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宮然站立在一處相對完好的平地上,身前的蜘蛛怪人跪在地上等候他的發落周圍的餘火劈裏啪啦地響著,一片殘寂。


    他向遠處眺望,這座小城市已然被他剛才一番所作所為摧毀將近大半。


    聽起來很誇張,但是這座城市就是個縣級市的規模,在森宮然三發必殺下去,這種破壞程度已經算他不是特意毀滅城市結果。


    不然,如果以破壞為第一目標,整個城市蕩然無存。


    相比這些城市的毀壞,森宮然更為在意的是這個蜘蛛怪人所說的話,怪人協會、騎士、以及統治他們的神主。


    這個世界的統治者居然叫做神主嗎??


    聽起來好囂張啊,統治著怪人和騎士的騎士最終點就是神主。


    而且聽這個蜘蛛怪人提及的語氣都不由自主帶上恭敬以及畏懼,顯得在這個怪人的世界裏,他就是唯一的神。


    但那也是最為神秘的騎士,它從來沒有見過神主一麵。


    不過作為協會最為最底層的戰鬥員,它連高級幹部都見不到幾麵,它能接觸到或者說認識到高級幹部就是直屬異蟲的幹部。


    應該這樣說高級幹部或者往上的怪人王和騎士在協會裏都是神秘高貴的存在,它這種底層存在是沒有資格接觸到的。


    說起來這些情報和斯沃魯茨的有些許的出入,顯然他沒有提及神主的概念,不知道是他隱瞞還是這個世界發生了變化。


    無論是那個,神主的存在讓森宮然的興趣大增,敢自在怪人和惡之騎士麵前稱神主的存在,想必有幾分實力,或許能夠把自己的神主二階段形態逼出來看一下,誰才是真正的神主?


    森宮然這樣想著,玩性大起,一腳把身前的大石踢了出去,伴隨著唿嘯破風之聲,直接把遠處搖搖欲墜的建築崩塌下來。


    看著麵前的神秘騎士突然暴動,蜘蛛怪人惴惴不安,如墜冰窖,不敢太大動彈,引起他的注意。


    剛才一發宛如天威的炮擊實在讓它驚恐不已,到了現在還沒從這陰影走出,這種威力即使是高級幹部都無法打出。


    或者怪人王能夠做到?


    他到底是什麽人?


    蜘蛛怪人他不得而知,現在的他隻想保住性命。


    他隻是作為怪人協會的戰鬥員,不是什麽協會裏的中流砥柱,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自己當然是保命為上。


    “大人,請饒我一命。”看到森宮然低頭看向自己,一股不安湧上心頭,急忙開口求饒道。


    森宮然看著在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怪人,和善地笑了笑:“放輕鬆,畢竟我不是什麽大惡人。”


    “既然你如此配合告訴我的一切,為了感謝你,那麽就讓你走......”


    怪人如獲大赦,不停道謝中連忙踉踉蹌蹌地起身,往著一個方向跑去,還時不時迴頭看過來,發現森宮然真的是沒有追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它撒開腿就跑,就如同一條落荒而逃的野狗。


    隨著跑動的路程越遠,死裏逃生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它不禁鬆了一口氣。


    此時慌亂的心情開始平靜下來的它心裏惡狠狠地想著:“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怪協會幹部,讓它們對付這個可惡的人類,666號和667號你們等著!你們的犧牲,我不會忘記的!”


    似乎剛才森宮然饒他一命的事情不複存在。


    【final attack ride ku-ku-ku-kuuga!】


    突然蜘蛛異蟲怪人心中警鈴大作,一股前所有未有的危機感湧上心頭,自己就像是被死神盯上一樣。


    它猛然轉過頭來,忽然聽到一聲極其尖銳破空箭矢聲,還沒待他擋下,下一刻感覺一股鑽心的痛在胸口浮現。


    它低頭往下看去,上麵浮現著一個極其古怪的印記,一種極其顯耀的光芒在它的胸口湧動著。


    這種光芒是它從來沒有見過的色彩,不是熟知的黑灰白三色。


    這個印記似乎蘊含著一股奇怪的能量,想要將它整個身體炸裂開來。


    蜘蛛異蟲抬頭看著地平線上的那個身影,強忍著撕裂的痛感,喃喃地想要說些什麽,但卻是如鯁在喉,說不出來。


    隻是在憤怒、不解、不甘等複雜情緒中,身體爆裂開來,形成一朵蘑菇雲般的火團。


    森宮然看著這璀璨的火光,吹了吹壓縮空氣射出空我天馬弩槍槍口上縷縷青煙,得意於自己的槍法之精準?


