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見它可愛,又誇了幾句逗它。


    鬧了好半晌,溫言才後知後覺地問道:“人參精你叫什麽呀?我總不能天天喊你人參精吧!”


    聞言,人參精一頓。


    它是沒有名字的,自它生出靈智以來,身邊就沒有其他精怪,它一直都是自己一個精默默修煉,沒有人會叫它名字,因此它也不需要名字。


    溫言見它沉默,安撫地拍了拍它腦袋上的小葉片,輕笑道:“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曜皋在空間內見到這一場景,思緒迴到幾千年前。


    那時候,那個清俊的白衣少年也是這樣,笑吟吟地對自己說:“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思緒迴轉。


    這邊的溫言已經替人參精起好名字了:“我看你長得小小的,以後就叫你小任盛吧!發音和你本體一樣,叫著也方便!而且寓意也好,希望你以後任意生長,茂盛發育!”


    小任盛聽後喜不自勝,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對這個名字的滿意。


    曜皋嘴角抽搐,看了眼和當初自己一樣好糊弄的人參精,又看了眼溫言,在心底暗暗吐槽:果然,就算是過了幾千年,他也還是那個起名廢物。


    這會兒小任盛得到自己的名字,開心地轉頭就把自個兒賣了個幹淨:“主人你睡覺吧,隻要我晚上修煉,你也能一並得到靈氣的。”


    溫言見小任盛如此乖巧懂事,欣慰地摸了摸它頭頂的小葉片,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睡覺去了。


    溫言睡著後,小任盛就飛到他枕邊打坐修煉,順帶保護溫言。


    曜皋見狀,輕笑出聲。


    片刻後,半空中伸出隻半透明地手點在人參精頭頂的小葉片上。


    曜皋低沉的嗓音傳入小任盛的耳朵裏:“念在你護主的情分上,本座賜你一道機緣。”


    人參精隻覺得被那手碰到的一瞬間,自己的腦內頓時就變得一片清明。


    原本隻能吸收到五分的靈氣,此刻也變成了十分。


    小任盛頓時心底大驚:“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我主人體內!”


    曜皋輕笑:“我是曜皋,是一個比你還想要保護他的人。”


    曜皋在小任盛頭上點了點,將它與自己的神識鏈接在一起。


    “我可能需要睡一覺,現在將你的神識與我綁在一塊兒,如果你們倆遇到什麽事情,我也能知道一二。”


    說罷,曜皋就因靈力耗盡迴去空間閉關了。


    小任盛見對方離開,心底暗暗鬆了口氣,畢竟是一指就能將自己資質提升的怪物,如果他想對溫言不利,自己恐怕是防都防不住!


    看在他將神識與自己綁在一起的份上,這個曜皋應該是自己人。


    小任盛在心底暗自開心,想不到自己稀裏糊塗認主的溫言,身後竟然還藏著這麽一尊大佛。


    有這麽一尊大佛在主人身後護佑著,看來自己這迴是真的抱到大腿了!


    次日,溫言剛醒就覺察出身體的不同來。


    與往常相比,此刻他身體不僅毫無疲憊感,甚至還精力十足。


    他忙在心底唿叫曜皋,無奈曜皋就跟消失了似的,一直沒有反應。


    溫言心底一驚,以為曜皋出事了。


    好在這時,原本在枕邊打坐的小任盛飛了過來:“主人,昨天半夜你已經吸收了十年的道行。曜皋老大說他需要閉關一段時間,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和我說,他能聽到的!”


    溫言一臉不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人參精而不是對講機吧,你怎麽還具備通話功能呀!”


    小任盛一臉驕傲地把昨晚曜皋的行為說了一遍,十分開心:“因為曜皋老大賜予的機緣,我現在能吸收到的靈氣比以前還多了,所以主人你才能夠在一夜之間就把十年的道行給吸收了呀!”


