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場地內一共有341個盒子,除掉已經開過的35個,還剩下306個禮物盒子。”梁秋白將思緒抽了出來,就看見胖子拿著紙筆從一側走上前來,他握著筆點了點在場的這些人的數量,再次開口道,“我剛剛數了一下,我們現場一共有32個人,306個盒子如果平均分到每個人手裏的話不足10個。”胖子:“這場遊戲隻有60分鍾,積分要求5000才能離開,大家與其在這裏爭論背後之人到底是誰,不如研究一下怎麽出去。畢竟,這裏的盒子數量有限,大約需要先到先得。”胖子的話一時激起千層浪,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人群裏一人突然問出聲。“那如果我們不玩呢?”胖子托著下巴出聲道:“依我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兇做出的幻境大約需要一個像顧家那樣的陣法高手去解。”胖子:“你可以?還是你可以?”巧了,顧家現在沒一個人在這裏。現場唯一的兩個a區的人一個是禦靈師,一個是張家的人。梁秋白就看見那些被胖子點到的人搖著頭向後退了一大步。胖子攤手:“既然如此那......”這下不等胖子把話說完,眾人就在場地中央四散開,開始找能打開的箱子。這裏的盒子數量有限,5000積分又不是個小數目,照此推算的話,這場遊戲就必然存在競爭與掠奪,先手就存在先機,贏麵很大。此時場地內遙遙領先的梁秋白反倒是不急了,他將手裏那個沒開的盒子丟給胖子,衝著人問出聲:“搞半天,你這十幾分鍾去數盒子去了?”胖子將中性筆在手中轉了一圈,將手中綁著彩帶的盒子劃開:“我剛剛一槍出去,看那鬼惡作劇的成分大一點。當然,這隻是我目前的猜測。”梁秋白:“你說的不錯,不過......”梁秋白:“如果想要驗證你的猜想還需要看那個所謂的‘炸彈’開出來到底是什麽。”胖子掃了一眼梁秋白腳邊的那堆空盒子:“你們開了這麽多一個炸彈都沒開出來嗎?”梁秋白:“沒有。”梁秋白抬了抬下巴:“你手裏那個是什麽?”胖子將盒子裏的紙條拿出來:“1000積分。”胖子:“不是,你們運氣這麽好的嗎?”梁秋白:“嗯.......”梁秋白抬手指了指身邊那隻不在狀態的鬼:“這你問他,他選的。”胖子正打算問出聲,身後卻是突然傳出來一聲尖叫,梁秋白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發現場地中央有人開出了‘炸彈’盒子。這個炸彈不是字麵上的東西而是一個類似於懲罰的盒子,盒子裏會隨機出現一隻任一等級的鬼,而不遠處那人運氣不怎麽樣,上來第一次就直接開出一隻等級為惡的鬼。兇之下,級別不高,但勝在仇恨值高,目標單體,一旦出現,不死不休。當場地當中第一個人死於非命,現場那些打算以快取勝的一撥人立刻停了手。濃鬱的血腥味在鼻息間蔓延開來,惹得梁秋白皺緊了眉頭。陰緒:“這血的味道可真是難聞。”梁秋白朝著陰緒看了一眼:“你還好嗎?”陰緒滿不在乎的嗤了一聲:“放心,這世上除了你的血,其他人的還影響不到我。”梁秋白揚眉:“那你上次異化是因為我的血?”陰緒不想迴答這個問題,十分潦草的迴答出聲:“算是吧。”梁秋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視線朝著陰緒後背的位置撇了一眼。自從上次見到這人後背那詭異的圖案之後他就再沒看見,這讓他一時間很難分辨那東西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的。陰緒:“這群人還真是不怕死。”耳邊的輕笑讓梁秋白順著陰緒的視線看了過去,隻見場地當中的那群人裏竟是又有三個人開出了‘炸彈’盒子。三個盒子裏麵,一隻惡兩隻影傀,惡追蹤目標對象,影傀無差別攻擊,在嗅到空氣當中血的味道之後幾隻鬼有些狂躁,連續又死了兩個無辜躺槍的嘉賓後,場麵一時間變得有些混亂。胖子低咒了一聲:“該死的!這竟然不是惡作劇!”梁秋白拖著下巴若有所思:“依照現在的情況去看的話,場中的‘炸彈’數量應該不少。那麽開出的炸彈越多,也就意味著場地當中的鬼就越多,如果全部解決了還好說,但萬一再來幾個級別高的鬼就麻煩了。”胖子拔出腰間的槍跑上前製止道:“都停手,現在誰都別開盒子了......”陰緒站在原地,抱著手臂歎了一口氣:“人都是複雜的。”陰緒:“時間就這麽60分鍾,如果都不開箱子的話,誰都出不去,那如果有一個人開了,那麽整個隊伍便會陷入到信任危機,你猜他們其餘人會怎麽樣?”梁秋白:“那就得看接下來有沒有人出去了。”梁秋白:“到那個時候,走的人丟下一堆他開出來的爛攤子,場地當中留下來的鬼總要有人解決。要麽站出來一個強者把這些東西都解決了,要麽留下來的弱者都得死。”陰緒曲指碰了碰梁秋白那緊繃的一張臉:“怎麽?他們想讓你出手解決?”梁秋白:“張家這是在逼我。”