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轟!!!”


    炮火的轟鳴打破了山林的沉寂,碧空之下,漆黑的彈丸劃破空氣,帶起陣陣爆鳴,狠狠的轟擊在群山之間。


    炮火落下,硝煙四起,塵土漫天。


    江麵之上,數十艘主戰船分布在不同的方向,戰船前方,巨大的轟炮被對準了前方的山林。


    轟炮後方,數不清的漠北士卒身著皮甲,滿是老繭的雙手緊緊握著手中的刀劍,望向江對岸的目光滿是肅殺之色。


    主戰船兩側,一艘艘小上些許的船隻拱衛在戰船兩側,搖曳巡航,護衛著主艦的安危,杜絕了可能存在的斬首戰術。


    艦隊正中,一艘高三十餘米,長一百八十米的巨大戰船橫亙在瀾江正中,搖曳之間在江麵蕩起陣陣浪花。


    甲板之上,近三十米的高樓高高屹立,似那水中霸主一般俯瞰著周遭的一切,


    高樓上空,高大的旗幟在江風下簌簌作響,銀白色的天狼在碧空之下盡展自己那猙獰的麵孔。


    屹立在戰船之上的高樓以古木為骨,以琉璃為頂,飛簷翹角,飛燕盤旋,戰船前方更有反射著金光的金龍屹立兩側。


    高樓下方,厚厚的船體兩側,一個個玄妙而又繁瑣的印記刻印在一幅幅壁畫正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陽光之下,龐大的戰船反射出陣陣刺目的光芒,壯麗堂皇,盡展餘人造艦的最高技藝。


    時隔兩年之久,準備妥當的大漠帝國再次向軟弱的南餘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在失敗了一次後,蠻人的統治者們進一步認識到了想要統治這廣袤的中原大地該如何去做。


    豎典型,或是施恩,或是嚴懲,大力提拔主動投靠之人,將其豎為典型,對於那些頑抗之徒,則是滅其三族,以最為暴戾的手段震懾人心。


    大棒與甜棗交替使用,進一步加快了餘人妥協的進程。


    當先例與利益既得者出現之後,總會有些人為了利益,為了生存爭先恐後的投靠昔日的敵人。


    在死與生之間,絕大部分人都還是選擇了妥協,又或者說,於他們而言,昔日的大餘與今日的大漠並無兩樣,甚至於說,今日的大漠還願意給他們一個晉升的機會。


    比起搖搖欲墜,階層早已鎖死的大餘,這嶄新的大漠反倒有無數突破階層的機會。一個新生的政權,永遠都是最容易跨越階層的時候。


    如此,又何樂而不為呢?


    甚至於他們還能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自己是在忍辱負重,是為了天下萬民承擔了罪孽。


    效力蠻人,背負罵名,是為了那萬千黎民求的新的生機,是在為他們博取利益才會與虎謀皮。


    而當底線被突破之後,一切便恍如那決堤的江水一般,再無控製的可能。


    投都投了,為什麽不為自己爭奪更多利益?隻要有用處,當狗又如何?最少過的痛快,過的刺激,總好過在悄無聲息之中消失在這世界。


    恩威並施輔以九族消消樂的威脅,讓曾經始終沒有半點進展的戰船在兩年的時間裏成為了現實。


    響徹雲霄的轟鳴在江麵之上響起,龐大的反震力讓高大的戰船輕顫,蕩起浪花朵朵。


    一顆顆漆黑的彈丸劃破了蒼穹,撕碎了空氣,在群山之間盡情肆虐。


    十多門重炮交替轟擊,打碎了山林的平靜。


    幽深的棧道之中,燭火的點點微光照亮了儒士那冰冷的麵龐。


    視線越過山洞,望著江中的龐然大物,孔文生的拳頭緊了又緊,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怒罵那些叛徒。


    連昔日的大餘都造不出幾艘的戰船竟然在這些連大河都不曾見過的蠻人手中成了現實。


    何其的可笑,最擅長對付自己人的竟不是那些敵人,反倒是這些貪生怕死,賣祖求榮的自己人。


    還有那戰艦上若隱若現的壁畫,顯然是蠻人祭祀的傑作,雖不知到底有何作用,但絕對不容小覷。


    轟炮的沉重龐大注定了它很難大規模武裝,


    有著山林的掩護,十幾門轟炮改變不了戰局,但叛徒們的做法還是讓孔文生感到心頭一寒。


    麵對如此大敵,不僅做不到團結一心,反倒把自己人當做生死大敵一般拚命廝殺,如此這般,談何取勝?


    冰冷的現實讓孔文生的心頭生出陣陣寒霜,但殘酷的現實讓他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


    蠻人大軍壓境,此戰必將艱難無比。


    “傳令下去,所有人以山林,岩壁為掩體,避轟炮之鋒芒。


    弓箭手做好準備,隨時應對敵人的進攻,以陷阱為營,依托陷阱進行作戰。


    步兵準備,沿江一帶,全為山崖,是為最好的天然防禦工事,


    以沿江山崖為營,利用山林的優勢,依托棧道進行作戰,將敵軍擋在懸崖下方,決不允許蠻人攻入山林複地!


    通知嶽明將軍,無論發生什麽,務必守住沿江防線,決不允許敵人踏入一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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