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


    “迴二當家的話,從沿海諸省運迴來的錢糧全都在這兒了,共計是8,537,500兩銀子,40萬匹布,還有25萬袋糧食,同時還有很多的茶葉、香料、寶馬、瓷器,能運迴來的全運迴來了,共計加一起總價值有1000多萬兩銀子吧!哈哈…,二當家,這一趟活兒可真不容易啊,這沿途全都是兵荒馬亂的,不但要防著生意對手,也要防著山賊,不過好在有修羅宮的人幫忙,有驚無險”。


    “好,這場活兒你辛苦了,我不會虧待你和眾兄弟的,現在就去賬房,每人領3000兩銀子,並且我已經為你們設下了酒宴,好好給你們接個風,下去吧!”。


    “多謝二當家的”。


    隻見映入眼簾的是一車又一車的糧餉和一大堆的珍寶,這些都是銀月商號從沿海諸省運迴來的,看來真讓正氣盟的人說中了,現在不但朝廷在收縮兵力這音樂商號也在收縮著自己的寶物。


    可看著這麽多的財物能夠安全的運迴來,這幾天二當家的雖然是鬆了口氣,可是現在戰事緊急,倉庫裏麵每天的錢就像流水一樣流出去,不知道這一些能夠用多久,這也讓他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轉過頭來,二當家的便來到了商號大當家舉老板的府邸當中。


    可是一進來,這幕後大當家卻顯得非常的惆悵,畢竟現在兵荒馬亂的,他能夠將這些財物安全的運迴來,已經很不錯了,他已經將自己和朝廷之間完完全全的綁在了一起,雖說他現在可能有些後悔,可是也沒有迴頭路可以走了。


    “大當家的,東南各省的財物已經全部運迴來了,我已經安全的入庫了,您放心吧”。


    “哼!現在這些錢呢,雖然是我們商號的財產,可是也是朝廷的軍費,入庫就有出庫的那一天,最近朝廷催響催糧的信件是不是又到了”。


    “是…,100萬兩銀子,外加5萬袋糧草,已經全部運走了,同時整個修羅宮數萬人眾和朝廷的兵馬也全部布防到位,這剛剛運走的錢糧,這才不過5天的時間,催要糧餉的信件又到了”。


    “這是預料範圍之內的事情”。


    “可是大當家的,現在我們再這麽下去的話,整個商號的財產都要被朝廷給搬空了,當初正氣盟的那些人設計要走了大量分號的經營權,使我們商號損失了一大筆,再加上近些年來為了解決朝廷軍餉的問題,已經使我們元氣大傷了,現在中原各地有大多落入朱棣之手,北平大軍很快就會感到飛魚鎮,中原各地一但失守,我們主要的財富來源就陷入了癱瘓,估摸著之後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中原各地的財產什麽時候能夠運到?”。


    “哦,剛剛接到的線報,大約5天以後就能到達飛魚鎮,我已經安排好了”。


    “唉,我是真想不到啊,這個赤龍說的自己那麽厲害,什麽江湖再無對手,可是現在卻一敗塗地,還連累了我,當初我就不應該聽信他的謠言,害得自己現在快把祖宗的基業都輸出去了”。


    “老板…,我覺得我們也得給自己想條後路啊,現在這個樣子,朝廷恐怕已經元氣大盡了,到那個時候,朱棣要是得了天下,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就算他會放過我們,正氣盟的那群人也不會放過我們呀”。


    “現在還沒到那一步,雖說朝廷大軍節節敗退,可是畢竟李景隆手上還有30萬兵馬呢,另外這埋劍山莊兩樣至寶,至今還下落不明,而這兩樣東西才是決定天下形勢的最終走向,所以我們不能把眼界看在眼前”。


    “老板,那您的意思…”。


    “以後修羅宮要是再要錢的話,不必報我,直接播就行了,但是要派幾個心腹之人,給我看好赤龍那邊,盯緊他們,我要密切掌握他們的行動,他赤龍是死是活,跟我沒什麽關係,可是這埋劍山莊的那樣寶物,對我們事關重大呀”。


