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來到一片種植甜根的藥田,四周彌漫著一股香甜的味道,這甜根藥性溫和,主要用於中和各種藥性,需求量甚廣,所以種植麵積也挺大的。


    “這麽甜,難怪會被偷食。”陸離一邊自語,一邊蹲在一個被偷走草藥的坑洞前仔細觀察。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我種植的田裏?”一名長相蠻橫的高個學徒,指著陸離大聲責問。


    陸離本想道明原委,但看他態度惡劣,眼珠子轉了轉,傲然挺胸,嚴肅質問:“原來是你負責這片田地,你要倒黴了,說這些草藥到底去了哪裏,是不是你偷偷吃了?”


    按理說這種毫無營養的栽贓嫁禍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是在秩序監獄,一言一行都被監視,沒有誰敢亂來,再加上陸離本是闊綽惡少,訓斥的動作聲音氣勢以假亂真。


    “你……你……胡說,我沒有吃,是離奇消失的。”蠻橫的高個學徒近來沒少受問責,本就終日心驚肉跳,這下更是以為陸離真是來辦他的,焦急萬分。


    “在沒有查清原委之前,你的嫌疑最大,現在去忙吧,不要影響我辦事。”這幾句話,陸離說的義正言辭,官味十足。


    “好的,您忙,您忙”高個學徒隻感眼前這個學徒打扮的人似乎脾氣不好,趕緊躲遠遠的。


    沒有了幹擾陸離再次觀察起那個坑洞,坑洞周圍泥土鬆軟,沒有什麽異樣,坑內也是完整的,並沒有什麽關聯的盜洞。


    按理說,如果是動物周圍應該會留下足跡,飛鳥就更不可能了,這裏這麽多人從未有人見過有飛鳥經過。


    自己跑掉,離奇失蹤更是無稽之談。


    想的入神,陸離情不自禁拔出了邊上一顆完好的甜根,長勢很好,比之市麵上最好的還要好上數倍,應該是此處每日有靈霧洗禮,所以才能長得這麽好。


    拂去表麵浮土,咬了一口,入口甘甜脆嫩,非常好吃,怪不得會被偷,其他草藥要麽苦,要麽澀,或者藥性十足,這個東西直接當飯吃都可以。


    吃了一口甜根的陸離正在搖頭晃腦的評價的時候,突然止住了身子,一頭急汗再次冒出,“不好,要遭,我這算不算是偷食草藥啊?”想到林宛白口中的那句被抓走的人再也沒有見過。


    趕緊將缺了一塊的甜根塞迴坑洞,將四周的泥土掩好,四下張望發現沒人發覺,又對著秩序腕甲小聲說道:“零號大人,我不是有心的,不要讓我失蹤啊,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啊。”


    這時遠處的零號端坐在豪華辦公桌前,顯示屏發來一個通訊請求。


    一個少女正在請示:“監獄長大人,發現地煞五號的陸離在草藥區偷吃甜根,要不要去逮捕他?”


    零號一愣,看到顯示屏中的陸離蹲在地上對著腕甲請求,嫣然一笑,“通知下去,解除對陸離的一切監視。”


    “收到。”監控區域的少女關閉請示視頻疑惑地說了一句,“剛才監獄長大人是不是笑了?”說完晃了晃腦袋,繼續工作了。


    “你啊,真是有趣,快些成長,這區區草藥算得什麽,你若想拿這偌大的秩序隨便拿。”說完中品絕色女王再次掏出相片,對著那穿著囚服長相普通的光頭男人笑了個滿麵桃花。


    陸離對著秩序腕甲拜了半天,瞄瞄身後,見並沒有什麽異常,放下心來,好像自己這腕甲的監控功能真的是壞的,不然按林藥師講的幾分鍾內就應該有人過來逮捕自己了,想到這裏,這才真正放下心來,這才是真正的作弊啊。


    話說喜事連連,陸離再次看向那顆被自己咬了一口的甜根的葉子時,發現有幾片葉子上有幾個透亮的小孔,葉子背麵的泥土也比平常的要多幾分,不仔細看確實難以發現,仔細翻動,另外幾片葉子也是如此,腦中浮想連連。


    又叫來負責該區域的高個學徒問了問,了解到這裏並沒有什麽蟲害,順著葉麵有小洞,背麵有泥土的葉子,一路巡查,最終在那高高的金屬圍牆前停了下來。


    金屬圍牆約莫有近百米高,表麵有很多針孔大小的孔洞,比了比孔洞的位置分布,曾經在地下世界做過狗頭軍師的陸離嘴角上揚,錯不了了,下來還要找那中品星女林宛白討要一個東西就成了。


