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遙沒有反抗:“你是誰?”


    老者沒有迴答探手從她腰間抽走匕首。


    秦林遙手臂一動但在逼迫地越來越緊的匕首下又收了迴去。


    “秦姑娘?”艾因的聲音從轉角傳來,秦林遙骨髓生寒。


    但背後的壓迫突然就消失了,匕首和石頭撞擊的聲音隨後傳入耳中。秦林遙鬆了口氣,蹲下摸索著在地上撿起她的匕首。


    艾因鬼鬼祟祟地跑過來:“你在這兒幹嘛呢?”


    “你是?”秦林遙並不知道艾因是誰。


    “我是艾因。”反正秦林遙看不見,艾因腦子一轉胡謅了個身份:“是側妃的婢女。”


    “哦~”秦林遙恍然點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咬牙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們側妃是男的還是女的?”


    “啊?!”艾因不明白秦林遙為啥會問出這樣不需要迴答的問題。


    “因為……”秦林遙四下張望一眼沒聽到腳步聲才湊到艾因耳邊小聲把自己的猜測說了。


    艾因的眼越來越圓,最後變成了兩個銅鈴。她迴憶著李曦的模樣,越想越覺得秦林遙說的話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幻想豐富遇見戲本子腦袋兩人一拍即合,席地而坐開始對李曦的性別和穆景遠的愛情故事進行故事猜測。


    莫名總是渾身生寒的李曦不適地活動著肩背。怎麽大夏天的還有陰風。


    “祁畫把門關上。”


    祁畫去關門看到門口探頭探腦的艾因。


    “你怎麽還沒被趕出去?”祁畫疑惑。


    一提這個就滿心火的艾因一下忘了自己的任務:“你早就知道?”


    知道她被莫少河攆得跟狗一樣在王府到處躲。祁畫懶得理她。


    “你多大了?”倒是李曦側頭看了艾因一眼。


    艾因盯著李曦目不轉睛。李曦長得很漂亮,但是身上卻有一份跟普通女子完全不同的氣質。艾因形容不出來,有點像浪子的隨性又有點大師一樣的灑脫。


    不過確實跟一般的女子完全不一樣。


    一直沒有得到迴答讓李曦後麵譏諷的話都說不出來,她徹底轉頭看向艾因。


    一張混合著男子的英爽和女子嫵媚的臉讓艾因的眼前猛地一亮,腦中的靈感如火山一般爆發,她激動地轉身就跑,亢奮地跟剛挖到金礦一樣,看的李曦和祁畫都是不明所以。


    “孩子青春期難免會有一點心理上的問題。”李曦對祁畫解釋:“適應了就好。”


    我都適應你了還有什麽適應不了的。祁畫腹謗。


    太後居住的長壽宮內,嫋嫋的檀香縈繞整個宮殿,屬於寺廟的沉重香味沾在人衣服上讓身子不由自主跟著沉重起來。


    “秦王你有何話說?”不到三十的年輕太後端坐在鳳椅上壓抑著憤怒瞪著跪在下麵的穆景遠。


    她的旁邊母親魏國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捶胸頓足叫著自己兒子的名字。


    “臣要說的已經說完了。”穆景遠的五官在檀香下也變得端重起來,不卑不亢雖然跪著但是讓人覺得他才是殿內站的最高的人。


    “我可憐的兒啊!!”魏國夫人哭的幾乎要背過氣去,她撲在太後的腳下抱著她的膝蓋,指著穆景遠惡狠狠道:“太後!您可要為你可憐的兄弟報仇啊!!”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把殺哀家兄弟的人交出來,哀家要把他淩遲處死!”太後拍了一下桌子,花絲鑲嵌的護甲重重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金屬的碎裂聲。


    “孫成侯當街調戲臣的側妃乃是死罪一條,王府侍衛不過是忠心護主,保護主子並沒有什麽過錯。”穆景遠淡淡道。


    “穆景遠!”魏國夫人染著蔻丹的手恨不得化為利爪撕開穆景遠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你殺了我的兒子,太後的親哥哥,竟然還在這裏說什麽罪有應得!我看你是不把太後皇帝放在眼中!你想謀反!”


    “母親!”太後厲聲喝道。


    “太後,穆景遠就是一個像篡位的奸臣!您可一定要為你哥哥報仇啊!”


    太後深吸口氣壓下內心的煩躁:“來人呢,魏國夫人傷心過度胡言亂語,把她先攙扶下去休息。”


    魏國夫人一點不想離開,拉著太後的手就是不鬆開,一邊罵穆景遠一邊哭兒子。吵的太後一個腦袋兩個大,不耐煩揮手讓宮女把她拽了下去。


    “秦王起來吧。”魏國夫人一被帶下去,太後就揮手讓穆景遠起身坐下。


    “母親她悲憤過度胡言亂語還請秦王不要放在心上。”太後語氣軟了下來。


    穆景遠神色不動:“臣不敢。”


    “不管如何死者不可複生,但是安死者之心還是必要的。哀家雖然沒有讀過什麽書,但是殺人償命這個道理還是懂的。”太後道:“不過此事說到底是哀家哥哥有錯在先,所以哀家就不追究秦王側妃的過錯,隻要你把殺人的那個奴婢交出來此事就作罷。”


    腦海中越釋無那張崎嶇的臉一閃而過,想起李曦對他的維護,穆景遠心中一動。但最後他還是壓下了借刀殺人的欲望。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法不成國,當公法而不阿親戚。孫成侯調戲婦女在前,意圖強奸在後,被當場斃命乃是其咎由自取。太後又豈能以親戚之故而徇私枉法,讓天下寒心。”


    “秦——王——”太後咬牙:“你是鐵了心要包庇那個奴婢了?”


    “臣不是包庇奴婢。”穆景遠平靜道:“太後此話非臣所意。若是太後執意,臣可以將那個奴婢送往大理寺公審。”


    大理寺卿阮素是穆景遠一手提拔上來的,送往大理寺審問跟直接放人也沒有區別。


    太後知道穆景遠是鐵了心,怒極反笑:“穆景遠——”


    穆景遠抬頭:“臣在。”


    被氣得唿吸急促的太後在渾濁的香氣中更加喘不上氣。太後身邊的大宮女萬兒立刻上前替她順氣。


    “若是太後沒有別的事情,臣就先告退了。”


    穆景遠起身行禮告退。


    太後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把桌子上的東西一起掃在地下。


    “娘娘。”


    壽康宮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攔不住的魏國夫人衝了出來在太後的火上又澆了一把油:“太後,這樣下去穆景遠就要篡位了。”


    “夠了!”太後掃了一眼滿殿的宮女太監,捂著胸口閉目:“來人,傳陳將軍入宮。”


    壽康宮的大太監福安朝身邊的宮女看了一眼,低頭應了一聲出去傳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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