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洗完澡後接了跡部景吾的電話,倒是慶幸跡部景吾今天因為忙過不來了,否則要是細追究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跡部景吾這些年也是越發的了解她了。


    一夜好夢嗎?


    並不是。


    真田苓失眠了,其實工藤的想法不是過激或大驚小怪,她確實有點兒問題,不過還不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真田苓平躺在床上,保持一個平穩的唿吸,她盡力的放空自己,但...小百合說的那些話依舊不受控製的浮現。


    真的一樣嗎?


    或許吧。


    如果沒有奇遇的話,真田苓現在也是一具屍體,沉沒在海中,運氣好的話被大魚吞噬,運氣不好的話,被人打撈上來,送進太平間解剖,沒人認領了再送去火葬場。


    有些時候她也會懷疑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的生活安詳的有些不可思議。


    真田苓不知道胡思亂想了些什麽,在確定自己毫無睡意後,她從床頭櫃旁邊的小冰櫃裏拿出來些藥。


    雖然她不願意吃這些東西,但為了避免更麻煩的事情發生,還是老實些不較好。


    一次一次的,真田苓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


    翌日,跡部景吾特意早期,讓廚師準備了些早點裝盒帶走,他要去真田苓家裏一塊用餐,昨晚迴來的太晚了,那個點兒真田苓早就睡下了。


    然後,跡部景吾就發現真田苓家裏多了兩個人,多了兩個男人。


    服部平次很淡定的同跡部景吾打招唿,“早上好啊,學弟。”


    是了,服部平次比跡部景吾還要大上一歲,雖然不是一個學校的,但稱一聲學弟沒有問題。


    跡部景吾:“....”神色沉默。


    不大一會兒,工藤新一頂著炸毛的頭發從書房出來了,見到客廳的人麵帶倦色,打個哈欠後打招唿,“早上好,你來了啊。”


    跡部景吾:“.....”神色微扭。


    跡部景吾暗自深唿吸,正要問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阿大走過來說道,“她還在房間,要開飯了,你先去把她喊出來吧。”


    跡部景吾在原地沉默了兩秒,轉身去真田苓的房間敲門去了,算了,他不是很想跟這群人說話的。


    咚咚咚-


    真田苓正好要出去,“你....景吾?”


    跡部景吾注意到了真田苓的頭發,“去理發了?”


    真田苓點點頭,“有些長了,打理不方便。”


    除此之外,跡部景吾指腹在真田苓眼周點了一下,“昨天沒睡好嗎?”


    真田苓尋了個借口,“可能吧,晚上做夢了,很奇怪,還不記得都是什麽了。”


    跡部景吾原本愉悅的心情在看到服部平次他們後便散了些,知道他們之間不一樣的關係,特別失落不至於,但不舒服多少有一些的。


    他是有心想問問原因,但看到真田苓眉宇間的倦色時,就不想再問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要先吃飯嗎?我帶了些甜點過了,不是很甜的,你嚐嚐。”


    “好。”


    吃飯時沒人說話,食不言寢不語的。


    服部平次也不能啥事都不幹,幹耗在真田苓家裏,不合適不說,堅持不到一天真田苓可能就轟人了。


    他就隻能跟阿大嘀嘀咕咕了一陣,叮囑了什麽也沒讓真田苓聽到。


    跡部景吾撇了一眼,心下有些疑惑,忽略掉一開始的不舒服,他總覺得服部平次還有江戶川柯南,怎麽今天都是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像是有什麽事情壓著,想說又不說,關鍵好像他們都知道,就獨獨把自己一個人屏蔽在之外的感覺。


    “昨天,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真田苓偏頭,“什麽?”


    跡部景吾低聲道,“我感覺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但是我不知道。”


    “你沒休息好,有些不正常,昨天,昨天最特別的一件事就是米花株式會社旗下的公寓著火了,聽說還有遇害者。”


    “我記得你說服部君在調查一些事情,似乎是跟這些有關聯。”


    “昨天的火災,應該跟服部君沒關係吧。”


    真田苓眼睛微眨,看到了吧,這就是太熟悉的不好之處了,她就說了一句沒睡好,就能聯想到這裏,雖然這些事情很明顯,但這腦子轉的是快了點。


    真田苓:“沒關係,他調查的事情都結束了,這會兒我們都是放假的狀態。”


    火災確實跟服部平次沒有關係,因為有關係的人是真田苓。


    這不是撒謊欺騙,但有些時候吧,確實沒必要說得那麽仔細。


    真田苓拐了個彎,“最近事情發生的有些多,天天上報紙的,估計我爺爺該讓我迴去了。”


    果然,跡部景吾的思路被拉迴來了,“什麽時候?”


    真田苓想了想,“還不確定。”


    “走之前一定提前告訴你。”


    跡部景吾捏了捏真田苓的手指,不太想說話,哎。


    等人都走後,真田苓打開電視開始放電影。


    其實她並不想迴家,她更想一個人待著,沒有人的話會更好。


    真田苓靠在沙發上,支著腦袋看《愛麗絲夢遊仙境》,一部已經看過無數遍的電影,台詞她估計記得比演員還要準確。


    阿大在不遠處站著,盯著屏幕上鮮亮奪目的色彩,眉心微微攏起。


    不過很顯然,危險頻發的東京,已經超出了真田潘士的極限,不是刺殺就是火災,接下來呢,還要再發生什麽?


    真田苓接到電話後也不意外,收拾下東西就準備迴神奈川去,聽爺爺的語氣,她要是再不迴去,他老人家就過來了。


    迴之前真田苓當然通知了跡部景吾,臉色看不到,不過聽聲音有些沉悶。


    “要迴去住多久?”


    真田苓想,“怎麽也就到開學了吧。”


    跡部景吾微微抿唇,好吧,更糟糕了。


    電話對麵有些沉默,真田苓喂了一聲,“怎麽不說話了?”


    跡部景吾:“我在想事情。”


    “嗯?”


    “訂婚。”


    真田苓:“......”


    “都還是學生,這些會不會有些早了,等畢業了再說也來得及吧。”


    跡部景吾眸色暗沉下去,“苓,我第一天就告訴你了。”


    “什麽?”


    “我們二十歲訂婚,畢業後結婚,不會改變,我隻是在挑選一個合適的時間。”


    真田苓猶豫了一下,以前說的時候她還以為是隨口說的,著實沒怎麽放在心上,聽這意思,跡部景吾是認真的啊。


    真田苓久久沒說話,跡部景吾心都快提起來了,“你不說話是什麽反應,你不願意嗎?!”


    “你答應過我的,你當初是答應了的,你不能反悔。”


    真田苓按了按眼睛,“沒有,就是有些突然。”


    確實是有些突然,談戀愛的時候的確是認真的,但是冷不丁的說要結婚,還真是有一點兒不適應。


    真田苓這兩天思緒有些混亂,總是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又再忘記,她自己的年齡反倒是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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