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排場極大的詩會高開低走,林展詩就算才不配位依舊還是當朝右相的嫡外孫女,在京中權勢圈子裏的地位無法撼動,倒是白玉楓和白瀾若兩人憑借著出色的文采令不少人刮目相看。


    伴隨著兄妹二人的才名遠揚一同傳播的便是沈月白和白瀾若的緋聞,沈月白和白瀾若同時出席就已經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沈月白那不近女色的人設也搖搖欲墜,況且一同前來的還有白玉楓和白慕晨。


    且不說白慕晨這個打醬油的,就光是白玉楓與沈月白和白瀾若一同出席而且對沈月白的態度並無異常,這很難不讓人想到白家是同意沈月白和白瀾若交往的。


    而在鬥詩結束之後林展詩想讓沈月白指點一二,在詩會上進行友好的討論交流並不奇怪,但是沈月白的態度卻又側麵坐實了他和白瀾若的關係非同一般,畢竟就算林展詩作的詩比白瀾若的差,但也大可不必用皓月和流螢進行對比。


    這一舉動便是將踩一捧一了,而且拉踩的程度之大簡直就是把林展詩的臉麵踩在地上摩擦。像林家這種在京城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就連皇上也要給兩分薄麵,沈月白倒好,全然不顧林展詩又或是林展詩背後的林家的感受說出這種話來。


    隻是在這詩會上發生的事情除了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之外,並不會對眾人的生活帶來什麽影響。


    數日之後,勤王府門外來了一個生麵孔的男人。那人穿著粗布麻衣樣貌普通地不能再普通,不出意料的是,他被勤王府的守衛結結實實地攔在了門外。


    那男人也不急,隻是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來雙手遞給了守衛訕笑著說道:


    “我是右相府的小廝,我家小姐差我來給勤王殿下送信,大人務必將這封信交到勤王殿下手上。”


    那兩個守衛聞言嚴肅的表情都放緩了幾分接過信件看了一眼,信封上娟秀的行楷寫著“勤王親啟”四個大字很明顯是女子的筆跡。


    守衛不敢怠慢,畢竟前段時間沈月白親自下了命令右相府的這位小姐來了連通傳都不需要便可長驅直入,足以說明沈月白對此人不一般。所以守衛一聽說是白瀾若給沈月白送信來了便沒有耽誤片刻功夫立刻就將信送去了勤王府的書房中。


    見守衛馬不停蹄地送信去了那送信的男人便對留下來繼續值守的那個守衛說道:


    “既然信已經送到,那我便先迴府複命了。”


    那守衛聞言微微頷首,隨後那送信的男人便轉身離開,隻是在轉過身去之後那男人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在走出了街口之後並沒有往右相府走去而是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一炷香之後,那送信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從林府的後門進入,片刻後出現在了一處雅致的院落中。


    此時一個紫衫女子斜倚在秋千上,身後兩個丫鬟輕輕地推著秋千讓紫衫女子隨著秋千搖晃。


    聽見腳步聲那紫衫女子緩緩抬眼,聲音慵懶地問道:


    “信送到了?”


    那男子畢恭畢敬地連連點頭,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說道:


    “送到了送到了,我親眼看著那守衛將信拿進去了。”


    那紫衫女子點點頭隨手將頭上的一支金釵取下扔給了那送信的男子,懶懶地說道:


    “賞你了。”


    紫衫女子並未用多大的力氣,那支金釵落地的位置距離送信男子還有兩步路的距離,那送信男子腰彎地極低幾乎是爬著去將金釵撿了起來。


    那送信的男人撿到了金釵之後摩挲了兩下金屬的質感隨後便喜笑顏開地將金釵塞進了懷中對紫衫女子連連道謝。


    那紫衫女子難掩眼中鄙夷之色,擺了擺手讓送信男子退下。若是白瀾若在場的話定然就能聽到此人心中說:


    “下人就是卑賤,一支再普通不過的金釵罷了,便引得他像狗一般在地上爬。”


    而這個紫衫女子就是林展詩,林展詩在詩會上是看過白瀾若的字跡的,於是便花重金找人模仿了白瀾若的字跡給沈月白寫了一封信。


    因為白瀾若寫的那首詩被白瀾若帶走了,所以林展詩隻能憑借著記憶去還原白瀾若寫的字是什麽樣子的,以至於廢稿寫了一版又一版,最終才敲定了最像白瀾若字跡的那一封信。


    那專門替人模仿字跡執筆寫信的人寫得整隻手酸脹無比,若不是林展詩錢給的到位,他怎麽也不會接這種連個參照都沒有的單子。


    而模仿白瀾若寫信給沈月白送去便是詩會結束之後白凝雪與林展詩商議的計劃的第一步,如今信已經送到了林展詩便從秋千上下來命人備轎直奔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店——羅裳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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