出一口氣後方才咬牙問道:“你沒事讓小任盛瞎傳什麽話,嚇死我了你!”


    曜皋一臉無辜:“我這不是怕你會擔心我嘛,我在車站遇到了個身上有你魂息的人,就一路跟在她身後,沒想到她的目的地是香江,我擔心距離太遠當天趕不及迴來你會擔心,所以才讓小任盛幫忙傳話報聲平安的啊。”


    話落,小任盛已經察覺到自己惹禍了,不等溫言出手,就自己團成一團滾進茶缸裏,準備閃身躲迴空間裏去。


    它動作雖然快卻還是不及曜皋的反應迅速,隻聽砰的一聲,小任盛在半空像是撞到空氣牆般,直直往下墜。


    小任盛捂著暈乎乎的腦袋還沒能從茶缸裏爬出來,就被一隻大手給揪了起來,抬眼就對上曜皋那雙閃著寒光的桃花眼。


    “來說說,你究竟是怎麽傳話的?”曜皋冷笑覷著被捏住頭頂葉片的人參精,大有不說清楚就生嚼了它的架勢,可把小任盛嚇狠了,癟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看得溫言當下就心疼了起來。


    “算了算了,你迴來就好了,它還是個小娃娃,傳錯話也沒什麽的,你就別嚇唬他了。”說著,就著急忙慌的把小任盛從曜皋手裏解救了下來,順手塞進空間裏去了。


    曜皋伸手環住剛剛為救小任盛而主動撲進自己懷裏的人兒,沒再去計較小任盛的過錯,隻小聲吐槽道:“就它這修為還小娃娃呢,也就是你會看它幻形就慣著它了。你看看你呀,什麽事到你這兒都能被原諒,也非怪人家要說你聖母心泛濫了。”


    溫言一愣,抬頭有些不可置信:“我聖母心泛濫?誰說的?”


    未等曜皋迴答,他又滿不在意道:“算了,任他們說吧 ,你剛剛說的魂息是怎麽一迴事?”


    曜皋攤開手掌,溫言隻覺得一股清氣貫入體內,從他記事起就困頓的身體似乎一輕,這感覺稍縱即逝,但仍讓他眼前一亮:“你做了什麽?我剛剛……”


    曜皋伸出手指抵在他唇瓣,止住了他還未出口的話,輕笑一聲:“剛剛那就是魂息。”


    當年曜皋發動的畢竟是鮮少有人知道的秘術,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能不能成功,成功後又會有什麽影響,如今看來,這秘術的影響估計就是會傷人魂魄了。


    難怪這個秘術直到曜皋施展前都沒聽說有人成功過,估計是施術的人魂飛魄散後,被施術的人又因為魂魄被傷變得癡傻,這才沒有丁點兒消息傳出。


    想到這,曜皋忍不住又是一陣慶幸,還好溫言當年濟世救人積攢了不少的功德,替他抵消了不少副作用,否則他就不是如今這樣隻丟了魂息忘盡前塵的樣子,而是會變成個癡傻憨兒了。


    “你丟失的魂息不知為何全聚集在香江,散落在當地各大家族中,這次我去的匆忙,就隻拿迴最開始遇到的那縷,剩下的也隻能大致探查到方位,估計是被人用 什麽法子隱匿住了。”


    感受過魂息對自己的益處,溫言當下就有些著急了:“怎麽會被人隱匿了去?那怎麽辦?”


    曜皋輕笑,笑著蹭了蹭溫言的頭頂:“他們隱匿你魂息,自然是想將魂息占為己有,畢竟是修煉有成的魂息又浸透了功德之光,單是這一小縷就足矣護佑家族繁榮百年了,他們自然得藏得深些,以免被人奪了去。”


    見溫言麵露擔憂,他又道:“不過這些法子能防得了外人卻防不住你,主魂天生對魂息有吸引力,就如剛剛那樣,我隻是稍稍撤下一絲靈力,那縷魂息就自動朝你湧去了。我已經探到大致方位,屆時你往那一站,就等著魂息自己跑來吧。”


    溫言剛剛已經親身感受過魂息的好處,這會兒怎麽可能還等的住,兩人一番商議後,當即就定下了第二天一早啟程去香江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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