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晚要去找這兩個人要勞務費和精神損失費。客房裏,梁秋白洗了個澡披著浴巾出來,手指將桌子上放著的藥拿起看了一眼,隨後將瓶子裏的藥丸倒出藏在了別的瓶子裏,隨後他抬手擦了擦頭,走到了床邊拖著下巴問出聲:“你說晚上見男朋友穿什麽好?”【夢貘:我覺得.......】【夢貘:不穿更好。】梁秋白:“..........”第119章 陰險小人“我說你這陣法布置的都能困住鬼界那位了吧。”二樓的客房裏,石雕小獸在未畫完成的陣法格子裏跳著玩,梁秋白蹲在地上一邊畫圖,一邊還得避開頭頂胡亂飛舞著的劍,他抬手捏住劍身,讓自己手裏的活停了下來:“那你怎麽不說我男朋友就是呢?”夢貘:“前前前!”夢貘‘噠噠噠’的跑了過來,扒著梁秋白的膝蓋將他捏著劍的手指掰開:“你跟你那死對頭談的下去戀愛?”梁秋白從一旁將禮物盒子上的彩帶條子抽了出來,纏在了眼前這個亂鬧的小東西身上。不等對方掙紮,他就三下五除二將夢貘綁成了個禮物模樣,丟進了一旁的盒子裏:“有什麽不能談的?如果他願意在下麵的話我也沒什麽意見。”夢貘頂著腦袋上的蝴蝶結掙紮著從盒子裏爬起身:“那如果不願意呢?”梁秋白:“那我倆高低得死一個。”夢貘:“你放心,他肯定不是。”梁秋白:“我也希望他不是。”梁秋白站起身盯著地上的陣法看了一會兒:“這陣真有這麽難?”夢貘:“一會兒改家暴了。”梁秋白沉吟了片刻:“那我改改。”夢貘將身上纏著的彩帶條子掙開,跑到梁秋白的身邊用腳爪子指了指地麵:“你.......你把這裏改簡單點,還有這裏,這裏.......”梁秋白停了手,叉著腰看著對方:“這陣再抹下去,方錫都能出去了吧。”夢貘無所謂的揮了揮爪子:“那就這樣吧,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想把人困死在這裏。”梁秋白冷哼了一聲:“他敢爬我的床,我就敢讓他有去無迴。”夢貘:“你都打算□□了他還能不為所動?”梁秋白挑眉:“那你猜他為什麽叫林慫慫?”夢貘一噎:“那要不你還是別穿了?”梁秋白將襯衣的扣子又向下解了幾顆:“你懂什麽?”梁秋白:“像這種半遮半掩,衣衫不整,欲蓋彌彰的感覺才對味。”夢貘:“我覺得你這幾年沒少看小視頻。”梁秋白:“........”夢貘扒著梁秋白的腿,眨了眨眼睛:“那你們晚上需要提供免費的浪漫夢境體驗活動嗎?”梁秋白揪著耳朵將夢貘提了起來:“我看你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夢貘踢騰了兩下:“我這是為你們好,我有錯嗎?!”夢貘:“你讓我看!我怨念也不會這麽深!”梁秋白拉開門連靈帶劍一塊丟了出去:“自己找地方呆著去。”夢貘:“這才幾點?”梁秋白:“那搞不好我們心有靈犀~”他看就是兩個神經病!夢貘惡心的將昨晚吃的美夢泡泡都吐了出來。梁秋白迴答它的就是‘砰’的一聲的關門聲。夢貘吃了個閉門羹。客房的屋子裏隻剩下梁秋白一個人,他走到玄關處將頭頂的燈給關了。沒了光線,地上的陣法消失在了陰影裏,梁秋白抱著手臂將屋子裏裏外外最後檢查了一遍,最後對自己今晚甕中捉鬼的計劃表示十分的滿意。他就不信狗東西今晚不來。隻要來了......梁秋白的手指勾起桌子上放著的皮質項圈,冷哼了一聲。“老板,來幾碗麵。”“多加點辣。”樓下傳來了幾句熟悉的對話聲,梁秋白勾開窗簾向下看了一眼,就瞧見張文宇正帶著剩餘的幾個張家人在樓下吃飯。這群人胡子拉碴,不修邊幅,在鬼界待了兩天已經同當初在青寧見到的時候截然不同。梁秋白手指在窗台上輕輕敲動著,等人吃完走了,他這才將窗簾拉上,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坐了進去。屋內十分的靜謐,梁秋白靠在床頭玩了一會兒手機就困了,他撐著手臂剛要躺下,在低頭撇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後,抬手將襯衣的扣子又向下解開了一顆。最後深v的領子直接開到了腰,大片的胸膛像是上好的美玉,隱在昏暗的光線下瑩潤出淡淡地粉。人在夜晚睡覺的時候是最不設防的時候,以至於梁秋白躺在床上剛閉上了雙眼,藏匿在四周的影子又開始蠢蠢欲動。它們一點點的向著床邊聚集,像潮水一般的擠占掉四周大部分的空間,在見人並未察覺之後,貪婪而染著欲望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床上的人,像是在看一盤秀色可餐的食物。對於鬼來說,人類的靈魂固然美味,但是梁秋白的靈魂對於它們而言卻是大補。梁秋白天生身負神明才擁有的修複之力,靈魂會比普通人要更為特殊一些,但是梁秋白早年間靈魂有損,魂體上殘留著被鬼侵蝕過留下的痕跡,這種東西就像是標記,讓鬼趨之若鶩,也會讓人的靈魂日日被蠶食,深陷於那一段的夢魘裏,日日不得安寢。本來這件事隨著梁秋白的修為加深並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但是幾百年前那一場大戰之後,梁秋白身負重傷,後來又以己之力開啟了四海川渝陣法,讓他的魂體有損。