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廳裏麵燈光亮起,萎靡不振的禰音卻是一抹振奮神色在眉頭閃過,語氣變得希冀起來,“誒!大廳裏有光,好像有人,是森宮然桑嗎?”


    說話間,腳步輕盈起來,越過眾人,就要往休息間而去。


    “最好是這個家夥!我們之間還有事情要說清楚呢!”


    相比禰音的興奮,吾妻道長卻是氣衝衝,眼中怒火噴之欲出。


    吾妻道長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家夥先給自己道具扣帶,然後打敗自己,這是他的惡趣味嗎?


    和當其時給扣帶讓他奪冠,再用力量打敗自己何其相似。


    這當自己是他的惡趣味遊戲一環嗎?


    但是把浮世英壽牽扯進來這就有點過了,這家夥分到現在才開始分不清輕重嗎?


    悔然改過的他深知自己追求力量的行為給人帶來傷害是無法彌補的,在這方麵現在才變得謹慎。


    景和疑惑道:“道長,森宮然桑又惹你生氣嗎?但是他不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嗎?”


    眾人也對道長老是生森宮然的氣見怪不怪了,畢竟森宮然總是有事沒事拿道長調戲,這大概就是他們一種獨特的相處方式吧。


    道長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隻是悶頭走著,他也疑惑這一點,身處另外一個世界的他是怎麽來到自己所在的世界,甚至趁機出手把英壽禍害掉。


    當其時他也從森宮然口中聽說過次元壁使用也是有著一些限製條件的,倉促之下應該沒有來得及過來才是。


    難道是他早有預謀?


    但看著也不像,畢竟對於世界分裂的事情,他也是十分疑惑。


    見到道長沒有理會自己,景和也不惱怒,而是轉頭對在身後悶著頭的英壽說道:“走快點,英壽,你的傷勢要趕緊處理才行,都說了不要勉強自己,”


    頭戴漁夫帽,脖子緊係圍巾的英壽依然一言不發,把玩手中的陶笛,隻是光澤白皙的額頭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景和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和道長來到門口,還沒有進去就聽到,禰音驚喜的話語,“森宮然桑,果然是你!你這邊的英壽應該沒有事情吧。”


    “而我......沒能保護好智慧英壽呢!讓大家失望了......”


    “呀!這個嘛.....出了點情況,我這邊的英壽......也.....”


    聽到森宮然可憎聲音,道長大步流星走了進去,視線越過了身材矮小的禰音,一眼就看到難為情的森宮然。


    難為情就對了!


    道長似乎連步伐都帶上怒火,徑直來到森宮然的身前,起手就是老手勢,伸手想要握住森宮然的衣領,


    “你這個家夥還有臉敢迴來嗎?就是你這個家夥才把浮世英壽給害死了,你是不是有著其他的陰謀。”


    然而森宮然已經養成習慣後退一步躲開他的牛肘,臉上露出驚訝,“你這個家夥又發什麽瘋?”


    自己正被另外一個自己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這頭牛又出來鬧騰了嗎?


    撞到自己槍口上,可就不怪不要自己手下留情了。


    想到這裏,他望向道長的目光越發不善起來。


    好久沒有武力鬥牛了,發一發悶氣也是不錯。


    道長看了一眼在空中停留而顯得有些尷尬的手,沉默一會,不留痕跡地收迴,然後不改怒色繼續向森宮然逼問道:“什麽事情,你心知肚明!”


    聽到這交談,禰音也是麵露驚色,聲音不由自主提高聲調:


    “天啊!害死浮世英壽?霸牛你這家夥在亂說些什麽?森宮然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我們相處這麽久你還不知道嗎?”


    景和也聽到這動靜,也連忙從門口趕緊衝了進來,“霸牛,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你是不是存在什麽誤會?”


    經曆這麽多之後,他們兩人現在可謂堅定的保森派,怎麽可能相信森宮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要做的話,早就有機會下手了。


    更別提現在森宮然可是浮世英壽的敬重的哦多桑(父親)。


    道長冷哼一聲,稍稍收迴一些怒氣,盡可能理性說道:“力量英壽就是被他害死的,就是這個家夥變身帝騎把他和那個力量莽夫什麽羅斯扔到邪魔徒麵前,被它殺害。


    這是我親眼所見的。


    要知道,他可是你的兒子,你居然都能下得去手嗎?”


