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音還是不敢相信道:“怎麽會這樣,我真不相信森宮然桑會是毀滅世界的破壞者。


    他可是不久前才從邪魔徒手裏保護這個世界!


    雖然他這個人嘴總是說些無情或者沒有邊際的話,但是...但是我覺得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森宮然緩緩打出個問號。


    某種意義上的好人卡?


    還有怎麽你和景和一樣,說些抹黑我形象的話,是潛伏在我身邊的小黑子嗎?


    “禰音,這個可不興說,我隻是憑借興趣而行動的人,好人這種稱號還是交給景和這樣的傻小子吧。”森宮然擺了擺手,連忙拒絕。


    畢竟在老家好人卡開始變成冤大頭的代名詞了。


    浮世英壽有些愕然,當初森宮然自稱世界的旅者,是順便毀滅世界的旅者?


    隨即他笑著說:“世界旅行者還有這層意思嗎?森宮然。”


    森宮然不置可否。


    的確也是帝騎的稱號。


    “管理員大人,他究竟幹了什麽成為世界破壞者?”浮世英壽則是冷靜問道。


    先前單憑覬覦dgp力量這個理由好像在剛剛的一場戰鬥之後不成立,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真的有必要看上dgp嗎?


    現在毀滅世界又是什麽意思?


    “他的存在本身就會毀滅世界,帝騎這個家夥也沒有否認他的稱號不是嗎?”基洛利在茨姆莉的攙扶下踉蹌地站了起來,手一揮,空中懸浮的監視器播出一道畫麵,冷笑道:


    “你們不記得那道裂縫了嗎,裏麵連接著強大各種外星種族。


    裂縫就是這個男人引來的!


    他的行為隻是將功補過而已。他這種可以盜取騎士力量的存在會招致毀滅,你可知道,迄今為止,他已經毀滅了九個世界!”


    而畫麵上播放著正是帝騎麵對九個騎士的戰鬥片段,戰鬥場地世界背景一片蒼茫茫,煙火四起,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畫麵中的帝騎被一眾騎士追殺著,卻不慌不忙將每個騎士輕而易舉一一擊敗,就像是一個天生殺戮魔神一般。


    其中片段剪得頗為淩亂夾雜著其他騎士的對話“世界破壞者”、“騎士殺手”、“騎士惡魔”之類的話語,每一個都是對帝騎的描述。


    基洛利加上海東大樹的情報逐漸腦補出自己認為最為合理的事實猜測。


    當初海東的情報其實極其模糊,提了裂縫可能是森宮然引起的情報和關於他是世界破壞者的事情和這個片段。


    “怎麽...會?”禰音不敢置信重新打量森宮然桑,拿著欲望驅動器的手下意識顫抖起來,他會是毀滅九個世界危險人物?


    “還是九個存在騎士世界!那些騎士也紛紛和他展開戰鬥,也就是說,放任他不管的話,這個有騎士的世界也會因為這個男人走上那些被破滅世界一樣道路。”基洛利補充道。


    眾人都被基洛利一番話語震驚了,信息量太大需要消化。


    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輕浮輕佻而神秘的森宮然居然有這樣的恐怖過往?


    別人的犯罪前科是作奸犯科,而森宮然則是毀滅世界這樣更為驚人駭俗的罪名。


    森宮然也都點懵,怎麽基洛利手上會有這個劇場版的一些拚湊片段,全是帝騎暴打其他騎士的片段,顯得他是真正的暴徒一般,罪大惡極,罪無可赦!


    這是那個龜孫子幹的!


    海東大樹:沒錯正是在下!


    其他人甚至看到森宮然變身的其他想象騎士也在追殺他的途中。


    一時都陷入沉默起來。


    “但是,邪魔徒呢?”浮世英壽眯起眼睛,提出欲望錦標賽原來的敵人。


    要知道欲望錦標賽創始初衷就是為了抵抗邪魔徒對人類侵害,保護世界。


    居然能放下對抗已久的敵人,調準槍頭?


    而森宮然的來曆出乎浮世英壽的意料,看森宮然表情,毀滅世界似乎真有其事,但是真正的事實經過可能並不是基洛利說的那樣?


    而且他注意到那個帝騎是品紅的!


    茨姆莉攙扶著基洛利,欲言又止。


    “現在他才是毀滅世界危險人物,邪魔徒遠沒有他危險!


    這次比賽可以有兩次享欲神的機會,也就是有機會成為兩次享欲神!


    原本欲望錦標賽沒有這種先例,但是就因為他的危險性而破例,你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基洛利說出心中預備方案。


    浮世英壽聽後,心裏念頭四起。


    這一屆還可以有著兩個享欲神?這麽多年的規矩就這樣被輕易打破?


