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


    她才不要,她有大好的人生、大好的青春,為什麽就得跟這個男高中生一起掉到這種爛地方,然後還要一起死於非命?


    猛地站了起來,許羨恩手上的餅幹掉得滿地都是。


    “喂!你瘋了?!想被那個傻大個發現啊?快坐下來!”滕奔用力的壓低聲音警告。


    “我才不坐在這裏等死咧,我要去找能代替的東西,這裏樹這麽多,你怎麽知道不能找到類似的東西替代?”許羨恩皺著眉瞪他。


    “好好好,我們去找,但是我拜托你,先坐下來好不好?”滕奔差點直接拉她的褲子。“肚子都餓扁了,哪有那種鬼力氣去找什麽東西?拜托你,先填飽肚子再找也可以,不差這幾分鍾吧?”


    “喔……”許羨恩悻悻然的坐了下來,撿起掉到地上的餅幹塞進嘴裏。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許羨恩又忍不住的開口,“喂,男高中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連明天早上的太陽都看不見?”


    “怎麽說?”他忙著拆餅幹包裝。這整天餓死了,先是被磚瓦砸,然後又走了這麽一大段路,剛才這個活力充沛的女俠又拉著他跑障礙賽,要不是不知道明天的食物在哪,他真的很想把這整袋的餅幹全部吃光。


    “因為我們會餓,梟陽也會餓啊。”許羨恩無所謂的將餅幹丟進嘴巴裏。


    聽到這個,滕奔也緩緩的站了起來。


    “喂,你幹嘛站起來?”她挑眉。


    ”我看……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找好了,找到了要吃再來吃……”滕奔有點痛苦的扯著嘴角。


    要是先被那個傻大個找到他們,命都沒了還談什麽填飽肚子?他默默的想著,然後拍拍肚子安撫著它因為饑餓而瘋狂的慘叫。


    “喔?不需要啊,反正也不差這幾分鍾。”她冷冷的拿他過的話來將他軍。


    “不不不……我剛剛的想法是因為肚子叫得比腦袋大聲,現在它叫到爽了,所以換腦袋叫了嘛。”滕奔討好的看著她,手還帶點撒嬌勁兒的戳戳她的手。


    “這樣啊……”看他這麽努力的示好,許羨恩也懶得再計較這麽多。“嗯,那我們分頭去找找有沒有可以代替竹管的東西好了。”


    “你確定要分頭去找?感覺在一起找會比較安全。”


    “我覺得分開找會比較快耶,難不成還要手牽手、心連心?”她冷笑,挑著眉。


    現在的她,隻想趕快擺平那隻爛山精,然後好好睡一覺!最好的結局是,解決掉那隻奇怪的家夥後,她就能迴到她那可愛又美滿的家。


    好歹也換個朝代吧?


    “那也不錯啊,還可以共創美好的未來!”滕奔笑鬧的牽起她的手。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玩啊?”她發狠,給了他一記爆栗,然後就拋下他獨自向前尋覓去了。


    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滕奔認命的扛起“家當”,尾隨她的腳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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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樹林裏找了老半天,他們總算找到幾根木頭,勉強有個弧形可以當作“護臂”。


    “好累啊——”滕奔幾乎要趴倒在地上了。


    “喂,你小聲一點啦!”許羨恩本來體力就比他好一點,她正喜孜孜的試用木頭。“你看,這一麵正好有點凸出來,勉勉強強還可以握著,這樣你也比較不會受傷……”


    “嗯?你不用嗎?”滕奔皺眉,“恩恩,雖然你力大無窮、又有武功護身,但是你好歹也是女孩子,多少也要保護自己一點啊。”


    “我當然不用啊,因為要出去當誘餌的人是你。”她睜著大眼,努力的眨出個可憐兮兮又惹人不舍的表情。


    “我——”


    滕奔兇暴的瞪大雙眸,優雅又可愛的男高中生氣質在此時完全毀於一旦!


