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代鬆看蒲璃子一直不說話,加上他的確是喝了些酒,暖黃色的車燈照映在蒲璃子的側臉上,朦朧又迷幻,秋山代鬆氣血上頭,竟是不管不顧的想要強w下去,心裏還想著,像他這麽不計較蒲璃子過去的人,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見。


    啪的一聲脆響,不止是打醒了秋山代鬆,也讓暗中觀察的警察一激靈。


    那抬起的腿又慢慢的縮迴了原地,他本來還擔心alice小姐這麽久不下車會不會有危險,他偽裝成路人探探情況,可現在,他隻能說那一巴掌可真響,隔著望遠鏡都覺得臉皮生疼的地步。


    秋山代鬆被打蒙了,耳朵裏嗡嗡的響著,嘴裏也是一股血腥氣,他長這麽大,除了被父親教訓,從來沒有挨過女人的巴掌,還是,還是蒲璃子這種人。


    真田苓慢條斯理的收迴手,不好意思,實在是太惡心了,一時情緒上頭沒控製住。


    秋山代鬆臉色都漲紅了,怒意直衝腦門,厲吼一聲,“蒲璃子!”


    真田苓:“不好意思,家裏窮打小幹農活,手勁大了些,打疼你了吧。”


    秋山代鬆氣的渾身發抖,解了安全帶就要朝蒲璃子撲過去,他今天非要給她一個教訓不可。


    秋山代鬆再快也沒有蒲璃子手快,安全帶的卡扣剛鬆開,真田苓便扯住安全帶勒住了秋山代鬆的脖子,手下用力不到半分就勒的他上不來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遠處的警察,拿著望遠鏡的手又抖了一下,這種時候他是該出去呢,還是繼續在暗處,嗯,還是再看看吧,不急。


    秋山代鬆雙手扣著安全帶的邊緣,想要將它扯下來,卻隻能是越掙紮越緊,雙腳也是一蹬一蹬。


    真田苓冷漠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學長,或許你該和會長打電話聯係下,問問他,我們停手的原因是什麽。”


    “問清楚了,學長也就不會再今天做出這種蠢事。”


    “我都快忘記了的一些舊事,多虧了學長讓我想起來,還是要謝謝你了。”


    眼看著秋山代鬆臉色都變了,真田苓估算著時間,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又不會真的把人勒死的程度。


    咻的一下,真田苓鬆手安全帶歸位,秋山代鬆終於能夠唿吸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喉嚨處是快要撕裂的痛,每次唿吸都帶著一股血腥氣。


    “你...”秋山代鬆又驚又怒,他顫著手指向蒲璃子,可剛發出一個音節變痛的他不能發聲。


    真田苓掃了他一眼,“學長,開鎖。”


    秋山代鬆不願輕易放過蒲璃子,可剛剛的經曆又太恐懼了些,他也沒想的蒲璃子竟然還有這麽嚇人的時候,還有她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一木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秋山代鬆最後還是開了鎖,以他現在的情況,蒲璃子要是發怒再來一下,他人可就真過去了,今天確實是酒喝多了有些上頭,還是等他這其中的事情搞清楚再說吧。


    卡塔一聲,車鎖一開真田苓毫不猶疑的下車走人,真要是論起來,德溫學校的這幾個二代們,北川一木還算是勉強有個人形。


    真田苓直接上樓迴屋,在樓道的聲控燈亮起之前,真田苓眉梢微挑,好像有別人在啊。


    那些警察她很清楚,不會感覺錯的,樓下來了另外一撥人。


    關門反鎖,短信提示音也同時響起,真田苓瞅了瞅,盯著她的人是北川和夫派過來的,好像隻是盯著,目的暫時還不清楚。


    真田苓看著屏幕上的文字,第二條大魚要上鉤了。


    翌日,真田苓背著書包去上學的路上就被人給綁走了,還是上次的保鏢,還是上次的車,隻不過北川和夫不在車裏。


    不等真田苓掙紮說話,黑色的賓利一溜煙的沒了,暗處的警察看清楚情況,立刻發消息,“人被帶走,按計劃行事。”


    真田苓在後座上有些頭疼,這司機開車技術真差勁,她暈車了。


    不過好在結果跟她想的一樣,真田苓被保鏢壓下來,看著眼前的這棟別墅,正中心還有一個小天使噴泉,這是北川和夫的私宅,他的地盤。


    什麽叫打瞌睡了有人來送枕頭,這就是。


    千裏迢迢的過來了,她要是不留點禮物,可就真對不起北川和夫的邀請了。


    真田苓被綁過來之後,除了管家冷著一張老臉對她說了幾句沒用的廢話,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後,沒用任何一個人搭理她,當然了,北川和夫也沒有迴來。


