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隻知道真田苓被綁架過,他並不知道這裏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家裏沒有任何人會告訴他,他自己也查不到。


    這不是普通的綁架案,涉及到兩條人命。


    “你的臉上是什麽傷?”


    真田苓:“被子彈蹭了一道,不嚴重。”


    真田弦一郎聲音發澀,“不嚴重的話,你就不會戴那麽長時間的紗布了。”


    “但是,柳生院長為什麽沒有查出來?”


    真田苓摸了下自己的臉,“昨天我帶了個麵具你看到了吧,那天也是一樣,我找工藤幫我加急了一個麵具。”


    “不是想故意隱瞞,但彈痕我確實不好解釋。”


    真田弦一郎手指重複握拳鬆開的動作,“發生這麽危險的事情,你還是不肯告訴家裏,就算不告訴我,你也可以告訴祖父,你為什麽要一個人瞞著。”


    真田苓認真思考了一下,“我那時候剛被接過來不久,大家都不太熟悉,都在摸索著接觸。”


    “我突然間在外麵闖禍了,還是在大阪,一打電話就是讓長輩幫我收拾爛攤子,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個想法是真的,給家長打電話這個想法,似乎不存在於她的腦中。


    真田弦一郎驟然間反應過來,真田苓當初是在什麽情況下被接過來的。


    是她自己過於強大,從來不曾露怯與人前,讓所有人都以為她一直都是這樣的。


    可,不是的,那個時候的真田苓也才十幾歲。


    真田弦一郎:“後來是如何解決的。”


    真田苓細看了下,她覺得真田弦一郎的聲音有些不對。


    “我沒事,你說吧。”


    真田苓道,“工藤和服部是好朋友,所以我也就認識了服部,結束後我聯係了服部,他幫我從這件事裏摘出來了。”


    很好,真田弦一郎隻能這麽想。


    “你第二次去大阪,迴來後似乎心情不好,也是碰見了案子嗎?”


    真田苓仔細迴想了一下,“那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真田弦一郎調出了另外一篇新聞報道,以前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發現,大阪等地發現案子並偵破的時候,真田苓都在大阪。


    真田苓看清了題目,是這件啊。


    怎麽說呢,“不小心,又被綁架了。”


    真田弦一郎唿吸到一半差點兒岔氣,“你說什麽,什麽又!”


    真田苓:“時間太晚了,那孩子已經被殺害了。”


    “我告訴過你,連環兇殺案的兇手會留下受害者的東西,他們會認為這是戰利品。”


    “那一整麵牆都是曾經的受害者,有些是她們存活於世僅剩的證明。”


    “我很慶幸我是最後一個。”


    真田苓繼續道,“發現的太晚了,很多事情都來不及。”


    “我問工藤會不會放棄,他告訴我,不會,且永遠不會。”


    真田弦一郎心頭微顫,怔愣在原地,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明明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可真田苓的生活,讓他感受到無比的遙遠,是一種拚盡全力也無法觸摸到的。


    跡部景吾看著自己的指尖,似乎是在發呆,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裏在想的什麽了。


    真田苓反問,“還要繼續問嗎?”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你對宴會不感興趣,怎麽會想到去參加遊輪晚宴,是因為怪盜基德嗎?”


    也是個老朋友了,“工藤告訴我怪盜基德會出現盜取寶石,他們是死對頭,我呢稍微感興趣些,就過去走了一趟。”


    “在遊輪上發現他了,也跟他聊了幾句,不過這家夥倒是豁得出去,直接跳海了。”


    真田弦一郎眉梢抖了下,真田苓理直氣壯,“我是過去看熱鬧的,抓怪盜又不在我的管轄範圍。”


    這件事先過去,真田弦一郎想到另外一件事,“你跟你朋友約著去大阪看日出,結果他病了,你們在大阪多呆了幾天,迴來之後沒幾天你還逃課了。”


    “應該不是隻去看個日出吧。”


    真田苓不得不說的就是,真田弦一郎的記性是真不錯,有些他都記不得了,硬是讓真田弦一郎給提醒起來了。


    “出了點兒意外。”


    真田弦一郎下意識道,“難道你又被綁架了?”


    真田苓:“....不是。”


    “看日出在山頂,然後發現了一具女屍,是兇手故意擺放在那裏的。”


    真田弦一郎嘴角微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那種場景,看一眼就知道是連環兇殺案,都撞到我眼跟前了,我怎麽可能會離開。”


    “平賀跟案子沒關係,他就是被嚇到了,我忙著找證據忘記他了,後來他就被警察送去醫院了。”


    “逃課是因為我發現了新的證據,找到兇手並且把最後一個受害者送醫院了。”


    “那些女孩可能有許多缺點,可以遠離,可以看不上,但是唯獨不可以殺了她們。”


    “我呢,就是正好有時間,一塊幫了個小忙。”


    幫個忙就把連環案兇手抓住,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真田弦一郎冷靜再冷靜,“你第四次去大阪,當天沒有迴來,告訴我要在朋友家接住。”


    “然後再同一時間,新聞報道有人跳樓自殺了。”


    真田苓掃了掃,“是跳樓了,但不是自殺。”


    “我當時剛好在她跳樓的附近閑逛,一開始隻是初步懷疑,但畢竟這事跟我沒關係。”


    “但是遠山部長也剛好在附近,他看到我了,就把我帶到警局了,順便就跟服部一塊解決了一下。”


    “具體過程不方便跟你細講,但圓滿解決就是。”


    去了四次大阪,次次都遇到了命案,就這樣,真田苓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迴來,真田弦一郎自問自己做不到。


    “聖誕節前後,你去東京,連續好幾天早出晚歸,是什麽案子?”


    真田弦一郎已經放棄反問了,不用說,說就是案子。


    聖誕節,真田苓想了下,“確實有一個連環殺人案,工藤拉我過去幫忙。”


    “說什麽蘭要請我吃飯,都是借口,我就吃了一頓飯,後麵扔給我一摞卷宗。”


    真田弦一郎眸色複雜,如果是借口的話,你肯定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吧。


    “你在東京遇到麻煩,怎麽不向手塚家聯係,伯父會第一時間幫你的。”


    那也就說明真田伯父第一時間知道了。


    手塚國光抬眸,他也想知道。


    真田苓擺擺手,“不算麻煩,時間跨度是有些久,但抓住她對我來說不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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