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動靜把在場的眾人看得是瞠目結舌,久久無言。


    “咳咳!”x n


    這在城市裏大規模揚起的煙塵讓莊吾他們連連忍不住咳嗽起來,紛紛用衣袖遮住這些大型“人工”霧霾進入肺部。


    他們曾經想過森宮然這家夥能夠和斯沃魯茨對戰


    莊吾臉色呆滯,臉皮抽搐,對著眾人說道:“他好像甚至不用我們出手的感覺。”


    月讀用披肩的白色紗披風掩住口鼻,也走了過來,表情有些措手不及,似乎還沒有從森宮的行動恢複過來,她不禁問道:“門矢士先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似乎和他商量好一般,不是按照我們先前說好的計劃嗎?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這時蓋茨卻是大聲質問道:“是我們應該問你才對?為什麽要向斯沃魯茨俯首稱臣?你不是要成為拯救兩個世界的人選嗎?”


    他臉上的怒意有點難以抑製,想不明白月讀會突然背叛自己一方。


    月讀是多麽善良的朋友,不會做出狼狽為奸,助紂為虐的事情。


    但是他無法忍受作為並肩作戰這麽久的戰友不告訴自己的理由和苦衷。


    月讀這時反而沒有內疚,而是一臉平靜:“這話你得問問一下莊吾才行,這家夥從一開始沒有告訴這個計劃需要付出的犧牲代價?”


    “什麽意思?”蓋茨不是愚笨的人,隻是有點衝動而已,這時反應過來,似乎執行這項計劃有著隱情。


    頭更是猛然轉向莊吾這邊,瞪大他那銅鈴一般的眼睛對上好基友的眼睛。


    “你隱瞞什麽?”


    月讀也是扭頭看向常磐莊吾。


    “這個.....嘛?”麵對同伴的眼神,莊吾卻是有些為難起來。


    他能夠毫不猶豫輕鬆麵對自己犧牲的結果,但是對上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過的夥伴,他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麽。


    門矢士這時看到如同修羅場一般的場景,卻是邪魅地笑了起來:“魔王哦,雖然你幫助斯沃魯茨收集了平成騎士的力量讓世界開始毀滅,但是就像是森宮然所說的一樣,你也是收獲了最為珍貴的東西。”


    海東大樹也是滿臉笑容:“魔王,你收獲世界上最為最貴的寶物,這個不是我能夠偷走的。”


    這兩人已經隱隱約約知道月讀的剛才向斯沃魯茨臣服的真實目的。


    月讀見門矢士眾人不肯提及,居然還笑了起來,慍怒道:


    “莊吾、門矢士先生你們不說嗎?那麽我替你們說,門矢士先生說過這個世界一定要毀滅,即使我成為假麵騎士將這個世界全部人類都全部引渡到我原生世界,斯沃魯茨就會這趟坐視不管嗎?


    任由我將幾十億的人全部引導過去搶奪那個世界的資源嗎?


    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這話,蓋茨臉色震驚動容,沃茨也是心中一驚。


    “是真嗎?”


    莊吾卻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沉默起來。


    這種情況,讓他們兩個也是知道月讀所說的是事實。


    月讀繼續說道:“門矢士,莊吾自然會不知道這個情況,但依然讓我執行這個計劃,那麽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莊吾從一開始就想著抱著斯沃魯茨和這個世界同歸於盡的想法。”


    “是真的嗎?莊吾!”


    “魔王陛下,你怎麽會有犧牲自己的念頭?你可是要成為王者的男人。”


    月讀繼續說道:“沒有莊吾的世界是不完整的,如果不是我們穿越迴來,也不會讓莊吾走上這樣的道路,斯沃魯茨惹出來的麻煩就應該由我這個做妹妹的收拾才是。


    所以這個任務就應該由我來執行才對!”


    這話一出,莊吾,蓋茨、沃茨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終於知道月讀為什麽做出那些看似匪夷所思的舉動了。


    莊吾忽然猛地向幾人鞠了一躬,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道歉:“對不起,我沒有考慮你們的感受......但是既然要有人付出代價的話,那麽就如該由我這個口口聲聲做魔王的家夥承擔責任才對?


