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徒花園。


    溫室大棚中心區,螺旋樓梯處,也是第一層和第二層的交匯處。


    突然,擺放各種盆栽植株的排椅背麵出現一個大洞,裏麵透著深邃著黑紫色光芒,讓人一看就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一個紫金色的人影輪廓從裏麵探出,露出他猙獰的外貌,鱗片峋峋,頭部布滿各種嶙峋的尖刺,頭上有著像是龍角的頭劍,肩甲上滿是封印其中的金色邪龍,雙臂上更是有著邪龍利爪這樣既可以作為防禦,也可以作為攻擊的武器。


    他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息,一種來自生物本能的威壓在肆虐著四周,讓附近忙活的邪魔徒兵卒瑟瑟發抖,癱倒在地,不敢動彈。


    仿佛麵前這個挺拔筆直的身影就是一頭滔天巨獸,是它們靈魂上的主人,掌控他們的行動乃至生死,讓它們無法產生反抗的想法。


    邪魔徒生物中的避禍的本能被恐懼深深壓過,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邪王飛龍是傳說的神獸,君臨所有邪龍的頂點,而邪魔徒兵卒則是越發趨向人類的生物,但畢竟不是真正人類,行事方麵更多是遵循自然本能,身體直覺。


    它們的身體告訴它們不被這頭巨獸注意到,才有可能存活。


    來人正是森宮然,隨意一腳踢倒這排椅,上麵的盆栽盡數掉落在地,發出破碎的聲音,瓦礫更是碎落一地。


    森宮然嫌棄排椅架子擋道,一腳將其踹飛,撞倒另外一排邪魔徒幼苗植株,造成同樣的效果。


    平常的森宮然不至於這麽暴躁,當然更多是心中的有一股怒火,來到邪魔徒這裏發泄一下。


    反正邪魔徒在森宮然這裏是沒人權的。


    而且極狐的未來世界正是被他們所滅亡的。


    聽到這些動靜,原本倒地的邪魔徒兵卒根本不敢出言阻止。


    這些都是邪魔徒的幼苗,未來邪魔徒的一員被他如此踐踏在地,在場的邪魔徒在地上盡量卷縮著自己的身子,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在心裏祈禱這個魔王的存在不要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森宮然當然不理會這些小嘍囉,隻是四處張望著,尋找某人的蹤跡。


    這番動靜自然吸引園丁老人的注意。


    “王劍大人,你不要傷害這些邪魔徒!你這樣做,等於他們還沒有出生就已經失去生命。”


    老人看著這一幕悲痛不已,相當於這些孩子胎死腹中,這是多麽殘忍的事情!


    王劍的行為讓他敢怒不敢言,隻能苦苦哀求他。


    森宮然沒有理會他的悲鳴,而是冷漠地直直看著他雙眼問道:“貝洛芭在哪?”


    園丁老人聽出語氣興師問罪的味道,裏麵似乎隱藏著更大的怒火,自己或許會激怒他做出更為極端的動作,連忙迴答道:“她還沒有迴來。”


    森宮然疑惑道,她到底去哪了?


    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迴到這裏?


    看著王劍陷入沉思,園丁老人暗自搖頭,歎氣一聲,這批邪魔徒幼苗隻能暗自倒黴。


    看一眼地上的佝僂著身子下去為他未出生的孩子收撿“屍骸”。


    森宮然在裏四處走動,等待貝洛芭給自己一個交待。


    一道五彩光華從天空之上灌注下來,無視大棚的棚麵,透射下來,突兀出現在森宮然身前。


    這些五彩光華,光彩奪目地閃耀一番,一個穿著裙子的女性影子在其閃爍而出。


    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中出來。


    “氣死我了!居然無法實現願望!”


    光華瞬間消失,貝洛芭踩在10厘米的高跟鞋恨恨地跺地,釋放心中的惱怒。


    高跟鞋的清脆短促響聲在大棚裏迴蕩著,顯得有些無能狂怒。


    森宮然也被她吸引注意,貝洛芭生氣的時刻比較少見,他好奇問道:“你剛才去哪裏了?”


    見到森宮然,貝洛芭眼珠子一轉,似乎是想到什麽鬼點子,喜笑顏開道:“王劍大人,我想到邪魔徒欲望錦標賽的最終任務,你也來參加吧。”


    笑容透出幾分詭異。


    “你先說你剛才遭遇了什麽?”