    “我明白老板,我這就去辦”。


    “還有中原各地運過來的財產一定要給我盯緊了,不能出一點的差錯,這也是我們的命根子呀,一旦事情有變的話,我們要悄無聲息的轉移這些財產,為我們自己留條後路”。


    “老板放心,我們商號在飛魚鎮經營了這麽多年,什麽消息我們不知道,再說這進入飛魚鎮的通道全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上,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萬事還是要小心,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定要打起十分精神來”。


    “是…”。


    而果不其然,當銀月商號的兩位當家的還在秘密運送這些商號財產之時,韓童等人也順利的進入到了飛魚鎮內部,雖說這飛魚鎮現在有朝廷實際掌控,但是以幾人的武功順利的進入此地,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按照韓童的設想,想要找到這些秘密的通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一天多的時間以來,韓童、馮庸、肖正廷、譚旭還有昆侖派的幾名弟子一直潛伏在銀月總商號的周圍,同時他們也去了曾經他們經營的賭場,酒樓,還有一些分號,可是這些地方早在朝廷軍隊入主之前,早已經人去樓空,而且這裏的老百姓也大部分被朝廷的人所牽走,別說查到消息,就連問話都沒有這個機會,這是讓幾人進來以後沒有想到的。


    “前輩,朝廷這一次看來對飛魚鎮是進行了重兵布防,我們在這兒秘密潛伏了一天了,一個人影都看不見,看來他們已經將所有的老百姓全部遷走了,所有商號的財產也全部轉移了”。


    “前輩,你說這銀月商號的人會不會看情況不對,偷偷的將所有的財產已經運出去了,如果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上哪去找?”。


    “這個萬萬不可能,銀月商號幕後的老板雖然投靠了朝廷,可是他也不是傻子,如果將他全部財產全部托付給朝廷這些人,一旦燕王大軍逼近,那麽他們連給自己留條後路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以現在的形式,他們斷不會將財產全部轉移出去的,而是靜觀其變”。


    “前輩的意思是說神劍和藏寶圖”。


    “沒錯,這兩樣東西才是決定天下行事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不隻是我們正氣盟,修羅宮、朝廷、北平,就連他銀月商號也在盯著這件事,再說銀月商號現在已經在收縮財力了,飛魚鎮是他們的大本營,而京城那邊早就已經是滾刀肉,他將財產運到那邊,猶如是羊入虎口,他不會那麽傻的”。


    “前輩,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現在連問話的人都沒有,我們該從何查起啊?”。


    “我在飛魚鎮這麽多年,這進出飛魚鎮的幾個路口,我大部分都是知道的,可是我也斷定,他們絕對不會將財產由這些明麵上的路口進入飛魚鎮,肯定是有我們不知道的地方,而既然是秘密,那麽也隻有銀月商號的那幾個當家的才知道,抓住他們大當家的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可以從底下的人開始入手,說不定能有所突破,就像當年為了籌集糧餉之時,我們使用的辦法一樣”。


    “嗯,韓前輩說的是,現在隻有這樣了”。


    “走…”。


    而就在幾人還在商量的對策之時,銀月商號那邊也確實再一點一點的露出馬腳,雖說這個二當家的,三當家的,包括他們底下的幾個辦事的當家的跟隨這個舉大老板多年,但是表麵上忠心耿耿的幾人,實際之上在北平大軍馬上要打到飛魚鎮之時,已是人心惶惶,內部早已經快四分五裂了,在運送東南各地財產之時,這些當家們也在不斷的剝削著,光這個二當家的就秘密儲存了大概有七八十萬兩的銀子,相當於是自己的小金庫,以備不時之需。