    斯沃魯茨他也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就算你們沒有穿越過來,他都是費盡心思讓我成為魔王,收集騎士的力量。


    所以說,真的要歸根到底是我在拖累你們了,而不是你們麻煩我了,我還得感謝你們能夠從未來過來成為我的夥伴。


    這一年我的真的好高興,比我前十八年的人生還要高興,雖然我們從最初的敵視懷疑,成為朋友戰友,到後麵的爭執,鬧矛盾和情緒,出現分歧,卻是總能夠相互理解和寬容,這真是不容易。


    你們是我一輩子都不會遺忘的朋友夥伴,蓋茨,月讀,沃茨。”


    這一番極具煽情的話語讓幾人不禁動容。


    “魔王陛下!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蓋茨瞳孔似乎有著淚光躍動,強硬地扭過頭去:“哼!還是一如既往想要逞英雄!但是你這一番道歉我可不會接受,起碼得是解決斯沃魯茨和世界毀滅的麻煩才和我道歉,混蛋!”


    月讀也不禁潸然淚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莊吾欲言又止。


    忽然門矢士的元氣十足的沙啞聲音響起:“逞英雄的事情就交由森宮然這家夥去做吧,這個世界已經出現新的轉機了。”


    門矢士的話語就像是一顆平地驚雷在眾人的心底裏炸開,也重新燃起希望。


    莊吾一下子驚訝地看向門矢士:“你也知道嗎?”


    門矢士依舊是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臨近世界的結局,我忽然大概知道了一些情況了。”


    莊吾追問道:“這個轉機真的對我們這個世界好嗎?”


    一頭霧水同時耐心快要耗盡的蓋茨大聲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月讀和沃茨也是麵麵相覷,根本不明白兩人的對話。


    門矢士迴答:“魔王哦!作為王者也要多多依賴一下別人才是。


    而且,我對於我選擇的後輩有著十足的信心。”說罷在眾人的不解眼神中看向在逐漸消散的煙霧中那道紅黑色身影。


    此時那道身影卻是突然作出迴應:“門矢士前輩說沒錯,作為對你們為英勇戰鬥的嘉獎,我替你們解決斯沃魯茨就不用擔心了。”


    森宮然也想要看一看斯沃魯茨沒有毀滅的時王世界發展結局到底會是什麽樣子的。


    相比起死一般寂靜的毀滅,他更希望看到有著生機的世界發展,還是超脫自己的預料發展。


    就像是被自己改變了大部分走向的極狐世界,一成不變有什麽意思?


    多彩多姿才是精彩的人生所需要的點綴。


    對莊吾他們說完話,森宮然調整視野方向,往斯沃魯茨倒飛的方麵遠目眺望,聲音如同經過喇叭擴音向遠方傳去:“斯沃魯茨,我已經給你足夠時間休息,你是時候應該出來和我對戰下一迴合了。”


    嚴肅隆重的聲浪如同江河滾滾而去,整座城市都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就像是神明對凡人發出神的指令,無法拒絕一般,那種高高在上階位上的壓製力即使是不是衝著莊吾等人發出,但也是有著一股難受。


    但是聽到森宮然的話語,眾人心中也是一驚,剛才忙活這麽久才想起斯沃魯茨還沒有解決,也不知道有沒有逃跑。


    如果真的讓他逃跑的話,他們都不得安寧。


    神明的指令久久沒有得到迴複,整座城市如同陷入死寂一般,安靜得可怕,如果沒有莊吾他們的說話聲的話聲,這簡直就是一座死城,沒有任何生氣。


    見到久久沒有迴答,森宮然麵子也是有點怪不住了,不屑冷哼一聲:“哼!你以為不作聲響就能夠逃過一劫嗎?


    你的身形在我麵前無所遁形,如果你不出來的話,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忽然,幾百米開外的滿是破碎鋼筋混凝土堆成山丘廢墟簌簌作響,似乎有著什麽異物在作怪,一道身材高大的身影在煙塵中緩緩站起,綠色光芒一轉而逝。


    一道猖狂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森宮然,我承認你的強大,甚至能夠對我造成一點輕傷。


    但是這個世界也不是力量能夠決定這一切的,不管怎麽樣,這個世界毀滅是一定的事情,你也無法挽迴。


    然而我奪取了帝騎的力量,無論哪個世界何處都去得了。


    時王的力量也一定會被收入囊中!”


