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漆黑的小巷子裏,花臂男獨自應對幾個洋人。


    此時氣氛很緊張,洋人想要錢,花臂男又不願意給,打架已經勢不可當。


    洋人裏麵,隻出動了專業的拳擊手,其餘的人都抱手環胸,做觀望狀。


    張耀陽隻是來晚了一分鍾而已,戰鬥就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剛開始的時候,花臂男勉強還能抵擋一二,偶爾還能還手打迴去。


    到的後麵章法亂了套,已然是被對方壓著打,卻也硬氣,始終沒有慘叫出聲。


    白皮洋鬼見大局已定,開始說起風涼話來,翻譯下,用中文表達,就是下麵的這幾種意思。


    “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跪下來投降,不就2000塊錢而已,何至於鬧這麽大,白受皮肉之苦。”


    “趕緊給錢,我們不為難你,以後還是好朋友,你的拳館,我們會定期光臨的。”


    “別給臉不要臉哈,等下打死了,也不能拿我們幾個怎麽樣,誰會為你這種垃圾出頭?”


    ……


    張耀陽聽不下去了,這群洋逼崽子真當這個城市無人能製他們了吧。


    說話屌屌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其快步上前,一人賞了一跺腳。


    哢嚓!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這個漆黑的小巷子裏麵響了起來。


    幾個洋人倒在地上,張嘴想嚎,卻痛得沒力氣嚎。


    張耀陽這一腳下去太狠了,不出意外,他們的脊椎骨都已經斷裂,不死也得殘。


    此時,隻能像個破布娃娃,任人蹂躪。


    張耀陽沒再搭理這幾個家夥,而是把目光對準了專業的拳擊手。


    對方正在暴打著花臂男,察覺到有異後,趕緊停止了動作。


    哪裏想到,對手動作那般快,還沒看清是什麽人,就已經被一跺腳踹到腦門子上。


    眼冒金星的晃了晃,隨即肚腹處傳來可怕的劇痛,將其打得跪趴在地,一口大血噴吐出來,當場暈了過去。


    花臂男此時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逆光的他根本看不出來是誰在出手幫自己。


    張耀陽也懶得和他解釋那麽多,拽著他就往巷子外麵奔去。


    一直走到霓虹閃爍的街麵上時,這才驚叫出聲。


    “小兄弟,是你!謝謝你救了我。”


    “認識一下,我是鴻威拳館的老板鄭東陽,為表謝意,我請你吃飯吧,剛才一直打擾到你,飯也沒吃好……”


    花臂男是真的很想認識張耀陽,但張耀陽卻不想和這種人有任何糾葛。


    出手幫忙,也隻是因為自己種了因,加上那些白皮洋人欺人太甚。


    “鄭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在下忙著迴家,就不在港深逗留了,有機會的話下一次再見哈!”


    張耀陽朝對方辭行後,大踏步坐上車子,然後揚長而去。


    花臂男坐在那裏良久後,不多時就見到幾個壯漢朝著他這裏奔來。


    “大哥,你被人欺負了?人呢?我們幾個兄弟聽到這個消息後就趕來了。”


    鄭東陽沉下臉,看向那個漆黑的小巷子,那幾個洋人貌似一直沒有出來,不會是被剛才的這個年輕小兄弟打死了吧。


    “你們幾個過去看看,是死還是活?”


    如果是死了,那他就得想辦法跑路了。


    雖然不是他打死的,但總是脫不了幹係。


    畢竟,他和那幾個洋人的齟齬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看到的人還挺多。


    幾個壯漢去得很快,不多時就已經跑來匯報。


    “大哥,人沒死,就是傷得很重,也不知道會不會癱瘓,還得送醫以後,才能知道結果。”


    “嘖嘖……為免滋生事端,讓所有的弟兄迴家鄉躲躲,三個月後再迴來。”


    正好拳館關門了,現在也做不了生意,索性就全都離開,避避風頭。


    白皮洋人遭了那麽大的罪,其報複程度肯定不輕,唉……希望這件事情,不要牽連到無辜吧。


    於是,曾經熱熱鬧鬧的拳館,一下子就冷清下來,事後那幾個洋人的報複也在時間的拖延中,慢慢地不了了之。


    他們也不可能在國外逗留太久,時間一到,就被遣送迴國了。


    趙家村,張耀陽的新宅子裏。


    此時眾人正在客廳裏麵,輪番抱著陳秋萍,正在艱難哄睡。


    這孩子是個女孩兒,生下來沒幾天,就得了肺炎,所以,這也導致體質不太好,現在大晚上的哭得厲害,劉惠芳和陳二狗急得不行。


    不多時,就見張永壽從門外麵迴轉來,手裏麵還拿著個小碗,裏麵是才剛煮出來的漿糊。


    原來,他心急孩子,就找人用毛筆寫了一張紅紙:“天荒荒,地黃黃,我家有個夜哭郞!”


    這是鄉下人家遇上夜啼不止的孩子時,會用的一種傳統法子。


    “唉呀……這紙都已經貼了三天了,這孩子每天晚上都哭得厲害,這可咋整啊!”


    “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陳二狗頂著個雞窩頭,看著劉惠芳懷裏的孩子,痛苦死了。


    大人被吵得睡不好,這孩子也遭罪,如果可以,他真想代替孩子承受一切痛苦。


    梨花此時坐在沙發上,眼裏有熬夜的紅血絲,這幾天對她的折磨也不小,看得陳二狗都有些後悔收養這個孩子了。


    他養不好孩子,他就是一個廢物,要是再累著梨花,他就是罪人了。


    劉惠芳歎息一聲,她也沒有想到,這小丫頭這般難帶,按道理,月子裏麵的孩子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不存在這種整夜嚎哭。


    於是,試探性地道:“說不定是生了什麽病,娃難受呐,要不……還是送醫院去看看吧!”


    這話得到了張勇強的支持。


    “媽,你說得對,不能再耽擱了,這孩子再這樣下去,出點啥事就來不及了。”


    就在眾人心急如焚,準備找車鑰匙,送娃娃去鎮上看病時,院子裏麵突然傳來一道喇叭聲,有車子來了。


    一家人趕緊衝到院子裏麵一看,卻是錢宇的車子,正停在大鐵門外麵。


    正是張耀陽趕迴來了。


    一家人欣喜若狂地去開門,好讓車子開進院子裏麵來。


    張耀陽一下車,也來不及和家人打招唿,就被陳秋萍的哭聲給吸引了去。


    “哭這麽厲害啊,這孩子給我看看。”


    說來也奇怪,在眾人手裏不得安生的孩子,到了張耀陽的懷裏後,隻是摸了一下肚子,卻是神奇的安靜了下來。


    “嘖嘖……這小丫頭才丁點大啊,就認人了不成?”


    “早知道這樣,我們還焦慮什麽啊!哈哈哈……”


    眾人還沒有開心幾秒,下一秒就被張耀陽打斷了。


    “你們喂孩子吃了些什麽?她這肚子裏有東西!”


    “啥?有什麽東西?就喂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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