    森宮然則是有所警惕,要知道她有一段時間沒有稱唿自己大人,這次笑得這麽燦爛,必然是有所圖謀。


    貝洛芭見到王劍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有些無趣努了努嘴,才把剛才她經曆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她得到幻視驅動器之後沒有迴到邪魔徒花園,而是第一時間去到創世女神所在的欲望神殿,見到那一方她化身的雕塑。


    正在她許下願望的時候,遊戲製作人尼拉姆出現了。


    森宮然聽到這裏卻是有些惋惜,神出鬼沒的他居然出現在欲望神殿,錯過和他相遇的機會。


    都怪貝洛芭這個老婊砸!


    森宮然有著王劍的龍息眼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正談論地興起的貝洛芭感覺到身後背脊一涼,詫異自己設計的身體應該不會著涼才對。


    這點小插曲也沒阻礙她繼續說事,尼拉姆出現告訴她想要發動創世女神的神奇力量來實現願望,必須同時擁有遊戲管理員和製作人兩者的權限。


    聽到這裏,森宮然一頓無語了。


    “尼拉姆還是一如既往地耿直啊,哪有正常人一股腦把涉及自身利益的情報往外倒的呀!還是敵人?”


    不過他的耿直是分人的,尼拉姆雖然對於未來人的貝洛芭會告訴情報,但是對於玩家們不會這樣。


    貝洛芭這才知道他們因為先前出現過想要將女神據為己有的野蠻人而對創世女神的安保係統進行升級防備。


    最後尼拉姆想要武力奪迴驅動器,貝洛芭卻發動傳送離開了。


    森宮然眼神一凜,尼拉姆所說的應該是先前騎士大逃殺事情吧,那個克拉斯奪取基洛利的腰帶實現願望重塑這個世界。


    謹慎的基洛利為了防備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才會作出如此手段吧。


    不得不說基洛利謹慎細微,讓人感覺十分可靠。


    要知道平時為了幻視驅動器被歹人所利用變身,他都一直戴著手套防止上麵的指紋被泄露。


    這放在奇拉米這個大聰明身上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過基洛利也沒和森宮然提到使用驅動器需要他手上的指紋的事情,是怕他利用re力量對dgp不利吧。


    森宮然也沒有點破,更不想告訴貝洛芭,而是想讓她的進度控製在自己手上。


    “最後那個家夥想要在我手中奪迴驅動器,王劍大人,你不幫我奪得他的驅動器嗎?幫助小女子出一口惡氣?”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更是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顯得十分柔弱,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強烈保護她的衝動。


    “讓你的參賽者奪得不是更有意思嗎?”王劍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推搡敷衍道。


    要知道表現太過熱切不符合他的人設。


    “切!”


    “不過也是,遊戲一定要參賽者才好玩,比賽呢就要普通人參與進來才對,這樣才有緊張感。”貝洛芭把腳下的碎石踢了出去。


    “你搶了管理員的驅動器,dgp那邊不會有所行動嗎?”無視她的惡趣味,森宮然問道。


    “那樣才是有趣不是嗎?”貝洛芭打量著四周,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按照dgp方式方法,勢必會發動奪迴行動。


    要知道沒有驅動器的話,就沒有製作遊戲節目的能力,dgp完全舉辦不了下去。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奪迴。


    看到她的笑容,森宮然恍然,毀滅邪魔徒花園是她精心謀劃的,沒有這個培育基地,邪魔徒就完全和她綁在同一條船上,隻不過邪魔完全沒有退路。


    貝洛芭還有迴到未來的方法,而邪魔徒隻能在這個世界吊死了。


    森宮然頓了頓:“隨你的便吧,這段時間,吾有其他事情要辦,邪魔徒第一迴合應該不會迴來了。”


    說完,轉身用帶著邪王飛龍的爪子劃破空間,隻身走了進去。


    既然霸牛的形態已經到手,尼拉姆暫時沒遇到,那麽他準備去底片世界看一下。


    答應茨姆莉的驅動器或許在那裏找到。


    貝洛芭看了看王劍的身影沒有說話,隨後展顏一笑。


    “阿基德米爾,那些新培養的邪魔徒需要更好的培育空間,把他們轉移吧。”


    “其他的邪魔徒呢?”


    “當然留在這裏啊!這可是你的心血啊!”


