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然挑了挑眉，狀似無辜道，“偷看？我沒偷看啊！”
見他不承認，慕容笛徹底惱了，怒道，“堂堂皇子，敢做不敢當！沒偷看，你又是怎麽知道紫金蟾被點穴了？”
鳳清然看著慕容笛渾身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甚是可愛，心情不由的十分愉悅，慢悠悠的說道，“我確實沒偷看！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看，而且方才可還出聲提醒你了，是你自己沒發現的，豈能怪我！”
聽著他極度坦然的口氣，慕容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無賴！”咬牙罵道，“你那算哪門子的提醒！既然知道有人在沐浴，就該早點避開才對！”
鳳清然無奈地歎氣，搖頭道，“我是想避開啊！可是你把我的小紫扣下，我又不能撇下它不管，隻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了！”
慕容笛一怔，“什麽小紫？”蹙眉，對著鳳清然惱怒道，“我何時扣了你的小紫？”
鳳清然指了指定住的紫金蟾。
慕容笛一愣，反應過來，神色不由微變，沒好氣道，“這紫金蟾是你的？”
鳳清然點點頭，“雖然你害我昏睡了兩日，又扣了我的小紫，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將今晚看到你洗澡之事說出去的，權當扯平了，如何？”
慕容笛被氣笑了，沉著臉看著他，“天下人隻道六皇子風流紈絝，不學無術，卻不知還有蒙騙世人和胡攪蠻纏的本事也是一流！”
鳳清然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你要這麽說，我也不反對，我所有的東西都是和老頭子學的。俗話說什麽樣的師父教出什麽樣的徒弟，我也是有樣學樣！這話權當是褒獎了！”
瞧著他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慕容笛氣惱道，“六皇子的臉果然比城牆還厚！明明是自己養歪的性子，少拿爺爺說事！”
眨巴眨巴眼睛，鳳清然一本正經道，“我說的是事實，老頭子本來就是個不正經的！”他盯著慕容笛，忽然一笑，“不過話說迴來，你也是他教出來的，說不定，咱倆行事喜好一樣呢！”
慕容笛冷眼瞅著他，如果眼睛能下刀子，此時絕對能下出個千八百刀，嘴上嘲諷道，“六皇子倒看得起我！不過那禍害別人的行事喜好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可不敢與您相提並論！”
從小到大，她可沒少從白風那聽聞鳳清然的那些豐功偉績，八九歲的年紀就學會了調戲小女孩，十一二歲就常住青樓，十三四歲就整日裏和那些紈絝子弟們一起吃喝嫖賭，打架鬥毆……
當初咋聞此事，別提她有多錯愕了！或許更該怪自己沒見過世麵！
那麽小的年紀，若是在那個時空，同齡的小孩應該才上初中吧！
難道古代的小孩都這麽‘早熟’？
那也太早了吧！
後來關於他的奇葩事跡聽多了，才知道隻有他才是個特例……
隻是慕容笛不明白，鳳清然行事這麽荒誕無稽，白風為何不管他？更不知道他的身份竟然會是位皇子！
鳳清然本想再逗弄一下慕容笛，但見她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心裏頭忽然覺得有點兒賭，神色略顯微鬱，低聲不滿道，“我何時禍害你了！明明是你一路對我連番設陣，我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進了桃林，又害我昏睡了兩日。才醒來想泡個澡，結果你扣了我的小紫不說，還對我大唿小叫，怎麽如今倒反過來，成我禍害你了！”
慕容笛見他越說越委屈，好似她真的是那個罪魁禍首的大惡人，又氣又笑，“沒機會喘氣？
你不到一個時辰，就破了我的連環陣。識破三日醉，不到半柱香就成功的入了爺爺的住所。六皇子，你的這口氣，喘起來是有多難！
害你昏睡？
也不知道當時是誰躺在床上睡的比豬都香，哪有一絲委屈？
睡了兩日，你精神養足了，到是會大晚上不睡覺，跑到溫泉看人洗……
嗬！現在倒成我的不是了！”
鳳清然見慕容笛一臉怒氣瞪著他，嘴裏炮語連珠的迴懟自己，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但說出來的話依舊是氣死人不償命。
