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看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說起了正事兒。


    “老張,老劉,咱們院子最近的風頭可是不對勁兒呀。


    許大茂聯合了幾家一直在背後汙蔑我,還想著把我這管事大爺的職位給弄掉了。


    這事兒你們知道不?”


    劉海中一聽是這事兒,立馬就笑了起來。


    “哎呀我說老閆呀,你現在怎麽這麽沒出息了,許大茂那小子都能騎到你脖子上麵了。”


    閆阜貴看到劉海中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得臉皮直抽抽。


    “老劉,你就別看笑話了,這次是我,下次搞不好可就輪到你了。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這分明是院子裏的年輕人要向我們這些長輩奪權呀。”


    劉海中一聽這話,立馬就笑不出來了。


    “老閆,你在開什麽玩笑呢?那幫小子想跟我們鬥,那還嫩了點兒。”


    他話雖這樣說,可語氣卻是有點忐忑,顯然也是底氣不足。


    他這幾年得罪人不比閆阜貴少,論起聲望,頂多也就比閆阜貴強那麽一點點。


    這次許大茂真要是把閆阜貴搞下去了,那離搞他的日子可就不遠了。


    張大海此時也是眉頭緊皺,沉聲說道:“老閆,我說這次也是你的不對。


    你閑的沒事幹賴人家媒婆那點錢幹啥?


    本來你跟許大茂那點事兒頂多算是院子內的矛盾,說開了也就過去了。


    現在可是給了人家借口,院子裏沒結婚的年輕人可沒有不恨你的。”


    閆阜貴聽了這話也沒辦法反駁,這事兒確實是他辦的不地道。


    “老張,這事兒是我想岔了,怪我,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我也沒辦法挽迴了。


    這次要是真的讓許大茂他們成了氣候,以後院子裏可就不是咱們這些長輩說的算了。”


    “是呀老張,可不能讓這些小子騎到我們頭上去,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劉海中也趕緊開口向張大海施壓。


    張大海歎了一口氣:“我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現在老閆讓人家抓住了把柄,咱們作為管事大爺也不能一手遮天,強行壓下他們呀。”


    閆阜貴看到張大海和劉海中的態度,心裏安定多了。


    “老張,老劉,這事兒不難解決。


    許大茂聯合幾家鄰居翻不了天,關鍵還得看你倆的態度。


    我都想好了,隻要這幾天許大茂找你們申請開全院大會,你們就先拖著。


    等拖上個十天八天,把這個風頭過去,我們三個再去找那幾家鄰居好好談談。


    咱們三個在院子裏的分量可比許大茂重多了,他們到時候肯定聽我們的。


    解決了那些鄰居們,就剩下許大茂一個人能頂什麽事兒?


    還不得任憑我們拿捏?”


    “老閆,你這個主意好呀,還是你們讀書多的心眼子髒,鬼主意就是多。”劉海中笑著誇讚閆阜貴。


    閆阜貴聽到劉海中的誇讚一臉苦笑,要不是他知道劉海中沒文化,說話沒水平,估計這會兒他都該罵娘了。


    張大海也認可閆阜貴的計劃,但是他還是得敲打一下閆阜貴。


    “老閆,這麽做確實是能把眼前的事情給解決了。


    可是以後呢?有一就有二,咱們總不能每次都得靠著手裏的這點權利去壓人家吧。


    我看你以後還是得注意一點,在自個兒家算計算計就行了,別到外麵了還算計。


    這次媒婆的事情鬧得可是不小,這事兒不解決了,以後還得出問題。


    院子裏沒結婚的青年一年比一年多,到時候咱們三個恐怕也壓製不住。”


    閆阜貴聽出來了張大海的意思,這是想讓自己暫時服軟好去安撫那些鄰居們呀。


    服軟好說呀,他閆阜貴向來是唯利是圖的。


    隻要服軟能得到好處,服一下軟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可問題是光嘴上服軟不行呀,還得去擺平那些媒婆。


    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媒婆的事兒了,附近所有媒婆都得想辦法擺平。


    要不然問題的根源就解決不了,四合院裏的那些單身青年找不到對象,不管是不是因為他閆阜貴,到最後都會怪罪到他閆阜貴身上。


    這可是個麻煩事兒,不光麻煩,還費錢,費錢可就要了閆阜貴的老命了。


    閆阜貴在心裏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他一大爺,這事兒你可得幫幫我呀,附近那麽多媒婆,我一個人哪裏應付的過來呀。


    當不當這個管事大爺倒是無所謂,我家幾個孩子都婚姻大事兒也不著急,可是要擺平這些媒婆我家立馬就得斷頓,那要這個管事大爺的名頭有何用?”


    張大海一聽閆阜貴這意思是想要破罐子破摔了,立馬就急了。


    “我說老閆,你至於嗎?這麽多年你總不能一點積蓄都沒有吧,幾個媒婆能花你幾個錢?”


    “老張,你是軋鋼廠八級鉗工,一個月百十塊錢,老劉也是七級鉗工,一個月也有八九十。


    我被傻柱坑的在學校裏當雜工,一個月滿打滿算三十多一點兒,還得養活一大家子人,哪裏能存的下錢呀。”


    閆阜貴表情淒苦,開始哭起了窮。


    實際上他手裏還是有點兒積蓄的,他這人向來精打細算,別的家人均五塊錢就到了貧困線,日子都過不下去,他卻能用這五塊錢把日子過出花來,還能再攢下一塊錢。


    更不用說他還有點副業,那就是私底下賣花草,有時候一個月光賣花草就比工資掙得還多。


    學校裏工作沒那麽忙,時間也沒那麽死,他平常早早下班去海子裏釣點魚,賣給別人也能多少掙點。


    三大媽也沒閑著,經常接街道辦和居委會分派的雜活,糊火柴盒,做鞋底子等,一個月也能有七八塊的收入。


    家裏幾個孩子也有任務,撿廢品,撿煤塊等,總之一家子就沒有一個吃閑飯的。


    前些年閆阜貴家雖然被傻柱坑的元氣大傷,但是這兩年早緩過勁兒來了,家裏也有一百多塊的積蓄,是四合院裏數得著的殷實人家。


    但是在外人眼裏閆家日子不好過卻是事實,都知道閆阜貴家人口多,工資低,日子艱難,卻不知道閆阜貴生財有道,持家有方。


    所以閆阜貴一哭窮,張大海和劉海中一點都沒有懷疑,馬上就相信了。


    “老閆你別急呀,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這裏可不能先放棄了。”張大海趕緊開口勸說。


    劉海中也說道:“大不了咱三個一起想辦法,把那幫媒婆擺平了就行了。”


    劉海中這話正好說在了閆阜貴心裏,他害怕劉海中變卦,趕緊開口說道:“那就一言為定了。”


    搞得劉海中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反正心裏總感覺不對勁兒,好像掉坑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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