    他說得信誓旦旦也不由得讓景和兩人有點猶豫起來,畢竟霸牛這家夥可是一個不願意撒謊的人。


    聽到這樣的汙蔑,森宮然朗聲道:“不是我幹的得,那個時候我還在怪人戰鬥呢?”


    道長冷笑一聲,繼續追問道:“那?你這邊的幸運英壽呢?”


    森宮然難得摸了摸頭,難為情地說道:“他也被邪魔徒吸走了,但是沒有死亡。”


    “他不在場你說什麽都可以。”


    看到眾人的目光又匯聚到自己身上,森宮然倍感頭疼,現在可是百口莫辯。


    他到現在也都不知道道長說得是怎麽迴事?


    而且他還說得有板有眼的,不似作假。


    但聽到道長居然拿出英壽是自己兒子來說法,感到新鮮,別看他和浮世英壽作為父子關係不鹹不淡的,這已經是假麵騎士世界關係最為融僑的一對了。


    其他的可是相當“父慈子孝”,上演上陣不離父子兵場景。


    嗯,是敵對關係那種,各組雙方都想要把對方砍出血漿來。


    和這些相比之下,他們這對幹父子不就是應該可以稱得上是模範父子了。


    他也不會生出出手想要幹掉森宮然的想法。


    “這件事是我做的,和森宮然無關。”


    就在森宮然再次陷入焦頭爛額之際,一道聲音響起,聲音聽起來冷冷的,就像是寒雪吹拂,給人一種冷意。


    他們才發現,吧台一角,一個熟悉背影坐在高椅上背對他們,隻見這個人背向大家。


    森宮然則是對他的存在已經習慣一般,沒好氣道:“原來又是你這個家夥幹的好事,你趕緊解釋清楚。”


    聽到催促,背身之人才把剩餘的咖啡一飲而盡,緩緩轉動高椅,露出他的真麵目。


    正是“森宮然”,一身黑色西裝穿得得體修身,隻扣上中間一顆紐扣,露出裏麵的紅色襯衣。氣質端莊地端坐在椅子上,轉角高椅給他坐出一副王座的感覺。


    沒想到這樣以轉身,卻是嚇出一道道驚唿!


    “怎麽會?連森宮然桑這麽強大的人都會分裂嗎?該不會是和英壽一樣分裂出一個在戰鬥奇弱無比的森宮然吧。”


    說著,景和看了一眼正慢悠悠地像老大爺一樣走進來的浮世英壽,無奈的歎出一口氣。


    吾妻道長直接被控在原地,眼睛睜得比牛眼要大上不少,兩個森宮然,這個世界是到底怎麽迴事?


    還讓不讓人(牛)活了?


    “誒!連森宮然你也分裂啦!為什麽?!你果然是英壽的父親吧!”


    這是禰音的,她已經被嚇得月容失色了,下一刻又變得興奮起來,握緊拳頭大聲驚唿道:


    “這和以往的森宮然不是同一個人感覺,氣質完全不一樣呢,不苟言笑,這樣高冷版本的森宮然,我真的可以!”


    在休息室的沉睡的茨姆莉聽到這話,立馬睜開她那雙卡姿蘭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在上下迷茫地張合著,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似乎聽到不得了的事情,


    睡個覺,家被偷了?


    瞬間身體從彈跳而起,起身往外走。


    “和英壽一樣都是分出四個嗎?這樣的話,還有其他的森宮然嗎?我想看看其他角色裝扮......”


    麵對像是好奇寶寶的禰音問東問西的,森宮然無力扶額,無言以對,隻能連連苦笑。


    雖然內心深處懼怕森宮然,但是吾妻道長還是鼓起勇氣上前想要向另外一個森宮然問罪,卻感受手臂一痛,上麵一股大力傳來,一頭霧水之中被人拉扯到一邊去,差點跌倒。


    正想發怒,見到一道衣著破爛的人影風風火火在自己快步走過。


    牛牛直覺心裏警鍾大作,這道充滿怒意的身影似乎不可惹......還是先不出聲吧......


    “森宮然桑,禰音大小姐,你們的關係最近變得這麽好了呀?”


