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若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中把沈宸幽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自戀狂憑什麽覺得自己要嫁給他?


    正當白瀾若想要嚴詞拒絕的時候從樓梯處傳來一個清冷的男聲:


    “四弟慎言,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這說這些話豈不是連累白小姐陷入違背禮教大逆不道的境地?”


    沈宸幽和白瀾若循聲望去,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張攝人心魄的俊顏出現在二人麵前,來人白瀾若和沈宸幽都十分熟悉,正是沈月白。


    沈宸幽十分意外,沒有想到沈月白會出現在這裏。而與沈宸幽不同白瀾若對沈月白的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了,有淩若和弦思在沈月白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這樣子的“偶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白瀾若要來玉門樓的時候淩若就已經飛鴿傳書告訴了沈月白自己的動向,隻是勤王府與玉門樓的距離比起右相府要遠一些,加上越接近飯點這條街上便約擁堵。


    而且玉門樓外的馬車比白瀾若來的時候排得更長了,沈月白是以勤王的身份前來,病弱的人設還是要立住的,所以沈月白不得不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才來到玉門樓,因此耽擱了一些時間。


    沈宸幽短暫的意外過後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屑地瞄了沈月白一眼開口譏諷道:


    “勤王怎麽如此有閑情雅致來玉門樓?可別怪本殿沒有提醒你,這玉門樓的消費,特別是二樓雅間,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沈月白自出生後,親生母親因為身份搬不上台麵就被去母留子,而沈月白被養在皇貴妃膝下。起初的三年皇貴妃對沈月白也算是照顧,畢竟自己沒有生下皇子沒有依靠,有了沈月白之後日後便多了一份依靠。


    但是在皇貴妃生下沈宸幽之後一切都變了,皇貴妃有了自己的兒子便將所有的愛傾注在沈宸幽身上一分一毫都沒有分給沈月白一點。


    沈月白時年三歲也是才剛記事的年紀,自打沈月白記事起便隻記得厚此薄彼的母妃,肆意搶奪自己一切的弟弟。


    也因為皇貴妃和沈宸幽對沈月白的態度,鍾粹宮中的下人們都見風使舵對沈月白不管不顧。他們對沈月白越差沈宸幽就越高興,而沈宸幽高興了皇貴妃也會高興。這樣一來鍾粹宮最重要的兩個主子高興了他們做下人的日子便好過了。


    因此還會有下人在皇貴妃和沈宸幽麵前欺負沈月白以博得在兩位主子麵前的一個好印象。隨著沈月白年紀越長越大也懂得看人臉色做事,在下人明目張膽的議論中沈月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原本對自己命運感到不公,想要控訴皇貴妃厚此薄彼的衝動頓時被澆息,自此之後即使被欺負了沈月白也隻是仍氣吞聲默默承受。


    而沈宸幽自小便欺負沈月白欺負慣了,即便沈月白在皇子中排行第二自己是老四也沒有半分尊敬,在沈宸幽眼裏沈月白與寒酸的下人別無二致。


    沈宸幽隻看到沈月白在宮中吃不飽穿不暖所以敢出言諷刺沈月白窮酸,又怎知沈月白背地裏是殘月閣的閣主,做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每一個單子都能大賺一筆,而賺到的錢又可以拿去經營用錢生錢,沈月白的財富可不是一般的富商可比的。


    麵對沈宸幽的挖苦沈月白麵色不變,依舊冷冷地說道:


    “本殿的事情不勞四弟費心,隻是白小姐與我有約在先,我們就先告辭了。”


    沈月白來得晚所以聽到的對話並不多,沈月白隻聽到白瀾若借口有事想要離開,而沈宸幽不知好歹地想讓白瀾若做他的皇子妃。於是沈月白便順著白瀾若的話頭說他們有約想要借此將白瀾若帶走。


    沈宸幽聞言翻了一個大白眼,冷哼了一聲嘲笑道:


    “就憑你也配跟白小姐有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在沈宸幽甚至皇宮中大部分人的眼中沈月白的出身並不光彩,不過是趁人之危偷爬龍床的賤婢所生的皇子,明帝沒有把這個孽種掐死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看得起沈月白,再加上沈月白對外一副弱柳扶風的孱弱模樣,眾人更是避之不及,生怕沈月白得了什麽會傳染的重病會傳染給他們。


    正因如此京中並沒有多少人家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短命鬼,生怕嫁過去之後會守寡,而沈月白也不近女色,所以都二十歲了府中連一個雌蚊子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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