    一路行走,再次迴到竹樓的時候已是正午十分,陸離這才想起來早飯還沒吃,此刻饑腸轆轆,林宛白又不知去了哪裏,更不敢貿然離去,索性盤腿坐於台階向上,修煉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綠衣仙子自空中緩緩落下,“你倒是用功,查的怎樣啦?”林宛白瞧見陸離睜開眼睛開口詢問,隻是神情之中帶著幾絲歡愉。


    “林藥師,我大體有了思路,隻需要再有一物就可以解決這草藥失蹤的懸案了。”陸離起身,自信滿滿。


    “一派胡言,老夫查了半月有餘都未曾有發現,你個新人剛剛來到怎敢胡言亂語。老夫不行,難道你這新人就行了?”一個一身道袍的瘦臉老者走進草藥園,正好聽見陸離說話,頓時火冒三丈,指著陸離訓斥起來。


    “他叫莫聲望,掌管靈獸區,是靈藥園的首席藥師。”林宛白輕輕告知陸離對方身份,這才對老道士施了個禮,“莫藥師,不知您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老道士莫聲望這才捋了捋胡須,瞟了一眼陸離,看著林宛白說道:“我那愛徒武亮說這邊來了個他的世仇,我過來看看是什麽英雄人物,豈料卻是個口無遮攔的阿貓阿狗。”


    一旁幾個準備收工的學徒瞧見熱鬧也圍了過來,等看見靈獸區的莫藥師在訓斥一個新人頓時來了興趣。


    一臉蠻橫的高個學徒瞧見受訓的真是剛才忽悠自己的陸離,心中十分生氣,“你不是說你是派來查我的嘛,弄了半天自己倒是個騙子。呸。”


    另幾個圍觀學徒瞧見林藥師麵色清冷,以為也是在怪罪他,也一起煽風點火起來。


    “就是,莫藥師武功那麽好,查了這麽久都沒有頭緒,你一個新人來逞什麽能!”


    “新人第一天來的吧,不要搞那些虛頭巴腦的,老老實實種地吧。”


    “草藥失蹤的事情憑你一個新人也能查清楚,我第一個不信。”


    ……


    老道士莫藥師再次捋了捋胡子,嘴角帶著幾分笑意:“就你這鬼頭鬼腦的樣子,怕是手腳一直不幹淨吧,林藥師,用人要小心點啊。”


    陸離好歹也是江南道第一惡少,何曾受過這般侮辱,一時氣急,脫口而出:“你個老道士,不要仗著修為高,年紀大,就來充大鳥,你不行!不行就早點迴你的靈獸區,切點鹿茸虎鞭好好補補,年紀大了當心閃了腰。”


    一旁林宛白聽得莫名其妙,隻看見陸離說完,老道士滿臉紅光,全身顫抖,心道難道他們說的不行不是指調查靈藥失蹤的事情,而是說的一種疾病?莫藥師不行了?臉色發紅是氣血上湧,全身顫抖是疾病發作。


    林仙子本就善良,也不擺什麽冷臉了,關切地問了句:“莫藥師,您真的不行了?要不要叫園長給您配點藥?”


    豈料周圍一群圍觀學徒想笑又不敢笑,渾身顫抖,紅光滿麵。


    林藥師詫異萬分,正準備問下眾人感染了什麽疾病,是不是都不行了的時候,陸離趕忙來到林宛白耳邊低語:“說男人不行一般泛指下麵硬不起來了。”


    一眾學徒憋不住笑,快速離去,等拐過草藥區這才轟然大笑。


    林宛白這才醒悟過來,暗地裏踹了陸離一腳,滿臉羞紅。


    莫聲望好容易喘過氣來,看向陸離的眼神更是不善,心中卻在思量:“那瓶鹿茸五鞭酒迴去得藏好,不然傳出去老夫就丟臉丟大了。”越是思量心中怨恨越是加深幾分。


    “你這新人,不是說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嗎,如果解決不了,那就是欺騙我靈藥園,我靈藥園不收滿嘴謊言的無恥之徒。”莫藥師再次捋了捋胡子,想到了個法子擠兌走,這讓自己當眾出醜的新人學徒。


    “這是草藥區的事情,需要您老過問嗎?”陸離心想,反正得罪了,所幸得罪個透徹,有武亮在,也不指望與這靈獸區交好了。


    “草藥區,靈獸區,都屬於靈藥園,我身為首席藥師,當然應該關心一下了,是吧林藥師。”論資曆,莫藥師也確實開的了這個口。


    一旁林宛白朝著陸離點了點頭,又使了個顏色,意思很明確,他講的在道理上,但是我相信你。


    陸離究竟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刁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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