身體的傷可以修複,但是靈魂的傷卻修複不了,這才讓他落下了睡不著的毛病。屋子裏的這些鬼也不例外。它們因標記而來,想要吃掉他的身體,撕扯掉他的靈魂,因為它們隻需要食用一點點,就可以讓這些鬼躍階升級,脫胎換骨。這種令人振奮的事情讓四周的鬼都躁動了,它們竊竊私語的交談著,朝著梁秋白一點點的逼近。就在這時,撲上前去的鬼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裏麵像是藏著一團火,燃燒著,灼燙著它們的身體,鬼淒厲的尖叫了一聲,隨後像是煙花似的在四周炸開成一團團無聲的黑霧。一人乘著夜色而來,在黑霧之中逐漸的現出身形。他將手從兜裏伸出,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抬手揮去了屋內尚未消散的黑氣。“真是一群惡心的東西。”自己是鬼,還罵鬼惡心的。這還是梁秋白見的鬼裏麵的頭一個。熟悉的聲音,讓躺在床上的梁秋白都跟著扯了扯嘴角。林不殊並沒注意到床上人這麽一個細微的變化,他拎著手裏的袋子走到一旁的櫃子前,將洗好的床單收了進去,這才合上櫃子重新走了迴來,坐在了床邊。樓下微弱的光映在腳邊,攏在陰影裏的是一雙黝黑深邃的雙瞳,林不殊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動作輕柔的將掃落在對方額前的發撥開,露出了那張精致漂亮的睡顏。林不殊盯著瞧了一會兒,沒有再繼續向下,而是拿起桌子上的藥瓶放在手裏晃了晃。瓶子是空的,看來三天的量已經吃完了。這樣的話,趁著他今天腦子清楚或許可以試著去做另外一件事情了。林不殊將梁秋白的手從被子裏撈了出來,指尖搭在對方的腕子上把了把脈。昨天晚上是不是這樣梁秋白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這一套動作下來,梁秋白覺得對方不像是一隻會咬人的瘋狗。發乎情止乎禮,斯文的倒是真像一個正人君子。要不是身上那些狗咬出來的印子還在,梁秋白怕不是都要信了。就在梁秋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太陽穴上突然放上了一雙手,對方揉捏的力道不輕不重的讓人有些昏昏欲睡,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林不殊........在做什麽啊??濃鬱的陰氣此時順著對方的指尖一點點的滲透進他的身體,那些陰氣並沒有胡作非為,而是幫他將體內的藥性激發了出來,隨後小心翼翼,一點點的幫他除去靈魂上之前被蠶食掉的陰氣。一個人的靈魂是脆弱的也是最為敏感的地方,梁秋白剛開始是排斥的,但在發現對方的意圖之後,他迫使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放鬆了下來,把決定權交到了對方的手裏。這一交,麻煩就大了。那些侵入體內的陰氣就像是一隻在身上胡作非為的手,挑&%¥逗,撩&#撥著渾身上下最為敏%¥感之處。梁秋白活了這麽多年,也沒經曆過這種刺激,他眉頭蹙起,皮膚上很快氤氳出一層淡淡的粉。他指尖收緊攥住床單,想讓林不殊停下,但他又知道這件事一開始就必須做完,否則那些沾染在靈魂上未被徹底拔除幹淨的殘影被引動之後隻會反咬迴去,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自己。操。早知道林不殊今天幹這事,他就應該把那藥吃了,睡死過去算了。林不殊將最後那點殘影抽離,就感受到梁秋白的身子在顫抖,他睜開雙眼,就看見夜色之下梁秋白陷在枕頭裏的那張精致的臉上起的一層薄紅,那抹紅順著脖子一點點的延伸向下氤氳了大片的皮膚,引/%#誘著想讓人看見被子下藏著的更多的禮物。林不殊的唿吸變重了幾分,攏在鏡框後一雙眸子漸漸的爬上了一層緋紅之色。半晌,屋內的人輕笑了一聲,那雙猩紅的雙瞳就像是夜晚捕獵的蛇,在盯緊了獵物之後,找準時機就會將食物撕咬殆盡。林不殊笑著將人從被子裏撈了出來抱在懷裏,他微微垂眸借著屋內的光線他就瞧見對方身上穿著的明顯大一碼的襯衣滑落下肩頭,扣子解到了腰腹,垂落下的雙腿光%¥##潔,什麽都沒……%¥#穿。林不殊捏著梁秋白的下頜放在眼前仔細瞧了一番,隨後將頭埋在對方的頸窩間輕笑了一聲:“秋秋,穿我的衣服是在故意引¥#¥##誘我嗎?”梁秋白閉著眼裝死。林不殊的手指向下於此同時尚未從靈魂內撤出來的陰氣也跟著移動。危機盈滿心頭,梁秋白幾乎是下意識的繃緊身體,這一刻血液在血管裏跟著沸騰了起來,靈魂戰栗著,梁秋白胸腹跟著劇烈的起伏了兩下,他也懶得在裝睡了雙手扣住對方的肩膀咬了下去。林不殊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湊到對方耳邊笑道:“這就是裝睡的懲罰。”梁秋白:“林不殊,你他媽混蛋!”第120章 深紅詭譎林不殊碾磨著指尖沾染著的髒汙,垂眸輕笑了一聲:“還有力氣罵我?看來是剛剛不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