    或者說弩法?


    這才收起由天馬弩槍變迴原型駕馭卡盒槍裝作無奈道:


    “你跑得這麽快幹嘛,我話都沒有說完呢,我的意思是讓你走得輕鬆一點。”


    這個蜘蛛異蟲真的以為他會放過它,那可真的是太過天真了。


    森宮然可不會作出優柔寡斷的舉動,放過異蟲或者怪人,除非他腦袋秀逗了。


    這些怪人手上不知道沾滿多少鮮血,如果放過它們這些異類,那麽被它們趕盡殺絕的人類又是誰來放過呢?


    雖然在這個世界,森宮然隻是個旅客,但是不妨礙他順手而為,為民除害。


    不過,有點遺憾的是,怪人卡牌就像是寶可夢圖集一樣隻能收集一個。


    先前兩個蜘蛛怪人被擊殺了也是隻有一張卡牌。


    這讓有著輕度收集癖的森宮然有些難受。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剛才獲得怪人卡牌是灰色的,顯然是無法使用的狀態。


    森宮然當然沒有變成怪人的嗜好,但是存在著怪人卡牌顯然就是可以使用的。


    還是說存在使用條件的?


    森宮然突然想起那個神主:“或許和這個神主存在一定的聯係,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必然少不了打交道,現在多了一個不得不去的理由。”


    突然一道地獄般的寒風如同刮骨刀狠狠刮過,吹熄四周的餘火,一股萬年寒冰的寒意在四周滲透過來。


    就連變身帝騎的森宮然覺得一冷。


    “e=(′o`*)))唉——!”


    一聲極其頹喪又無可奈何的歎息響起,充滿悲觀消極的感覺,就像是那種見識到世界的殘酷卻無能為力的所發出的那種歎息。


    一種被希望無情拋棄的人散發著廢物氣息散發開來,這股氣息簡直比流浪漢還要晦氣的存在。


    “大哥,這裏有新的騎士來著呢!會不是神主要求找的人呢?”另外一道稍微有點活力的聲音響起。


    “啊~,兄弟。”那道消沉的聲音迴應著。


    森宮然扭頭看去。


    他們的出現就讓他所在的地方空氣染滿了悲觀消極氣息,簡直就是一個負能量放射源!


    他們的出場,直接讓剛才戰鬥殘存的雜草瞬間枯萎下去。


    看到他們的一瞬間就連森宮然的心情變得沮喪起來,一些悲觀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我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沒有人生價值的人就該被拋棄!


    簡直不用等深夜,這兩個人就是emo傳播源,讓人白天就開始傷春悲秋。


    森宮然搖了搖頭腦,清醒一下神智,這兩人好厲害,某種意義上的厲害!


    眨了眨眼睛,森宮然定睛仔細一看,來人是兩個騎士!


    兩個外形十分相像的騎士,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組合騎士。


    他們的長相三尖八角的,頭與雙肩都有一個尖三角的凸起,一個是紅色的昆蟲複眼,綠銀色裝甲裹滿上身,左腿上還帶著一個金色的尖刺彈簧;另外一個則是白色的同款眼睛,褐銀色的裝甲,右手上也裝著同樣的尖刺彈簧。


    是你!地獄兄貴組合!


    怎麽也在這個世界?


    還是說他們隻是平行世界的冒牌貨?


    森宮然一臉疑惑驚訝,重重吸了一口氣平複下來。


    “你這混蛋!剛剛是在嘲笑我兄弟嗎?”聽到森宮然唿吸聲,踢蝗瞬間暴跳如雷,兇神惡煞地說道。


    森宮然也是被他動靜弄得一愣愣的,莫名其妙。


    自己什麽時候嘲笑他的兄弟了?


    而拳蝗感到一陣暖心,大哥還是一如既往地照顧自己,得此兄弟,無論地獄裏再怎麽險惡,還是能苟延殘喘下去的。


    被拋棄的我們倆果然還是要相依為命啊!


    他沒在心裏感歎完,他的大哥就要上前為他出頭教訓森宮然。


    踢蝗走上前來突然看到森宮然背後一片荒蕪的慘況,原本來勢洶洶的氣勢突然萎了下去,擺出川劇變臉一般,搓了搓雙手巴結討好道:“沒事,你繼續嘲笑吧,我弟弟是個很寬容的人,他不會介意的。


    畢竟在地獄出來的家夥,一點忍耐力還是有的。”


    這還是個逗比?


