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貘:難不成是那位楚大指揮長?】【梁秋白:楚誠並沒有跟著我去,秦家當時又包了場,所以不會有外人在。】【夢貘:那會是誰?】【梁秋白:這件事若被捅出去秦家就算是坐實了與鬼界有牽扯,那麽他們之前苦心經營的一切都白費了,那麽隻剩下一個人。】陰緒。【梁秋白:可我有件事想不通。】【梁秋白:秦家就算是背後所奉的主子不是他,那秦家也算是跟鬼界是合作關係,秦家倒了,雖然可以重創了玄門,但鬼界埋在玄門的棋子也廢了,到時候他若是再想找封印,就等於是缺了一個幫手。所以,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夢貘:記仇?】【梁秋白:應該也不是,難道......】顧清河:“你們多久迴來?”梁秋白將思緒抽出,探頭朝著地圖看了一眼:“大概半個小時吧。”顧清河:“我等沈先生迴來,希望沈先生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電話掛斷了。梁秋白看著手機屏幕,心中像是升起了一團迷霧,他隔著那霧隱約的像是能捕捉到什麽,但卻又置身其中,看的有些不怎麽真切。半個小時之後,車停在了顧家門口。顧家此時燈火通明,來往之間能瞧見行動處的人在四周巡邏站崗。氣氛有些不同尋常。兩個人走上前,梁秋白就看見穿著一身製服的顧清河就站在正廳,那模樣看上去像是在等他。梁秋白迎上前去:“顧處。”梁秋白抬手指了指:“這.....這是怎麽了?”顧清河摩挲著手上帶著的皮質手套,麵色微沉的看向迎麵走來的兩個人:“就在剛剛,秦家的封印,破了。”第088章 虛情假意“醫院的事情可還順利?”林不殊單手插兜迎上前去,“順利,手術的時間已經定了,大概在一周之後。”顧清河點了點頭:“老太爺的事情,那就有勞林醫生了。”林不殊:“顧處客氣。”梁秋白的腳步落後了一步,等他走到跟前的時候,就聽見顧清河衝著他道:“沈先生現在,可方便借一步說話。”梁秋白笑了笑:“方便。”秦家今天剛剛與他見過麵,秦家的封印就破了。認誰稍微一聯想,這事恐怕都跟他脫不了關係,不難想象,顧清河這會兒怕不是要氣炸了。梁秋白輕挑了眉宇,緩步走到林不殊跟前:“顧處這邊找我有點事,你先迴去。”林不殊什麽都沒有問,隻是很體貼乖巧的衝他叮囑出聲:“那早去早迴,我等你迴來。”梁秋白:“好。”等人一走,四周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凝滯,梁秋白權當是沒看見,徑直走到正廳內挑了個椅子坐了。整個顧家此時燈火通明,顧清河走進來的時候,尚能聽見外院嘈雜紛亂的腳步聲。梁秋白向外撇了一眼門外多出的人影,就看見那逆光走來的人,略顯鋒銳薄涼的一張臉上帶著一絲打量和警惕。梁秋白拿起一旁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顧處有什麽想問的,不妨直說,何必如此.....”梁秋白微微抬眸笑道:“大動幹戈?”顧清河:“剛剛我接到消息,說是沈先生在醫院外的咖啡廳與秦家見麵,在這期間,鬼界的那位也在場,兩位的關係......看上去親密無間。沈先生,是這樣嗎?”梁秋白將唇邊的杯子移開了寸許:“不假,但.......”梁秋白:“當時楚大指揮長並不在場,那麽在場的就隻有我們三個人,但消息卻這麽快就傳到了顧處的耳朵裏,顧處就不覺得事情有些太巧了嗎?”顧清河雙腿交疊坐在對方的椅子上,抬了抬手:“沈先生想說什麽?”梁秋白將杯子放下,握在手中摩挲著:“那就證明是有人故意將這些消息說給你聽的。至於這個人是誰,我想顧處心裏應該有數。那麽,消息的源頭有問題,那這傳到你耳朵裏的消息內容又能有幾分真呢?”顧清河:“說說看。”梁秋白就將今天下午在咖啡廳當中遇見的事情同顧清河講了一遍。當然,這其中隱藏掉了一些涉及到他的關鍵信息,並且添油加醋的美化了一點自己,醜化了一點旁人。事情半真半假,就多了一點的真實性。或許真的如梁秋白說的那樣與消息有所出入,以至於顧清河坐在椅子上琢磨了半晌,方才開口道:“依照沈先生的意思,是秦家招惹在先,沈先生不過是恰巧遇見救了秦鵬,所以這才有了之後的事情。”梁秋白:“沒錯。”梁秋白攤手:“之後鬼界那位為什麽來,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梁秋白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的開口:“你別說,當時可把我嚇了個半死。”梁秋白:“我不得不忍辱負重的迎合對方,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小命交待在那,那麽我可就迴來見不到顧處長了。”