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跟雨水此時正在家裏吃著晚飯,他還不知道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正在商量著怎麽算計他呢。


    正吃著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傻柱眉頭一皺,該不會是聾老太太又來了吧。


    傻柱起身開門,一看原來是許大茂。


    許大茂這小子比傻柱小兩歲,現在還在上初中,不過馬上就要畢業了。


    兩個人的交集不多,兩家人搬進這個院子的時候兩人都十一二歲了。


    四九年,四九城小學一恢複,許大茂就繼續上學去了,上了一年半就考試上了初中。


    傻柱則是直接去了峨眉飯店跟師父吳大川學廚藝去了,沒有繼續上學。


    按照建國前後的學曆對比來看,傻柱應該算是小學畢業吧。


    此時的兩人並沒有什麽大矛盾,上輩子,兩人的矛盾爆發是何大清走的時候,許大茂這小子嘴賤,到處說是何大清跟寡婦跑了,不要傻柱了。


    傻柱當時氣不過,就把許大茂打了一頓,兩人就此結下了仇。


    後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經常對自己說不要跟許大茂混在一起,說許大茂不是個好東西。


    再加上許大茂也老是來挑釁自己,這才有了兩人見麵就掐架,鬥了一輩子的事情。


    現在想想,這估計也是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算計,人家許大茂剛開始其實也沒怎麽坑自己,大部分都是自己先動手欺負人家的。


    許大茂看到傻柱在愣神,忍不住伸手在傻柱眼前晃了晃:“嗨嗨嗨,想什麽呢,不想讓我進去是吧。”


    傻柱趕緊請許大茂進來,一進門,還沒等傻柱說什麽呢,許大茂就咋咋唿唿的說道:


    “傻柱,不是說好的請我下館子的嗎?怎麽沒動靜了。”


    傻柱拍了一下許大茂的肩膀:“先坐,我還能賴了你這頓飯嗎?你定時間,定地方,哥們兒掏錢,管飽。”


    許大茂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坑你,就明天,便宜坊吃烤鴨,不準耍賴。”


    傻柱嗬嗬一笑:“就這麽定了,吃到你吐。”


    許大茂問完了吃飯的事情這才看到傻柱家的飯桌上擺著兩盤菜,一盤是迴鍋肉,一盤是魚香肉絲。


    都是經典川菜,再加上傻柱這個大廚的廚藝加成,色香味俱全。


    旁邊的筐子裏還放著五六個花卷,一鍋玉米麵粥,那香味兒直撲麵門,把許大茂饞的直流口水。


    許大茂害怕今天吃了這一頓傻柱會賴掉明天的烤鴨,就沒好意思開口。


    傻柱看出了他的窘迫,笑著說道:“大茂,吃了嗎?沒吃的話湊活著吃點?”


    許大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就跳了起來:“傻柱,你別跟我來這套,明天那頓烤鴨我吃定了,你別想拿頓晚飯來忽悠我。”


    傻柱臉色一板:“怎麽,不給麵子?”


    許大茂戒備的看著傻柱,做出一副隨時要跑的姿態:“傻柱,你想幹嘛?我可是幫了你的,你竟然敢恩將仇報?”


    傻柱哈哈一笑:“放心,今晚這頓是送你的,明天烤鴨不會賴賬的。”


    許大茂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自己盛了一碗粥,拿起一個花卷,夾了一口魚香肉絲就吃了起來。


    這一吃,可把他給震驚到了:“傻柱,你的廚藝怎麽這麽好,比外麵飯館兒的味道還好。”


    許大茂說完也顧不上麵子了,鼓動腮幫子,一筷子一筷子的都沒斷過,沒一會兒就吃得直打嗝。


    雨水看到許大茂的操作都驚呆了,連夾菜都忘了,瞪大眼睛一直盯著許大茂把所有的菜吃光,還吃了四個花卷,喝了一碗玉米麵粥。


    看到空空如也的盤子,雨水再也繃不住了,撇著嘴就要哭出來了。


    雨水的表情逗得許大茂哈哈大笑,這小子現在還是獨生子呢,根本沒有照顧別人的觀念。


    傻柱記得他有一個妹妹好像是明年還是後年才生,那時候他爹許富貴已經搬出這個四合院了,許大茂就沒跟他妹妹生活過幾天。


    傻柱瞪了他一眼,趕緊去哄雨水,好說歹說承諾了等會兒給她做小酥肉吃這才給哄好。


    傻柱也沒吃飽,許大茂這小子逮著好吃的就往死裏吃,那是一點臉都不要。


    許大茂吃撐了,斜躺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來,幸虧剛才桌子上的不是紅燒肉,要不就許大茂的吃法,現在估計已經開始竄稀了。