    “你……你再給我說—次!”這個女人……原來她老早就打好如意算盤,就是要他去當誘餌送死!


    “因為我是女生啊。”她輕眨雙眼,又露出無辜的表情。“在這種危急的時候,男生本來就該保護女生的嘛!”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要是我被那隻妖怪吃掉了呢?”他幾乎可以想見怪物的牙是怎麽撕裂、磨碎自己的身體。


    “那我隻好為你默哀幾分鍾,然後把你的衣服帶迴去弄成個衣冠塚咯。”許羨恩聳聳肩,完全不帶感情的說。


    “我被吃掉,就沒有人能照顧你、陪你耶!”滕奔激動的說,他從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麽無情無義,虧他還這麽盡男在地上。她疼得要命,勉強爬起身,趕緊把倒在一邊的滕奔安置在樹下,她蹲在他身邊,小手有點顫抖的擱在他鼻下,心慌的檢查他的鼻息是不是正常。


    “唿,還好……”許羨恩的心安下了,坐在他身旁,突然放鬆後,她的眼淚自然而然的就這麽掉了下來,她迴想剛剛驚險可怕的畫麵,再看看他身上滿滿的都是傷,舊傷又添新傷,她愈想愈怕、愈想愈委屈,就這麽大哭了起來。


    “喂,我還沒死,還不用‘撫屍大哭’啦!”滕奔皺緊了濃眉,虛弱的開她玩笑。


    她就不能換種哭法嗎?老是哭得這麽吵又這麽不唯美,像極了三歲小孩。但是,她為了他哭,卻讓他心裏泛起了怪異的漣漪。


    “我!嗚……我差點以為你死定了——”許羨恩用力揉著紅通的眼睛。“你有沒有很痛?不知道會不會摔斷骨頭之類的……”


    “不會啦,幸好我掉下來的時候或多或少有抓那個傻大個緩衝,而且地上的泥土又不硬,痛是痛,但還不至於這麽嚴重,不過最可怕的是……”他冷笑,“那怪物有口臭。”


    “真的嗎?”她呆呆的瞅著他,連哭都忘了。


    “嗯,真的,我被他抓著的時候,心裏除了想:完了!我一定會被他嚼成碎肉吞進肚子以外,還得默默忍受他的口臭,惡心死了,怪物都不刷牙的嗎?”他挑挑眉,長歎一口氣。“而且挺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抓得這麽用力,痛死了。”


    “很痛嗎?”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手臂上的淤傷。


    “當然痛!那個死怪物一點愛心都沒!”滕奔痛得齜牙咧嘴,原本已經不怎麽樣的體力,如今更是雪上加霜,連動都不想動。


    被那妖怪抓也就算了,還從半空中捧下來……兩次!雖然地上都有軟泥土和樹葉做防護,不過還是痛得不像話,“那你休息一下好了,我去找吃的。”許羨恩看看四周,幸好這附近還算隱密,如果還是跟剛剛一樣走不出去,至少還不會這麽快找到。


    “不是有那包幹糧?”他閉上眼,全身傳來的疼痛讓他想要大叫。


    “我扛你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管那包幹糧,所以我們今晚難過了,連被子都沒了。”她聳聳肩,兩手拍拍就要起身。


    “唉,丟了就算了,我看找也找不迴來了。”滕奔吃力的按下她要起身的動作。“你一個人去會不會危險?還是別去好了,要不然你一個女孩子,要是被那個傻大個抓住了怎麽辦?”


    這就是他,總是會為她著想,直接的說出他的關懷。


    “被吃掉啊,還能怎麽辦?到時候就靠你幫我造一個衣冠塚了。”許羨恩起身叉腰大笑,眼裏有著不明的淚光。


    這就是她,總是迂迥,總是別扭得表現不出自己的關心。


    “胡說!要去就去吧,小心點就是了。”滕奔還是有點不放心的看著她。“你很堅持要去嗎?”


