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有機關道傳承者自海外迴歸,揭皇榜,加入戰爭兵器的研發。


    青落三十二年,八月。


    耗費了無數天師府的底蘊,當代天師雲璃破入陸地神仙之境,人族再添一高端戰力。


    同日,新晉陸地神仙雲璃正式收徒,掛職明臨帝國國師之位。


    ……


    九月,在同東方明月交流了一段時間感情後,君臨搬迴了落日酒館,


    清冷的酒館再次迎來了它的主人,恢複了些許往日的生機


    同月,君臨正式閉關,靜心參悟自聖火神悠那得來的修行之法。


    以異域之法,窺異域之道。


    ……


    青落三十三年。


    六月,佛門禪師悟心得聖僧三玄推舉,接任佛門護法之位,


    欲傾天下佛門之底蘊,助其鑄就金身,踏入羅漢之境。


    九月,道門道子蘇銘一朝悟道,奠定己身道途,於十一歲之齡直入後天之境。


    天下道門傾百世之底蘊,不惜一切代價,欲以最短的時間為人族再造一位強者。


    天師府召開論道大會,天下道門尊長盡數聚於天師府中,傾其所有,助道子成道。


    十月,天降大雪,瀾江以北,萬裏雪飄。


    十二月,凜冬降臨,萬裏瀾江,浮冰千裏。


    全力運作的工廠生產消耗耗費了無數木材,挖空了無數山頭,


    加之百姓為了過冬,提前砍伐,以至於青州近郊,再無古木。


    遠山雖有古木覆蓋,但大雪已至,再難開采。


    以萬年之積攢,當世之底蘊,不惜代價開采全部資源的戰略帶來的危害變得愈發激烈。


    ……


    青落三十四年,一月。


    新歲之年,嚴寒不退,成千上萬的老人相擁而眠,凍死家中,家家皆縞素,戶戶掛白綾,哀鴻遍野。


    有孝子於喪事之中凍死家中,引得天下怨聲載道,亡國之相愈發明顯。


    同月,辭官歸隱的陵州孟家家主孟然廣開糧倉,耗盡孟家全部家當,接濟陵州百姓。


    三月,春迴大地,野草叢生,神州大地,處處都是那光禿禿的荒山。


    因耗盡孟家家產之舉,時任孟家家主孟然遭孟家族老一致罷免,趕出孟家。


    同月,安城百姓自發聚於流浪街頭的孟然身邊,


    在失魂落魄中,失意的書生看到了新的希望,振臂高唿,一唿百應。


    四月,太平道立。


    不設職位,不分高下,隻尊教義。


    “定萬民之無憂,開萬世之太平!”


    道主孟然攜教眾數百一路北上,傳道天下。


    六月,太平道規模擴大至萬人,席卷整個陵州。


    八月,道主孟然於太平新城斬知府王陵,收繳贓款無數,


    凡貪官汙吏,盡數被斬,得糧無數,分發百姓。


    同月,朝野震動,一眾朝臣紛紛上表,欲誅逆賊,女帝不言。


    ……


    九月,太平府城。


    引得朝野震動的太平道道主孟然此刻正如下人一般,恭敬的為坐在主位的紅衣身影準備著茶水。


    “別折騰這些沒用的東西了,這破茶,不喝也罷。”


    冰冷的聲音讓端著茶壺的孟然眉眼低垂,抬起的手微微一僵,複而又將茶壺收起,態度平和。


    “居室簡陋,還請陛下見諒。”


    坐在主位上的東方明月敲了敲桌子,眯著雙眼,打量著前方那不卑不亢的身影。


    “不準備同朕解釋解釋嗎,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理正了自己那稍顯破舊的衣袍,孟然先是朝著坐在上首的東方明月行了一禮,這才抬起頭來直視著她的雙眼,聲音堅定。


    “為萬民求生,孟然問心無愧。”


    磅礴的壓力瞬息迸發,實質化的靈力壓在了孟然的身上,短短數個唿吸,


    年輕的書生渾身顫抖,三千青絲被汗水浸濕,整個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雙膝更是在恐怖的壓力下一點一點彎曲,就在他快要跪倒之時,


    意識有些模糊的孟然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濃鬱的腥甜味彌漫在唇齒之間,


    劇烈的疼痛換迴了孟然僅有的清明,幾道乳白色的光華自發迸出,在其周身閃爍,流動的光華在陸地神仙的恐怖威壓下不斷震顫,好似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倏地,威壓散去,全身被汗水浸濕的書生踉蹌幾下,砸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眼前發黑的孟然耗盡了全部的力氣,讓自己靠在了椅子上,同東方明月保持平視。


    看著強撐著同自己對視的孟然,東方明月眼中多出了一抹欣賞,手中把玩著剛剛自孟然身上浮現的乳白色流光。


    “文道?不對,雖然帶著幾分浩然氣,但其中夾雜著大量不同的力量,從未見過的存在形式,這就是你的底氣嗎?”


    坐在椅子上的孟然意識一點點恢複清明,看著坐在上首的東方明月,年輕的書生盡可能的想讓自己變得平靜,但聲音仍無可避免的帶上了幾分沙啞。


    “孟然並無此意,亦絕無同陛下作對的想法。”


    “哦?你那太平道姑且不談,斬了太平府的知府,殺了無數朝廷命官,你跟朕說你沒有跟朕作對的打算。莫不是,你覺得朕年紀大了,連眼睛都瞎了?”


    明顯帶上了一絲怒意的質問讓座椅上的孟然身體一顫,忙起身道。


    “孟然不敢,孟然此舉隻為鏟除奸佞,為天下百姓搏一條生路,絕無同陛下作對的意思。”


    “奸佞?”


    “好叫陛下知曉,孟然所斬之人,盡是那魚肉百姓的貪官,開放糧倉,奪取銀錢之舉,也隻為讓百姓得以有活下去的機會,絕無一絲一毫的私心。”


    看著麵前曾被自己推薦給君臨的書生,把玩著手中這從未見過的力量形式,東方明月沉默了許久。


    殺還是不殺,東方明月心中的天平此刻正不斷搖擺。


    違逆之舉若不鎮壓,極可能造成大規模的內亂,十年之期將至,同妖族的全麵戰爭即將再次爆發,現在的帝國不容任何動亂。


    但新的體係,代表著新的可能,這夾雜著文道與信仰的力量極可能成為一個新的力量體係,


    現在雖然還隻是個雛形,但也是嶄新的希望,


    加上自己和君臨心中對未來的期許,


    凡此種種都讓東方明月無法立刻做出決定。


    平心而論,東方明月覺得自己很欣賞眼前這個敢於為天下百姓爭命的書生,但作為明臨帝國的女帝,她應當讓眼前之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在良久的肅穆中,東方明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知道你殺的知府是什麽人嗎?”


    “孟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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