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跟著呂毅迴去後,一下午都忙得腳不沾地。


    這呂毅也是個聰明人,雖然沒有把號碼轉讓出去,但是卻把認識的幾家要看病又排不上號的人全都拉到了自家院子裏來,隻收取一點兒門票。


    溫言在院內忙得不可開交,呂毅在門口數錢數的不亦樂乎。


    看著外麵院子坐滿了候場的病人,溫言給呂毅的父親紮完針後就悄摸的靠近呂毅。


    呂毅正在同院子裏的人嘮嗑,後背猛地被人一拍,嚇得嗷的一聲跳了起來。


    “溫醫生,人嚇人會出事的,真的是嚇死我了,你怎麽過來了,我家老爺子的病治好了嗎?”


    聽著呂毅一連串的問話,溫言也不迴話。


    看著滿院子的人,溫言挑眉問道:“怎麽?擱我這兒玩拚單啊?”


    呂毅滿臉問號,完全聽不懂溫言在說些什麽。


    隻是看溫言的臉色,呂毅摸了摸鼻子,小聲解釋道:“我這不是看大家夥兒都排不上號,所以才想著給大家行個方便嘛。”


    “哼,你倒是大方,拿我行方便?”


    呂毅憨笑一聲:“反正溫醫生你看一個也是看,看一群也是看,對吧?”


    本來多來幾個病人對溫言而言也不算是什麽問題,隻是他看不得呂毅這副做派,才提了一嘴。


    沒想到呂毅被自己撞見收門票後居然還是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溫言頓時就不樂意了:“那可不行,我這邊一天最多隻能給三個人施針,再多的話手就哆嗦沒法紮針了。你看上午我在李家就已經施過一次針了,剛剛又給你父親施了一迴,待會兒這最後一針你看著給誰吧。”


    溫言一天當然不是隻能施針三次,不過他剛才出來時就已經掃了一眼坐在院中等候的眾人。


    這滿院子的人裏頭,除了兩個人需要吃幾服藥外,其他的最多也就是一些小毛病,吃好點兒休息好就成,連草藥都不用喝,更別說紮針了。


    反正溫言就是不樂意被呂毅當賺錢的機器,他剛才注意到其中一個大爺進門時就遞給呂毅一分錢。


    這年頭一斤豬肉也才六毛多,農村裏一般人家一個月的收入也才一兩塊錢,而這呂毅今天光靠收門票就已經淨賺三毛多了。


    溫言瞄了眼還坐在院子裏的那二十多人,輕哼了聲:“難怪你不把號碼讓出去,這一大院子的人再加上剛才已經看完病迴去的那幾個,你今天下午的淨收入估計能到五毛錢吧。”


    呂毅臉上一直掛著的笑終於收了起來,有些強硬道:“就算你隻能紮三次針也沒事,這裏的人大多也沒啥特別棘手的毛病,你隻要乖乖給他們看病開幾服藥就行了,管那麽多做什麽?”


    這番話一出,溫言還沒做出反應,倒是曜皋和小任盛氣壞了。


    曜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剛才就注意到外頭半坡上有幾株混雜在草叢裏的毒芽草,人參精你隱身出去采兩株來,我給他煉一粒絕命丹。”


    小任盛也興致勃勃的嚷道:“好的,我這就出去采!”


    溫言忙喊停:“別鬧,這人雖然惡心,但是也用不著下藥害他的命。”


    曜皋和小任盛頓時就不樂意了:“什麽意思,那咱們就要咽下這個虧嗎?”


    溫言輕笑:“怎麽可能,我像是能吃虧的人嗎?”


    說罷,溫言也不理會呂毅,轉身迴呂父的房間去了。


    呂毅見溫言被自己用幾句話就恐嚇住,不屑地嗤笑一聲,又轉頭同院子裏的人繼續嘮嗑。


    溫言坐迴呂父床邊,拿出針灸包攤開,往他睡穴上紮了一針。


    呂父原本就因為病剛祛掉,這會兒人還沒太清醒。


    被紮了一針也隻是眼皮微動,不久就又陷入了黑甜的夢鄉裏去了。


    不多時,呂毅就進來催道:“溫言,你拖拖拉拉的做什麽呢?外麵還有一大群人等著你看病呢。”


    溫言迴頭,一臉無辜道:“你爹不用治了嗎?”