    “吵死了!睡你覺吧!”許羨恩一轉身就跑走,完全不理會他的擔心。


    她果真很別扭。


    滕奔知道自己很累了,但就是無法克製的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成眠。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看見她歸來的身影。


    然而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不可被忽視的。當他看到許羨恩抱著幹糧和被子迴來時,高興得差點就要舉手歡唿了。


    “你怎麽找到的?”還等不及她走過來坐好,他就急忙發問。


    “梟陽好像跑走了,我迴去正好撿到這些東西。”許羨恩抖開被子,“雖然吃的東西都被踩碎、被子也髒到不行了,不過至少還有得吃、能保暖。”


    “的確。”滕奔皺著臉拉拉身上破到不行的衣服,“我身上的衣服都快變成破布了,又爛又髒又臭!”


    “那就快吃吧,填飽肚子後就快睡,明天早上精神養好再去找水,不然再沒水喝,就算不洗澡也撐不了幾天了。”許羨恩拆開餅幹的包裝,然後遞給他。


    “好。”他微笑的接過。


    他們沉默的吃著各自的食物,氣氛突然變得尷尬了起來,他看著她若有所思,她也盯著他發呆。


    “你在想什麽?”滕奔總算打破可怕的沉悶。


    “沒……沒有!”許羨恩急著搖手否認,然後埋頭狂吃東西。


    “真的沒有嗎?那你幹嘛盯著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挑著眉,雙手交疊於胸口。


    “我……我哪有!”她紅通通的臉蛋,擺明了就是被人說中的樣子。


    “你真的不是在想今天晚上隻有一條被子怎麽辦嗎?”滕奔挑挑眉,看到她驚訝的瞪圓眼後,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難不成要跟他蓋同一條被子?可是,我們又沒有什麽關係,怎麽可以這樣做?但如果不跟他一起睡,難道要我冷死嗎?”滕奔有模有樣的演著,簡直就像不想委屈求全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媳婦。


    “呃……”她額上冒著冷汗。


    他是猜對了沒有錯,不過,有必要把她演得這麽醜嗎?


    “那結論是什麽?”他迴複了男兒本色,認真又誠懇的看著她。


    “結論是……我也不知道。”一想到這個,許羨恩又開始煩惱了。


    “為什麽?”


    “因為我還沒想完你就插話進來了嘛!”她激動的站了起來,然後又像被抽光空氣的充氣娃娃一樣縮了迴去。“哎喲!煩死了!”


    “別想了,想也沒用啊。”見她這麽泄氣,滕奔反倒心情不錯的繼續吃東西。


    “什麽叫作想也沒用?”許羨恩一煩,又把幹巴巴的餅幹丟一邊去了。


    “因為不管你怎麽想,最後都還是得跟我一起睡啊。”他把最後一把餅幹丟進嘴裏,拍了拍沾滿餅幹屑的手。“你不想跟我睡,那隻有一條子怎麽辦?”


    “給你啊。”她說得理所當然,“你受傷耶!當然是給你保暖啊。”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所以我更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在旁邊受寒,我一定會半夜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到你身上,然後我就會受寒……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睡。”他說邊點頭,仿佛自己說了什麽很有道理的話。


    “但是……”


    “都在這種刻苦環境了,你還管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啊!”他努力的鼓吹。


    “好嘛。”她低著頭小小聲的迴應。


    “這樣才對嘛!反正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壞事,你就安心的睡在我旁邊就好了啦。”滕奔微笑,見她還有點遲疑,他又加了一劑強心針。


    “而且睡在一起,也比較好彼此照應不是嗎?我痛到滾不動了,你至少還能拖我去躲起來,才不會又被什麽奇怪的妖怪抓了。”


    她嘟著嘴,默默點頭。


    於是,這對落難男女,就這麽因為被子不夠的問題,趕鴨子上架湊合的睡在一起了。


    夜深月朦朧,不知道這段奇怪的旅程,到底還會出現什


    麽奇怪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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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奔用力的皺著眉頭,他知道自己在睡眠狀態,但是怎麽感覺有個重物壓在自己胸口上,讓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更痛了?他用力的深吸口氣後,緩緩的張開雙眼。