    實在說不出的詭異,就像是可以被人為操縱一樣,可以隨意修改規則。


    或許森宮然當時的關於欲望錦標賽是一檔真人秀節目猜測是他已知道的信息。


    如果母親真的消失的話,那麽dgp這個比賽運營組織就值得深思是否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隨你怎麽說吧。”


    看著基洛利說得振振有詞,森宮然無力吐槽,感覺基洛利入戲太深直接幫他腦補滅世的原因。


    這一套怎麽和時劫者奧拉和門矢士說的一套時王招致數量眾多怪獸毀滅世界的一樣?


    但是那些毀滅九個世界都是前輩門矢士幹的,和他森宮然有什麽關係?


    雖然真正事實森宮然知道,但他自己現在是帝騎,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解釋。


    而且他的騎士力量來曆說出去估計不會相信,隻會認為森宮然胡說八道,夏幾霸編。


    這樣說來的話,以前輩門矢士在各個世界幹的壞事會算在自己頭上?


    自己還沒法解釋替他背黑鍋?


    這樣看來帝騎的傳承也是燙手山芋,沒有那麽好拿,果然有迴報也必然有風險。


    不過即使迴到那一刻,森宮然毫不猶豫地做同樣的選擇,接過門矢士手中的白帝驅動器。


    成為假麵騎士誒!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女的不知道,但是男孩子裏麵十個有九個都會願意,還有一個寧願不要女朋友都要獲得成為假麵騎士的資格!


    更別說還能到各個世界冒險。


    和門矢士“巧妙”相遇讓森宮然原來平淡的生活多姿多彩起來。


    不過遇到黑自己那個龜孫,還是要暴打一頓的!


    想到這裏,森宮然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還甩了甩腕關節:


    “既然你這麽說的話,我的興趣也上來了,剛才的戰鬥還沒夠熱身呢,你們和我一起玩玩吧,我不盡興的話,是真的會毀滅世界。”


    森宮然囂張的樣子真的像是個反派大魔王一樣。


    他看得出來基洛利鐵了心要除掉自己,自己也不想解釋太多。


    基洛利對這個世界已經是開始共情的時候了,但這個時候也是最不理智的時候。


    就像人剛看到一部自己非常喜歡的動漫,別人一有點不好問題的評價,就會過於主觀對其進行否定。


    這種情況是最不好交流的。


    森宮然口中所說的自己行動是興趣使然,絕對不是玩笑,說人話就是喜歡湊熱鬧和搞事情。


    他作為假麵騎士的信念不是為了什麽正義而戰,隻是為了人類的自由而戰,每個人類就像禰音一樣能夠能在作出自己抉擇。


    像dgp這種操控人類欲望為未來人提供享樂的組織是森宮然所不喜的。


    憑借自己是四維生物就可以把玩古代世界的想法更是森宮然所憎惡。


    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裏了,森宮然幹脆扮演一個大魔王,給主角團上上強度和壓力。


    畢竟對抗dgp這個龐大的組織,主角團不強一點的話,普通人可要糟了。


    而且森宮然也想和他們戰鬥一番,這樣自己騎士卡牌的恢複進程也越快完成,現在的他已經集成半個平成時代主騎的卡牌。


    對於他來說戰鬥本身就是一件愉悅的事。


    “你這樣說的話,我也想體驗一下世界毀滅者的實力呢。”浮世英壽自信說道。


    雖先前看到森宮然的實力,也是燃起英壽的戰意。


    無論dgp運營有什麽意圖,他第一要務就是查到母親的信息。


    森宮然的身份讓浮世英壽更加確信母親真的是運營的前一任遊戲向導,那麽表現出一定的善意給dgp也是理所應當的。


    至於森宮然敢說出這些話自然有真正的底氣,不像是霸牛,自然不用替他考慮後果。


    基洛利臉色稍有緩和,這個欲望錦標賽第一戰力參戰的話,對付森宮然還是有一定保證的。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他接近運營的意圖,但是麵對森宮然這個頭號大敵,隻能兩害相較取其輕。


    畢竟自己還有封號的底牌,意味著作為欲望錦標賽騎士的浮世英壽是可控的。


    而森宮然則是擁有屬於他自己的強大力量,是最為危險不可控因素。


    基洛利不禁後悔當初把他選為參賽者,也堅定了除掉他的想法。


    至於他為什麽認為自己管理員無法擊敗的敵人,浮世英壽他們卻能夠擊敗森宮然?


    欲望錦標賽騎士的上限取決於扣帶,而且他們比起作為獵犬的警備隊騎士實力可要強多了。


    順便也是鍛煉他們一個機會,以防後麵應對進化的邪魔徒。


    而且他還有後手。


    “英壽大人.......可是...我不想和森宮然桑為敵!”禰音不忍說道,拿著驅動器的手也無力放了下來。


    昔日並肩作戰的隊友化作敵人,這極大的落差讓鞍馬禰音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而且她內心也沒有自信能夠戰勝森宮然。


    這時景和攙扶著腳步虛浮的吾妻道長走了過來,幾人的對話景和他們也聽到了。


    “森宮然桑,你不解釋一下嗎?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這場戰鬥真的無法避免嗎?


    我不想進行這種無意義的戰鬥!”