    呂毅愣了一下,聲音都大了幾分:“什麽意思?你剛才不就說已經給我家老爺子紮過針了嗎?”


    溫言抽了一根銀針:“是啊,但是我也沒說紮完了呀,他這會兒還沒治好呢。”


    呂毅冷下臉:“沒治好你跑出去做什麽,有你這樣看病的嗎?”


    溫言偷摸的翻了個白眼,才開口:“因為外麵太吵了,影響了我下針狀態,我出去是想讓你們別說話,不然我可就不能保證你爹能醒過來了。”


    呂毅聽到這話,轉頭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又看了眼正在門外探頭的幾人,聲音暗啞:“你什麽意思?”


    溫言撚著手裏的銀針,語氣淡淡:“要不你讓他們小點聲也成,你家老爺子的這病有些棘手,我不能分心。”


    呂毅到底是個孝子,聽到父親的病情不樂觀,早就收起了那些賺錢的花花腸子。


    他換下剛才在門外的那副嘴臉,對著溫言低眉順眼道:“溫醫生,求求您救救我爹,剛才是我不懂事,您就看在我爹一個人拉扯我長大不容易的份上,救救我爹吧。對了,我這就出去讓他們安靜些,一定不會打擾到您的!”


    溫言見他這個態度,滿意的點頭:“放心吧,我會盡力救你爹的,對了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別再來打擾我了!”


    呂毅見溫言沒計較自己剛才的無禮,立即就躬身出去讓院子裏的人保持安靜,順道帶上了房門。


    呂毅前腳剛出門,溫言後腳就掏出清蕊爐。


    頓時,一股清幽的藥香就彌漫在了小小的房間內。


    溫言皺著眉頭打開了爐蓋,房內的藥香頓時就更濃鬱了幾分。


    溫言伸手拿了一枚出來,那藥丸竟然還是熱的,就像是剛出爐時一樣。


    不等溫言開口問,曜皋就說道:“這清蕊爐本來就能保存藥性,加上空間裏是真空的緣故,所以能保溫。”


    溫言這才明白過來,旋即又拍著腦袋道:“我記得,上次我好像有收進去一頭野豬好像忘記拿出來了,照你這意思是不是還能吃?”


    曜皋聲音詭異的停住了,過了半晌才開口:“這都過了快一年了,你一直沒提起那野豬的事來,我見那小空間裏頭的野豬血實在礙眼,就把它給吸收了。”


    溫言一愣:“你生吃野豬肉?”


    曜皋辯駁,聲音越來越低:“不是吃,是吸收,那頭野豬體內也有些許靈氣,而且野豬也能入藥,我給煉製了一爐合晶丸和一罐豬髓膏。”


    溫言不懂合晶丸和豬髓膏是什麽用的,不過見曜皋不是生吃了野豬就放下心來。


    “沒事,你隻要不是生吃了都行,反正那一窩的野豬也是靠你和小任盛才能抓到的。”


    曜皋嗯了一聲,聲音聽不出喜怒。


    溫言也隻是隨口提了一句,得知野豬沒了就跳過這茬,轉頭繼續研究起清蕊爐。


    “曜皋,,你說這爐裏頭的血藤丸能不能移到別處去保存,我剛好趁這一下午的時間煉丹啊。”


    “你一沒草藥二沒裝藥瓷瓶的,在這兒煉丹不現實,還不如打坐調息來的實在。”


    溫言想了想,也覺得曜皋說的沒錯,就收起清蕊爐,原地打坐起來。


    反正外麵等著看病的那群人,最嚴重的幾個人也都隻是些輕微感冒。


    他與其出去給呂毅當打工人替他賺錢,還不如抓緊時間打坐修煉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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