    茨姆莉“麵目友善”,笑不露齒地看向兩人,與其說是笑更不如說是從臉皮擠出的,足以殺死人的眼神中溢出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看似友善話語還帶上敬語,但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卻是不難想象主人的怒意。


    禰音裝傻扮懵,自言自語道:“啊!茨姆莉醬啊!剛才我有說話嗎?沒有吧,我口渴了,我先去喝點東西。”


    說罷,徑身往吧台走去,實行溜字訣。


    不用女人獨特的直覺她知道剛才自己在三途川前遊了一圈。


    這番表現直接看傻了森宮然,禰音小嘴巴拉巴拉地說個不停,自己就遭罪了。


    “森宮然大人~!你有什麽要說的?”


    拉長的尾音直接將空氣凝固。


    不用和某人直視,他都感受到一股從脊背骨底部不停往上冒的殺氣。


    餘光甚至看到其他人幸災樂禍的目光,尤其是“森宮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自己露出笑容。


    其他人在上次黑甲鬥大戰帝騎事件都知道兩人之間存在曖昧了。


    禰音隻是第一眼見到新風格的森宮然,有點情不自禁說出她的感受。


    畢竟在她看來原本森宮然就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太熟了就沒有感覺,而那個高冷森宮然就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壓抑心中的傾慕之情。


    忽然,森宮然苦笑道:“禰音見到另外一個我,和他開玩笑而已,你看他是不是另外一個我。”


    茨姆莉的怒氣被瞬間打斷,看到坐在吧台的“森宮然個”,“原來我不是眼花啊,真的有兩個你?你也和英壽一樣分裂了?真的你和他真的有血緣關係?”


    狐疑的小眼神在兩個森宮然來迴流轉,怒氣似乎又重新積攢。


    這話又是讓森宮然背後冷汗一冒了,原本就要過關了,沒想到又扯上另外一件事。


    作惡多端的禰音你壞事做盡!


    森宮然悲憤地在心中咆哮一聲。


    “怎麽可能,光芽可是公元前的人,我還沒有出生呢?”


    “真的嗎?”


    “真的!”


    見到森宮然信誓旦旦的保證,茨姆莉終於是沒有繼續糾纏。


    “對了,你和英壽的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你阻止我保護英壽,讓他被邪魔徒帶走。”


    “森宮然”平淡承認:“也是我做的。”


    這句話再次把注意力拉到他的身上,看向他的目光越發警惕和懷疑起來。


    森宮然苦笑一下,接過話:“事情很複雜,我解釋一下吧。”


    短暫地解釋“森宮然”的來曆以及英壽他們其實還活著的消息。


    至於其他事情是用他的一個臨時想出的針對弑神者的計劃的理由作為借口推搪過去。


    有景和的例子在前,眾人也接受“森宮然”來曆。


    忽然,休息大廳空闊的地麵上立即展開一張虛擬的屏幕。


    兩人,一男一女出現在畫麵中,正是穿得花團錦簇的梅拉與梅洛。


    “呦!開心嗎?各位騎士們。”梅拉摸了摸紅色帽簷,用小眼神給眾人打了一個招唿。


    “長期依賴的神明突然消失的感覺如何?”


    茨姆莉小臉再次繃緊,表情嚴肅道:“果然是他們搞的鬼!”


    其他人終於見到弑神者的真實麵目,也是心情複雜,又是未來人。


    吾妻道長則是直直看著兩人的麵容,想要把他們印在心上一樣。


    在鏡頭的另一邊的兩人調試一下拍攝角度,梅拉隨後繼續道:


    “正在觀看欲望錦標賽的各位觀眾,現在開始世界滅亡遊戲的直播,從今天開始。”


    話語說完,兩人自顧自地歡唿起來,這引得景和幾人的反感。


    一旁的梅洛用著假惺惺的姿態說道:“如果覺得滅世滅得太快,擔心會影響未來進程的你。”


    “嗯,還是會有點影響的呢!”


    梅拉接過話,作出一個韓國人極度討厭的手勢:“但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反正地球未來也會迎來毀滅的命運。”


    然後用著一種極為歡樂的狀態講述地球毀滅的命運,未來人則是化作數據寄居在地球各處,而邪魔徒是由以支配地球的突變植物的種子為藍本開發出來的雲雲。


    “反正早晚要沒得,讓我們愉快地毀滅世界吧,所以我說,世界滅亡遊戲 倒計時——開始!”


    說罷,手指在遊戲手柄再次按了下來。


    瞬間,位於城市中央的那棵參天巨物上麵的五彩繽紛的果實逐一傾倒下來,掉落地麵炸開,化作一灘灘果汁,數量眾多的邪魔徒也從中走出,襲擊見到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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