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把罌粟放進空間後就直直地朝著公安局去了。


    等再有林英雄等人的消息時,已經是一周後的事了。


    後塘村除了朱林外,剩下的人全都或多或少的參與到罌粟的種植買賣環節中去了。


    由於種植數量巨大,參與人數過多,這起案件很快就震驚了全國。


    但後塘村的人都咬死不說罌粟是從什麽途徑對外銷售,也不肯透露出究竟買方是誰,所以案件一直焦著在原地。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嘴上沒個把門的家夥,竟然三兩下地就把溫言去公安局報案時的情況當談資給說了出去。


    所以不知不覺間,人們討論這件事時總會提起溫言的名字。


    因為溫言還順便提了嘴林衛國失蹤的情況,居然在後續案件偵破過程中又牽扯出了好幾樁命案。


    一連在山上挖出十幾副骸骨,一時間豐川鎮人心惶惶,有小孩的人家都把自家小孩看得死緊,但凡在路上看見個陌生人,不出幾分鍾就會有一群警察圍上去盤問。


    一時間,豐川鎮的安全係數達到峰值,整個小鎮安全得就像是個鐵桶一樣。


    溫家人卻還是憂心忡忡,生怕有哪個漏網之魚心生歹念來報複溫言。


    倒是溫言自己還老神在在的,完全不怕。


    畢竟有了曜皋的全程貼身保護,溫言對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很有信心的。


    溫家其他的人對此卻一無所知,加上他們現在手裏的錢吃穿不愁。


    溫蘊和索性就不去上工了,一家人成天待在家裏,生怕一個不慎就會有人闖進來傷害溫言。


    這天晚上,小任盛突然說感受到朱林的氣息,咻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等它再迴來時,手裏拽著幅畫,是一張手繪的路線圖。


    溫言不明所以,問道:“這是誰給你的?上麵畫的是什麽?”


    小任盛晃了晃頭頂的葉片:“是朱林給的喲,他說這上麵畫的是村裏人運那東西出去的路線。”


    溫言一驚:“朱林怎麽會知道這個路線圖?”


    小任盛搖頭:“朱林不知道,這是林衛國畫的,原本他是要自己把東西送出來的,但在半路上他察覺到有人跟蹤他,這才把畫交給朱林,囑咐他一定要把這畫悄悄的交給你。”


    林衛國因為父親是中醫的緣故,從小就被教著認藥草看醫書,因此一眼就看出了村裏人種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也去曾找過林英雄他們,但是他們全都被種植罌粟帶來的巨大收益給衝昏了頭腦,不僅沒有鏟除那些已經種下去的罌粟,反而還擴大了種植範圍。


    林衛國見勸不動他們也就不再白費力氣,而是悄悄觀察後把他們銷售的路線給畫了出來。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幾次三番勸說村裏人鏟除罌粟的緣故。


    村裏人早就對林衛國有了防備之心,暗中悄悄地派了人留意他的行蹤。


    好在林衛國在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後,就及時改變了下山路線,胡亂的在山路上亂竄,試圖甩掉身後跟蹤的人。


    在逃竄過程中,林衛國發現了躲在山洞裏小憩的朱林。


    林衛國是抱著最壞的打算把畫交給朱林的,他交代了幾句後又把山洞做了簡單偽裝,這才轉身朝著反方向把人引開。


    因為林英雄知道朱林的真實身份,加上林二伯不希望自己失而複得的小孫子踏上這條路,所以朱林一直都被他們蒙在鼓裏。


    他並不知道村裏人每天都在忙些什麽,隻知道村裏人突然就變得有錢了起來。


    林衛國的一番話讓朱林提高了警惕,他沒有走尋常路,而是專挑著從前開出來的小路走,果然在下山途中發現了好幾撥人。


    這些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麽關係,卻隱隱呈現包圍的趨勢從山底往上搜尋。


    要不是朱林對這座山的地形足夠熟悉,根本不可能躲開包圍跑迴家。


    從那天起,朱林就開始在暗中觀察起後塘村的人。


    他這時才發覺了之前被自己忽視的那些不對勁來:大家似乎都不怎麽關心地裏的糧食了,反倒是每天雷打不動的扛著鋤頭進山,就好像山上有什麽寶貝似的。


    因為從那天起,林衛國就再也沒了消息,所以朱林也不敢貿然上山,隻能把那張紙藏得更仔細了些。


    溫言那天進山時朱林本來想趁機把東西找出來交給小任盛的,但是他卻找不到時機拿出那張紙,隻好簡略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讓小任盛勸溫言離開。


    溫言把那幅畫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原本他是準備直接交到公安局去的,卻在臨出門時突然想到之前被人當談資的經曆,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永安接到溫言的電話時候還有些詫異,沒想到聽他說完後更是冷汗涔涔。


    “言言,你先別把東西交出去,你信息泄露的事情已經對你造成潛在危險了,這事你千萬不能再出麵了。大爺爺這就讓陳楊過去,你把東西交給他。”


    溫言應了一聲,這才悄悄地出了公社大門。


    陳楊來的很快,帶了一車的人。


    溫言隻一眼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警察。


    果不其然,陳楊指著其中一人低聲介紹道:“省城公安廳的袁隊長。”


    陳楊並沒有在這兒多做逗留,拿到路線圖後就坐上車走了。


    溫言靠在曜皋懷裏,低聲喃喃道:“學醫能救得了他們身體的疾病,但是怎麽樣才能救得了心裏生的病呢?”


    曜皋低頭看著懷裏的人,沒有開口。


    這句話,曜皋記得當初他也問過自己,那時候自己是怎麽迴答的?


    他忘記了自己究竟有沒有給出答案,或許就像是現在這樣,沉默以對。


    陳英雄他們很快就被押送走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還犯了些什麽事,案件告破後,整個後塘村竟然隻剩下朱林一人。


    因為朱林的年紀太小,再加上後塘村開辟出的那條山路並沒有被完全堵死,大家都擔心讓他獨自一人呆在後塘村那種僻遠的地方恐怕會有危險。


    公社經過了幾番討論,一致決定把朱林接到鎮上,找間空置的房子給他住。


    至於朱林一個半大小子該怎麽生存,就沒人在意了。


    就這樣,朱林沒有選擇性的隻能搬到豐川鎮上住著。


    朱林搬家的那天,溫言也過去幫忙了。


    原本溫言還有些擔心朱林一個人該要怎麽生存,沒想到他倒是看得開。


    “溫大哥,我現在住在鎮上也好,離學校近些,也方便我學點兒知識。”


    朱林一邊洗著抹布一邊笑著安慰一臉擔心的溫言,麵上滿是對新生活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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