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太宰君。」


    「再見。」


    太宰治目送著雪原宮真琉遠離,他同樣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麽了,這些天他和一方通行把老鼠的據點都掃除了一遍,動作堪稱聲勢浩大,而死屋之鼠那邊居然沒有反應,說明他們正在準備更重要的事情。


    而雪原宮真琉的辭職離開,就是另一個信號。


    畢竟太宰治可沒有忘記,他來應聘的那天,正好就是食蜂操祈帶著中原中也上門挑釁的那天。


    現在他的離開又代表著什麽信號呢?


    *


    這邊,雪原宮真琉坐上了計程車,他放在咖啡店裏麵的私人物品很少,一個小箱子就能帶走,現在正放在他身邊,而報出地址之後,他就沒有再看司機,而是召喚出了係統。


    眼熟的白色小球在虛空中滾動。


    【下午好!偉大的理事長!】係統球球在空中打出這麽一行字。


    【有點不習慣你這樣。】雪原宮真琉迴復。


    在他恢復記憶之前,係統球球經常跟他開玩笑喊暱稱,自從他恢復記憶之後,這個球就很少這麽做了。


    但是係統球球是他為數不多,建立起足以稱得上是「朋友」關係的傢夥,他最初的狼狽和困難都是跟著球一起度過的。


    【……】


    白色的小球在自己打出的省略號上麵滾動,「啪嘰」一下掉在地上。


    【計程車很貴的,你的錢夠用嗎?】係統球球嘀咕道。


    【雖然我不經常使用,但是我會用「心理掌握」,這還不一定需要我掏錢。】雪原宮真琉笑了笑。


    係統球球:【違法行為舉報了!】


    【不是違法行為,我確定,我可是風紀委員,違法的事情怎麽可能會做呢。】雪原宮真琉裝模作樣道。


    【關於馬甲的事情……】他這句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


    【對不起,您交代的事情我沒有辦好,在馬甲上出現了問題十分抱歉。】係統球球低聲下氣地說。


    係統有愧疚這種情緒,因為馬甲按理來說是它掌握的部分,現在出現馬甲逐漸不受控製真人化的傾向,這是它的工作出現的重大失誤,導致主人麵對婭雷斯塔的時候陷入了被動狀態。


    【這不怪你,她一開始站的位置就比我高,本體是發現她在外麵作亂才派我出來。】雪原宮真琉安慰道。


    【你本來就是『我』的造物,對於哪個『我』來說都擁有使用你的權限,亞雷斯塔無法在神秘學上對此作出限定,這不是你的問題。】


    雪原宮真琉一邊跟球解釋,一邊劃出頁麵,當時係統為了可視化製造出的幾個馬甲卡牌,把其中最特殊的「藍花悅」挑了出來。


    【我有件事情想要確認一下。】雪原宮真琉道,他注視著模糊的『藍花悅』卡牌下,那一行字。


    /你想要得到我的力量嗎?/


    係統球球:【您請吩咐,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告訴您。】


    「那麽——」


    他這句話是直接說出來的,引得司機從後視鏡裏麵看他一眼。


    【藍花悅不是不存在,你就是真正的『藍花悅』吧,係統。】


    係統球球沉默了片刻,迴答道:【是。】


    =====


    作者有話要說:


    =====


    要進入本文的快結尾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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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我不用付錢!


    【……】


    寂靜, 無聲的寂靜蔓延在計程車之內,連前麵的司機跟雪原宮真琉打了個招唿,然後把車停下來去加油, 雪原宮真琉都沒有說話。


    車內保持著極致的安靜。


    【我不是故意向您隱瞞的。】係統球球發出類似嘆氣的擬聲。【您成長的很好。】


    【我當然知道,「藍花悅」這份力量如果落在像我這樣的狂徒手裏麵會沒有什麽好下場。】雪原宮真琉迴答。


    【畢竟我可是前科累累的亞雷斯塔, 來自黃金時代的魔法師。】他用略帶諷刺口吻的語氣說道。


    【不, 您是真正值得尊敬的人。】係統球球道。


    為了女兒和世界抗爭固然值得尊重,但是為了世界而放棄女兒同樣也值得敬佩, 更何況, 雪原宮真琉是個大膽的狂徒, 無論是女兒還是世界,成年人的世界裏麵不存在選擇題——哪怕他現在隻是個看起來未成年的可能性,他依然選擇全都要。


    【『藍花悅』願意為您效勞。】


    學園都市裏麵的第六位藍花悅, 傳言是男人也是女人,是小孩也是青年,這個描述聽上去與擁有十億種可能性亞雷斯塔共存體非常相似, 但是不同的是,亞雷斯塔是真真正正擁有十億多個與眾不同, 多姿多彩的自己, 而『藍花悅』從頭到尾都不是一個人。


    它是一份特殊的力量,無論誰拿到手, 那個人就會變成藍花悅,讓心中的自己得以完全實現, 甚至如果條件充足, 連上條當麻的物理性失憶都能治療好,隻需要答應它,然後想像心中的自己, 目標就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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