他悶聲悶氣道，“不就是看一眼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我雖喜歡逛紅粉香樓，但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到對你一個還沒長成的小丫頭有非分之想……。”
慕容笛終於是忍無可忍，沒等鳳清然把話說完，直接抬腳踢了一下地麵，一顆石子瞬間飛到了她手裏，順著她的掌峰直接打向對方的啞穴，速度極快。
鳳清然躲閃不及，一下被打中，頓時閉了嘴。
“六皇子，容我提醒你，你要真管不住這張嘴，我有的是辦法幫你！雖然這次你是有意暈倒，但若是再來一次，你未必躲的過！到時，你就不是睡兩三天的事了！”慕容笛對他涼涼的說道，話落轉身走了兩步，想起了紫金蟾，又道，“六皇子不是說要扯平嗎？那好！爺爺既然將秋黃給了你，禮尚往來，小紫以後就歸我了！”
鳳清然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容笛將紫金蟾毫不客氣的放進懷裏，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的背影完消失在眼前，鳳清然才漸漸的收迴視線，頓時一改鬱鬱之色，眉眼含笑的搖了搖頭。
抬起右手，迅速在身上點了兩下，失笑道，“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沒了紫金蟾，這迴真要在老頭子的藥湯子裏泡到明日一早了！”
……
翌日清晨，白風打開房門，就見鳳清然從他門前走過。
他抬頭瞅了眼天色，錯愕道，“臭小子，大清早這是要去哪？”
鳳清然在水裏泡了一晚上，剛從泉邊迴來，這身上的皮都要泡禿嚕了。
聽見白風叫他，便停下腳步，看著白風挑了挑眉，提醒道，“老頭子，下次你真該在藥湯子裏多放一味不讓皮膚起皺的藥才行！不然，我這身皮也不用等到別人動手，自己就能扒了！”
“啊？”白風愣了下，將鳳清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反應道，“你該不是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泡在溫泉裏吧？”
鳳清然懶懶地伸了個腰，說道，“我爹那麽大方，連珍藏多年的天山雪蓮，千年冰蠶這種珍貴的藥材，都舍得給你。這麽一湯子的好藥，我不泡足一整晚，豈不浪費！”
白風聞言伸手狠狠地拍了鳳清然腦袋一下，斥責道，“臭小子，你缺心眼是不是？是藥三分毒，你泡那麽久不要命了！”
鳳清然從小就被白風打皮實了，躲也不躲挨了白風這一記狠打。但麵上確是皺眉，迴嘴道，“粗魯！”
白風倆眼一瞪，沒好氣道，“你少裝糊塗！那藥拿給我，還不是給你用的！當初若不是擔心人多眼雜，你父皇怕是要把整座禦藥房都讓我搬走！”
聞言鳳清然嗤笑一聲，“他是愧對我們母子，良心難安，才想盡一切辦法補償我，希望自己心裏好受點兒罷了。”
白風看著鳳清然，神色一改，歎息道，“你父皇當初也是迫不得已，這些年他心裏從未忘記過替你母妃報仇！”
鳳清然麵色一肅，眯起眼睛，口氣不善道，“老頭子，他是不是又想讓你做說客了？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何時還記得我娘的仇？”話中盡是嘲諷之意。
“小子！”白風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父皇的心思，我不說，你也知道！隻你身上的毒一日未解，你父皇就不得不投鼠忌器！
不然朝廷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內憂外患，四麵楚歌了！
隻可惜，多年來我用了那麽多珍貴稀缺的藥材，卻都沒能製出徹底根除你體內毒性的解藥！”
鳳清然唇瓣微抿，沒說話。
白風繼續道，“不過，好在這裏的溫泉對療傷有奇效，與藥材融合，更能提高十倍的藥性。
之前給你的藥，還是我師傅離世前留下的最後幾顆。如今你也吃完了。好在這次來得及時，不然這藥一斷，你性命難保！
昨兒晚上你把那幾味藥材添進去，泡上個把時辰，能暫時壓製住你體內的毒性。隻要半年內不動內力，至少可保三年無恙。如此我也算是對你父皇稍稍有個交代和安慰吧！”
鳳清然抿了抿唇，沉聲道，“無論當初他有何苦衷，但他終究是沒有保護好我娘，害她慘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至於我，生死有命，不勞他費心了！”
白風見鳳清然麵色沉暗如水，語氣決絕，擺了擺手，“唉！罷了！你們父子間的事，我這個老頭子終究是外人不便插手！
你既不願，我也多說無益，一切隨緣吧！不過，”話鋒一轉，白風盯著鳳清然，正色道，“我剛跟你說的話，半年內，你萬不可動用內力，一定要切記！否則，一旦出事，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見他不承認，慕容笛徹底惱了，怒道，“堂堂皇子，敢做不敢當！沒偷看，你又是怎麽知道紫金蟾被點穴了？”
