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吃完飯就出門去打聽情況了。


    這事兒在四合院裏已經成了熱門話題,院子裏都在三五成群的討論呢。


    沒多久,傻柱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自從許大茂中途插手,毀了閆家的截胡行動之後,這事兒就傳開了。


    不光是閆家摳門兒算計,閆解成條件差的事情傳開了,就連許大茂喜歡勾搭大姑娘小媳婦兒的事情也傳到了院子外麵。


    這事兒看起來不大,兩方本來就都是滿身是屎,也不在乎多點臭味兒。


    可是這事兒發生的時間不對呀,這段時間可是大家借著吳鐵柱相親,紛紛上場,好不容易才搞出的四合院相親潮。


    家裏有適齡男青年的都在全力以赴,準備從這場相親盛宴上麵分一杯羹呢。


    在這關鍵時刻,突然名聲大噪,但是卻是壞名聲,對於雙方的打擊那是相當的大。


    閆家就首當其衝,趙秀蘭已經玩脫了,那就再換個人忽悠,於是在閆家的努力下,閆解成又相了個姑娘。


    哪知道人家姑娘是個有心眼兒的,相親之前提前找人在四合院附近打聽了閆家的情況。


    這一打聽可不得了,這老閆家哪是媒婆嘴裏的良善人家,分明是道德敗壞,虛偽算計的大坑呀。


    但是也不能光聽一家之言,得實地考察一番,看看到底有沒有外麵傳的那麽玄乎。


    於是相親那天,那個姑娘一上來就問閆解成是不是在軋鋼廠隻是個學徒工,每個月還得給別人交八塊錢?


    閆阜貴剛開始還顧左右而言他,想要糊弄過去,哪知道人家姑娘就死咬住是或者不是。


    閆解成眼看沒辦法隱瞞了,隻好點頭承認了。


    然後那姑娘又問閆阜貴還不是隻是在學校裏當掃廁所的勤雜工,閆家一家六口是不是擠在兩間房子裏。


    閆家人一聽,得了看來人家是打聽過了才來的,看來今天又得白忙活了。


    於是本著及時止損的理念,閆阜貴就叮囑三大媽,讓她先不要著急做飯,看看能不能把這頓飯省下來。


    人姑娘這時候其實也沒啥太大的意見,這年頭老百姓普遍條件都不好,工資低沒關係,踏實肯幹,知冷知熱就行。


    家裏房子緊張也沒問題,到時候再想辦法讓廠裏分配房子就行了,最不濟的擠一擠也沒關係,好多人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人家姑娘想著再看看閆家的人品咋樣,要是人品好的話,也是可以考慮繼續交往下去的。


    沒想到都到中午了,閆家人也沒張羅著做飯,看來摳門算計的傳言是真的了。


    這樣的人家自己嫁進來那不是往火坑裏跳嗎,相親這麽重要的事情還這麽算計,那平常過日子還指不定算計成什麽呢。


    於是那姑娘給媒婆使了個眼色,聲稱自己家裏還有事兒,就拉著媒婆離開了閆家。


    一出了四合院,那姑娘就開始埋怨起了媒婆,說她給自己介紹的都是什麽人呀,並且讓她以後別給自己介紹了。


    那個媒婆也冤枉呀,她是看在閆阜貴承諾給自己一塊錢的辛苦錢的份兒上才幫他家介紹的。


    並且當初說好的相親的時候他家肯定張羅好,不會掉鏈子。


    可是今天閆家的表現無異於在趕人家姑娘走呢,連累的她這個媒婆跟著受氣,還損失了一個好資源。


    想到閆阜貴承諾給的一塊錢,媒婆轉身又去了閆家,無論如何,姑娘自己是幫他介紹了,至於沒把握住,那就是他老閆家自己的問題了。


    所以該給的錢還得照樣給,閆家不主動給,那她就得主動要,要是沒有錢掙,她何苦幹這個呢。


    來到閆家之後,媒婆先是埋怨閆家不會招待客人,連飯都不做,人家姑娘能相中你家才怪呢。


    然後又說了自己因為這件事兒得罪了那個姑娘,到時候人家姑娘父母看見自己肯定沒好臉色。


    反正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今天相親不成功都是你們閆家的責任,還害慘了我,你家得給我點補償。


