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銀盤高掛,銀白色的月光撒下來不僅照亮出時常有人打理的草木院子,也照映出茨姆莉的氣嘟嘟的秀臉。


    至於有沒有可能是森宮然?但是那個家夥現在還沒有露出他是王劍的真麵目,肯定不會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棟房子才對。


    茨姆莉是這樣如此肯定著,自然再也沒有往這方麵想了。


    見到房子燈火通明,外麵的落地窗還打開,還有不小的動靜響起,這讓茨姆莉莫名氣憤。


    這個小偷還如此囂張?在裏麵生火做飯?雖然這個房子長期沒人,但是也不代表房子就能讓人入住。


    她不懂得這裏的法律,也知道這是非法入侵和占據!


    至於為什麽知道?是第一次闖入森宮然家裏,被他說得無法反駁,迴去之後的她痛定思痛,想看一下自己有沒有辯論的餘地,才查閱一番資料。


    結果發現無法反駁......


    自詡為公平公正、遵守規則的她竟然連比規則更高一層的法律都未能遵守......


    所以那幾天都不能夠以正常的遊戲向導的態度麵對森宮然......


    這大概是茨姆莉被設計出來的人格來維護欲望錦標賽維護規則所帶來的正義感吧,讓她十分生氣。


    當然,她現在具有如此豐富感情,是因為覺醒共情的能力。


    這讓她能夠如此徹底帶入受害者的視角看待事物,自然而然也自己生悶氣。


    不行,我要伸張正義!


    不過,情急之下的她也忘記了自己也是私闖大軍的一員。


    如果放在“製度先進”的歐美國家,她這種行為被即使不是財產的主人,而是臨時占據此地的人也可以將她合法合理擊斃。


    因為即使是房產主人來了也無法進入外來者這個非法占據的臨時據點。


    這在他們那邊視作一種歐式的“劫富濟貧”。


    這就有些扯遠了。


    隻見當下,茨姆莉在院子裏四處張望有沒有可以防身攻擊的利器。


    這次夜襲,不,夜訪森宮然,她沒有帶往日一直帶著身上的超合金硬度平板。


    那個平板除了是處理比賽的一大利器之外,也是防身的神器,效果拔群。


    就連曾經體驗過的邪魔徒表示五星好評,因為吃了一記拍頭攻擊之後,直接倒地被騎士們幹掉了!


    江湖規矩,沒有時間寫評價,那隻能是默認的五星好評。


    雖然自己功夫比較好,但是難保小偷有什麽武器,出門在外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這句話還是十分有道理的。


    為什麽想到這句話,那是因為她還記得這是森宮然上次談話中囑咐自己,還讓她心裏暖和一陣子的。


    但又想到了森宮然,茨姆莉頓時覺得心情複雜起來,森宮然還是沒有透露太多東西,還要舉行一場遊戲,實在不知道他的意圖。


    他真的想要毀滅這個世界嗎?還是有什麽其他目的?


    至於為什麽森宮然會讓武力值超群的茨姆莉出門在外小心自己,是他因為在陰陽怪氣茨姆莉,暗示她都闖進別人家裏去,要小心也是別人小心。


    可惜茨姆莉沒聽懂“古代人”語境下複雜反話,以為森宮然是在關心她。


    而森宮然見識到她在陰陽怪氣這方麵上的天真爛漫的麵孔,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讓這個美麗的誤會延續下去,不然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至於是茨姆莉為什麽重迴這裏,那是因為從轟戒真那裏知道,如果想要找到森宮然,就再次去他家。


    她也不是沒有沒有懷疑森宮然藏在轟戒真這裏,可是發覺他那棟小屋隻能生活一個人,也就放棄這個猜想。


    覺得自己思緒有些發散的茨姆莉甩了甩頭發,把雜念甩空,才在這個花園院子裏遊蕩尋找起來,不一會兒,很快就在黑暗中看到角落處擺放著的一條掃把,眼神有精芒閃過,順手抄起握在手中,高舉頭上。


    這番動作過後茨姆莉心裏莫名安心不少,森宮然囑咐自己小心,果然沒有錯,武器握在手中,打起來也是有不少底氣。


    茨姆莉貓著身子沿著院子邊緣,小心翼翼地往打開的落地窗探去。


    全過程盡可能小心,避免發出聲音動靜,高跟鞋踩在柔軟草地上也沒有發出聲響。


    她這番姿態,在她高挑的身材襯托下顯得就像是呆頭呆腦的大鵝在躡手躡腳,頗有幾分嬌俏和可愛。


    精明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清純不自知的蠢萌蠢萌的既視感,這種強烈的反差萌讓無論男女都會被她吸引到。