    笑聲之中透露出一股虛弱與疲態,顯然沒有他說得那麽輕鬆。


    森宮然的兩下攻擊已經是讓他元氣大傷了,隨著能見度越來越清晰,也是露出斯沃魯茨的真身。


    剛剛驚天一腳已經把身上原本就顯得不規則的裝甲越發破舊起來,說一聲敘利亞戰損風也不為過。


    但是斯沃魯茨依舊得意猖狂,或者說是還在死鴨子嘴硬。


    在他看來森宮然的確展現出自己無法匹敵的力量,


    明智的他一眼就看出現在的自己根本不能與其對抗,即使召喚出傳奇的反派假麵騎士估計也無法能夠完全擊敗他,但是自己完全不是沒有退路。


    作為敵人,自然不會助長森宮然的氣焰,嘴軟是不可能嘴軟的。


    他就是靠著一張利嘴生存著,反正現在能夠戰略性的撤退,為何不和打擊森宮然的囂張氣焰?


    這是何樂而不為的事情。


    “就讓你看一下力量無法做到的事情!”斯沃魯茨伸出那隻肥胖臃腫的手,虛空一揮。


    次元壁就像是一張被吹彎的紙張,來到斯沃魯茨的身旁,斯沃魯茨獰笑道:“我能夠隨意撤退你能夠奈我何?”


    他的眼神甚至挑釁著森宮然,腳步似邁非邁,有著一種很皮的感覺,似乎想要測試森宮然憤怒極限。


    “一定不能放他離開。”


    見到斯沃魯茨想要逃跑,月讀也是擔心起來,斯沃魯茨這個家夥現在掌握次元壁之後,一旦踏入其中,就像是蛟龍入海,任意遨遊,根本就無法搜索到他的蹤跡。


    如果不在這裏解決掉他的話,斯沃魯茨這個詭計多端且陰險的家夥不知道又會密謀著什麽陰謀卷土重來。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門矢士也是有點擔心,自己剛才話說得這麽滿,甚至打了包票,森宮然這個家夥不會臨時掉鏈子吧?


    但是自己架著麵子也是不好意思提醒他,不然自己的成熟穩重形象毀之一旦。


    行動派的莊吾和蓋茨卻是什麽沒說,手上掏出表盤開始變身,想要痛打落水狗,親自解決心腹大患。


    沃茨對著森宮然高喊道:“你還不出手等什麽呢?”


    對於這些話語,森宮然置若罔聞,而是戲謔笑著對斯沃魯茨說了一句:“有本事你就試試!你能夠逃出這個世界我叫你作爹!”


    這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門矢士眾人以驚愕的眼神看向森宮然,就連衝了出去的蓋茨和莊吾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腳下一陣趔趄,差點摔倒下來。


    不是,這家夥腦子裏到底是想著什麽?


    玩這麽大?


    這到底是多麽喜歡認別人做父親嗎?


    這真是一種難以啟齒的愛好吧?


    為什麽你能夠這麽堂而皇之,大庭廣眾地說出來啊!


    到了現在為止實在搞不清楚森宮然的腦迴路。


    見到森宮然合乎自己期待的“憤怒”,斯沃魯茨也是開懷大笑:“那麽你這個兒子,我就卻之不恭了!”


    在得意滿滿的笑聲之中,斯沃魯茨一腳踏了出去,整個身子就要邁進另一端漂浮不定的次元壁。


    眾人瞬間急了起來。


    啪!


    突然,一個清脆的響指不期而至。


    在眾人眼中正要把另外一半身子都要邁進去的斯沃魯茨卻是突兀地停住了腳步。


    眾人不解的時候,他身上的裝甲冒著電子失靈的光芒,被定格在原地。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莊吾和蓋茨表示不解、


    “不滅之握!”森宮然用複眼對準幾百米外停住的身影,伸出手臂虛虛一握。


    那道臃腫魁梧的身影卻是以極快的速度倒飛而來,就像是被強力的電磁點吸附一樣,瞬息之間,就來到森宮然麵前,那顆碩大瘮人牛角人麵頭顱更是被森宮然死死握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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