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微微彎腰捏住她的下巴,“你說的對。”


    “我確實是瘋了,所以不要招惹我,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來。”


    冰冷的手指摸在臉頰上,小島春菜牙齒都在哢哢作響,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怎麽就是幾天不見的工夫,蒲璃子變得這麽嚇人。


    小島春菜驚恐的想起她們的惡作劇,害死了蒲璃子的母親,這樣的話,蒲璃子不瘋就怪了。


    真田苓嫌棄的收手,越過他們直接離開了。


    樓道裏,真田苓看見熟悉的人影,把繳來的手機扔進了垃圾桶裏,會有人收拾走的。


    這兩個穿著工作服打掃衛生的,是警方混進來的臥底。


    兩人愣愣的看著真田苓離開,好半天的工夫才迴過神來繼續打掃衛生,順帶交換一個隻有彼此知道的眼神。


    這個,說實話,他們一開始聽到裏麵的動靜時,還以為alice小姐會吃虧的,正想著如何不引人注意的上前幫忙,接下來的發展真是毫不意外啊。


    怎麽說呢,alice小姐好身手啊。


    真田苓在在樓下站了一會兒,迴想了下宿舍樓的方向,那邊還有一筆舊賬要處理下。


    既然用了蒲璃子這個身份,那曾經欠下的賬,也是該一筆一筆的討迴來。


    德溫學院就是一個大染缸,這裏的人從根裏都是爛的,遠遠看著就散發著惡臭,令人無法忽視。


    四人間的宿舍,又都是成年人,手段卻是是比以往的那些小螞蚱更加卑劣。


    真田苓聽到身後鎖門的動靜,轉過身來後發現同宿舍的三個女人還有另外兩個不認識的,慢慢的圍成一個圈逼近真田苓,臉上的表情是明晃晃的不懷好意。


    為首的麗麗姐說道,“蒲璃子,你今天太囂張了,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


    “既然你想發瘋,那我就成全你。”


    “給我按住她。”


    真田苓麵色不變,她有些好奇的想到,是嗎?真的要成全她嗎?


    很久沒聽到這麽主動的話了,那這樣的話,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


    一陣兵淩乓啷之後,室內隻剩下了痛苦的哀嚎,一個個像毛毛蟲一樣的蜷縮在地上,看起來怪好玩的。


    唯有那個麗麗姐,太吵了,真田苓直接把她嘴給堵上了,聒噪。


    然後,她就找了一部電影播放,今天晚上她是睡不著了,那這幾個擾她睡眠的人,當然是別想睡了。


    第二天鬧鍾響起,真田苓拎著書包離開,大門關閉的刹那,屋裏均是鬆了一口氣的聲音,還有驚慌,“麗麗姐,我馬上,馬上放你下來。”


    真田苓發現,她還是低估了這所大學裏,這些成年的宰渣們的惡意,一群社會最底層的敗類。


    她在考慮了一分鍾後決定,用一個更快速的吸引人注意的辦法。


    既然這些宰渣們一個個都這麽不怕死,比敢死隊還要膽大,她要是不迴擊一些,那就太對不起他們的熱情了。


    連續三天,真田苓在樹林裏各種打架並且戰勝傳開之後,真田苓也等到了目標人物的的出現。


    北川一木,今年二十一歲,德溫學院的學生會會長,一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五毒俱全,可以說富二代有的通病他全都有,並且更甚。


    真田苓被幾個學長“請”到了學生會長辦公室,然後砰的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關上,屋內隻剩下真田苓和北川一木兩個人。


    北川一木的長相不錯,金錢的堆積下很少有醜的,但可惜心太髒。


    北川一木坐在辦公桌上,單腿點地,端的是風流倜儻,休閑西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一塊蜜色的肌膚,誰見了不誇一句帥氣。


    長得好,又有錢,玩得開,還大方,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受人歡迎,前提是忽略他皮囊之下的肮髒。


    真田苓撇了一眼便不再多看,擬著蒲璃子的性子裝下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太醜了,傷眼睛。


    怎麽說呢,真田苓見過很多優秀且積極向上的三好少年,眼前的這一款屬實看不上,再說了她費老大勁的來這,可不是為了單單的看這幾眼。


    哦,倒是有意思,北川一木唇角挑起一抹邪笑,“你就是蒲璃子對吧。”


    “你最近鬧的動靜可真是不小啊,真是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真田苓木著一張臉,“能讓會長注意,真榮幸啊。”


    北川一木笑出聲來,“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麽說的。”


    “會長希望看到我是什麽表情,卑躬屈膝還是奴顏媚骨。”


    北川一木眉梢上挑,“口才挺溜,看來你國文成績不錯。”


    “會長客氣了。”


    北川一木站直身體,慢慢靠近了蒲璃子,“你跟以前真是...完全不一樣啊,倒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真田苓的心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變化,抬眼跟北川一木對視,“親身經曆過死亡的人,總是會不一樣。”


    “會長看起來很失望啊,失望我沒有徹底倒下嗎?”


    北川一木眼不錯的盯著蒲璃子,“哦,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大概知道些,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北川一木眼裏盡是興味,“蒲璃子,你很有勇氣嘛。”


    “你說,章魚它能站起來走路嗎?”


    章魚,一種海洋無脊椎軟體動物,在陸地上隻能爬行。


    真田苓眼睫輕顫,這是在說她一輩子隻能爬著是嗎。


    北川一木輕聲道,“既然引起我注意了,總要付出些什麽不是嗎?”


    “我很好奇,你能堅持到那一步,蒲璃子你呢,又能站起來多久。”


    離得近了,真田苓能清楚的看到對方嚴重的惡劣,北川一木這樣的人什麽式的沒見過,怎麽會這麽容易上手,他此刻的心態無非就是看見地上的一灘爛泥,有了意識想要爬起來,一時興起而已。


    真田苓不在意,不就是玩嗎?難道她還玩不過一個北川一木嗎?那可就是越活越過去了。


    有接觸才能往下延伸,她才能找到機會,多好的時機,真田苓又怎麽會錯過。


    真田苓被北川一木從辦公室丟了出去,無所謂的拍了拍肩膀,她在思考下一步怎麽走比較好。


    沒走兩步,就看見麵前有個擋路的東西,秋山代鬆,二十一歲,跟北川一木是狐朋狗友,一個臭德行。


    秋山代鬆斯斯文文的站在過道上,臉上帶著溫溫柔柔的笑意,看誰都含了三分情意,生怕別人誤會了他的意思。


    真田苓目不斜視,直接把這人忽視了,不是目標對象,不理會。


    秋山代鬆臉色微僵,嗯?幾個意思?


    蒲璃子是瞎了嗎?他這麽帥個人站在這兒看不見嗎?


    秋山代鬆被氣笑了,他是相信學校裏流傳蒲璃子瘋了的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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