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月白和雲川早出晚歸,二人花費將近兩天的時間走遍了益州城附近的水閘和堤壩,迴到房間後沈月白將地圖在桌麵上鋪展開來皺眉沉思。


    在沈月白和白瀾若來到益州的第三天,沈月白帶著白瀾若到益州刺史的府邸。


    益州刺史在接到通傳的時候正在府中一顆接一顆地吃著新鮮多汁的荔枝,在聽到門外有一個自稱太子的人想要見他時對通傳的門房擺了擺手語氣輕蔑地說道:


    “去去去,將那人打發了。前不久大皇子才南下視察過,太子怎麽可能還來,肯定是騙人的。”


    門房得了益州刺史的命令又小跑著到了門口學著益州刺史輕蔑的語氣對沈月白說道:


    “假冒皇室中人可是大罪,快走快走,否則要是追究起來你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沈月白麵色不改從懷中拿出了太子印信遞給了門房冷冷地說道:


    “拿去給你們刺史,他見了此物自會親自來請本殿。”


    門房狐疑地看了看手上的東西,因著門房經常接觸到請柬、拜帖所以需要通文識字,門房認出印信上太子的字樣之後狐疑地看了看手中的印信又打量了沈月白一番。


    門房雖然識字,但是他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太子印信是什麽樣的,所以並不知道其中真假,但是門房也不敢耽擱又跑迴益州刺史那邊。雖然門房不知道印信的真偽,但益州刺史怎麽說也是朝廷命官定然會知道怎麽辨別。


    益州刺史在看清門房拿來的東西之後嚇得從椅子上滾落了下來,隻是手上的印信卻被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益州刺史爬起身來一瘸一拐地跑向府門口,自己摔一跤算什麽,隻要太子的印信沒有磕到碰到那就是萬事大吉了,否則自己有九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益州刺史來到府門口之後臉上堆砌著笑意十分狗腿地說道:


    “不知太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說完益州刺史抬眸打量著沈月白,看見沈月白清雋的容顏之後在心裏嘀咕道:


    “怎麽感覺這太子跟去年年底入京述職的時候不一樣呢?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白瀾若聽到益州刺史的心聲淺淺一笑,她真想告訴益州刺史那並不是錯覺,如今的太子的確是和去年的太子不是同一個人了,隻是這是益州刺史的心裏話,白瀾若自然是也隻能將自己的心裏話憋在心裏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白瀾若投來的目光,益州刺史也抬頭望向了白瀾若的方向。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五官精致的小臉,白瀾若杏眼含笑唇角彎彎,臉頰的兩個梨渦若隱若現隻一眼便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沈月白皺了皺眉往旁邊移了一步將身形嬌小的白瀾若擋了個嚴嚴實實,沈月白睥睨著益州刺史語氣不悅地說道:


    “本殿的未婚妻也是你能直視的?”


    益州刺史聞言額頭上立刻就冒出了冷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迴道: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沈月白的手向前伸了伸,指了指益州刺史抱在懷中的印信又招了招手。益州刺史會意雙手舉過頭頂將印信放到沈月白手中。


    沈月白收起印信之後揣進了懷中,益州刺史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躬著身一邊將人往裏麵請一邊說道:


    “太子和準太子妃裏邊請,下官給二位安排住所。”


    幾人跟著益州刺史進了府,益州刺史安排的住所是一個院子,院中有三個房間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沈月白讓白瀾若住進了主屋,主屋還有耳房方便淩若和弦思貼身侍候,而沈月白則是住進了相鄰的偏房,正好還多出一個房間雲川也不用打地鋪了。


    安排好房間之後沈月白便讓雲川迴客棧去退房順便將幾人的行李都搬到刺史府來,久違地擁有獨立房間的雲川屁顛屁顛地就去了。


    安排完住處之後沈月白便和益州刺史一起去書房議事,沈月白開門見山地對益州刺史說明了自己此行是來鞏固堤壩防止水患的。


    說著沈月白拿出一張地圖在桌案上攤開指了指上麵標記出來的幾個地方,說道:


    “這幾處河堤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鬆動,還有這處水閘閘門開關生了鐵鏽難以正常運作,我們必須再八月之前將這些地方都規整完畢並且將河堤在原先的基礎上再進行加固。”


    益州刺史聞言低頭一寸寸地仔細打量著地圖上做了標記的地方頭搖得地就像是撥浪鼓一樣,益州刺史連連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這標注出來的地方那麽多,就算舉全城的壯丁之力二十天要加固完這上麵的堤壩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至少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幹完啊。”


    沈月白冷著一張臉又敲了敲地圖上幾處地方,冷冷地說道:


    “你先招募城中所有的勞力,先從這幾處地方開始施工,之後再向兩邊延展,務必要在八月之前盡可能多的將堤壩加固完成,還有水閘的閘門開關也要盡快修理完畢,你現在就安排人去辦,此事一時半刻都不能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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