    喝!一具女性胴體半壓在他的身上,蜜色小手牢牢的抱住他,整條大腿也以曖昧萬分的姿勢勾住他的大腿,因衣服殘破不整而露出的大半頸肩,性感的起伏著,那張老是寫滿倔氣的小臉,此時乖順柔美得令人不勝憐愛。


    發覺她不同於以往的美,他突然瞪大雙眼,下一個反應就是捂住重要部位。


    老天,他是怎麽了?莫名其妙的下意識一直保護她、關心她也就算了,幹啼嘛連身體都跟理智過不去?這個小家夥再怎麽看都沒有她妹好


    看,也沒她妹有氣質,但他是怎麽了?就是對她,特別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覺得好像是從某個時候開始,他對她就特別有不一樣的感覺,隻是自己從來沒有發現罷了,直到昨夜,她為了他哭泣、為了他擔心的時候,這種怪異的感覺突然就變得很明顯,這種感覺像是一種……曖昧?


    就這樣,滕奔下半身的火熱不停的抽搐,上半身的腦袋不停的道德勸阻,直到懷裏的小家夥突然間有了動靜。


    “唔……”


    唿,她醒了……他愉快的高唱聖哉我主。


    可能是因為昨天這麽一折騰太累了,許羨恩竟然隻是揉揉酸澀的雙眼,小臉又蹭了蹭他的身體,安然地再次跌入夢鄉。


    “我咧……”他海瞪雙眼的看著她心滿意足、完全不知死活的睡顏。“這個女人倒是睡得挺心安理得的嘛。”


    再次埋怨的瞥了她一眼,看見她唿唿大睡的樣子,某種奇妙的渴望在他胸口翻滾。


    他想吻她。


    完全沒有壓抑自己的渴望,滕奔一個轉身就將兩人的姿勢換了過來,她仍然睡得很熟,絲毫沒有被他幹擾到。他微笑,修長手指輕緩愛憐的撫摸她的臉頰,悄悄的在四周遊移,拇指揉揉她漂亮的唇瓣。


    他低頭輕嚐她的唇,怎麽……從前自己怎麽會覺得這樣性感的嘴唇不美呢?她的唇很美,也很甜……滕奔有點情不自禁的吮著她的唇。


    “嗯……”她輕吟。


    她的聲音讓他急踩煞車,頗不甘願的停下侵犯她的舉動。


    “恩恩?恩恩。”他一手支著頭,橫臥在她身邊,為免自己再次衝動,他幹脆就叫醒她,以防真的擋不住欲望的鼓動。


    “啊?”


    許羨恩大夢初醒的睜開眼,蜜色小臉通紅,再加上豔紅的雙唇,這等絕色看得滕奔差點再次對她下手。


    “該醒了,我的肚子快被你壓扁了啦。”他一如以往的開她玩笑,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仿佛隨時都在吃掉她。


    “你的肚子被我壓扁?”她坐起身子,不解的看著他。


    “昨天是誰說什麽不願意跟男人一起睡,結果一睡著就自己滾到男人身上磨啊蹭啊的,女人真是說一套做一套。”滕奔一臉受不了的聳聳肩。


    “我!”她又羞又氣的小手握,“我哪有!你別胡說!”


    “怎麽沒有?有個小女生還抱著我睡得很好呢!”滕奔就是故意要捉弄她。


    “你亂講!”她氣急敗壞的扁著嘴,一邊準備疊被子。“你起來啦!我要疊被子了。”


    還說她!明明就是他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偷親她的嘴,還說她抱著他睡,還又磨又蹭的,他自個兒做壞事不說,就隻會說別人。


    想到剛才那個親吻……許羨恩心頭就不自覺的漾起了甜意,雖然突然被他偷吻很震撼,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竟然沒有阻止他,還故意裝睡……


    是因為她對他有奇妙的感覺嗎?