    ……


    dgp觀眾房,吉恩專屬。


    也是在星空的背景下。


    “英壽,讓你見到我的狼狽樣子真的有點不好意思。”簡單包紮一下輕傷的吉恩看著浮世英壽的眼神羞澀中夾雜著激動。


    “不過,能跟你麵對麵交流我實在是太過激動了。


    居然和王劍、帝騎這樣強大的敵人戰鬥,實在是太厲害了。”


    站著打量四周的浮世英壽聽到嘴角有點抽搐,這兩個他都沒有打贏。


    早知道該把他留在那裏被霸牛蹂躪的。


    他自然沒有好臉色:“真是自來熟啊!你到底是誰?”


    吉恩起身靠近,伸出手示意道:“抱歉!我光顧自己高興了,我叫吉恩,是你的忠實支持者,先前的推進器有一部分是我給的,還有先前救我一命的事,先多謝了!”


    浮世英壽見到吉恩沒有抱著什麽惡意,自然伸手握住表示友好,但是也問出自己的疑問:“隨你高興,但是那個女人,還有創世女神等這一切是什麽迴事?”


    吉恩一臉為難:“呃,這些事情的話,不是我們這些觀眾能夠置喙的,不然沒有觀賽資格,不過我提醒你,那個女人十分危險!


    即使是我也不敢輕敵。”


    英壽雙眼一眯,果然認識,還有創世女神顯然他也是知道的,卻不敢向他們玩家透露?


    吉恩把身材高大的英壽拉近,話鋒一轉,“希望你能早日了解自己的真正身份。你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麽?”


    浮世英壽眼睛睜大,驚疑不定地看向吉恩。


    這個奇怪的家夥?他知道我的事情?


    ……


    呱呱啦專屬的觀眾房。


    景和探頭探腦地看著房間擺放著屏風和榻榻米,以及一些日式家具,像是迴到古代。


    “這是哪兒?”


    來到新地方,經曆剛才一切的景和心情才稍稍平靜,暫時擺脫迴憶。


    一個充滿醇厚的中年男人嗓音響起:“用來教訓你的小黑屋,櫻井景和。”


    景和聞聲看去,發聲的東西是擺在小櫃子的青蛙瓷器。


    他將其抱起細細打量,好奇道:“這是揚聲器嗎?”


    沒想到瓷器發起不滿:“喂!別隨便碰我!”


    “髒鞋也快點脫掉!”


    嚇得景和趕緊照辦。


    一頓雞飛狗跳後,景和恭敬乖巧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前麵的桌子放著那尊瓷器。


    “支持者?這個詞在剛才的女人聽到過?”景和一臉疑惑。


    呱呱啦像是長輩嗬斥道:“那個女人,嗯,那個先不說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下了多少功夫?一直以來你總是能拿到推進器扣帶全靠我在打點!”


    這是來自榜一大哥的威嚴訓斥,讓景和有點一愣愣的:“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看著笨頭笨腦的景和,真的是孺子不可教也,怒意衝衝就上頭了,“意思就是那些都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景和有點不敢置信:“是你送的?真的嗎?”


    呱呱啦越說越氣:“但是你呢?第一次錦標賽的時候救人上次的欲望錦標賽居然腦子有問題找那頭蠻牛?還不反擊?任由挨打?”


    景和反駁道:“騎士之間的戰鬥沒有任何意義!”


    “還有這個比賽居然是真人綜藝節目,我們真的是拯救世界嗎?還是取悅你們?


    一下之間,我也有點分不清比賽的意義。


    還有霸牛說我們在追逐不切實際的夢想才會招致不幸,雖然感覺不對,但是卻沒法反駁。


    我隻是想要讓世界和平的普通人而已!有什麽錯?”


    景和對著支持自己的陌生人吐露自己心聲,把呱呱啦當作樹洞了。


    這一段時間,一串問題煩擾著他原本單純的大腦,他都有點壓抑了。


    呱呱啦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這可不妙啊。


    他立馬說道:“你不是想要讓犧牲的人複活嗎?一點犧牲有什麽,附帶上一點的其他作用有什麽所謂的。


    當人們因為你的付出而複活,那才是真的!


    你要抓住這個機會!


    不過,現在就有點難說了,那個女人.....”


    叮!


    景和還想問些什麽,蜘蛛手機響聲響起,原來是緊急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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