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在洗手間久久不出來,跡部景吾神色也越發的凝重,他不相信真田苓是害羞不好意思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後悔了。


    等的時間越久,跡部景吾眼底的寒意越重,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手指無意識的攥緊,真皮的沙發都快被扯破了,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跡部景吾現在腦子裏什麽風花雪月的事情都沒有了,他在想,如果真田苓真的不認賬,他要怎麽不著痕跡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田苓旁邊站著的人是誰。


    跡部景吾看著緊閉的木門,忽然冷笑一聲,隻這笑帶著令人膽顫的寒意。


    真田苓要他別後悔,他不後悔,那真田苓就更別想後悔,今天的事發生了就別想像以前一樣糊弄過去!


    真田苓收拾好自己剛打開門,一步都還沒邁出來,就注意到了跡部景吾眉宇間的陰翳,那周身的氣場都快凍結了,謔!


    真田苓感歎一聲,她就進去這麽幾分鍾的時間,誰這麽大的能耐把大少爺氣成這樣子。


    考慮到他們之間這飛一般的跨越,真田苓走過去問了問,“你怎麽了?”


    跡部景吾拉住真田苓的左手腕,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眼睛,果然早就沒了剛才的混亂情緒,黑白分明,幽深冷靜。


    真田苓被他看著心頭一跳,這眼神不太對啊,怎麽覺的有點兒危險。


    跡部景吾眼睫低垂,生生有一種落寂的味道,“你親\/我的事你要怎麽解決?”


    “等下出去,你要怎麽說?”


    真田苓嘴角微抽,倒也不用說的這麽直白,還有你現在的樣子,戲過了啊。


    真田苓輕咳一聲,“要不咱們就當沒發生行不?就是一場意外,別放在....”心上。


    最後兩個字真田苓沒說出來,因為情況超出了預料。


    跡部景吾手下用力一把將真田苓扯進懷裏,牢牢的把人禁錮住,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真敢說!”


    “你想跟我橋歸橋路歸路,出了這個門就當沒發生過,我告訴你真田苓,癡心妄想!”


    “你招惹了我,就想這麽輕飄飄的走了,絕無可能!”


    “你好好看看,你看看我,你敢說我們現在還隻是普通朋友嗎?!”


    普通朋友這四個字跡部景吾光想嚼碎了,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一樣。


    真田苓眼眸輕晃,她是猜到跡部景吾會不滿,會生氣,但沒想到會失控到這般。


    跡部景吾眼中跳躍著憤怒的火焰,被真田苓這沉默的姿態氣的心口疼,哪怕他把真田苓整個人抱在懷裏,可依舊沒有真實的感覺。


    “哪家普通朋友是做到我們這個地步的,你q我m我的時候怎麽就不說是普通朋友了?!”


    “溫泉那次你就惦記上我了是吧,你可真能忍,忍到現在也不肯承認一句你喜歡我!”


    “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負責!別再拿那些拙劣的借口忽悠我,你什麽時候把這些虛名放在心上!”


    真田苓抬手撫上跡部景吾的麵頰,“我沒這個意思,別生氣了。”


    跡部景吾眼眶通紅,死死的盯著真田苓,“你再說一遍。”


    真田苓低頭在他眉心落上一吻,誠然她開始確實有這個意思,甚至可以說在半分鍾前還是這個想法,可她看著跡部景吾明明都快哭了,還是要硬撐著跟她對峙,心底忽然就升起了一絲不忍。


    或許有更好的解決方法,而不是把人傷個徹底。


    跡部景吾渾身一震,強撐的氣勢瞬間消散,他把腦袋窩在真田苓的頸側,又忍不住蹭了蹭,“不要騙我。”


    真田苓在他頭發上揉了揉,輕聲道,“不騙你。”


    真田苓掃了一眼腕表,這麽一番折騰半小時又過去了,他們兩個人同時消失這麽久,有心的總會懷疑。


    “先下樓吧,迴家再聊我們倆的事。”


    跡部景吾知道,但他就是不願意放手,磨磨蹭蹭的就是不動,還是真田苓受不了他這磨嘰勁,把人給提溜起來了。


    “把衣服穿好,趕緊的。”


    真田苓彎腰拾起地上的西裝外套,拎起來抖了抖,她看這地上也不髒,擦的幹幹淨淨的,先將就穿吧。


    轉個頭就看到跡部景吾在那發愣,真田苓往他露出來的皮膚上掃了掃,麵上一派正經,“傻站著幹什麽?穿啊?”


    跡部景吾抿唇,停頓片刻後說道,“衣服壞了。”


    真田苓這才注意到跡部景吾遲遲不係扣,是因為襯衫底下的幾粒紐扣都不見了,敞開的衣衫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白皙皮膚上的指印。


    扣子沒了?怎麽沒的?啊,是她剛才扯掉了。


    真田苓輕咳一聲,“這不是外麵還有馬甲,你先將就穿下,迴家再換新的,這時候叫人上來送衣服怪不合適的。”


    跡部景吾眼皮微掀,“哪裏不好?你就這麽不願意讓人發現我們的關係?”


    “還是厭惡有人把我們扯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很丟人嗎?”


    真田苓微愣,不明白就是穿個衣服跡部景吾怎麽就能想這麽多,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跡部景吾見真田苓不說話,以為她是不高興了,他不是故意挑事的,隻是一聽見真田苓這種劃分界限的話就窩火,跡部景吾不願看見真田苓眼底對他不耐煩的情緒,幹脆低頭去跟衣服較勁,越急越氣,一個破衣服怎麽也穿不好!


    真田苓輕按住他的手腕,使這麽大勁知道的是你在這穿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徒手撕衣服,“好端端的怎麽生氣了?”


    真田苓把他衣服順平,又拿過馬甲往他身上套,“抬手。”


    一粒一粒的把紐扣係上,真田苓的右手有舊傷,雖然治的差不多了,但有些小動作還是會慢些,不過看跡部景吾這出神的模樣應該也發現不了。


    “胳膊伸進來,”西裝好穿,主要是這領帶,“哎你之前打的是什麽樣式的?”


    跡部景吾整個人都是蒙圈的狀態,隨著真田苓的話一句一動,這會兒哪能想起出門怎麽係領帶的,“忘,忘了。”


    忘了就隨便整一個吧,應該沒人會有這閑心去注意別人的領帶吧,“低頭。”


    個高就是這點兒不好,幹什麽都不方便,跡部景吾聽話的低頭,目不轉睛的盯著真田苓看,一秒都不舍得分開。


    最後一個結.結束,真田苓很滿意自己的成果,“還不錯,跟你剛來的時候差不多,等我有時間了去逛街賠你一個襯衫,對了你穿什麽....唔”尺碼?


    兩人距離極近,近到他隻要再低一點就能w上去,當然他也這麽做了。


    真田苓在給他穿西裝,還幫他係領帶,跡部景吾怎麽可能忍得住。


    跡部景吾一手攬著她的腰,把真田苓禁錮在懷裏,兩人之間密\/不可分,一手按著她的後頸,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真田苓眼睛微眨,玫瑰香氣襲來,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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