    緊跟著,她一步一步地來到屋子木台階的邊緣,凝神屏氣的茨姆莉抬起一隻穿著筒靴高跟的腳踏上台階,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


    很好,這個聲音不會吸引到裏麵的人注意。


    借助皎潔的月色,可以看出白色長筒靴上一抹媲美月色的光景,黑色絲襪長筒靴上延伸出來,從圓滑的膝蓋裹住到修長白雪的大腿根部,上麵的曲線勻稱,弧線十分誘人。


    上麵的大片大片的被絲襪包裹的如牛奶般雪白皮膚甚至能把月色的光澤反射出來,迷人至極!


    茨姆莉隻是另一隻腳踏上木台階,來到窗門口,正想探頭看裏麵的情況。


    忽然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令她食指大動,似乎把肚子裏的饞蟲都給勾引出來,一時間讓她入了迷,眼神都要變得迷離起來,雙手高舉的掃把也開始放下來。


    噠!


    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想要往裏麵走,以至於第二腿抬進去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要小心動靜,發出高跟與木板的清脆碰撞聲。


    這一聲響聲不僅驚醒了茨姆莉,也驚動裏麵的人。


    “誰?”


    聲音還沒有落下,一個黑影從落地窗門口邊緣出現。


    “非法闖入的小偷!讓你私闖民……”


    茨姆莉心中一緊,重新高舉掃把朝著沒有來得及看清的黑影,當頭打了下去!


    duang!


    “哎呀!”


    隨後更是一聲嬌滴滴的哀嚎聲響起,重重的摔倒之聲便也隨之響起。


    哐當哐當地,落地窗的架子還顫動個不停!


    森宮然端著飯菜見到這個狀況直接樂了:“嘿呦!你在幹什麽?現在不偷偷摸摸私闖,改蠻力入侵了都?”


    原來是茨姆莉忘記當下所處的位置是在落地窗窗前,她高挑的身材舉起掃把猛然拍下去,結果拍到門梁上。


    掃把也脫手撞到鼻梁上,讓她吃痛叫喚一聲便摔個四腳朝天,掃把更是掉在身上。


    茨姆莉撥開掃把,按著地麵,坐了起來,用如蔥般的細長手指揉著吃痛的鼻梁,臉上卻是一陣茫然之色,隨像一個傻麅子一樣,清純的眼神突出了無辜的愚蠢,憨憨的模樣惹人發笑。


    “哈哈哈~!以前也沒看出你有諧星的天分啊。”


    森宮然見到茨姆莉這副神情更是連忙放下飯菜,笑彎了腰。


    見到來人是森宮然,茨姆莉的眼神立馬清醒過來,見到森宮然幸災樂禍,惱怒不滿道:“怎麽是你!我還以為有小偷呢!”


    聽到茨姆莉的抱怨,森宮然也是覺得莫名其妙的,他能受這股氣嗎?


    當即,他理直氣壯地反擊迴去:“我怎麽不能在自己家裏了呀!你這個問題就問得奇怪。


    還有你怎麽不惦記人家一點好呢?非要人家裏進賊是吧?


    按我說你才是小偷才對。”


    茨姆莉知道自己理虧但是無法反駁,總不能說是擔心他家裏被偷吧?


    顯得自己很關心這個可惡的家夥顯得自己弱勢,這肯定不能說啊!


    但是先前還替他隱瞞事實,為了他,自己還被掃把誤傷,這個可惡的家夥還要笑話自己,現在更要汙蔑自己,在認識這個家夥之後,自己可是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茨姆莉越想越氣,隻覺種種委屈湧上心頭,淚水也溢出眼眶,嘴巴一努,手指一指,結結巴巴道:“這、這、、你、、蠻不講理!”


    “嚶嚶嚶!”


    隨後更是哭出了聲!


    “我怎麽蠻不講理了?”


    森宮然正想拉開袖子繼續和茨姆莉battle(爭論)一番,卻見到茨姆莉淚如婆娑,可憐動人。


    一時,森宮然犯難起來了:“你別這樣啊,好端端怎麽哭起來。”


    他見不得女人在自己麵前哭了,好像還是自己弄哭的?


    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嘛?


