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通過棕長發女生磕磕絆絆的描述以及旁邊那兩個的補充,搞清楚了奈良沙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也知道她背後的目的是什麽。


    不過說句實話,真田苓對此事沒有任何興趣,這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些。


    不過看在她們幾個說實話的份上,真田苓好心的鬆開對她的鉗製,“好聽話。”


    棕長發女生臉都憋紫了,膝蓋一彎差點沒栽倒過去,聽到真田苓最後的三個字又幾乎要吐出一口老血來。


    卡著她脖子不放手,言語上還威脅她,最後還‘誇’她好聽話。


    ***,要不是脖頸上的疼痛還未消散,她一定破口大罵,什麽人呐這是。


    粗魯!無禮!


    真田苓理了理略有些褶皺的衣服,抬眼發現她們幾個還在,“不走嗎你們?”


    旁邊那兩個女生反應過來,一左一右架著棕長發女生的胳膊,“走,馬上走,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學姐。”


    說完三人便急匆匆的逃離了,她們其實不認識真田苓,也不知道她的年齡,但從感覺上就覺得她應該是學姐那一掛的。


    真田苓考慮片刻決定在等待一會兒,來都來了不是,再看看也不差什麽。


    大約二十分鍾後,真田苓的視線從球場上收迴,平淡的看向了不遠處奮力向網欄跟前擠的,跟她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奈良沙惠。


    嗨,真田苓歪頭看著,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慈郎冷臉的模樣啊,看起來還挺像那麽一迴事的。


    芥川慈郎注意到了一邊的女生,第一反應是驚喜,下一瞬就發現她不是真田苓,芥川慈郎立刻惱怒了,被氣得也不犯困了,拖著樺地就開始對打。


    這麽明顯的舉動幾乎是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向日嶽人煩躁的抓抓頭,“又來了又來了,她真的好煩啊,聽不懂人話是嗎?”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遮住了眼底的不耐煩,握著球拍的手也有些發緊。


    其實奈良沙惠如果跟其他的女生一樣的話,倒也不會引起爭議,偏偏她一點也不安分。


    尤其是在真田苓離開之後,行為舉止透著說不上來的反常,畫虎不成反類犬。


    他就是跟真田苓再不熟悉,也能看出奈良沙惠在不斷的模仿真田苓的作風,還總愛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跡部景吾就不用說了,就他那老子天下第一,唯我獨尊的狂霸勁,自始至終就沒把奈良沙惠放在眼裏,不管她說什麽做什麽,跡部景吾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予。


    倒是慈郎,他平時就是再不喜那些女生,也隻是不搭理人而已,也不知道這奈良沙惠私底下攔住慈郎說了什麽,竟把人氣成這樣。


    也不知道該說她愚蠢好,還是該說她就沒長腦子。


    奈良沙惠努力忽視周圍嘲諷鄙夷的眼神,全身心的放把注意力放在了球場中央最耀眼的那個人身上。


    其實一開始來冰帝當交換生根本就不是她說了算的,養母的意思她越來越看不懂了,可養母的命令不能違背。


    一開始來這裏看球她心底是不願的,可演戲演得時間長了,倒是有些假戲真做了。


    既然她們長得一樣,那為什麽那個人不能是她呢?


    真田苓可以做到的,她奈良沙惠也一樣可以,並不會比她差到哪裏去。


    奈良沙惠握緊了手裏的便當,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冰帝的king。


    既然你自己選擇了離開,那幹脆不要再迴來了,曾經屬於你的一切,她都會一一的奪迴來。


    奈良沙惠的眼底帶著勢在必得,養母的教導不會錯,她更不會錯。


    “跡部君,請接受我的便當。”


    一陣風拂過,眼前耀眼的少年沒有半秒鍾的停留,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撇一下,大步流星的離開。


    奈良沙惠深深的歎一口氣,她對周圍那群女生眼底的可憐都快免疫了,繞開那些試圖踩她腳的女生,奈良沙惠沒有想要跟她們爭論的意思,沒用的,又不能達到她的目的。


    隻不過啊,今天的便當又白做了,跡部君好難搞啊,看來還是要繼續努力,奈良沙惠一邊走一邊想著,或許她應該換一種方式。


    奈良沙惠本應該在失敗之後直接迴家的,但是她在冰帝的校園內看到了一個萬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很眼熟,眼熟到她每天照鏡子都能看到,砰的一聲悶響,便當盒掉落在地,這包裝不太好,掉地上時暗扣還開了,菜肴灑了一地。


    奈良沙惠目瞪口呆的看著站立在玫瑰花叢邊的少女,努力壓下心底微妙的恐懼,“...真田苓。”


    真田苓淡淡的掃了一眼,“你看起來很驚訝。”


    奈良沙惠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的攥緊,嘴唇為不可見的顫抖,“你怎麽迴來了?!”


    “玩呐。”


    這麽輕飄飄的兩個字,逼的奈良沙惠眼底幾乎充血,她不傻,真田苓要是迴來了,她這段時間做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了。


    奈良沙惠這一瞬間的思想衝破了養母的桎梏,“你不該迴來的,你就不該迴來!”


    真田苓眼神有些玩味兒,這人說話還真挺有意思的,又是個小腦發育不全的。


    遠看覺得她不太行,近看就更是廢物了。


    真田苓感歎一聲,“你倒是真不怕惹我生氣。”


    奈良沙惠隻覺得臉皮躁得慌,比之前在那一群女生的視線下都要厲害,因為真田苓看她的眼神就是一種絕對的藐視,就像是在看塵埃一樣。


    羞惱過後便是憤怒,奈良沙惠心中的怒火快要衝破她的身體,咬牙切齒道,“哈,別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麽要怕你!”


    真田苓慢條斯理的走過去,剛一抬手,奈良沙惠便臉色僵硬的連連後退,還非常有技術的左腳踩右腳一屁股坐地上了。


    真田苓:“......”


    真厲害。


    奈良沙惠也覺得丟人,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在刻意模仿真田苓後她隻會比正主更逼真,今天隻能是怨她心情不好,沒有調整好狀態。


    這個姿勢足夠真田苓居高臨下的俯視,真田苓把按在奈良沙惠的頸動脈上,冰涼的手指激的奈良沙惠渾身一顫,不等她反抗,真田苓先開口了,“真不怕?”


    奈良沙惠臉皮崩的死緊,在真田苓深邃幽暗的墨瞳下,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大冬天的額上被逼出了一層冷汗。


    奈良沙惠非常不想承認的一件事就是,她好像真的很害怕真田苓,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如此。


    明明她什麽都沒做,隻是冷漠的站在一邊,但眼神掃過來的時候,還是會心底發寒。


    真田苓沒有嘲笑,她隻是探上了那張麵皮,細看的話真假。


    奈良沙惠不知道真田苓想幹什麽,但她的手指溫度太過冰冷,奈良沙惠不受控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真田苓收迴手,又在她衣服上蹭了一下當做是擦手,“在東京的地界招搖行事,你的膽量確實不錯。”


    以為跟她長的一樣是一件好事嗎?在神奈川蝸居還尚可,來東京了可就不好說了。


    是會引起肮髒生物注意的,會很危險的哦。


    真田苓那時常離家出走的職業道德上線了,“出門注意安全。”


    她可是提醒過了,今後要是有什麽問題,可就是跟她沒關係了。


    奈良沙惠瞪著真田苓離開的背影,低吼了一聲,真田苓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威脅。


    以為她會怕,會退縮嗎?太可笑了簡直。


    她是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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