    在離開舉府之後,他又在隨從的保護之下,來到了飛魚鎮自己的一處藏金地點,這裏麵堆放的全都是這些年他自己貪腐的錢。


    自從得到前線的消息之後,在二當家的每天晚上都會來到此地,因為隻有看著這些東西在手,他才能感受到一點點的安全感。


    “二當家的,這是剛到的錢,都在這裏了,您點一點…”。


    “不用啦,你們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中原各分號的財產也已經馬上快運迴來了,你們大家一定要做好準備,該安排的我也已經安排好了,剩下的就看你們了,這個節骨眼,可千萬不要出事兒,我們不但是要防著朝廷,防著修羅宮,還要防著老板,你們要記住,這些東西,可是咱們的勝家性命,關鍵時候是救命用的”。


    “二當家的放心,我們肯定會把事情辦好的,隻是二當家的,這些錢存在這兒,我總感覺有些不放心的,現在兵荒馬亂的,朝廷又在不斷的像這邊增兵,我可聽說,現在朝廷已經沒錢打仗了,全部都得靠我們這,哪一天戰況一旦失控,朝廷要是狗急跳牆的話,我怕這些錢不被老板發現,也會被朝廷那群人發現”。


    想到這兒,這二當家的也陷入了沉思的同時,還有一絲絲的緊張,這一段時間可不隻是他老板睡不著,他自己也是害怕的睡不著。


    “嗨…,現在還不是時候呀,雖說朝廷在正麵戰場上接連的失利,可是他並沒有土崩瓦解,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轉移財產的話,我怕會打草驚蛇的,更何況現在沿海各省所有的兵馬都撤了迴來,中原各地也很快落入朱棣之手,而這東邊可全都是藩王的勢力,一旦朝廷撤兵,藩王很快就會壓上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又能往哪兒逃呢?”。


    “哎,二當家的,我倒是想到個去處,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呀?”。


    “說說…,這個時候了還賣什麽關子”。


    “二當家的,現在朝廷的日子不好過呀,這口飯也不太好吃,可是越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不管朝廷和北平之間到底誰獲勝了,反正我們又當不了大官,也發不了大財,不如將這些財產全部向外轉移,中原各地雖說很快就會落入朱棣之手,可是這大戰結束,白費凋零啊,他們不可能有時間收拾著爛攤子,不如我們趁勢接管中原各地的分號,這不但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各方麵我們都可以有一個交代,最重要的是,說不定還能發一筆戰爭財,而且啊等將來這戰爭結束了,誰做了皇帝,這分號不都在我們的手上嗎,就算是大當家的發現的話,我們也是在變相的保護商號的財產,大當家的現在那麽信任你,他絕對不會怪您的,您說這不是一件好事兒嗎?”。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可是現在到處都在打仗,我們該怎麽把這些財產運到中原去啊”。


    “嗨…,二當家的,您不是掌握著商號所有進出的路口通道嗎,這秘密的通道隻有你,和大當家的知道,何不利用一下,將財產秘密的轉移出去呢?”。


    “這個肯定不行,這幾條秘密的運輸通道,除了我知道以外,大當家的也是了如指掌,別看他足不出戶,可是整個商號內部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啊,我跟了他幾十年了,他這個人到底掌握了多少,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如果這個時候冒險,讓他知道的話,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輕饒我們,損失點財產不算什麽,可是丟了性命,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二當家的,現在是非常時期呀,屬下們也是為了大家好,二當家的自己也說了,這些錢不但是你,也是眾兄弟的身家性命,我們大家跟著二當家的您多年,無非就是圖個榮華富貴罷了,這大當家的為了自身考慮投靠了修羅宮,做了朝廷的鷹犬,這本身我們就不同意,從那之後,很多的兄弟都已經不太願意跟大當家的混下去了,可二當家的把我們當兄弟,給了我們一口飯吃,讓我們體驗上了人上人的感覺,所以我們大家才願意跟著您,希望二當家的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聽著這個人的話,這銀月商號的二當家的也明白是怎麽迴事,看似一番至情至勝的話語,實則也暗藏著威脅的語氣,畢竟大難臨頭,誰不想著為自己呢,他自己不也是一樣的嗎。


    “眾位兄弟心中的難處我是知道的,大家既然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害你們的,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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