    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是這樣的狀況讓他頭都大。


    森宮然隻好連忙點頭哈腰:“好了好了,你別哭了!都是我的不好,不應該這樣說你……”


    幸虧茨姆莉不是那些蠻不講理的女人,不然森宮然這番發言會給那些女人乘勝追擊的機會,折磨到死。


    聽到他的道歉,茨姆莉才停止哭泣,抬起頭見到森宮然像塊木頭一樣杵在那裏,氣不打一處來,美目朝著森宮然一瞪,嬌斥道“還不過來扶我!”


    這話說出後,她也意識到有一種撒嬌的味道,茨姆莉的臉瞬即就紅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特別在意這個家夥,現在更是下意識對他依賴撒嬌。


    為什麽見到這個家夥,她的感情容易被調動起來?


    問題在腦海閃過幾次,始終無法得出答案。


    剛好茨姆莉正在屋簷下,陰影遮擋她的通紅的臉龐,也沒讓麵前這個呆子發現,也掩蓋住她的嬌羞。


    “好的,來了!”森宮然見到茨姆莉不哭,如蒙大赦,連忙答應走來,沒有注意到茨姆莉語氣中的嬌俏。


    森宮然把她攙扶起來往前走,走向屋內,他可以感受到茨姆莉的身子十分僵硬,尤其是那手更是木訥地讓他牽起來,扶起走路的全過程更是一番安靜,沒有剛才的哭鬧。


    這看到森宮然眼直愣愣的,這氣氛怎麽變得如此之快。


    女孩子這可真是奇怪,剛才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現在卻像是個大家閨秀一樣安靜有禮。


    難怪說女人的臉變得比台風都要快。


    不過,身體這麽僵硬,是天氣原因嗎?還是趕緊把她拉進屋子去吧。


    森宮然不知道的是茨姆莉的僵硬是羞澀導致的,被他牽著手攙扶著手臂,臉上的害羞通紅都轉移到耳根去了,頭上更是像蒸汽機一樣散發著熱騰騰的白煙熱氣。


    他居然牽了我的手?!!我要反抗嗎?可是我好像打不過他?上次還被他反手劫持抓住來著,怎麽辦?怎麽辦?


    在這種“頭腦風暴”的情況下,茨姆莉直接宕機,大腦一片空白,隻能下意識讓身子被森宮然這樣攙扶到屋裏。


    扶進屋裏,引導茨姆莉來到客廳飯桌邊緣坐下,見到她似乎還沒有迴過魂來,森宮然以為她要凍壞了,急忙忙地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要知道現在的溫差極大,入了夜,氣溫降了十幾度,茨姆莉這個家夥卻是不知冷暖一樣,還穿著著那套黑白配裙子,一雙修長的大腿更是隻有絲襪包裹住。


    真·美麗凍人!


    “你先坐著歇歇,廚房裏還有菜沒有盛出來。”


    把溫水塞給還在發呆的茨姆莉,森宮然這下才想起自己還有兩個菜沒有出爐以及剛才放在地上的菜,連忙離開。


    “菜?”


    茨姆莉似乎慢慢迴過神來,鼻子像是雷達聳動著,嗅到空氣中傳來的熱騰騰的且迷人可口的香味,口中的唾液下意識分泌出來,喉嚨更是情不自禁咽動著。


    忽然,茨姆莉扭動看向廚房的方向,見到森宮然用一個大盤子端著許多東西,作為吸引她的是上麵四盤顏色各異,但是芬芳撲鼻,賣相極佳的菜肴出來。


    此刻,茨姆莉的那雙剪水般眼眸卻是緊緊盯著上麵的菜肴,死死不肯挪開。


    更是隨著飯菜的移動,視線也跟一起移動,直到森宮然把菜一盤盤地放在桌子上,也沒有動過了。


    森宮然見到茨姆莉就像是被磁石一樣被飯菜吸住,他心裏極為得意,這是對他手藝的認可。


    看著茨姆莉饞蟲附體的模樣,擺放好碗筷的森宮然嘴角越發往上翹,得意道:“你找我應該是有事吧,要不在這先吃飯吧,嚐嚐我的手藝。”


    “那我不客氣了!”


    聽到森宮然的話語,茨姆莉喉嚨不斷聳動著,她就像是聽到他這個可惡的人這輩子以來對她說過的最好也最為悅耳的話語,再也忍受不住誘惑,立馬抓起擺放麵前筷子,就要展戰鬥!


    “等著!”


    忽然,茨姆莉反應過來,此行過來可是有目的一定要問個清楚!


    聽著茨姆莉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森宮然詫異不已。


    這個饞蟲居然能夠忍受得了這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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