    溫言皺著眉頭聽了許久,這才搞清楚了自己從小任盛那得來的五百年道行其實還算不上是自己的東西,而是像經驗值似的積攢在體內。


    這些積攢的道行就跟玩遊戲贈送的經驗值似的,隻有在溫言修煉時才能吸收到小一部分。


    昨晚小任盛因為曜皋的緣故,資質大幅度提升,連帶著溫言獲得的靈力也變多了起來。


    再加上小任盛通宵達旦地努力修煉,這才有了溫言一晚上吸收十年道行的恐怖成績。


    溫言這會兒算是搞明白了:“這麽說來,你轉移過來的這五百年道行,就跟修煉贈品似的,隻有在我努力修煉的時候才能吸收完,不然就還不是我的東西?”


    小任盛一臉理所當然:“那是自然,已經平白地給了你們人類五百年道行,難不成你還想絲毫不努力的就得到嗎?”


    溫言撇了撇嘴沒開口,他原本的確是想著可以不勞而獲的。


    人參精見溫言還不起床修煉,又加了句:“對了,曜皋大人說了,隻有你勤加修煉,他才能夠從中吸收到更多的靈氣,不然靠他自己閉關的話,可能需要好幾年才能醒過來。”


    溫言聽到這話,二話不說地就翻身打坐修煉了起來。


    小任盛見狀,喜滋滋地飄浮在他身邊,一同修煉起來。


    之前曜皋就總是催著溫言修煉,但是他一直不清楚緣由,因此也不怎麽放在心上。


    這會兒溫言聽小任盛說了曜皋需要借助自己修煉才能吸收更多靈氣,頓時就懊悔起自己以往的偷懶行徑來。


    修煉了快兩個小時,天色明顯亮了起來,溫家眾人也已經起床吃飯,溫言這才慢慢地睜開眼。


    此時,溫言的房間門也被人敲響:“言言,起床吃飯了。今天你不去公社了嗎?”


    溫言聽到王蘭翠的話,忙下床穿衣,隨口應了句:“奶奶,你們先吃,我這就來了。”


    王蘭翠得到迴應就離開了。


    溫言看著眼前飄浮著的小人參果,心底有些發愁:“小任盛呀,你這樣飄在外麵,會被人看見的,你能隱身嗎?”


    小任盛也是第一次認主,暫時還不清楚該怎麽隱去身形。


    原本小任盛還想躲進空間裏去,不過這會兒曜皋在空間閉關,直接就把空間給關閉了。


    這下可好了,小任盛完全進不去空間裏頭,暫時也就隻能在外麵飄著。


    溫言也沒辦法,眼看著就快到上班時間了,他情急之下就抓過半空中的小任盛塞進衣服內袋裏,說道:“你就躲在我衣服裏麵,就你現在這幅模樣,任誰見了都知道你是個人參果精了!”


    小任盛在口袋裏蔫蔫地點頭,心底期盼著溫言快些修煉,好讓曜皋盡早出關,自己也好躲進空間裏去。


    溫言就這樣懷揣著小任盛去公社上班了,一路上溫蘊和就時不時地瞄一眼他的胸口。


    倆人走到一處空曠之地後,溫蘊和終於忍不住開口:“言言,你……你要不整理一下衣服?”


    溫言疑惑地低頭一看,頓時大窘。


    原本溫言穿著這身臃腫的襖子裏麵就算是藏了再多的東西也是看不出來的。


    但架不住小任盛好動啊,此刻也不知道它在衣服裏頭是個怎麽樣的姿勢,才能讓棉襖在胸口處鼓囊起來,看著就跟胸前藏著什麽東西似的。


    這要是個女人也就罷了,但是溫言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啊。


    所以溫蘊和才會一路上都欲言又止地想開口。


    溫言見這會兒路上也沒什麽人,解開衣服就去扯此刻正飄浮在自己胸口處,一副躺下還架著二郎腿的模樣,此時正在安逸抖腿的小任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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