鳳清然看著慕容笛渾身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甚是可愛，心情不由的十分愉悅，慢悠悠的說道，“我確實沒偷看！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看，而且方才可還出聲提醒你了，是你自己沒發現的，豈能怪我！”
聽著他極度坦然的口氣，慕容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無賴！”咬牙罵道，“你那算哪門子的提醒！既然知道有人在沐浴，就該早點避開才對！”
鳳清然無奈地歎氣，搖頭道，“我是想避開啊！可是你把我的小紫扣下，我又不能撇下它不管，隻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了！”
慕容笛一怔，“什麽小紫？”蹙眉，對著鳳清然惱怒道，“我何時扣了你的小紫？”
鳳清然指了指定住的紫金蟾。
慕容笛一愣，反應過來，神色不由微變，沒好氣道，“這紫金蟾是你的？”
鳳清然點點頭，“雖然你害我昏睡了兩日，又扣了我的小紫，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將今晚看到你洗澡之事說出去的，權當扯平了，如何？”
慕容笛被氣笑了，沉著臉看著他，“天下人隻道六皇子風流紈絝，不學無術，卻不知還有蒙騙世人和胡攪蠻纏的本事也是一流！”
鳳清然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你要這麽說，我也不反對，我所有的東西都是和老頭子學的。俗話說什麽樣的師父教出什麽樣的徒弟，我也是有樣學樣！這話權當是褒獎了！”
瞧著他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慕容笛氣惱道，“六皇子的臉果然比城牆還厚！明明是自己養歪的性子，少拿爺爺說事！”
眨巴眨巴眼睛，鳳清然一本正經道，“我說的是事實，老頭子本來就是個不正經的！”他盯著慕容笛，忽然一笑，“不過話說迴來，你也是他教出來的，說不定，咱倆行事喜好一樣呢！”
慕容笛冷眼瞅著他，如果眼睛能下刀子，此時絕對能下出個千八百刀，嘴上嘲諷道，“六皇子倒看得起我！不過那禍害別人的行事喜好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可不敢與您相提並論！”
從小到大，她可沒少從白風那聽聞鳳清然的那些豐功偉績，八九歲的年紀就學會了調戲小女孩，十一二歲就常住青樓，十三四歲就整日裏和那些紈絝子弟們一起吃喝嫖賭，打架鬥毆……
當初咋聞此事，別提她有多錯愕了！或許更該怪自己沒見過世麵！
那麽小的年紀，若是在那個時空，同齡的小孩應該才上初中吧！
難道古代的小孩都這麽‘早熟’？
那也太早了吧！
後來關於他的奇葩事跡聽多了，才知道隻有他才是個特例……
隻是慕容笛不明白，鳳清然行事這麽荒誕無稽，白風為何不管他？更不知道他的身份竟然會是位皇子！
鳳清然本想再逗弄一下慕容笛，但見她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心裏頭忽然覺得有點兒賭，神色略顯微鬱，低聲不滿道，“我何時禍害你了！明明是你一路對我連番設陣，我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進了桃林，又害我昏睡了兩日。才醒來想泡個澡，結果你扣了我的小紫不說，還對我大唿小叫，怎麽如今倒反過來，成我禍害你了！”
慕容笛見他越說越委屈，好似她真的是那個罪魁禍首的大惡人，又氣又笑，“沒機會喘氣？
你不到一個時辰，就破了我的連環陣。識破三日醉，不到半柱香就成功的入了爺爺的住所。六皇子，你的這口氣，喘起來是有多難！
害你昏睡？
也不知道當時是誰躺在床上睡的比豬都香，哪有一絲委屈？
睡了兩日，你精神養足了，到是會大晚上不睡覺，跑到溫泉看人洗……
嗬！現在倒成我的不是了！”
鳳清然見慕容笛一臉怒氣瞪著他，嘴裏炮語連珠的迴懟自己，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但說出來的話依舊是氣死人不償命。
他悶聲悶氣道，“不就是看一眼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我雖喜歡逛紅粉香樓，但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到對你一個還沒長成的小丫頭有非分之想……。”