    傻柱裝模作樣的打開櫃子,從裏麵端出一盤小酥肉,其實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


    小酥肉分為幹濕兩種吃法,傻柱準備做個小酥肉湯。


    裝模作樣的將小酥肉再過了一遍油,炒了點大白菜做湯底,再把小酥肉倒進去滾了一會兒,撒上點蔥花,一盆小酥肉湯就做成了。


    等端上桌的時候,許大茂又拿起筷子,說是要嚐嚐味道,結果又是連著吃了好幾塊肉。


    這下是徹底吃不動了,許大茂癱坐在椅子上誇讚道:“傻柱,你這手藝絕了,不去大飯店裏當廚師真是可惜了。”


    傻柱邊吃邊說:“可惜什麽,大飯店裏高手多了,我這手藝都上不了台麵,現在雨水還小,上班還早著呢。”


    許大茂鄙視的說道:“你還想在我麵前裝蒜?告訴你傻柱,哥們兒可是去豐澤園吃過飯的。


    我爹去年在豐澤園給婁老板放電影,帶著我去的,人家給留了飯,我看也跟你的水平差不多。”


    傻柱嗬嗬一笑,沒再迴答,估計許大茂又在吹牛逼呢,人家還能專門給他們留飯?估計是吃人家的剩菜吧。


    許大茂看傻柱不說話,接著說道:“傻柱,你真不打算出去上班?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啊。


    我聽我爹說明年就要開始公私合營了,到時候估計外麵的店鋪要關閉一半。


    真到那時候,工作可是不好找了,你可不能犯糊塗呀。”


    傻柱眉頭一挑,許大茂他老爹有點路子呀,這麽機密的事情他怎麽就提前知道了。


    不過這許大茂能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也算是有點情誼,這頓飯沒白吃。


    上輩子許大茂也是在明年上半年初中畢業之後就直接進了軋鋼廠當放映員,許富貴則是把崗位讓給許大茂之後就去了電影院。


    估計也是許富貴提前得到消息,提前謀劃的結果吧。


    軋鋼廠其實原來並沒有放映員這個崗位。


    許富貴本來是婁家電影院的放映員,隻不過是因為放映技術好,婁老板比較看重,經常帶在身邊。


    要麽在廠裏放兩場電影,鼓勵鼓勵工人們,要麽就是請別人吃飯的時候讓許富貴放場電影當作消遣。


    公私合營之後,婁老板為了跟政府派來的領導班子搞好關係,就讓許富貴掛在了宣傳科,軋鋼廠這才有了放映員這個職位。


    後來全麵進入計劃經濟之後,軋鋼廠因為後勤采購物資的需要,要與四九城周邊的幾個公社搞好關係。


    這才有了放映員送電影下鄉,當然了,下鄉放電影也承擔這一些宣傳政策的責任。


    其實公社的放電影的任務都是政府的宣傳部門負責的,是有正經編製的。


    隻不過人員設備比較少,下鄉沒那麽頻繁,這時候軋鋼廠的放映員送電影下鄉也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這也是許大茂後來每次下鄉都能大包小包往家裏拿東西的原因,其中有許大茂貪心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人家真心實意想感謝放映員,想讓他多來,多放兩場電影。


    想到這裏,傻柱就對許大茂說道:“許大茂,這個消息現在可是機密,你可不能隨便往外說,否則被人追究下來,那可是大事兒。


    至於我工作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有安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切,小看誰呢,我也是看咱倆是哥們兒的麵子上才跟你說,一般人我才不告訴他們。”許大茂臭屁的說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傻柱也吃完飯了,許大茂想起身離開,可是肚子漲得難受,起不來。


    傻柱扶了他一把,他這才起來,慢慢的晃悠兩步,鬆了鬆褲腰帶,感覺舒服了一點了,這才離去。


    傻柱看著離開的許大茂,想到兩人上輩子的恩怨情仇,歎了一口氣。


    這小子這輩子要是再絕戶了可怪不了我,我記得我還沒打過他呢,以後打他也絕對不踢襠。


    不過婁小娥的事情讓傻柱有點為難,婁家出走香江那是必然的,滾滾大勢之下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能夠抵擋的。


    他自己這輩子是不願意再娶婁小娥了,六五年他們必須得走,但是也不想讓婁小娥再嫁給許大茂了,哎呀,好為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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