    閆阜貴精的跟猴子一樣,哪裏能聽不出媒婆的意思。


    可是屬鐵公雞的他怎麽可能為一場失敗的相親買單,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於是他也開始說起了自己家為了這次相親也是損失了不少,他和閆解成兩個人今天都請了假,損失的工資也有一塊多。


    還有上午喝的開水,浪費了他家半塊煤球呢,他閆阜貴才是最虧的呢。


    更何況今天他閆家上下忙活半天也沒成事兒,還丟了人,他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三大媽也在一旁幫腔,說媒婆給介紹的姑娘不靠譜,一看都不是正經過日子的人。


    正經的好姑娘哪有挑男方家工作和住房的,人品好不就行了嗎。


    媒婆聽著閆阜貴夫妻倆的意思,今天的事兒全是她一個媒婆的錯唄,不想給媒婆介紹費還想讓媒婆賠他家的損失呢。


    這可把媒婆給氣壞了,經她的手撮合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對兒了,成不成的不說,還真沒有一家像閆家一樣,當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的。


    於是她也不給閆家留麵子了,暗示不行那就明著要吧,反正今天這一塊錢肯定得要到手,否則這次破了規矩,以後她還怎麽掙錢?


    “老閆家的,你看咱之前都說好的,我給你家閆解成介紹一個姑娘,你給我一塊錢跑腿兒費。


    現在這姑娘也給你領到家了,你家相親也相完了,是不是該把那一塊錢的跑腿兒費給我了。


    我這跑前跑後的,光是你們家我都跑了好幾趟,女方家那邊我也跑了七八趟,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才答應來你家相親。


    至於成不成的那是你家的事兒,我也不能強按著人家姑娘嫁給你家閆解成吧。”


    媒婆直接光明正大的要錢可是把閆阜貴夫妻倆給架起來了。


    他們倆敢裝作糊塗不給媒婆錢就是篤定了媒婆十有八九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要錢。


    因為這年頭男方給媒婆錢那都是以感謝費的名義給的,不能存在雇傭關係,否則就是小尾巴,要被街道辦收拾的。


    但是男方給感謝費那就不一樣了,就跟送禮一樣,禮尚往來嘛,雖然不提倡,但是肯定也不禁止的。


    至於男方願不願意感謝媒婆,給媒婆感謝費,那就全看男方的人品了,人家給了,媒婆收的心安理得,人家不給,媒婆上門去要,那就有點沒臉沒皮了。


    不光是男方沒臉沒皮,媒婆也一樣沒臉沒皮,這事兒傳出去丟人呀。


    閆阜貴現在要是把錢給了,那還好點兒,媒婆也不會往外麵說,但是人已經得罪了,你指望她還能說你點好話,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今天這錢就白給了,一點意義都沒有,還增加了損失。


    可是要是不給的話,同樣把媒婆給得罪了,還是往死裏得罪,媒婆出去之後肯定還得說閆家壞話。


    隻是這樣還有一個後果就是其他的媒婆要麽不會再給閆解成說媒了,要麽就是先收錢再說媒。


    這樣看來,今天這錢不給其實也沒啥後果,畢竟這事兒可一不可二,哪能次次占媒婆便宜。


    想到這裏,閆阜貴索性也就不要臉了。


    “他嬸兒,現在新社會了,政府可不讓花錢雇人了,這錢給了你是在害你呀。


    當然了你幫解成介紹對象,我們全家都很感謝你,解成,快過來,給你嬸兒鞠個躬。”


    閆解成不情不願的走過來,彎腰就給媒婆鞠了個躬,還說道:“嬸兒,下次你幫我介紹的時候能不能找個踏實點兒的,今兒這個太挑了。”


    媒婆看到閆家在她麵前的舉動,肺都快氣炸了,臉色陰沉,想要發作又不敢鬧大。


    “行,老閆家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全家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主,算我瞎了眼了,咱走著瞧。”


    媒婆說完扭頭就走,沒成想剛到四合院門口就碰到了從鄉下放電影迴來的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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