慕容笛終於是忍無可忍，沒等鳳清然把話說完，直接抬腳踢了一下地麵，一顆石子瞬間飛到了她手裏，順著她的掌峰直接打向對方的啞穴，速度極快。
鳳清然躲閃不及，一下被打中，頓時閉了嘴。
“六皇子，容我提醒你，你要真管不住這張嘴，我有的是辦法幫你！雖然這次你是有意暈倒，但若是再來一次，你未必躲的過！到時，你就不是睡兩三天的事了！”慕容笛對他涼涼的說道，話落轉身走了兩步，想起了紫金蟾，又道，“六皇子不是說要扯平嗎？那好！爺爺既然將秋黃給了你，禮尚往來，小紫以後就歸我了！”
鳳清然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容笛將紫金蟾毫不客氣的放進懷裏，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的背影完消失在眼前，鳳清然才漸漸的收迴視線，頓時一改鬱鬱之色，眉眼含笑的搖了搖頭。
抬起右手，迅速在身上點了兩下，失笑道，“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沒了紫金蟾，這迴真要在老頭子的藥湯子裏泡到明日一早了！”
……
翌日清晨，白風打開房門，就見鳳清然從他門前走過。
他抬頭瞅了眼天色，錯愕道，“臭小子，大清早這是要去哪？”
鳳清然在水裏泡了一晚上，剛從泉邊迴來，這身上的皮都要泡禿嚕了。
聽見白風叫他，便停下腳步，看著白風挑了挑眉，提醒道，“老頭子，下次你真該在藥湯子裏多放一味不讓皮膚起皺的藥才行！不然，我這身皮也不用等到別人動手，自己就能扒了！”
“啊？”白風愣了下，將鳳清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反應道，“你該不是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泡在溫泉裏吧？”
鳳清然懶懶地伸了個腰，說道，“我爹那麽大方，連珍藏多年的天山雪蓮，千年冰蠶這種珍貴的藥材，都舍得給你。這麽一湯子的好藥，我不泡足一整晚，豈不浪費！”
白風聞言伸手狠狠地拍了鳳清然腦袋一下，斥責道，“臭小子，你缺心眼是不是？是藥三分毒，你泡那麽久不要命了！”
鳳清然從小就被白風打皮實了，躲也不躲挨了白風這一記狠打。但麵上確是皺眉，迴嘴道，“粗魯！”
白風倆眼一瞪，沒好氣道，“你少裝糊塗！那藥拿給我，還不是給你用的！當初若不是擔心人多眼雜，你父皇怕是要把整座禦藥房都讓我搬走！”
聞言鳳清然嗤笑一聲，“他是愧對我們母子，良心難安，才想盡一切辦法補償我，希望自己心裏好受點兒罷了。”
白風看著鳳清然，神色一改，歎息道，“你父皇當初也是迫不得已，這些年他心裏從未忘記過替你母妃報仇！”
鳳清然麵色一肅，眯起眼睛，口氣不善道，“老頭子，他是不是又想讓你做說客了？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何時還記得我娘的仇？”話中盡是嘲諷之意。
“小子！”白風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父皇的心思，我不說，你也知道！隻你身上的毒一日未解，你父皇就不得不投鼠忌器！
不然朝廷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內憂外患，四麵楚歌了！
隻可惜，多年來我用了那麽多珍貴稀缺的藥材，卻都沒能製出徹底根除你體內毒性的解藥！”
鳳清然唇瓣微抿，沒說話。
白風繼續道，“不過，好在這裏的溫泉對療傷有奇效，與藥材融合，更能提高十倍的藥性。
之前給你的藥，還是我師傅離世前留下的最後幾顆。如今你也吃完了。好在這次來得及時，不然這藥一斷，你性命難保！
昨兒晚上你把那幾味藥材添進去，泡上個把時辰，能暫時壓製住你體內的毒性。隻要半年內不動內力，至少可保三年無恙。如此我也算是對你父皇稍稍有個交代和安慰吧！”
鳳清然抿了抿唇，沉聲道，“無論當初他有何苦衷，但他終究是沒有保護好我娘，害她慘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至於我，生死有命，不勞他費心了！”
白風見鳳清然麵色沉暗如水，語氣決絕，擺了擺手，“唉！罷了！你們父子間的事，我這個老頭子終究是外人不便插手！
你既不願，我也多說無益，一切隨緣吧！不過，”話鋒一轉，白風盯著鳳清然，正色道，“我剛跟你說的話，半年內，你萬不可動用內力，一定要切記！否則，一旦出事，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