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沈月白匆匆前來的身影便映入了白燁磊的眼簾,因為先前在練劍的原因沈月白額上還覆著一層薄汗。


    白燁磊並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是聯想到沈月白弱不禁風的人設便開始自動腦補沈月白是拖著一副殘軀病體匆匆趕來迎接自己,再加上沈月白的皮膚過分白皙更顯得臉色蒼白。


    白燁磊見狀心中的不滿瞬間煙消雲散,當即就迎了上去行了一個禮熱切地說道:


    “勤王殿下這是何苦?如此真是折煞老臣了。”


    沈月白見白燁磊的態度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沈月白並沒有問白燁磊為何上門而是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將白燁磊往客廳的方向帶,說道:


    “右相請隨我到廳中一敘。”


    沈月白的態度十分隨和沒有一點王爺的架子,對待白燁磊的態度雖然說不上熱情但是卻一點不失禮節倒像是鄰家的晚輩。


    白燁磊跟在沈月白身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勤王這個人待人處事倒是親和,如此一來日後白瀾若跟他在一起了至少也會相敬如賓。


    剛才到這裏白燁磊又輕輕搖了搖頭將腦中的思緒全部打散,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在想些什麽?他可得好好考察沈月白一番,隻要有一處不滿意可堅決不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不對!什麽在一起、什麽嫁女兒?他們隻是在逢場作戲,是演給那些貪圖白瀾若身後權勢的人們看的,況且並不知道沈月白背地裏有沒有什麽企圖他今日過來就是要來探個虛實的。


    也不怪白燁磊懷疑沈月白接近白瀾若動機不純,隻道是最是無情帝王家。曆代皇帝哪個不是籌謀半生傾盡一切能利用的資源和手段登上帝位的?史書中殺父弑兄上位的也大有人在。


    即便是沈月白表麵上是個體弱多病的閑散王爺白燁磊也半分不敢放鬆警惕,白燁磊打從心底裏覺得所有接近自己女兒的男人都是因為有利可圖。從前態度突然轉變了態度說要娶白瀾若的沈澈幕是這樣,昨天突然找白瀾若還說要讓她當四皇子妃的沈宸幽也是如此。


    很快兩人便到了會客廳中,沈月白吩咐下人準備勤王府中最好的茶葉和清淡一些的茶點端上來。


    白燁磊一路上看到正在做事的下人都是男人,而現在做端茶倒水等活計的下人也是男人,別說丫鬟了連個嬤嬤都沒有。白燁磊有些奇怪便問道:


    “這諾大的勤王府怎麽不見有丫鬟伺候?”


    此刻沈月白端坐在主位上坐姿端正還有幾分正襟危坐的意思,沈月白解釋道:


    “我不習慣女子伺候,所以府中並沒有丫鬟。”


    白燁磊聞言頷首,雖然先前就聽說沈月白不近女色所以都二十歲了府中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更別說是王妃了。


    但是白燁磊沒想到的是勤王府竟然連個丫鬟都沒有一個,畢竟端茶倒水等伺候主子日常起居的活計一般都是讓丫鬟來做的,女子來做這些總歸是細致一些不像男人毛手毛腳的。


    白燁磊表麵上神情不變,心中卻不免猜測莫非真如有些人說的那般沈月白是個斷袖所以在同齡人孩子都有幾個的年紀身邊還是一個雌性生物都沒有。


    又或是說沈月白因為身體太差所以不能人道,以至於身邊沒有女人?白燁磊想到這個原因看向沈月白的眼神中隱晦地藏著幾分同情之色。


    白燁磊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隻見茶湯清澈茶香濃鬱,入口後唇齒留香久久不散。白燁磊雖然在茶道上並沒有研究,但是縱使是木頭舌頭也都能感受到這茶定然不一般。


    沈月白見白燁磊喝了茶說道:


    “這是春采的西湖龍井,也不知右相口味,若是喝不慣盡管告訴我,我再命人去換。”


    白燁磊聞言連忙擺手,客氣道:


    “不必麻煩,勤王府中的茶自然是極好的。”


    說實話,且不說味道,這已經是白燁磊喝過最好的茶了。白燁磊從前便是寒門出身,父母每日打好幾份零工才勉強足夠維持日常的生計和筆墨紙硯等供白燁磊讀書寫字的額外消費,自然是沒有閑錢去喝什麽茶。


    白燁磊自知父母的艱辛,讀書十分刻苦用功。隻是當白燁磊進京趕考衣錦還鄉之後才得知父母積勞成疾,再加上白燁磊赴京趕考,夫妻二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連看病的錢也想剩,以至於身體越拖越垮,還未等白燁磊將他們接到京中享福便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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