陰緒垂眸輕笑了一聲,隨後他仰起頭染著冷意的雙瞳看向了頭頂上方一直閃著紅光的監視器上:“秋秋,想看煙花表演嗎?”梁秋白:“你放?”陰緒:“現在給你放一個。”陰緒抬手打了個響指,緊接著頭頂上方的監視器就在梁秋白的眼中被炸成了禮花,那墜落而下的細碎光點落進梁秋白的眼睛裏,將那雙眸子映的很亮,像星辰墜落於漆黑的深淵中,綻放出絢爛的色澤。無所顧忌的大膽與衝動,也隻有眼前這個人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梁秋白站在原地,無奈的笑出聲。罷了。由著這人去吧。前路未知與驚喜或許才是盲盒帶給的一種悸動。墜落的光影之中,陰緒偏頭看向身側的人,捏了捏對方在此刻綻出笑意的臉:“好看嗎?”梁秋白:“好看。”幾百年前他曾在城中見過無數煙火,過年的,辦喜事的,各式各樣慶典的,卻沒有哪次比今天更讓人心動。梁秋白看的認真,那顆放在胸膛之中沉寂的心髒隨之跟著輕輕顫動。陰緒也跟著彎了彎唇。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種無聊的遊戲也不是沒有任何娛樂可言。於此同時,監視器的另外一端。“二爺,東西送過去了,但那位的確沒來。”張錫平被張家的人簇擁著掀開簾子緩步走了進來,他拍了拍手邊的皮質座椅的靠背,十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咱們這位祖師爺啊,看來是不喜歡玩這種小孩子遊戲。”“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張錫平走到了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祖師爺出山,我張家盛情相邀,可對方並不領情。”張錫平:“這大會必是要開,既然他不出場的話,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也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就在這時,麵前的監視器畫麵突然全部被炸成了雪花。劇烈的晃動,讓張錫平扶著椅子的扶手,猛地站起身:“怎麽迴事?”“二爺,監控器好像被炸了.......”張錫平:“被誰炸的?”手下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結結巴巴的出聲道:“好像是被......三爺手下的那隻鬼炸的。”張錫平:“.......”第134章 他的告白馬戲團內,陰緒揚了揚下巴:“我的天師大人,那討人厭的眼睛沒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梁秋白拖著下巴,指尖在太陽穴上輕輕點了兩下:“我正在思考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陰緒嗤了一聲:“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兩全其美的辦法?”陰緒恨鐵不成鋼的轉過身在梁秋白的腦門上敲了一下:“你可憐他們,他們什麽時候可憐過你?你心中那份憐憫可從來都不是任他們揮霍的工具。”梁秋白捂著腦門皺緊了眉頭:“陰緒......”陰緒卻是將梁秋白的臉捏起:“幾百年前你難道還沒有看清那群牛鼻子老道的嘴臉嗎?”冰冷的質問,讓梁秋白沉默了。腦海當中一閃而過的往事讓他有些難堪的別開臉去。“過去的事。”“別說了。”這些往事就像是獨屬於自己的那份‘炸彈’盲盒,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般的被人引爆,裸露出下方最真實的底色。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因陰緒的話突然變得有些凝滯,明明馬戲團內的燈光通明璀璨,然而站在眼前的人卻像是整個人都攏在陰影裏。陰緒微涼的指尖曲起從對方的臉上輕輕撫過,溫和的語調落在頭頂:“秋秋,你以前,過的開心嗎?”梁秋白:“不開心。”陰緒挑眉:“巧了,我也不開心。”高塔之上,安有完卵?那是眾星拱月的權力巔峰卻也是被迫架於製高點的束縛。陰緒轉過身看向不遠處場地當中依舊在爭吵,恐慌的一群人,抱著手臂靠在身後堆疊的禮物盒子上,歎笑了一聲:“其實,在我的記憶當中,我很早以前就死了。但,你知道嗎?生有羽花印記的人是被鬼界選中的人,是不詳與厄運。”梁秋白微微偏頭看向對方:“這好像是你第一次給我講你過去的事情。”陰緒哼了一聲:“以前我才不告訴你。”梁秋白:“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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