    “還發呆啊?肯定又在迴憶抱著男人睡的美妙感覺。”滕奔還是改不了的嘴巴壞。


    “才不是!”


    “那還不快疊被子?連我站起來了都不曉得,不是思春是做什麽?”他笑咪咪的彎下腰,臉對著她的臉蛋,“如果你以後還想抱著我睡,我隨時都歡迎你。”


    “問題是——我不想!”


    她故意把音量放大,吼得他受不了,趕緊捂住耳朵。


    “你幹嘛吼這麽大聲,我聽到了啦。”他可憐兮兮的挖挖耳朵,“可惡,我耳鳴了,都是你害的啦。”


    “男高中生就是男高中生,誰教你要這麽幼稚。”她哼了哼,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快意。


    “快疊被子啦!”


    “怎麽就不是你疊?被子你也有蓋啊!”許羨恩很用力的瞪了過去,被偷吻的甜蜜現在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這家夥,根本就還是一個長得像高中生的三十歲幼稚男人!


    他不迴話,以一副哀莫大於心死樣子看著她,他輕輕的低下頭,歎了口氣,然後舉起雙手,讓她看看他手上的傷。


    許羨恩這才想起昨天他差點被梟陽吃掉的情況。“呃,好啦,我來就我來。”


    隨意的疊好被子,她很認命的扛著糧食袋,讓滕奔拿羽毛被。


    “你拿。”他把被子丟迴她頭上,一把搶過那袋重物。


    喲,她的好意,人家還不領情哩。


    “逞什麽強啊,受了傷就拿輕一點的東西啦,要不然啊,你要是更嚴重了,肯定又怪我對你不好!”許羨恩故作刻薄的撇撇唇角。


    “別爭了,這種小東西我還拿得動啦,你是女生,拿輕的東西就好了。”滕奔笑了笑,騰出一隻手拍拍她的頭。


    “裝大人!”她不屑的冷哼。


    “你才比較像裝大人,我本來就是大人了。”他悠哉的吹口哨。


    “男高中生就是男高中生,心思果真就是幼稚,哪有人會把大人這兩個字掛在嘴邊的,你沒聽說過神經病都不會承認自己是神經病嗎?”


    她再次冷笑,還很沒人性的踢他的小腿。


    “喔——”他大叫,丟下糧食抱住自己的小腿。“很痛耶!你幹嘛踢我?!”


    “我高興!”她一臉“不然你想怎麽樣?來啊”的樣子瞥他。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他一個縱身飛撲向她,她沒站穩,他也是,就這麽“砰”的一聲他們再次跌落地麵。等跌到地麵以後,他們才發覺……


    “這是下坡——”其中一人驚聲尖吼。


    兩人抱成一團,十分迅速的滾向較低的坡地,重點是,姿勢十分完美!


    滾啊滾的,等到他們終於呈現靜止狀態了,這對“相依偎”的人兒才以半彈開的方式互相推開對方。


    “都是你!”


    “都是你!”


    他們異口同聲的指責對方。


    “要不是你撲過來,我們會摔倒嗎?”她氣嘟嘟的,真想給他來記右鉤拳。


    “要不是你先踢我,我會撲過去嗎?”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拍拍身上的草屑,原本他隻是想撲過去一親芳澤的。


    “總之一切都是你的錯!”


    許羨恩撇過頭去,通常先下結論的人都會贏。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但是誰知道我們就真的這麽衰,走了老半天都是樹林,要滾的時候就剛好碰到山坡?”他聳肩,突然覺得人家得沒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吵架的時候,男人就要認命一點乖乖先認錯,才有活命的機會。


    “喂……”她拍拍他的手臂。


    “啊?”他下意識的也往她看的那方向看去,然後瞪大了眸子。


    一整片的湖泊,占據了他們的視界。


    “水耶……”她說,表情呆滯。


    “對啊……”他說,表情一樣呆滯。


    然後,男人與女人對看一眼,再次同時歡唿迎向水的懷抱。


    “我愛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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