    前一秒硬氣地要幫弟弟出頭,下一秒瞬間秒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種森宮然都以為是隻存在喜劇電影裏的情節中。


    背後的拳蝗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麽大哥還幫著外人說話?


    他不由著急道:“大哥讓他到地獄體驗一下我們的......”


    踢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製止他說下去。


    被捂住嘴的拳蝗發出嗚嗚的聲音後,才勉強說:“我、、明白了,大哥。”


    踢蝗才鬆開了手。


    森宮然看著踢蝗前恭後倨的姿態,試探問了一句“矢車想?”


    踢蝗臉色一變:“嗯?你認錯人了。”


    身後的拳蝗想要說些什麽,再一次被他製止住了。


    隨後話題一轉:“你是騎士吧?神主正在尋找新的騎士,請您來一趟吧。”


    看到踢蝗的表情,森宮然大概率認出他就是本人了,但是似乎有什麽顧忌一般,十分避諱自己的身份。


    森宮然也不方便深入問答,這個也不是什麽好地方。


    重要的是,森宮然對這個邀請更有興趣。


    “去哪裏?”森宮然問道。


    “怪物協會總部,神都。”踢蝗平靜地迴道。


    森宮然眉毛一挑,這個名字好囂張啊。


    那更要去看看了。


    至於是惡之騎士和怪人的老巢十分危險的問題,森宮然壓根不用考慮,現在的他不遇到像是逢魔時王這種變態存在的話,放誰來都可以應付一番。


    實在不行的,他還有一手次元壁跑路也不是不可以嘛!


    他也不是什麽鐵頭娃,遇到厲害的角色勢要往前衝被暴揍一頓。


    “好!”


    看著森宮然答應得如此爽快,踢蝗顯得很是詫異,一般正常人不會對怪人老巢有興趣吧。


    他已經做好報告協會,讓其他騎士或者怪人過來“請”他過去了,沒想到就這麽輕鬆?


    至於讓自己“請”?他心裏十分清楚自己沒有這個實力,尤其是麵前這般動靜場麵實在不是他和弟弟所能弄得出來的。


    不過,看到他剛才造成的威勢,踢蝗心中了然,這麽強大的騎士的確有他的底氣。


    但是怪人和騎士之中也存在這種角色呢!


    更不用說怪物協會最為強大的神主了。


    希望這個騎士不要因為自己的傲氣從而葬送自己的性命。


    “趕緊帶路吧。”


    聽著森宮然鎮定的語氣,踢蝗迴過神來。


    ……


    廢棄工廠園區。


    邪魔徒新的基地。


    貝洛芭聲音高昂響起,隻見她手上揣著一串帶著鐵鏈的鈴鐺,上麵還扣著代表jgp(邪魔徒欲望錦標賽)的銀色圓牌。


    “歡迎參加邪魔徒欲望錦標賽,我是你們的遊戲管理員,貝洛芭。”


    貝洛芭說完把手中的鈴鐺串分發給她身前各位邪魔徒參賽者。


    邪魔徒這邊的名單有邪魔徒騎士、戰車邪魔徒、仙人掌邪魔徒、主教邪魔徒等怪人,以及最為強大的吾妻道長。


    “恭喜哦!你們幾位呢!是被選中的玩家呦!”貝洛芭看著這些目前最為強大的炮灰,喜笑顏開。


    一番事宜後,貝洛芭開始介紹比賽的規則:“讓人失去寶貴的事物就能得分,比比誰的積分更高吧。”


    說到這部分,貝洛芭興奮地嬌笑起來:“這樣的遊戲最牽動人心了!


    最終boss尼拉姆被擊敗的那一刻,積分最高的那名選手將會成為邪魔神!


    創造一個淒慘的世界吧!”


    園丁老人這時也從邪魔徒花園毀滅的悲傷中走出:“好了!輪到我們向人類複仇了!”


    吾妻道長看著手中的鈴鐺串,不屑地輕哼一聲,然後開口打斷貝洛芭的幻想:“你手上沒有重塑世界的力量,不是嗎?”


    他已經知道整個節目都是未來人籌劃的一切,以及創世女神的存在是欲望錦標賽的根本。


    現在的計劃目標恐怕要多一個了。


    貝洛芭看向吾妻道長溫柔笑著說道:“哼哼,我早晚都會得到的,道道會替我拿到那股力量!去打倒最終boss,獲得他的腰帶。”


    吾妻道長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不知道她自來熟什麽勁。


    仙人掌邪魔徒也變化成人型,開口道:“道長,我們一起實現我們的願望吧。”


    吾妻道長看著它,眼裏深處有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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