    真田苓適當的表達了一個妙齡少女被綁架囚禁的狀態,比如說吃飯的時候掀桌,走路的時候拎起別墅內的擺設就砸,對空怒罵並威脅綁架等操作。


    真田苓一邊演戲,一般感歎,這當演員也是挺不容易的,她就演這麽一會兒就快憋不住了。


    不管怎麽說,真田苓也沒白費力氣,在她砸了第三個花瓶後,北川和夫終於出現了,一襲黑色沉穩的西裝,黑色的領帶上別了一個鑲滿鑽石的領帶夾,從他細微的表情來看,北川和夫的心情很是愉悅。


    真田苓還沒有自信到以為北川和夫的喜悅是看到她才顯現的,事實很明顯,他大哥入獄的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可真是一件大喜事,這兩三天不迴家,想必是去霸占資源來了吧。


    北川和夫抬手示意管家傭人們退下,看似好脾氣的衝蒲璃子說道,“聽管家說,你這幾天火氣不小,砸了不少東西。”


    對北川和夫這種地位的人來說,蒲璃子砸的那些價值不菲的花瓶,就像是扔了塊石頭一樣,不過就是個好看點兒瓶子,砸就砸了,蒲璃子要是喜歡,他可以派人拿更多的過來,任由蒲璃子砸個夠。


    男人嘛,對於還沒有得手的,令自己感興趣的,是相當的大方。


    蒲璃子的眼底充滿了怒火,硬邦邦的說道,“理事長會不會太過分了些,莫名其妙的把我綁來,現在才現身到底是什麽意思。”


    北川和夫招手讓蒲璃子坐下陪他一起用晚餐,“不好意思,工作上有些事情比較忙,實在抽不開身這才拖到現在,蒲璃子小姐久等了。”


    蒲璃子站著不動,“理事長,我並不想住在這裏,我有自己的家,請你讓我離開。”


    北川和夫雙手交握撐著下巴,“你的家,是指一木給你買的那套房子嗎?還是那被一木放火燒毀的舊樓。”


    這兩點,字字句句都戳倒了蒲璃子的肺管子,她臉色很難看,但到底是懼怕理事長的威嚴,不敢硬頂嘴,“這跟理事長沒有關係。”


    “有關係。”


    北川和夫抬眼看著蒲璃子,眼底淬了一層寒冰,“蒲璃子,你好像並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這讓我非常的不開心。”


    真田苓似乎被這樣的北川和夫嚇到了,她後退半步,咬了咬唇低聲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蒲璃子,你是聰明的孩子,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如果真的想不明白,那就在這裏好好的想,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就什麽時候離開。”


    媽了個幾,看來北川和夫是徹底把他大哥壓下去了,一腔狗血無處發泄,什麽時候了竟然在這玩什麽強取豪奪的戲碼。


    真田苓深吸一口氣,“理事長,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她在最後兩個字加重了音量,我是你學校的學生,你要還是個人,就不該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北川和夫態度很平靜,“我知道,很刺激不是嗎?”


    真田苓看著他,刺激?嗬!


    你脖子上的東西要保不住了,你知道嗎?


    北川和夫語氣平緩卻帶著威脅,“坐下陪我吃飯,我可以不計較你跟一木同去會所的事情。”


    真田苓咬牙,“你調查我?”


    北川和夫,“蒲璃子,你現在是孤身一人,不怕死不要命。”


    “可我相信,你是不想看到我的手段的不是嗎?”


    “我不會強迫你,但你也該清楚,我不是一木那個小鬼,隻耍嘴皮子可給不了人教訓。”


    “還有,我不喜歡在同一個問題上重複。”


    真田苓梗著脖子站了片刻,成年人和同齡人之間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這個度要拿捏的對,才會更加真實。


    真田苓僵硬的坐到了北川和夫的嘴邊,她是真的沒胃口,麵前守著這麽一個人誰還有那食欲吃飯啊。


    北川和夫並不在意蒲璃子會不會吃東西,他隻需要蒲璃子聽話的坐在他身邊就好。


    投懷送抱的女人太多了,偶爾碰見一朵帶刺的,雖然現在還很稚嫩,但這征服的過程還是很有意思的。


    工作上順利解決的事情多少還是讓他有些愉悅的,哪怕北川和夫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的情景,大哥若是安分守己些,他也會顧忌血緣親情,放他一馬,隻可惜,大哥沒本事不說,還讓人攛掇的昏了頭腦,去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落到今天的下場也是必然。


    拖後腿的解決了,就是在和上頭討論警方那邊的事情了,那些個愣頭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階級之間的對決不是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在這之間,抓一隻鳥兒迴來逗著玩,不正是起到了解悶的作用嗎?


    蒲璃子父母雙亡,也沒什麽親戚,孤零零的一個人倒是正合適,至於她以前被欺負的經曆,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一個玩意兒而已,看著順心就行了,幹不幹淨的,嗬,又不是挑選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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