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島友利子肺都快被氣炸了,一字一句帶著無盡的恨意,“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你最好祈禱我永遠出不來,否則我付出所有的代價也一定會殺了你。”


    真田苓被逗笑了,失敗者的無能狂怒,有什麽可值得放在心上的嗎。


    真田苓抬手做碰杯狀,好似她手裏拿的不是茶杯而是高腳杯,“好啊,我拭目以待。”


    宮島友利子劇烈的掙紮起來,兩名警察都快按不住她,中本卓大瞅準機會一掌敲在她後頸上,人便昏了過去,總算是安靜了。


    中本卓大並不是有意的,不過因為此案的兇手還是一名殺手,那手段防不勝防,到監獄這段時間還是昏迷比較好,絕對不是嫌她話太多的意思。


    中本卓大招手示意隊員把壓下去帶走,案情重大,背後牽涉甚廣,先把人壓迴東京再說,死刑是沒跑了。


    真田苓遙遙一指,“知道這叫什麽嗎?”


    “喪家之犬。”


    工藤新一嘴角一抽,“人都走了。”


    真田苓嘁了一聲。


    好吧,他應該慶幸真田苓說的不再是廢物,這麽多年了好歹也是換了一個詞。


    真田苓站起來抻了抻脖子,坐的時間久了些,是有些累。


    犯事人員均已被抓獲,這裏也就沒什麽事情了,他們就該收拾行李打道迴府了,真田苓因為這一幫的廢物好幾個晚上沒休息好了。


    正準備走時,真田苓餘光瞥到了從山莊大門處走進來一個人影,身姿挺拔,氣勢逼人,光看影子就知道是個硬角色。


    真田苓頓時轉身過去,“小叔叔?”


    咦,這些個小案子竟然都讓她小叔叔親自過來了嗎?


    小田切敏郎這一次主要是過來把犯罪團夥絞殺幹淨,他們向地頭蛇一樣,在此地盤踞多年,為禍一方,不將團夥連根拔起,都對不住那些被害死的無辜者。


    然後就是看看真田苓的情況,她這次的動靜可不小,荒郊野嶺的雪崩都搞出來了,雖然並不是她的本意。


    真田苓在看到小叔叔的一瞬間,第一件事就是思考她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應該是沒有什麽越界的舉動吧,她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在這裏窩著,剛剛的打架她都沒有參與的。


    應該是沒問題的吧,真田苓不確定的跟工藤新一交換了一個眼神。


    工藤新一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放心,這次一定沒問題的。


    說真的,事情結束後,工藤新一仔細迴想了一下,真田苓這段時間確實是很穩,值得表揚,下次再接再厲。


    小田切敏郎心下好笑,這兩個人,以為他是什麽都看不到嗎?那眼珠子轉的,就差沒直接在臉上寫字了。


    小田切敏郎誇了一句,“表現很好,看來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真田苓立刻就放鬆了,“那是,您說的話我一向銘記於心,都是應該的。”


    小田切敏郎無奈,順手給了真田苓一個小卡冊,“拿著吧。”


    真田苓略帶疑惑的打開,然後就被小卡上的鑽石晃花了眼睛,攝影師很有技術,把鑽石的美完整的展現出來,是一顆花瓣形狀的胸針,中間的藍寶石亮的奪目。


    真田苓壓低聲音,“我覺得這次我好像沒幹什麽。”


    若是說之前的案子,真田苓還很有自信的,不過這一次,說實話的話,好像沒出多大的力啊。


    小田切敏郎:“不用妄自菲薄,825已經找到了,順帶也是新年禮物。”


    真田苓蹭了下鼻尖,“您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田切敏郎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看來這段時間心情確實是挺好,都會貧嘴了。


    真田苓非常滿意的把小卡收起來,收受了工藤新一羨慕的眼神,什麽時候他破案也有獎勵啊,實際點兒的。


    最後的最後,真田苓才忽然察覺到後背涼涼的,一扭頭就看到了數個熟悉的麵孔,嘶。


    真田苓伸手拍了下腦門,剛才跟宮島友利子說的太起勁了,她還以為他們都迴房間了,沒想到人還在這裏啊,不是,這都站了多久啊。


    工藤新一悄聲提示,“從頭到尾。”


    真田苓眼睫顫了一下,然後一細想也不對啊,她又沒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又沒拿槍,隻不過就是聊了聊天,談了談條件而已。


    不過在對上跡部景吾眼睛的時候,真田苓思考了片刻,決定告知。


    真田苓快走兩步過去,給小叔叔挨個介紹了一遍,“這個是我哥哥,他們是我朋友。”


    然後又單獨把跡部景吾提了出來,“景吾是我男朋友,您也認識,見過好幾次了。”


    先不管其他的,跡部景吾慶幸自己著裝還算得體,見到真田苓的長輩也不算太過失禮。


    “小田切部長,日安,我是跡部景吾,阿苓的男朋友,倉促見麵,失禮了。”


    小田切敏郎用一種審視的眼神將跡部景吾打量了個遍,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小子不安好心,到現在,果然如此。


    阿大跟安室透默契的遠離他們,危險地帶,請勿靠近,安室透跟阿大低語了幾句,一個轉身就不見了。


    忍足侑士他們也默默的後退了幾步,這個時候不是講兄弟義氣的時候,這位刑事部長的眼神真不是他們現在能承受得起的,所以就靠你自己了,跡部君。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真田弦一郎還沒有完全消化,看到了苓的一個陌生長輩,又聽到了跡部此前見過好幾次,是一頭霧水。


    真田弦一郎以為他們之間很熟悉了,完全不清楚從前的幾次見麵,小田切敏郎根本就沒把跡部景吾放在眼裏,倒是跟他父親通過幾次電話。


    跡部景吾因為緊張額上已有一層薄汗,但依舊保持著尊敬有禮的姿勢。


    真田苓輕輕的咳了一聲,“小叔叔。”


    小田切敏郎撇了一眼,眼神很明顯,沒出息,然後微微頷首應了一聲,別的不再多說了。


    真田苓挽住跡部景吾的胳膊,倒也不是什麽親密的姿態,意思明白了就行,“那我下次帶他過去找您去。”


    小田切敏郎淡淡道,“等我有時間再安排。”


    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有機會,真田苓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跡部景吾心底也悄悄鬆了一口氣,還...不算太糟糕。


    小田切敏郎不再浪費時間,“阿苓跟我走,我稍後派人送你們迴去。”


    真田弦一郎正要說什麽,被小田切敏郎打斷了,“真田本部長那邊我會聯係,想不明白的,你迴去直接問你父親即可。”


    “以及,剛才的所有希望都爛在肚子裏,閉口不言,走之前會有人給你們簽寫保密協議。”


    “走吧。”


    真田苓揮手跟他們道了聲再見,就跟著他小叔叔一道離開了,同行的除了阿大還有工藤新一。


    真田弦一郎看著他們的背影,竟覺得今天的陽光真的太刺目了些。


    跡部景吾也是有些沉默,他好像知道了些,又不太完整。


    手塚國光心想,或許他也可以迴去問問父親。


    幸村和白石無意中對視上了,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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