顧清河扯了扯嘴角:“那山河印?”“馬漢村顧處也在場,這東西到底是怎麽來的,想必顧處當時也看到了。”梁秋白從兜裏將山河印掏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如果顧處還不信,我可以把山河印交給顧家保管。”【夢貘:你覺得顧清河會信嗎?】【梁秋白:信不信在他,事實就是如此。】【梁秋白:更何況,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夢貘:........】可真是不要臉。不過,一想到那鳳溪石也是為他找的東西,夢貘就選擇閉了嘴。兩個人一人撈了一件東西。算起來不過都是半斤八兩,狼狽為奸。正如梁秋白所想,顧清河坐在對麵權衡了一番利弊,那本是緊繃著的一張臉放鬆下來,抬手衝著門外揮了揮:“這東西就先留在沈先生那吧。”熱茶入肚,梁秋白的視線從門外散掉的影子上抽迴,壓在茶杯邊緣的唇上笑意未減。【夢貘:他竟然真的不要山河印?】【梁秋白:看來是我賭贏了。】【梁秋白:對於顧家而言,這個時候腹背受敵,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更強。再者,此番消息傳出,我手握山河印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玄門這群人就算是再想要,也得想想這東西若是易主了,自己到底打不打的過鬼界的那位。】【夢貘:步步算計。】【梁秋白:我討厭算計。】他期望的生活是平淡祥和的日子,而不是爾虞我詐的殺戮。顧清河:“秦家此番封印破損,或許是對方一早便於鬼界商議好的事情,隻不過秦家的封印丟失,四方封印之陣便隻剩下顧家和張家兩處,若再丟失,恐怕酆都鬼城便會再度出世。”梁秋白摩挲著手中的杯子,微微抬眸:“顧處不用同我說這些,我對你們這些......”梁秋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感興趣,我現在隻想等我家那位給顧老太爺治好病,就帶著人迴去,到時候希望顧處高抬貴手,放我們迴去。”顧清河微微傾身上前,帶著的皮質手套交握:“沈先生現如今依舊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嗎?”梁秋白挑眉:“難道我不是嗎?”顧清河:“在我看來,沈先生從一開始,就已入局。”梁秋白:“事在人為。”顧清河:“好一句事在人為。”顧清河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從兜裏掏出一管子試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幾天前,我們在東院書房後的荷花池旁提取到了沈先生的血液樣本,這件事,沈先生又作何解釋?”梁秋白的手指收緊:“顧處知道的,那晚秦家家主綁架了我。”顧清河:“秦家進不去東院。”梁秋白:“凡事沒有絕對。”梁秋白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畢竟當時在場的可不止秦家一個。”氣氛再次降至冰點,顧清河站起身走到梁秋白的跟前。頭頂的燈明亮,他居高臨下的觀察著眼前這張過於精致的臉,將雙手按在一旁的椅子扶手上,微微傾身上前:“沈先生,當真就隻是一個普通人嗎?”突然拉近的距離,帶著一股子壓迫感,梁秋白麵上卻未有絲毫懼色,隻是將手中的杯子微微放下。他抬眸迎上那雙裹著冷意的眸子,並沒有迴答對方的話反而是笑道:“離得這麽近,顧處是喜歡我嗎?”顧清河:“.......”一句話像是被人正麵打了一拳,顧清河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點什麽,但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麽反駁後,直起腰時,抬手按了按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處長。”顧清河將手放下,微微側目:“有事說事,沒事就滾。”楚誠:“秦家那邊剛剛傳信來,說是......”楚誠將屋內的兩個人掃了一眼,快走上前:“說是想邀請顧家去秦家做客,順便解釋一下誤會。”顧清河:“誤會?”楚誠:“是。”顧清河冷哼了一聲:“他秦家能有什麽誤會?”顧清河抬手:“去向上麵要一封協調函,你跟我帶著人去一趟。”楚誠伸手拉住了對方的胳膊:“對方還點名要見一人。”顧清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