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最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還得是刺客無名的規矩。


    刺客無名出道之初,曾意外被一富商所救。


    離開之際,無名許下承諾,富商可持一專屬令牌,去墨影樓的任何分部去找他,他會無條件幫富商殺一個人,以報救命之恩。


    起初,這事誰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一年後,富商被州府陷害,深陷獄中。


    富商的妻子病急亂投醫,持令牌去了當地的黑道組織,有殺手認出令牌,送至墨影樓分部中。


    次日,刺客無名當街斬殺這名州府,將富商救出。


    一時,朝野震動,天下皆驚。


    至此,等價交換,一命抵一命的原則第一次出現在了殺手界中。


    也因這一原則由無名推出,逼格滿滿。


    一時之間,在殺手界廣為盛行,被無數殺手效仿。


    ……


    夜黑風高,宜殺人。


    祁州刺史府,足有兩百斤重的祁州刺史祁沐一手攬著自己的夫人,一邊享受著侍女的投食。


    讓屋外盯梢的人腦中平添了幾分想象。


    待屋內的人羅裙輕解,君臨才撇了撇嘴,一副辣眼睛的模樣。


    真辣眼睛,嘖嘖,取死之道加一!


    從懷中抽出一根銀針,隨手往空中一拋,便頭也不迴的往遠處走去。


    剛走至刺史府外,府內便傳出兩聲刺耳的尖叫。


    聲貝之高,驚天動地,嚇得府中的幾隻大狗狂吠不止。


    幾隻貓咪更是驚的竄到了樹上,吃了幾隻麻雀才緩過神來。


    喵!真是美好幸福的喵聲。


    不一會兒,整個刺史府燈火通明,亂作一團。


    不遠處的屋子上,君臨滿意的望著這一幕,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次日,清晨。


    在小屋中守了一夜的寧洛安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幾聲清脆的敲擊聲。


    猛地睜開眼,一張紙條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趴著的桌前。


    已清


    ——無名


    紙條的一旁則是擺放著五十兩紋銀。


    愣神的望著這一幕,好一會兒,寧洛安的意識才清醒過來,猛地把紙條塞入扔入火堆,衝出屋子,朝著遠處張望。


    半天後,寧洛安才走迴了屋子。


    ……


    兩日後,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敲響了寧洛安的屋門。


    “這位姑娘,這幾日你是否有見過一個一身黑衣的可疑男子。”


    寧洛安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搖了搖頭,縮著身子嬌滴滴的詢問。


    “幾位官爺,是鎮上出了什麽事嗎?”


    幾名士兵也沒察覺出異常,隻當是鎮民的正常反應,叮囑道。


    “有殺手在鎮中流竄,姑娘這幾日記得緊閉門窗,小心些。”


    “小女子多謝官爺提醒。”


    ……


    青州,府城。


    落日酒館。


    酒館以落日為名,坐落於瀾江江畔。


    因酒館位置絕佳,可以欣賞江畔的落日,頗具文人的情調,是以青州城的很多文人墨客都喜來此作詩作畫,生意很是火爆。


    夕陽時分,落日酒館外。


    前不久才殺了兩名朝廷要員的君臨竟在酒館門口徘徊了許久。


    直到欣賞日落的人撞到了他,他才反應過來,跟著這些人一起坐在了江畔。


    一輪紅日倒影在江畔,空中半輪,江麵半輪,影影綽綽,朝相輝映,鐫刻出一幅絕美的畫麵。


    濕潤的江風拂過臉頰,洗去了內心的浮躁,帶來陣陣清涼。


    “要喝點嗎?”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未做多想,君臨接過了杯子,讓出了自己剛剛坐的位置。


    身後的女人也不客氣,席地坐在了君臨身旁。


    望著江麵的日落,兩人都是一言不發,許久,君臨率先打破了沉默。


    “狗丞相我幫你殺了。”


    “嗯”


    氣氛又一次沉寂了下去。


    “不打算做頓大餐犒勞我一下嗎,怎麽說我也差點死在那了呢”


    伴隨著君臨話音落下,女人氣的竟是笑了起來,一手拎著君臨的耳朵,托著就往屋裏走。


    “喂喂喂!!!婉姨你在幹什麽!很疼的!你鬆手啊你,這麽多人看著呢!”


    似是注意到了客人們的目光,被君臨稱作婉姨的女人鬆開了手,看了君臨許久,手朝屋內指了指。


    見此,君臨也沒再多言,走進了自己的小屋。


    屋內,再也忍不住的女人指著君臨就罵。


    “你個蠢貨!誰讓你去殺丞相的,你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見這熟悉的情形,君臨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自家養母的更年期果然到了!沒毛病!唉!可憐我這小小的身板,竟然要承受如此重擔!


    心裏一陣嘀咕,麵上卻仍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就好似自己在認真聽一般。


    許久,待君婉說完,君臨還不忘遞上一杯熱水,可謂是深諳生活之道。


    見此,君婉長歎了口氣。


    “你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但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三個名字,人死了,拿什麽還?天下第一刺客總不能連這點信譽都沒有吧?”


    “天下第一?”


    雖是氣憤君臨的擅自行動,但談起這事時,君婉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的翹了起來。


    “天機樓的刺客榜更新了,因刺殺丞相的成就,刺客無名頂替掉了樓主成為了新的天下第一刺客。”


    “哦吼!樓主那老畢登不得氣死!!!”


    “他現在沒空氣,護龍衛正四處圍剿墨影樓的各個分部,墨影樓雖然在最短的時間內化整為零,卻也損失慘重。”


    “那老畢登沒提前安排人撤離嗎?”


    怪異的瞥了君臨一眼,君婉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丞相那單子在墨影樓掛了有十年之久了,前後三代天下第一刺客都折戟沉沙,誰能想到你一個原先的天下第三刺客竟然成功了。”


    “也就是說,本公子現在是天下第一刺客咯?”


    君臨越想越是興奮,發出了反派經典笑容。


    “桀桀桀!!!”


    這一次,君婉沒有阻止君臨,隻是眯著眼睛看著他訴說著自己的興奮。


    待君臨平靜下來後,她才繼續問道。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到先天了。”


    笑容猛地一滯,君臨先是搖了搖頭,複又點了點頭。


    “卡住了。我會去殺丞相,一方麵是因為看你總是嘀咕著他的名字,另一方麵就是因為想要尋找一個突破的契機。”


    “找到了?”


    “找到了,突破就在這幾日了。”


    望著意氣風發的君臨,君婉愣了許久,好半天才感慨道。


    “十七歲的先天,怕是幾百年不曾出現過了吧,真是……想當年,你還那麽小一團,婉姨我一把--一把尿的給你養大……”


    “停停停!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去城裏,今晚就不迴來了……”


    “等一下”


    “還有什麽事”


    “下次在我沒給你名字之前,不要再因為我去冒險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太婆一天天的就知道叨叨叨。”


    望著溜出門的君臨,君婉突然笑了起來。


    許久,君婉迴到了自己的屋中,坐在書桌前,拿出了張紙條。


    紙條上密密麻麻寫著一長串名字,其中不少已經被劃掉。


    提起筆,有些粗糙的手輕揮,第二位的名字被劃去。


    張承安——大餘丞相


    做完這一切,君婉對著鏡子照了許久,拔下了兩三根斑白的頭發。


    透過窗戶,望著君臨所在的方向,她又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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