    景和也表示同樣的想法,著急道。


    他相信森宮然有著難言之隱。


    森宮然:“當下你不是有當勇者的理由?無需多言,讓我看看你成長多少吧!”


    此時冷著臉的吾妻道長在景和攙扶下也走是過來了,作為敗者他沒有過多言語。


    雖然吾妻道長嘴上很嫌棄景和,但是剛才危險來襲的一刻,見他冒著生命危險強行架著他離開還是讓他內心很是觸動。


    吾妻道長雖然偏激,但是對於自己好的人,會將這份感激藏在心裏,也會收斂作為保護色的攻擊性嘴臉,所以兩個走了一段路,也沒有發生爭吵。


    但看到森宮然的囂張嘴臉,吾妻道長即使是受傷了,怒火再次上來了,握緊拳頭:“森宮然我可不管你是什麽狗屁世界破壞者,要不你趕緊離開這個世界,要不我親手送你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基洛利說的是真的,那麽森宮然是又不得不擊潰的假麵騎士。


    果然假麵騎士這種帶著力量的人,追逐欲望隻會帶來不幸與破滅。


    森宮然先是打量一下吾妻道長的傷勢,然後才對著他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是無聲嘲笑他先前的戰敗。


    吾妻道長卻立馬是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恥辱感!


    “你這混蛋!看不起誰呢!”他就要衝了上來。


    暴怒的道長被景和阻止下來。


    “看來你們似乎還沒準備好的樣子,等你們真的下定決心才來挑戰我吧。”


    森宮然不耐煩的樣子,打了一個響指,一道灰茫茫空間牆壁漂浮在他的身後,留下了一句話,身影消失在這道浮牆之中。


    “消失...啦?”禰音和景和震驚道。


    他們兩個可是沒有見過森宮然這個能力,自然大吃一驚。


    一直很安靜的晴家溫因則是眼珠子不停地轉,不知道想些什麽。


    “我們還是先迴休息室包紮一下傷口吧。”茨姆莉提議道。


    隨後打開藍色水波帷幕,眾人攙扶著傷者迴到休息室。


    邪魔徒花園,溫室大棚。


    貝洛芭看著畫麵上的消失的森宮然,眼睛越發明亮,引起她強烈的好奇心。


    世界的破壞者?


    他是怎麽做到背負這麽多人的不幸,而毫無愧色?


    真是個罪大惡極的男人啊!


    “這麽有趣的男人,我可要會會他!阿基米德爾,計劃準備一下,到時行動吧。”貝洛芭看得入迷,連口中的棒棒糖融化完都渾然不覺。


    “但是,沒有管理員的那邊批準認可?這樣真的好嗎?”頭戴草帽的老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本來他就是運營派來培育邪魔徒的工作人員,知道運營的實力,還是很顧慮運營那方的想法。


    貝洛芭毫無在乎道:“找個借口推搪過去就行了,你不是想建造一個邪魔徒幸福的世界嗎?這樣怕前顧後可不行哦,我們新的讚助商也要看了這次表現才能給我們協助呢,而且我相信管理員大人也會需要我們的幫助的。”


    說罷,這時才發覺口中隻剩一個白色棒棒糖棒,從口袋裏掏出新的一根。


    觀眾房。


    “從惡魔騎士手中保護自己的世界,這個主題似乎更好呢,人與人的碰撞,有時候換換口味也不錯。就是不知道英壽沒有合適的扣帶能否擊敗他。”


    “要不要提前現身,給英壽一點幫助呢?”吉恩拿出手上的輻射升華器思考著。


    “但是這樣的話會違反觀眾條約.....還是想看一下怎麽發展吧。”


    而呱呱啦也在剛看完節目,有高興也有遺憾道:


    “可惡的獅子,真沒想到他實力這麽強勁,不過即使他再厲害,在參賽者合力狩獵下要被除掉了,不然我就要親自出手了,明明不是參賽者還這麽囂張,一個古代人居然敢自稱世界破壞者,可笑!


    不過希望他成為櫻井景和的踏腳石,讓景和為了世界,背負屠戮友人的罪惡,成為真正的假麵騎士,我真是越來越興奮了!”


    “哈哈哈!”


    空無一人的房間隻有詭異的大笑。


    森宮然順著次元壁走出,來到一個滿是設備電腦的實驗室模樣的房間內。


    他可沒忘記今天的主要意圖。


    “這裏設備看起來充滿高科技的味道啊。”森宮然打量著四周的高尖設備,不由得嘖嘖感歎道。


    “你是?那個新帝騎?”坐在桌上獨自加班的帶著騷氣黃色眼鏡的男子嚇了一跳。


    “這個騎士腰帶有興趣破解一下嗎?”森宮然笑著看著他,擺了擺手中的欲望驅動器。


    男子托了一下差點被瞎嚇掉的眼鏡,細細觀測森宮然手中的東西,下一刻兩眼放出精光,就像是好色之人見到美女一樣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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