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把人送到門口,隔絕了身後的視線後,抬手在跡部景吾臉上捏了一下,“笑一笑。”


    跡部景吾詫異的抬眸,抬手捂住臉頰,根本就不疼,他隻能感覺到一絲涼意,然後便就消失了,他驚訝的是做出這個舉動的人。


    跡部景吾摸著臉就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根本就不需要故意微笑,他一看見真田苓就不由自主的想笑。


    “伸手,”真田苓示意他把手伸過來。


    跡部景吾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把手遞過去,平展開在真田苓眼前。


    真田苓晃了晃手,打了一個響指,跡部景吾隻覺得金光一閃,手心便落入一個冰涼的東西,“這是?”


    是一個金色的小玫瑰,花瓣邊緣鑲嵌了幾顆彩色的碎鑽,“新年禮物。”


    跡部景吾收攏掌心,因為用力玫瑰隔得掌心微疼,但再如何,也比不上胸腔處幾乎要跳出來的心髒,跡部景吾莫名覺得喉嚨有些幹啞,“苓。”


    真田苓聽力很好,所以她能清楚的聽到跡部景吾強烈跳動的心跳聲。


    縱然知道,可真田苓還是會覺得驚訝,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喜歡她,眼神可以騙,表情可以騙,但心跳聲不會騙人。


    “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跡部景吾在真田苓轉身的前一秒伸手擁抱了一下,在她耳邊低聲道,“要跟我一起去神社,我去給你求平安禦守。”


    跡部景吾淺抱一下便鬆開,“約好了。”


    真田苓想,看不出來跡部景吾一個國外長大的也信這些,“行,提前聯係我。”


    跡部景吾這下子總算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屋外冷,快迴去。”


    真田苓關門的時候看見了工藤新一,來了有一會兒了,“你出來幹什麽。”


    工藤新一嘖嘖了幾聲,真看不出來,真田苓還會哄人,雖然他瞧著,那小子在真田苓主動過去的時候就笑得一臉春色。


    忽略掉工藤新一眼裏的調侃,他煞有其事的說道,“來替你把風啊。”


    “沒想到你還挺有情趣,地下情嗎?”


    真田苓冷笑一聲,“你可真會形容。”


    “隻是現在時間不合適,畢業了再說吧。”


    再?工藤新一有些狐疑,“我怎麽覺的,這個形容有點兒渣呢。”


    “你感覺錯了。”


    工藤新一背著手跟在真田苓身後,嘖。


    真田弦一郎過來主要就是為了提醒真田苓迴家,哪成想接連受刺激,情況有點兒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真田弦一郎同幸村精市也離開了,走前真田弦一郎還細細的叮囑,一定要迴家。


    至於其他的就....就之後再說吧,這個時候真田弦一郎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麽,憋了老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來,真田苓都替他著緊。


    幸村精市更不會多言,他最多就是好奇。


    翌日,真田苓收拾東西帶著阿大迴神奈川了,工藤新一自是迴偵探事務所了。


    又過一年,又漲一歲,對真田苓來說都沒有什麽太大意義,她已經比正常人多活很多年了。


    在真田本宅,真田苓還是會失眠,半夜醒來後就發呆到天亮,或者是獨自對弈,那些藥她會按時吃,並且加大了劑量,隻不過並沒有什麽效果。


    但真田苓不會再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了,大過年的,沒必要弄得所有人都不痛快,真田苓收了所有的利器,縱然有時候還會失神,但也能在釀成苦果之前極快的反應過來。


    來來往往的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真田苓就像一個看客一樣,安靜的坐在真田潘士的旁邊,還得了好些個美名。


    這兩天也是一大家子齊聚,包括真田苓的二伯一家,也是真田弦太郎的父母。


    真田弦太郎偶爾還是會用那種愧疚的眼神看著她,真田佐助也依舊害怕不敢靠近她,這些並不會對真田苓造成任何影響,甚至連厭煩的情緒都不會有。


    可以說,除了江戶川柯南那種披著馬甲的,幾乎沒有小孩子不怕她的,真田佐助要是喜歡靠近她,那才是不正常。


    真田苓跟二伯一家接觸不多,見麵次數屈指可數,他們也不常來本宅,也是碰見了客氣的打個招唿就行。


    當初的事情鬧得著實不小,真田二伯對這個侄女也無話可說。


    倒是真田二伯母,在跟真田夫人閑聊的時候,不滿的抱怨了幾句,“小苓那孩子也是的,這都多久了,脾氣怎麽這麽大,見麵了來個好臉色也沒有,冷冰冰的一句伯母好,都是一家人這還能一直記仇。”


    “也是,這孩子畢竟是自個一個人.....哎呦!”


    真田夫人砰的一聲把花瓶放在桌麵上,弄出的聲音不小,把她嚇了一跳,“嫂,嫂子,你這是做什麽呐。”


    真田夫人慢條斯理的擦手,“弟妹還是慎言,苓自打接過來後一直被父親教導,父親也說了,所有孫輩中苓是最像他的。”


    “那件事,本就是我對不起苓,是我偏聽偏信誤會了苓,這才造成了追悔莫及的局麵。”


    真田二伯母眼底有些不悅,“不過就是一個孩子,她知道什麽,至於這樣貶低自己。”


    真田夫人正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解釋道,“錯了就是錯了,不分長輩還是孩子,被冤枉的人不是你我,自然可以說些無關緊要的風涼話。”


    “弟妹若是連這些都分不清的話,那就沒有必要再討論下去了。”


    “阿苓近日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不輸於任何名門千金。”


    “如果弟妹是想要阿苓對你笑臉相迎的話,還是算了吧,弟妹不要把其他人代入到阿苓身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阿苓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弟妹要是說教養的問題,那就代指我們一家了。”


    “禍從口出,弟妹,逝者的事不應該隨意提起,況且他們是合法夫妻,是父親都同意的,阿苓是真田嫡係唯一的大小姐。”


    “我知道弟妹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實際並無惡意,也是關心關心晚輩,但有些話還是不要再提起了。”


    真田夫人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真田二伯母也意識到嫂子是認真的,嘴唇動了動,到底是沒再多說什麽不中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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